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表小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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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哪懂什么字画,不过还是装腔作势一番后,才道:“这副字虽苍劲有力,却出自女子之手。”
苏子墨暗暗点头,就凭这一点钟鸣就比那些所谓的文人墨客要强,时常有她爹爹的学生到家中做客,然而每每看到这幅字,却都说是男人所写,难道女人就写不出大气的字来?
钟鸣又道:“看得出这幅字应该是那女子的得意之作。”否则也不会挂在厅里供人欣赏。
苏子墨又点了点头,她的确很满意这幅狂草。
钟鸣摇头晃脑道:“只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挂在这里就是个笑话。”
得意之作被如此贬损,饶是苏子墨有修养,还是蹙紧了眉头,有些不悦道:“愿闻其详。”
钟鸣本意就是激怒她,哪里是真懂,继续胡诌道:“这字起笔有力,可惜后劲不足,而写字的人又极好强,勉强为之,以至于最后几个字又用力过度,所以这幅字画可谓败笔多多。”又指着认识为数不多的其中一个字道,“尤其这个墨字,乃败笔中的败笔。”
出乎意料的是,苏子墨并没有因为钟鸣的胡言乱语而恼羞成怒,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思索良久后道:“多谢钟姑娘坦言相告,受教了。”
钟鸣听得下巴都掉了,难道误打误撞被她说中了?其实她说的好强,指的是苏子墨的性子,就拿宋俊杰纳妾来说,苏子墨明明气的不能,还是允许小妾们一个个进门,被小妾们欺到头上也不做声,就为证明她是一个肚大能容人的当家主母。
苏子墨想得是钟鸣的话虽不中听,不过忠言逆耳,或许这幅字真有不足之处,只是别人碍于她父亲的情面没有当面指出,难得有人肯说实话,她当然要虚心接受,何况她写这幅字的时候也确实有些力不从心,毕竟狂草不是她所擅长的笔法,当然后来得知钟鸣连上面的字都认不全就胡乱评价后,就又另当别论了。
苏子墨刚进门就看到了钟鸣带来的点心,倒是没觉得奇怪,钟鸣是宋俊杰的表妹,宋俊杰为讨好她,跟府里下人打听她的喜好不足为奇。
苏子墨请钟鸣入座,然后问:“钟姑娘登门造访,不知有何贵干。”她听下人说,宋俊杰一大早上门交换庚帖,因为爹爹不在而未换成,还想跟她见面,不过被她拒绝了,毕竟他们尚未成婚,男女有别还是避嫌些好。
钟鸣过来当然是劝她退亲的,直接道:“我劝你不要嫁给我表哥。”
苏子墨听得稀奇,扬了扬好看的眉,问:“哦,这是为何?”
钟鸣自不能告诉她前世今生之事,否则定会被她当着傻子,只道:“总而言之,你听我的劝,不嫁对你有好处。”
苏子墨却不放弃,又问:“有什么好处?”
因为我表哥是个人渣,不嫁给他自然好,这句话钟鸣含着嘴里到底没说出口,毕竟现在的宋俊杰还披着绵羊的伪装,并未做什么坏事,她如此说便是无凭无据的诋毁,她不过是来给苏子墨提个醒,懒得多解释,“我就来告诉你一声,你听也罢不听也罢,你若是执意要嫁,以后别后悔就是。”
苏子墨道:“钟姑娘是宋公子的表妹,突然上门劝我不要嫁给你表哥,莫不是钟姑娘对宋公子有意?”
果然冰雪聪明,只不过那是前一世,现在,就算表哥跪在她跟前,她都不会答应,想娶她,滚犊子吧!钟鸣回答的斩钉截铁:“我不喜欢我表哥。”
“既然我未抢了钟姑娘的意中人,为何钟姑娘有此提议?”苏子墨确实好奇。
看来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苏子墨是不会罢休,而且也没必要为她那豺狼表哥隐瞒,钟鸣便把实话告诉她,“我表哥不是好人行了吧。”
苏子墨却更奇了,“我跟钟姑娘素未蒙面,为何你要帮我?再说你又怎知我的品行如何,或者我跟你表哥是一丘之貉呢?”
钟鸣不耐烦了,“你哪来这么多为什么,都说了我表哥不是好人,他花心还没本事,娶了你之后,不但会纳妾还会逛青楼,你是大家小姐,受得了这样的夫君?”
苏子墨手指托腮看着钟鸣,瞧钟鸣的样子不像在说气话,但是她平白无故的贬低自己的表哥,来帮助一个陌生人,此行为不是更加怪异?而且以后的事还没发生,她又怎知宋俊杰会纳妾逛青楼?
钟鸣见她还是不相信自己的样子,只好摊手道:“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告辞了。”说罢便站起了身。
“钟姑娘请留步。”苏子墨喊住她。
钟鸣回头,“还有什么事?”
苏子墨道:“我只是想告诉钟姑娘,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无从选择,不过还是要谢谢钟姑娘的好意,还有这盒点心。”
钟鸣失望的摇了摇头,丢下一句,“真是冥顽不灵。”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子墨回到房中,琢磨着钟鸣的话,不知是真是假,这门亲事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定下了,她当然也关心未来夫君生得何等模样,品性如何,四方打听之后知道宋俊杰长相英俊,品行端正,虽没有功名,却是个勤奋上进之人,她也不是个心大的人,有如此条件,已心满意足,现在钟鸣却告诉她,宋俊杰根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自然心惊,事关她的终身幸福,决不能听而不闻,看来还需她亲自打听才能查明真相,想了想,写了一封书信,让贴身丫头清儿送给宋府的表小姐。
第七章 无事献殷勤
宋家最风光的时候莫过于宋老爷子在世时,门庭若市,巴结宋家的人络绎不绝,老爷子一走,没几年宋敬业也跟着病逝了,断了官粮,家中境况一落千丈,所幸还有几亩良田和几间商铺,才不至于连个收入都没有,不过到底不比以前,由宋老夫人领头缩衣节食,下人也减到原来的一半,别说跟京城那些大户人家相比,就算是钟家也远是不如的,宋文淑瞧在眼里只觉心酸,到底偷偷塞了点银子给老夫人,得空就陪在老夫人身边话家常,以弥补这么多年未在膝下尽孝的歉意。
马月娥一来因为当年之事,二来被宋文淑母女俩一挤兑,这几日索性连房门也不出了,饭菜都让人送到房里去。
宋俊杰是个无所事事的,原本总跟些三教九流的人出去晃荡,现在姑姑一家来了,突然收了性子,安分守己的呆在家中,变着法儿讨他那长得天仙似的表妹欢心,换着前世,钟鸣自然高兴,巴不得表哥天天围着她转,现在只觉得不胜其烦。
这不刚用完午膳,宋俊杰又来了,手上端着冰镇西瓜,说是让钟鸣消暑,钟鸣不想领情还是道了声谢谢,宋俊杰借机坐下来,寻着话头跟她说话,钟鸣只懒懒的有一声没一声的应着,心里则想,前世总是她追着表哥屁股后面跑,现在倒好完全反了过来,这男人果然是个贱种,你追他,他不领情,你不理他,他反倒粘得紧。
“表妹平日里都喜欢些什么?”宋俊杰问道。
钟鸣歪在那里,指使知画拿片西瓜给她,这么热的天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咬了一小口才道:“无非就是逛逛街,买些衣服首饰。”这句话倒是实话,琴棋书画她一窍不通,针线女红她一概不懂,平日里也就买些衣服首饰,跟周边差不大的姑娘小姐攀比攀比……
宋俊杰眼睛一亮,总算问出点爱好来,立即提议道:“表妹来京城也有几日了,我看你穿得戴得都还是从家中带来的,不若我陪表妹出去逛逛,添些物事如何?”言语中还带着优越感,毕竟他是京城的公子哥儿。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钟鸣原想一口拒绝,又一想前世表哥吃她的用她的,最后还把她给卖了,这一世让他一点一滴还回来也不为过,再说现在的宋家还是有些家底的,便道:“也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故意大声对知画道,“去老爷那里取些银子来,我要与表哥出门买东西。”
宋俊杰忙道:“表妹在我家做客,怎能让表妹破费,你且等我一下,我去账房支些银子。”
钟鸣给知画使了个眼色。
知画是个贴心的,立即明白她的用意,跟着宋俊杰出来,“善意”的提醒他,“表少爷,我家小姐平日里花银子大手大脚,只怕……”
宋俊杰立即会意的点头:“明白。”到了账房先支了一百两,想想又多拿了一百两,两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管账房的财叔问他有何用处以做登记,方便老夫人月底查账,难得表妹答应跟他出去,宋俊杰怎会推到表妹头上,便说他自己要用。
钟鸣已在门口等着,知画给她打伞,宋俊杰远远看过去,表妹美得如画一般,他千方百计把钟鸣哄出去,其实也是有私心的,平日里一块饮酒作乐的那帮人总笑他身边没个女人,弄得他很没面子,他宋俊杰凭着一张脸,就算不花银子,也有大把的女人倒贴,只不过碍于他跟苏子墨的婚事,不敢为非作歹,否则被苏侯爷知道了,婚事必吹无疑,现在好了,他把钟鸣带过去,钟鸣是他表妹,旁人便说不来闲话,钟鸣又长得倾国倾城,很长他面子,那帮家伙定要羡慕得红了眼睛。
知画已经给宋俊杰提过醒,她家小姐花银子大手大脚,他还不以为意,觉得买个衣服能花多少银子,何况他还特意多带些银两出门,可惜他还是小瞧了钟鸣。
“这件、这件,还有这件,”钟鸣从一排衣服里挑出几件,“不要,其他统统打包。”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钟鸣在一盒饰品里挑出几样不起眼的,“拿走,其他我全要。”
所幸宋俊杰带钟鸣去的不是京城最贵的店,否则别说两百两,就是两千两也不够钟鸣如此花,眼见腰包里银子越来越少,宋俊杰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钟鸣自然瞧在眼中,心中冷笑,不过才花你这点银子,就这等模样,要知道前一世只要他开口,少则几百两多则几千两的银子,她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拿给他了。
眼见太阳快要落山,钟鸣的兴致也尽了,便不打算再为难他,提出回府。
宋俊杰大松一口气,如果钟鸣再买下去,只怕要丢人的回府拿银子,他心中早有计划,殷勤道:“我与几个朋友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地方离这不远,你回府左右也无甚大事,不如一同赴约。”
钟鸣眼皮子都没抬,淡淡道:“我累了。”
宋俊杰忙道:“那更要到前面歇歇脚,歇好了再回去不迟。”
钟鸣见他如此热络,料定没什么好事,又怎会如他的愿,道:“我娘说,一个姑娘家晚上还是少出门些好,免得碰上坏人吃亏。”
宋俊杰立即拍胸口道:“有表哥在呢。”
说的就是你!钟鸣到底没给他面子,扬长而去。
宋俊杰呆在原地,看着钟鸣远去的背影,恨恨道:“先让你得意,早晚有一天爷要把你弄到手。”
钟鸣刚回到宋府,知书就交给她一封书信,说是苏侯爷府上送来的,钟鸣有些纳闷,“确定不是给表哥而是给我的?”
知书点点头。
钟鸣接过,信封上果然写着钟姑娘亲启,是苏子墨的笔迹,苏子墨约她晚上见面,看来苏子墨还是听了她的劝,想要打听表哥的事了。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钟鸣换了衣衫就要出门,正好撞上来看她的宋文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