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与某女的女人们-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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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一拥抱，昌明的拥抱最有力量，果然那么大块头没白长。
他拍着我的肩低沉的说：“回来就好！”
我够着他的厚实的肩膀说：“呵~还是那么酷。”
忽然觉得有好多话要说，春春招呼一声：“5扎生啤！不醉不归！”
原来，他们已经在“水手”驻唱3年了，后来，老板要移民准备关了这里，可是昌明舍不得，这里实在有我们太多的美好回忆。老板就让昌明注资然后把这里交给昌明来打理。
昌明带着我去看了我们的相片，一一贴在墙壁上。过去的时光，过去的样子，过去我们穿的衣服可真幼稚又浮夸。过去我们笑起来张牙舞爪的，只知道摆POSE，装酷。照片里当然也有若舒，我看着那一张张相片，我们的笑容永远的定格在这一个一个的小方格子里。这些相片曾经我也有，我们都有过，只有我，把这些东西都“归置”了起来，收藏进了鞋盒里，或是暗格里，或是阁楼里。这些堆满灰尘的地方，曾经像我的心一样。
我情不自禁的，扯下一张，看着若舒的笑容，跟墓地里的那张不一样，这一张，这里的每一张，都生动多了。她笑的那样忘形，还有种种古怪可爱的表情。还有我们俩的合影，亲昵瞬间。我望着这些相片，望着手里的相片，良久……可是，我知道，一切都是回忆。只是回忆而已，如果只能是回忆的话……就只能把它们当回忆，more含泪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所以，怀念怀念……足矣~不必过于深情，不必过于专注，看着若舒，轻声叹息，虽然眼角湿润，还是将手里的照片轻轻安放回原处，只是手指依然会去轻抚那个已经永远成为回忆的人，是多年的习惯了吧~呵~改不掉了。
这面墙，装载的什么？我无法三言两语就说透。它像一片时光的汪洋大海，悠悠岁月，无声而走，无论何时，手里拿着瓶酒，站在这儿，看着自己的过去，都是对心灵的荡涤，总能在心海里掀起层层浪花儿。
若心说：“真钦佩你们的情谊！我想拿两张走，行吗？做纪念~”
我们大家笑了起来~
昌明说：“拿吧，呵呵……不能拿太多哦~”
若心调皮的说：“嗯！我就拿我姐的。”
若心挑走了我和若舒的合影~最亲昵的一张。
这个机灵鬼居然看着我说：“晗晗姐，你不也是我姐么？我挑了你可没违反约定哦！”
我搓搓她的头发说：“我可不是你的偶像明星，他们才是呢！”
“嗯！你不是偶像，是亲人！”若心看着她手里的相片说。
“若心……”我看着她的脸，每次看到她的脸就会看到若舒的痕迹……
春春说：“看见了吧？还是家里好吧？你看看，有多少爱你的人？你到是狠心呢~出去这么多年都不跟家里联系！”
ROSE说：“是的！该罚！”
我特潇洒的说：“罚什么？说吧……奉陪到底！”
“还能罚什么？罚喝酒啊~……要不？我想到啦！哈哈……”
“什么？”
虾仔给大家使了个眼色，然后大声说：“唱歌！怎么样？好久没玩乐队了吧？生疏不？”
哈！虾仔！你真是太棒了！
“来呀！刚才听你们唱我瘾早被勾起来了！有你们在，我怕什么？！”
于是我们又上台，在台上我看见more，她在抽着烟，身边的曾宇趴在沙发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春春说：“左！来一个HAPPYTOGETHER！”
我打了个OK的手势~
欢快的音乐想起，我们在台上唱着，跳着，没章法的乱舞。
有多久没有这样了？
More站起身，慢慢走近人群，看着我。
我的脸庞早已湿润……
看着台下的more，我想对她说：“瞧啊~more，瞧瞧我~感觉惊喜吗？你知道吗？曾经的我，就是这样！就是你眼前这样！能跳、能唱、能哭、能笑……”
我用我湿热的脸庞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的眼睛，望着她，我想向我的卿卿传递世界上另一个我。我想给她惊喜，我想说：more，我可以找回我过去的影子！在长满一身刺之前的影子……
我想说：“more，你快瞧啊~你喜欢这样的我么？你会希望拥有这样的我么？一个不会再让你心疼的我……你的愿望，你还记得么？你要么？”
所以，欢快的曲子，我蹦着，跳着，笑着，哭着，尖叫着！
台下，我见到了more脸庞的一溪清流，我知道，她懂了，她听到了……我知道，她喜欢，我知道，她盼望已久的，我终于替她实现了，我做到了。
我终于做到了，more，我终于为你做了一件事：让自己快乐，不让你心疼……
看着more的泪水，我低下头，笑了……
心里的声音是：“more，我爱你……”
二十九、明明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歌唱完了，我下台和More紧紧拥抱。
酒喝完了，高翔送曾宇还有几个顺路的朋友走了，我和more留下了。属于我们的私人聚会，还没开场呢~
老友叙旧，喝酒就像喝水。怎么喝都不容易醉。畅快的喝，畅快的聊，畅快的笑。
More没有见过我这样跟人“把酒言欢”
她也很开心，很激动，只是有点儿插不进话题。一直在身边，听着我们说笑。我大声的说话还拍着桌子，她一直在看着我，我像她眼里的大孩子一样。
无论怎么喝，我们都没有划拳，我们要聊天，我们要抽烟。我的另一只手要握着more的手，我要让她知道，我就在她身边。
这些都是我的朋友，还不是more的。More仅仅只是为了我而来到这里，我害怕我的这些亲密的朋友会让她感到孤单或被孤立。这是我的宝贝儿，我约定过不让她受委屈。
我要小心翼翼的呵护她，呵护她敏感、脆弱的心，哪怕我说过她坚韧，但我不愿她再坚韧。“坚韧”的代价是“隐忍的痛”。我不能再让More对我隐忍，如果我什么都给不了她，起码还有我的爱。
More，除了一个爱，我什么都没有。
若心的电话想起了，她看看来电显示，神情担忧地站到了角落里，去接电话，说些什么我也听不见。
虾仔说：“想来，可能是她妈妈打来的吧~这么晚了，她也应该回去了。”
“在她那个家教森严的政治家庭里。怎么能允许夜不归宿？”ROSE说。
若心说了好一会，回来，坐下，独饮。一脸忧愁，是不痛快了吧？
“不早了，我想今天大家也散了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嘛~怎么样？”我说。
虾仔说：“嗯……也好~散了吧！今天真开心。下次让我好好想想组织什么活动。”
春春说：“部队又回来了啊！大家以后有的闹了！要有组织性！组织上说要集合！就得服从组织的安排！”
昌明说：“行了，散吧……若心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送你回去。”
终于到家了，玩了一夜，有点困乏，点烟时，more止住我的手说：“你今天抽的可是够多了，我都没管你啊！要有点自觉性！”
我把烟放了回去，转了个身。躺下了，枕在more的腿上“嘿~这就是大家常说的妻管严吧？好累啊……刚才没觉得，现在头有点疼了。”
More轻轻摸着我的脸颊，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问：“想什么呢？”
More耸耸肩：“没什么~就是觉得不怎么适应”
“不适应？不适应什么？”
More看着我说：“没什么”
不知道more在想什么，不知不觉，昏昏沉沉的，感觉眼皮好重，直往下掉。
我双手合十，向more申请可不可以不洗澡睡觉。
More用冰冷的没商量的表情，超酷地把浴衣甩到我的头上，拉着我进浴室去了。
我看着她脱衣服，我在想：她有点儿不对劲。我开始担心，不会是自己今天哪里没做好，不小心伤到她了自己还不知道吧？想到这里，睡意醒了一大半，脑袋里唰唰唰的开始回忆今天的所有细节。
More说：“脱啊！”
我呆呆地望着她：“嗯？？？”
然后她光溜溜的进了浴缸。我看着她抱着腿，坐在那，看着我。
忽然觉得浴室里充满了杀气，有不祥之兆。
犹犹豫豫地脱了一半，我说：“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more用天真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好像在说：“你多想了吧？”
“我不脱了……”
“脱……”
“我怕……”
“脱……”
我摆头……
“你脱不脱？”more锐利的看着我。
我想，我还是出去吧~出去反省，等想明白了，再回来，于是我准备出去……
More拉住我的手，说：“你就那么怕跟我一起洗么？”
“more……”
“怎么？”more楚楚可怜的看着我……
我支吾半天最后说了句：“没什么……”
“…………”
“more，到底怎么了嘛？”我蹲下来，捋着她前额的头发。
她凑上前来吻我，我很茫然……只知道要回应她，于是，我也吻着她……
然后，more把唇贴在我的唇上，那么近，我看见有泪水流下来，流进我的唇里，咸咸涩涩……
“是不是我今天哪里做得不好了？”
More贴着我的唇摇摇头，不清不楚地说：“吾（我）想爹地么咪（妈咪）了……”然后她就像孩子一样呜呜的哭着，我怎么吻都止不住她的哭泣。
只好抱着她，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好了……不想了……不想了…………乖……”
More抽泣地哭了好一阵子，终于停下了。
她兔子一样红红的眼睛看着我，不好意思的笑出声来。
于是，我轻轻的给她擦着背，陪她聊着天，她跟我说了很多她家里有趣的事，more对她家里的事从不主动提起，我也很少问。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我觉得她好像并不喜欢别人问她家里的事，这些事More以前都没有跟我说过。她说着她的爹地、妈咪肖雅、哥哥斯蒂芬、还有管家张老伯、还有赵婶……
More忽然问我：“左，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是在我发现你很孤单的时候……”
我停下来，惊异于more说的话。
More转过身来，说：“因为，我也孤单……”
More说：“上课，我总坐在你后面，我喜欢你的背影，单薄，瘦瘦的弯弯的……只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心口那里窝着一个人，所以弯弯的。”
我的背影？我没真正的见到过，我不知道我的背影是什么样子。
我只知道，每天晚上睡觉。More会用额头抵住我的胸口，她试图在为我填补那个缺口。她的胸口一定也空过，凉过。只有感同身受的人才能领会那种感觉，才清楚需要怎样的安慰。
“左，今天我看见你那么开心。我感动到都哭了。”
“嗯，我知道。那你喜欢么？”
“喜欢……可是又茫然……你快乐了，我也应该快乐才对。可是，为什么我好像又不那么快乐呢？你站在那个舞台上，明明就在那里，可是我却觉得你离我好遥远。左，很奇怪，不是么？我一直想你好的呀~可为什么……？”
“more，你需要朋友……”我按着她的小香肩说。
More看着我，夹着我的脸，摇头说：“不……我不需要，我只要你。”
我看着more……她太害怕失去我。
忽然间，觉得肩上的责任很重……
三十、《虫儿飞》
爱情的世界，真的太小，小到多了一个人也会窒息。偏偏还多出了那么多人，忽然想起刚才More说不适应，恍然大悟，原来是不适应平静的生活中忽然闯入了那么多陌生的人。我想如果是陌生人，more开朗的性格，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很快就可以成为朋友吧，哪怕是酒肉朋友。偏偏，是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