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与某女的女人们-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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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走过来,坐在我斜对面的沙发上,开始解决刚刚去便利店买回来的东西。
“你干嘛总是看着我?不是迷上我了吧?呵呵呵……我开玩笑的,别当真”
我笑,说:“你总是活得这么潇洒么?活跃分子?”
啪……开啤酒的声音。
她冲我笑,说:“我自由,没牵绊,所以潇洒。”
我问:“没牵绊?那孤独呢?”
喀哧,喀哧,她嘴里嚼着薯片,不清不楚的说着:“所以来找你呀”
“我?”我愕然。
她点点头,说:“嗯,你是孕妇,安全”
我晕……
“嘿嘿……别生气,我就没拿你当外人,说话才那么直接”
撑着下巴,我凝视着她。
“你总这么看着我,我会被你迷住的……”
我慌了一下眼神,这个Angel,看来有点坏。
我说:“一个孕妇也有可以吸引你的地方?”
她看着我,稀奇的问:“怀孕的感觉,什么样?”
我说:“妊娠反应咯,还能怎么样,不过我好像还好。没别人那么严重”
她点点头,继续往嘴里放薯片。
“在想什么呢?”我问。
“没有”她顿了顿,又突然抬眼看我,说:“知道吗?如果你不是大肚子,就没什么吸引我了,我是指猎奇心,你是美女,但也就是一般的美女,仅此而已。美女太多了,让我眼困。”她无所谓的说词,全是自然流露。和这样的人坐在一起,随便说说话,都很惬意,很放松,让我感觉很舒服。
“猎奇大人,请问你想知道什么?”
她嘿嘿笑,盘着腿坐直的身子又左右摇晃两下,痞痞的笑说:“坐累了,放松放松屁股哈,要是都直白的我问你答,猎奇还有什么意思?让我自己去发现吧……待我找出真相了,自然便会离开,消失”
“离开?消失?搞的那么神秘……”我取笑她
真相,发现,离开,消失,这些词,怎么都和我这段时间的经历相关。她要窥探我的个人隐私?她公开了她的要求,而我,竟然公开表示愿意让她去窥探。我想,我的这些隐私也好,故事也好,情愫也好,痛苦的快乐的,我无力诉说却需要着别人的分担。
Angel,而你偏要自己去发现,无需我倾诉,刚好,你的出现,应了我的所需,我们可以各取所需了。
共享一个盘子里的食物,互补互给。仅仅因为需要而联系在一起,不是恩情,不是爱情,不是友情,更不是亲情。仅仅是各取所需而已,这样的简单的快乐,太好。不会纠结,不会烦恼,不会有那么多琐碎的东西缠绕。仅仅只是利益关系,精神层面的等量互换。有什么能比利益关系更纯粹,更简单?仅仅只是交易而已。
我说:“人怎么会没有牵绊呢?就算没有爱人,也应该有父母的牵绊呀,父母也不能牵绊你?你的自由也未免太冷酷绝情了”说到这里,我差点一冲动,伸手去拿面前茶几上的啤酒。
“我父母早没了”
我惊愕的看着她!
“我是孤儿,前前后后被四户人家收养过,嘿……要是这样说的话,我的牵绊也太多了,算了算了,那么多牵绊,还不缠绕死我了?”
我看着她,呵……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难怪相逢何必曾相识。如此熟悉,毫不见外。
Angel说到什么都是笑,值得开心的事,笑。不值得开心的事,也笑。这笑里负担的辛酸,是鲜为人知的。可是,看着她的笑,再想想自怜自哀的自己。我们俩谁比谁强一点呢?同样两个悲惨的人,何必硬是要拼在一起比幸福?可笑可笑。
但至少,她还那么潇洒,至少,此时此刻,被抚慰的,是我而不是她。
这一点便可证明,我太失败。
七十三、放手或拥有,不必执着
又一个月过去了,若舒依然没有音讯,若心和小安也一样。因为肚子越来越大,昌明和More已经沉不住气了。
“左,要不,等你生了,我们再找吧?反正也都那么久了,也不争这一时一刻,我知道我这么说很自私,可是……我们真的放心不下你,哪有让孕妇一个人在家,身边一个亲人朋友也没有的?我越想心里越是不安,左,你就答应我们,让我们回来照顾你吧。我们这样根本没心思找若舒呀!要不,最多我再找个私家侦探,帮我们找。”More说。
电话这头,我沉默,找不到理由拒绝他们,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左,别不出声呀,说说话吧……左,你想想,那么多年了,一开始拿到地址,以为很容易,谁知道,根本没找到,她早搬走了。左,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急也急不来呀!还是宝宝要紧,昌明……还有我,我们想到你一个人,离我们这么远,我们哪能静下心来找若舒呢?这样,就算找也是盲目的乱找!根本没有头绪,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左……这次你就听我们的吧……为宝宝想,为昌明想,或者,为了我想想。别让我们担心你。”More劝说我。
More提到宝宝,无奈我只有点头答应:“嗯”了一声。
听见电话那边More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说:“那我们准备准备,就尽早回来,不,尽最快的速度回来。想死你了!拜!”
挂掉电话,我看着Angel。
Angel替我舀汤,点着头,认真的说:“原来,那么多人关心你的,看来,该是我功成身退的时候咯”
我还是看着她。
Angel说话的时候很少看我,这次也不例外,她歪着脑袋,躲过雾气,看着锅里的汤,一边舀着,一边认真的说:“大老板要回来了,你也可以安心在家好好休息了。以后就照顾好自己吧”
我依然看着她。
她说:“放心,没事我不会老是来看你的”
我问:“有事呢?”
她把碗递给我,正经地说:“那得看什么事了,如果是你要找我的话,那就是真有事了,如果还没到你要找我的地步的话,那也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我伸手上前,接她手里的碗,我们的手停留在半空她又看着我说:“说到最后,除非你找我,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出现”
我看着她,笑。
她也笑,看着我,说:“快喝啦,再看都看凉了”
我扑哧笑出声来,点点头,遵命的意思,低头喝着碗里的汤。
对面,Angel挪动椅子的声音,她起来,进了房间,我明白她在收拾东西。她的东西很简单,一个背包就可以搞定。潇洒的人都是这样,不会大箱小箱的拖着当累赘。
不一会,她就站在我身边,我起身,送她到门口,我数了,没有十步,出门前,她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回头,轻轻抱抱我,说了些什么,没听清,好像是两个字的,朦朦胧胧的。是“保重”吗?我很想她能重复一遍,可是她离开了。
离开也那么潇洒,干脆,明白要走,立刻收拾,收拾好了,头也不回,说走就走。
关上门,我又坐下,继续喝着她刚刚给我舀的汤,混着我眼里滴进去的泪滴,依然温热……
休息了一会儿,一觉醒来,时间也差不多了,准备了一下,出门,驾车去机场接More和昌明还有高翔。因为行动不便,就没有下车,坐在车里静静的等着。远远的看见More大美女的身影,她在四处张望着,还是昌明眼快,指了指我这边的方向,More的眼睛直直盯着车窗玻璃里她看不清的我的脸,昌明也一样,他们肯定都迫不及待的想好好看看我,一脸严肃的样子。
放好行李,高翔走到了我这边,拉开车门说:“恭请您下车”
我笑笑,从驾驶座上下来,昌明扶我进了后面的位置,然后他回去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大家都上了车,More坐在我的身边,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熟悉的脸,熟悉的微笑,还有熟悉的声音,全部回来。
“哇!都这么圆啦?”More伸手轻轻地来回地抚摸着我的肚子。
我笑她脸上惊奇的表情,像孩子似的。
我点点头,“嗯,呵呵……”
“什么时候生啊?”More稀奇的问我。
“还有五六个月吧,不过也可能会早产,说不定的。”我说
More看着我,漆黑的眼睛,清澈,温情脉脉,清幽清幽的,很久不见了,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现在,过去那么久了,我依然能从More的眼神里读到很多很多。我们的眼神总能在交会的瞬间轻易的被对方的吸引,如果总是这样四目相对,不知肚子里的歪歪会不会生出一双More的眼。
她是爱我的,我也依然爱着她,每当我们四目相对时,深藏的爱意无法自控地汇集在了彼此的眼神里。只是,我们不会再说破,起码我不会。我以为我们的爱情,会因为若舒的复活以及我肚子里的小歪这两件对我对More都称得上是晴天霹雳的大事面前宣告完结。可是原来,真正相爱的人,任何,能阻止的,只是阻止他们在一起,却不能阻止他们爱情的延续。再大的石头,横在小溪中间;再大的山峰,压在海面之上,这水,能因此而停止流动吗?爱若不能像大海一样快快活活的奔腾,汹涌的流动,那就不作大海,作小溪,这爱绵绵缠缠,细水长流,亦可。爱若不能高傲地鸣唱,那就垂下头卑微的默默细语,亦可。甚至只是一动不动的凝视,亦可。
这爱,像无根水,没有源头,川流不息,本无源头,你从何处去切断?真正的爱,是任何势力都阻止不了的。即使我们不在一起,我们依然相爱,千山万水能隔绝彼此的思念吗?梁诺义啊,你可明白这个道理呢?或你可曾有过这样的信念?若你有,就早早的放弃了,不会如此执迷不悟,做些徒劳的事情,阻止若心和小安,就如当初对待我和若舒一样。
我爱梁若舒,现在也爱;我爱More,现在也爱。没错,我就是同时爱着两个女人,有何不可?只要我不去选择,谁有权来责备我?谁有权来审判我?又定我的罪?我的爱,就让它安安静静的隐藏在心底。以祝福和守护的形式悄悄进行着,护送幸福,像骑士,昌明一样。这是我心里的秘密。明眼人不必窥探便可得知的公开的秘密,这爱实在纯碎,纯粹到人人一见都可心领神会,轻易就懂的地步。是我还作为人的,心底里,仅剩的一丝温热和一小圈温柔,只对这两个女人的。以此作为我生命的意义,我活着的知觉。即便温暖不了她们,却还能温暖我自己。
可是,看着坐在前面的昌明和肚子里的歪歪,我又预感,我的生命会因着他们俩而丰盛起来。或许我会走上另一种生活,一种与曾经,我所向往的截然不同的生活,但我会是幸福的。因为身边都是真心爱我的人。
昌明哭号的声音,将那句话像红铁一样烙进了我的心里:在感情上,我从没有骗过你!
我,若舒,More,昌明,我们谁对谁的,都是如此。
既然都是真爱,就已足够,还需计较和执着于更多无谓的事情吗?比如放手或拥有。
七十四、爸爸,昌明
车子快要驶入市区了,高翔问:“怎么走?”
车厢里,我们三人一阵静默……
高翔意识到了他的问题,另我们三人有多么的尴尬,又急忙说:“More,要不我们先送左晗和昌明回去?”
More没看任何人,靠着车窗玻璃,看着窗外发呆,沉默。
高翔看看镜子里的More说:“你没回答我就当你答应啦”
我伸手,握住More的手,她回头看我,我便给了她一个微笑。
昌明突然说:“不,先送More和左回去。”
高翔说:“啊?”
我们三人惊讶的望着昌明,怀疑他是不是说错了。
高翔的表情就是那种找不着北的感觉,方向盘在他手上现在对他来说成了块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