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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青木倾城殊-第32章

小说: 青木倾城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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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青木在理科班,由于学校是文科考点,她在附近的一所重点高中考试。好像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喜欢的人可能会发生变化,但喜欢一个人的心情,这是从始至终都不会改变的东西。
  
  度过时觉得很漫长的考试,回想起来却是毫无记忆的一瞬间。我以为考完是会欣喜若狂的,当第二天下午考完文综走出考场的时候,心中反而是一片平静。
  一切都结束了。
  不管是那些复杂的简答题,枯燥的数字,还是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都结束了。
  
  校门前人潮汹涌,满怀殷切希望的父母们,等着自己的孩子从考场归来。我想寻找一个等待我的身影,却一直都找不到。母亲没有来。心中难免失落,表面上却要强颜欢笑。就算我一个人,也要在这个世界好好的活下去。
  
  “你有没有想去哪个大学阿?”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转过身来,“不知道阿,你呢?”
  “随便阿,在哪里都无所谓,要不我们就还是报一所学校得了,反正已经被你祸害三年了,再多个几年也没什么关系。”
  “我才不要跟你一起低端档次。。”
  “喂,你这个死女人往自己脸上贴金也要有个限度吧!”
  
  跟她在一起的所有日子都是开心的,相互调侃,一起逃课,吵吵闹闹,三年就过去了。在我生命之中,她最终也变成了那个独一无二的存在,将我的世界也一起照亮起来。
  
  林可希,老子爱你至死不渝。
  
  回到家中,母亲居然不在。她最近好像找了份工作,总是早出晚归的忙碌。连今天都不在,真是有些被忽略的感觉。我一个人啃了两口面包,食之无味。崩了太久的神经一旦松懈下来,浓浓的疲倦就席卷而来。
  
  百无聊赖之时门被打开,母亲拎着超市大号的塑料袋进来,里面装满了零食和蔬菜。她看到我回来,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考的怎么样?”
  
  “就那样吧。”我闷闷的应了一声。
  “请的律师还有点能耐,你爸居然只被判了5年,不过赔偿金是很大的一笔数目就是了。”
  “噢。”
  “我还想跟你说件事,先前怕影响你高考。。我跟你爸离婚了。”  
  
  什么时候时间也变得这样脆弱不堪,让感情如此事发突然。我只能诧异的望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那种天文数字一样的赔款一辈子都还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不想你以后的人生也被压的踹不过气。。”说着就变成了抽泣。
  “只要大家在一起。。这些有什么关系。”
  “你还太小了不明白这些东西。。”她紧紧的将我抱进怀中,冰凉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入我的衣领中,一阵子的潮湿触感。她的声音低低的传入我的耳朵里,“我们马上就能搬离这里了。。”
  
  那些声音混合着心碎的频率,让人一时听不清。
  
  很快我就明白了她说的搬离这里是什么意思了。她擦干泪水,将在门外木讷站着的男人拉了进来,介绍道,“这是我女儿。”
  
  这个男人其貌不扬,40岁多岁男人该有的特点一个不少,比如有些秃顶,将军肚。此时他站在我面前,脸上带着和善讨好的笑容,亲切的对我说道,“你是小兮?长得真可爱。”
  
  我却无法对他产生一点好感。我讨厌这些突然间出现在我生命之中的人,还夺走原本属于我的目光。
  
  母亲对他歉意的笑道,“这孩子就是这样,脾气倔不懂礼貌,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你先坐吧,我去做饭。”
  现在我已经学会面对即使不喜欢的人,也能不动声色。两个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言,终于他打破了沉默,“你高几?”
  
  “刚高考完。”也许还能更加漫不经心一点。
  
  “先前我都不知道这个,你妈怎么没有提过这个?我儿子也是今天高考,先前我们去接他了,他说什么要去同学那,不愿意来,不然你们先见一面也挺好的。”
  
  于是我便知道在我一个人落寞回家的同一时刻,还有一个人同时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待遇。不管什么时刻都避免不了这种落差,不能独享一份宠爱。我强烈渴望一个人只属于我,却没有这种可能。
  
  见我没有谈话的兴致,他还是不屈不饶的自我介绍,“你就叫我王伯伯吧,不要这么见外。”
  这时我母亲端了一盘青椒肉丝从厨房出来,我仔细的端详她,多年的精心保养,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并不明显,风韵犹存。这样才有了选择人生的资本。
  
  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会我会和一个陌生男人坐在一起,听着他和我母亲谈笑风生。不久的将来,这一定会成为常态。我想叛逆想反感想像从前一样口无遮拦,可是我做不到了。我体谅到她的苦心,明白她不像我想的那样坚定坚强,不得不接受这一切。
  
  一个女人,最终还是要依附一个男人而活,这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待到母亲将他送走之后,她试探性的问我,“你觉得王伯伯怎么样?”
  
  这个时候,我能够说些什么呢。我想说我看他不顺眼,我想要父亲回来,我想要我们家像从前一样,我想你分一点的爱给我,可是我明白再怎么样这些都回不来了。
  
  我想安慰自己,生活就像强。奸,被上着上着也是会有快感的。
  
  也许这不是快感,这只是被麻痹的本能。
  
  “还。。可以吧。”所以我就像所有深明大义的孩子一样,对着她说出了理解和妥协的话语。内心百般挣扎和不愿,都被死死的压抑在了心里。
  
  她如释重负一般的松了口气,“那就好。”
  
  随后的日子无所事事,一直都没有出家门。我跟这个世界的联系,浅薄的不复存在一般。电话里挤压了不少短信,不外乎是林可希找我出去吃喝玩乐的,还有一条是何青木的。她的短信也十分的简略,只有一句话,“你毕业后想去哪个学校?”
  
  不管是哪个学校,都不会跟她扯上什么关系。我跟她就是云泥之别,注定不会在一起的。
  思索了很长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于是这事也就搁下。我想去哪里,从来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
  
  分数出来了之后一如既往的稳定发挥,勉强的过了三本线,没有发生什么奇迹。奇迹从来就是那些幻想出来的自欺欺人。我对于每个学校的历年分数线完全没有兴趣,后来听从母亲的话报了一所知名大学的分校。
  
  林可希的成绩太过糟糕,准备出国深造。当然她对于我不是这么说的,“由于我为人民做出的贡献太过于突出,组织特地派我去拯救水深火热的欧美等国人民,你就等我凯旋归来吧。。”
  
  恩。我当然会等你的。不管你在哪里,过了多少年。我都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因为你让我明白这世界上还是有些东西是永恒存在。
  
  即使有一天物是人非,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但是我会在这里。
  
  说出口的话却是,“你以为你是谁阿,祸害完洋鬼子就不要回来糟蹋本国同胞了。。”




当初多情不肯离(七)

  我的青春,似乎就在那一声声的道别之后,彻底的结束了。青春遗留下来的影子,模糊的看不清。似乎只是自己经历的一场白日梦,醒过来之后,怅然若失,周身一片空白。
  
  喜欢一个人,好像从来都是一件一个人的事情。没有得到允许依然选择爱下去的人多么的崇高伟大,我却只是个被拒绝了垂头丧气的缩头乌龟。很多人说因为错过,所以美好。似乎遗憾也是一件圆满的事情。
  
  遗憾都是最美好的。那些都是在遗憾没有成为致命的伤害以前。
  伤害别人的人,回想起来总是记忆里的甜蜜,只有被伤害的人,才明白其中的滋味苦涩。
  
  那天家里的醋用完了,我被指使下楼去买东西。打开门,就看到何青木站在我的面前,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看到我之后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淡淡的说,“我是来道别的。想了很久,没有想到跟谁很熟需要道别的,好像就只有你了。”
  成为这种唯一,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点点头,礼貌的客套道,“你要去哪里?”
  “北京。”
  
  我努力想给她一个真心的祝福和微笑。我一定是没有资格跟她说,你能不能不要抛下我,不求同行,只是想在这个城市多一份相遇的可能。我知道这是她的梦想,也逐渐明白,爱一个人并不是折断她的翅膀,而是看着她去飞翔。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林可希告诉我的。”
  “什么时候你跟她认识的!”
  “一直都认识。”她毫不掩饰的表情下,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你们一起来骗我?”
  “没有,你又没问。”对方一副十足无辜的样子。
  
  于是我便知道为什么何青木会知道张曼琳拿照片威胁我的事情了。也知道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很多不合情理的事情也便有了缘由。又是这样被欺骗和背叛的感觉,一再的纠结反复。
  
  我已经不想探究,林可希究竟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事情,这种情景发生了几许。我全心全意信任的人,总是在这样不经意的时刻,在背后向我捅了一把刀子。
  这些事实的背后,原来都是如此的残酷。那么我宁愿永远不要知道这些。知道越多的人越痛苦,混沌一生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何青木就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络住了我的整个人生。
  
  “可能。。我不太了解你们吧。”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用尽力气。
  “我跟她认识,而已,就是这么一个关系。”
  “于曳呢?那么跟于曳呢?你们到底又是什么关系?”其实,我不应该提那个名字的吧。可是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现,他已经成为了我生活中不可磨灭的痕迹。
  
  在乎一个人似乎就是这么一个关系,明明字里行间的去避免,又总是不经意间说起。
  
  “没有关系。”
  “那他为什么那么相信你?”
  “如果硬说有什么关系的话,应该是他很讨厌我吧。”
  “你以为我还跟以前一样那么好骗么?我们这样又算是什么关系?”
  
  她沉默下来,思考了很久,我明了的点点头,对她说,“我明白了,再见吧。”关上门,内心一片苦涩。到了现在,真实和谎言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一段关系,无法定义,这是多么浅薄的关系。
  
  门外她锲而不舍的敲着门,“我有事情跟你说。”声音透过隔音效果很差的木板传过来,模糊且清浅。也许她说的是没有事情?或者是一些别的什么事情?
  
  我靠着门板,贴近着她手指敲击门板的声音,自己却毫无动静,默不作声。似乎可以听到她修长的手指在门板上跳动的节奏,一个人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能够当作艺术品来欣赏,这是怎样的一种顶礼膜拜。
  
  过了一会儿,声音停止了,世界又恢复原样了。她走了之后却感觉怅然若失。我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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