般配(gl)-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爱意使这个吻的尺度没了下限,李傲的右手滑下贴到罗长歆绷起的脖颈处,微偏开头启开嘴唇,濡软湿滑的舌轻轻探出,而罗长歆就像是得到了心灵感应一般,手臂再次施力将李傲箍得更近,同时将她的舌尖吸入口中。
“嗯……”唇舌贴近,陌生而真实的触觉激起了罗长歆不由自主地轻吟,李傲用力地汲取着她口腔中迷人的酒香,这样的动作让罗长歆的身体深处突兀地涌起一股热流,很快她就感觉到了身下的潮湿。
罗长歆的面色瞬间一片绯红,她喃喃地低声唤着:“李傲……”
几乎是低得让人无法察觉,可李傲还是因为这声呼唤停下了动作,她睁开水雾弥漫的眼睛,离开罗长歆泛起嫣红的双唇,怔怔地望向她,罗长歆觉出她的停滞,也睁开了眼睛,双眸已经没有一丝冷色,全是迷离的情动欲望。
李傲压抑着急促的呼吸,大脑从空白之中恢复过来,胸口感觉到罗长歆丰满的柔软,脸颊顿时像被火烧般变得鲜红,她撑起手想要从罗长歆身上下来,可左臂僵硬酸麻得厉害,她一时没有平衡,重重地跌进罗长歆怀里。
这这这……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啊?!李傲真想找面墙撞死,她右腕用力想要再次起身,罗长歆的手臂却下滑到她的腰间,把李傲环到了怀里。
李傲浑身僵硬不敢动缓,只能任她把自己越抱越紧。
罗长歆垂下眼睛,目光落在李傲乌黑柔顺的发间,眼色有些茫然但更多的是眷恋,她把头搁到李傲的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带有她体香的空气,声音哑然:“李傲……”
我喜欢你。
************************
楼道内,一个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她双手捋了捋干燥的黑发,露出表情僵硬的脸,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又目光诡谲地瞟了一眼罗长歆的家门,走进电梯,离开了。
过了几秒,冗长安静的楼道内,又重回黑暗。
************************
平缓微凉的风慢慢掀动窗帘,吹进卧室,在这个充满了暧昧情愫的空间内徘徊,李傲坐在床边,端着温水,正把胃药放进倚在床头的罗长歆手里。
罗长歆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胶着在李傲两颊粉红的脸上,把手心里的药含进口腔,接过李傲手中的水杯,玻璃杯上明显染了一层腻滑的汗,罗长歆垂下眼睛,喝下水把药送了下去。
她在紧张什么?的确李傲这白痴很迟钝,但现如今自己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她还在纠结吗?看她那目光躲闪两颊粉红的样子,若不是在胡思乱想,就是……拒绝?
想到这里,罗长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把水杯搁到床头柜上,玻璃合到木质的柜子,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李傲有些局促地摸了摸发烫的脸,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罗长歆了,接吻什么的,自己之前肯定没做过,所以刚刚……是弄疼她了吧……
李傲苦着脸兀自纠结,罗长歆在旁边不动声色地看,心里很是憋闷,沉默了几秒钟后,冷淡的质问冲口而出:“你在做什么?!”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猜忌和不信任,在这个人面前都会化作虚无,罗长歆不喜欢这种感觉,但越是排斥反倒越是强烈,这样矛盾的情绪挤在心里痛得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又本能地支起了冷刺。
李傲听到她漠然愠怒的声音,整张脸都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变成了番茄色,她支支吾吾地哼哼了一句话,可罗长歆完全听不出来她在说什么,于是微微起身,侧过头问:“什么?”
“我……对不起……”李傲的目光缓缓推到罗长歆仍留有红晕的面颊上,幽黑的瞳孔里飘着属于少女初涉世事的无措,“我刚才,嗯……弄疼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前半句话让罗长歆的身子冷了个底朝天,后半句话却又激起了股温热酸涩的暖流,她的眼神又是黯淡又是哀怨,真想拿起旁边的枕头去砸李傲。
“你真是笨得无可救药你知道吗?”罗长歆被气得心燥,伸出手去扣住李傲的衣领,把她拉近一些,声音还有些虚弱,但所有的冷淡漠然全数褪尽。
罗长歆白皙的肌肤在台灯发出的柔光下罩着层淡淡的暖色,纤细匀称的小臂,腕骨微微凸起,被单薄细滑的皮肤包裹着,越过手背,五指纤长洁白,她的脸色还略微苍白,激烈接吻过后的双唇愈加鲜艳,黑发齐肩一边挽在耳后,耳垂上暗红色的钻石像一滴凝固了的血,本是如冰雕般精致的美丽,因那耳钻变得妖艳起来。
李傲的脸正过来对着她,嘴唇是同样的鲜红,她的目光变得痴迷,即使是在做梦,即使只有一瞬间,她也想要表达出来,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感情,无数次黑夜里在脑中徘徊的话语,都想要说出来。
罗长歆见李傲不回答她,不知怎么心情又开始低落,可还没等她开始苦涩的心情,李傲就向她压了过来,紧接着,一个凉丝丝的轻吻就落在她的眉心之间,罗长歆闭了闭眼睛,李傲的唇又再次贴近她软薄的眼皮,呼吸滚热,唇片微凉,印在她的鼻尖,再向下,罗长歆视线模糊得厉害,唇下感觉到李傲温软的吻,不及回应,她就离开了。
“你……”怔怔地望着李傲撤回的脸,罗长歆的声音微颤,心跳凌乱不堪。
李傲的右手移上去覆住罗长歆放在被边的手,声音低低的,在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罗长歆听来,却是蛊惑:“我以后……会小心的,不会再弄疼你。”
这句带着暧昧暗示的话,意思很明朗,李傲的眼神又盛满了注视着心爱之人的温情,罗长歆望着她,体温又不合时宜地上升,她快速咬了下嘴唇,眼神迷离着闪躲李傲:“嗯。”
这样的气氛,太让人迷恋。
************************
罗宅。
一间隐藏在这所宅邸深处的房间内,罗威神色肃冷地坐在电脑前,锐利的光从眸中射出,电脑屏幕上,铺着四个监控录像,右下角显示的时间是今天早上十点左右,画面清晰,罗威的贴身管家,服侍了他将近十年的陈辅,顺次出现在录像之中,监控头清清楚楚地记录下了从他经过第一株植物,到房间门前的过程。
罗威的眼里闪烁着冰冷的怀疑,他移动鼠标,于是另一个监控录像又弹了出来,画面中正是他此刻所在的房间,而录像中的主角,仍是陈辅,他鬼鬼祟祟地在这个房间里转悠,完全没有在罗威面前沉稳可靠的模样。
罗威捏紧手中的龙头杖,面上显露出了愠怒的神色,这时画面中的陈辅也进入了监控死角,消失了,罗威的眼神变了变,偏过身拉开桌子上最低一层的抽屉。
里面散着几张照片,罗威却没有去动它们,而是展开手指拨了拨抽屉的合缝,那抽屉底的木板居然向里推了过去,里面是一沓略显陈旧的纸,沾了一些油灰,看不出任何精密之处,但罗威看到它却仿佛松了口气,直起身子合上了抽屉,他又看了看电脑屏幕上的监控录像,叹口气,似是惋惜,又是沉怒。
作者有话要说:今早上没更真是意外啊~~存稿君我忘记告诉她时间了 = =唉~抱歉那么谢谢大家~我继续努力!!!~
☆、山梨糖醇
她肯定是天使。 ——摘自戚茗早期备忘录
中岛大厦JK建筑设计有限公司。
技术组和往常一样保持着长久的寂静,大部分工作都已经完成,千方步行街的图稿也定了下来,移交给了工程部,技术组的员工也像设计组那样,暂时解脱了。
沉寂之中,响起了敲门声,技术组几个人向门口看去,程奕阳抱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推门而入,技术组里的人看到是她,都有些错愕,程奕阳居然学会敲门了?!以前都是直接推门进来的,就像进自己家一样随便,现在是怎么了?受了刺激?
程奕阳面色颓然地往戚茗的位置看了看,皱皱眉,偏过头去问旁边的一个技术员:“戚茗没来?”
“她请假去医院了。”
“靠——”低声啐了一句,程奕阳转过身想要离开,但转过去的那一瞬间,瞟到了坐在窗边的罗长歆,她侧脸的轮廓相比之前柔和了数倍,被窗外微白色的天空勾勒出一种疯狂的、梦幻般的美丽,程奕阳垂下眼睛犹豫了一会,向她走过去。
距车祸发生已经一个星期多了,这些天以来,程奕阳能够察觉出罗长歆的心不在焉,她每次去茶水间接水路过技术组,大多数情况下看到的罗长歆,是冷着脸微蹙眉心地工作的样子,程奕阳不甘心,但是她无力挽回,她确确实实输了,也许从一开始她就没有赢过,整整一个星期,程奕阳都在反复思考,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一直在追求着什么,又想要得到什么?
远离父母独自在外,起初的原因是性向问题,已经下定决心要勇敢承认自己的本质,面抗世俗压力毫不畏惧,努力工作出人头地,而这样的想法也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模糊,从加班赶工变成对工作敷衍拖延,一心都在嫉妒和钩心斗角之中的程奕阳,终于知道原来自己……也不过如此。
“歆……罗小姐……”在罗长歆旁边站立,程奕阳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吐字不清地问,“李傲……伤得严不严重?”
罗长歆手中的笔停了下来,听到李傲的名字,她冷清的眼色立刻转深,吸了口气,并不去看程奕阳:“严重。”
程奕阳皱了皱眉,罗长歆却继续说:“——但已经没事了。”
语调平平声音冷淡,和记忆中的罗长歆一模一样,程奕阳苦涩地笑了笑:“好吧,没事就好。”说完,便转过身,她走了几步,停下来,“……我,我的确,没她好,之前的事情,对,对不起……我以后——”
罗长歆抬起眼睛,默默转过了头。
“——不会再缠着你了。”程奕阳背对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把那文件夹抓得都变了形,艰难地说完这句话,她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技术组。
技术组里沉寂了五秒钟,八卦的女员工们便又开始窃窃私语,而罗长歆望着程奕阳离去的方向,淡然地勾了勾嘴角,她并不十分讨厌程奕阳,虽然她做事情没有分寸,既是张扬跋扈,又是口无遮拦,但现在能承认自己不如李傲,并且还道了歉,对一直都骄傲自负的程奕阳来说,已是极限。
不过程奕阳是否真正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罗长歆并不在意,现如今她的心里、眼里、脑中所想全是那个笑容温润声音柔软的,李傲。
************************
将近中午,阳光逐渐强烈,一辆邮递公司的面包车在罗宅外的林荫道上驶过,来到大门前停了下来,戴着蓝帽子的邮递员走下车,按响了门铃,然后回到车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白色纸袋,走到铁门前等候。
守在门口的佣人走过来签收了那个纸袋,通体白色,正中央贴着邮递的单子,摸不出里面是什么,但大致是一些分量不清的纸张。
这份邮递很快送到了陈辅的手里,他疑惑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白色的纸袋,想了想,把它送到了罗威的书房,罗威正坐在茶几边泡茶,陈辅站在门口向他恭恭敬敬地微鞠一躬,走上前把纸袋放到茶几上,沉声道:“老爷,您的包裹,没有署名。”
罗威动都没动,用眼睛扫了一下那个纸袋,端起精巧的紫砂茶杯,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拆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