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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大梦浮华录-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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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夫人见子衣的马车停了,问了问情况,也有些担心子衣,便到子衣马车上来,欲安慰君然。不料车门一开,房夫人便是一愣,子衣的车上,怎地藏了这么多美人?怪不得婉清的马车里只有她的贴身丫鬟莲儿,原来也在这里。只是,这车厢里的气氛好象有点怪怪的,美人多了,就是晃眼。
  房夫人扫了一眼众位美女,一笑道:“早知这么多美人在这里开会,我也来凑个热闹,这种机会可是不多,以后传出去,也跟着脸上沾沾光。”  自房夫人入了马车,各美女不约而同地表现出轻松模样,好象从未发生过什么似的,与房夫人扯着闲话,聊一些闺阁话题,先前的气氛消失得无影无踪。  到了黄昏时分,方华飞马来报,子衣平安无恙,而且还俘获了突厥人头领。君然心中一安,轻松下来,各美女也松了口气。  房夫人笑道:“现下好了,情郎平安归来,君然小姐可以宽心了。君然小姐如此关心子衣,子衣下半辈子可是有得享福了。”  话音一落,房夫人只觉马车内气氛忽然变了,感觉哪里不对劲,先前还喜洋洋的众美女都一齐抿了唇。罗红玉那会儿见君然万分焦虑,便一直安慰,如今听得喜讯,君然自是欣慰不已,红玉笑道:“呵呵,子衣只怕也这么想呢。”  君然闻房夫人之言早就羞赧,红玉一说,心中却也是一甜。  房夫人道:“既是子衣归来,我也该告辞了,回头咱们再聚。”君然忙称谢相送。
  房夫人下了马车,心中暗奇,那些美人为何还不下马车?难不成留在那里妨碍两个小情人说情话么?    子衣从方华那里知道,君然正在担忧他,擒了三个突厥人和陈鹿后,便命方华先回来报平安,又着一个家丁寻到秦琼他们,才一齐打马回来。  钱林见子衣回来,自己绕着那三个突厥人看了看,只见三人都瞎了眼,其中一个还烧得跟个烤猪似的,便摇了摇头。梁风不解道:“你摇什么头啊?”  钱林笑咪咪地望着他道:“我摇头他们自不量力,惹到我夫子头上。”又凑近梁风道,“看看他们的惨样就知道,你若是也犯到我夫子手里,嘿嘿,你就认命罢。”  梁风听罢惊惧地望了望那三个凄惨的突厥人,听说那个象烤猪似的,还是什么第一高手,太恐怖了!钱林已经变得跟以前彻底不一样了,那个陈鹿今天也被捉住了,襄阳三恶,自己是仅存的硕果了!转头看了看正与长孙郦谈话的子衣,决定以后看到她就绕着走。  当晚,钱小姐、罗小姐和钱林就在子衣府上安歇了,三府其他人在来洛阳前就定好了落脚之处,自去休息,只是需要收拾一番罢了,只等过几日再来接他们三人。  马车进府后,子衣上前来开车门,蜜姬先下了车,兴高采烈地道:“驸马,明日我来找你。”
  秀芳被张霞搀着下来,子衣知她脚崴了,忙扶着她,她望着子衣,道:“蜜姬的事情,我来处理,子衣只管安心忙你的公务。”  子衣不明就里,眼见她上了张霞雇来的马车,想到今日大家都已十分疲累,改日再问她吧。婉清下得车来,幽怨地望了她一眼,嗔道:“子衣莫忘了今日之事,尚不曾回答人家的问题哩。”
  钱小姐半是娇羞半是欢喜地扶着子衣下了马车,轻声道:“潇公子,我们今日又见面了。”
  子衣笑道:“多谢钱小姐牵挂,不知小姐病体可曾痊愈?”  钱小姐面上一红,微不可闻地道:“已是痊愈。”你不知我的病是因你而起么?
  罗红玉开心地下了马车,道:“子衣的马车好棒,我来洛阳路上颠簸得很,你这辆平稳宽敞,就象坐在家里一样呢。”  家中已有仆人接了钱小姐和罗小姐到屋内休息,子衣扶了君然下来,君然关切地将她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今日可曾伤到?”  子衣拥了她,感激地摇摇头,道:“幸亏方华及时赶来,君然救了子衣的命呢。”
  君然望了一眼纷纷离去的众美女,咬着贝齿道:“潇郎就不怕众家美女担心么?”
  子衣知她今日在马车内定然十分委屈,遂在她耳边轻声道:“子衣永远只是君然一人的潇郎。”
    君然心内欢喜无限,紧紧搂了子衣片刻,忽然想起一事,不无担忧地道:“子衣明日需去同蜜姬谈谈。”  “出了何事?”  君然望着她,轻轻道:“蜜姬拿走了张望泽写给张行泽的家信。”  子衣一震,惊慌之色尽收君然眼底,不禁心下一痛,呆子的秘密果然在那信里,怕是要被人要挟了去。  子衣却已是心乱如麻,这么说,蜜姬马上就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怎么办?她若是将此事抖露出来,自己如何面对君然?万一蜜姬发起脾气,再向朝廷告发,这可如何是好?秀芳临走时那几句话,是否暗示她已知晓一切?怎么办,怎么办?  子衣的手微微发抖,事情来得太突然了,自己根本没有心理准备,一切都完了吗?自己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感情,原来,都不过是一个梦而已,梦醒了,一切就不存在了。  子衣痛苦地闭上眼睛,绝望地握紧拳头,却忽觉手中软软的,有人正紧紧地依在自己怀里,抱着自己,在自己脸上轻轻亲吻了一下。这亲吻让子衣从痛苦的噩梦中醒过神来,子衣低下头,佳人如兰的气息就在口鼻间,是君然在抚慰自己呢。  君然柔声道:“蜜姬虽然行为有些出格,却也绝不是个心胸狭隘的姑娘。子衣又救过她两次,好好谈谈,她会通情达理的。”  子衣一怔,定下神来,君然提醒得没错,自己没必要这么担心,与蜜姬接触多次,她这人其实很有头脑,行事自有她的一套,应该不会贸贸然抖出自己的秘密。  子衣轻轻抚了抚君然的秀发,迟疑着问道:“君然,你,你已经知道了么?”
  君然微微摇了摇头:“君然会以自己的方式去了解子衣的秘密,但君然会等着子衣亲口告诉君然。” 
                  子衣的破绽
  次日清早,子衣即到蜜姬府上,却被告知尚未起床,子衣只得先到帅府工作,房玄龄已在等候子衣。  昨日,房玄龄陪着李世民,忽然遭到蒙面刺客刺杀,众人顿时大乱,秦琼、程咬金、尉迟敬德等三位猛将又都不在场,那刺客武力甚高,众侍卫抵挡不住,秦王中了一剑,却扯掉了蒙面布巾,认出是突厥第一高手毕玄。秦王那一剑甚深,却未伤及要害,为了迷惑刺客,故做伤重之态,刺客以为已经得手,再加上后面的士兵闻讯纷纷涌来,便逃走了。  刺客是早有埋伏,而且选择的位置极佳,一击必中,显是有人事先将情报告知突厥人,那泄露军情的人,就是陈鹿。事发后,他还将几个逃散的突厥人乔装成巡逻兵,领到城外与毕玄会合。岂料中途毕玄等人在树林里休息,正碰到秀芳和蜜姬,便捉了去,后来更与子衣和长孙郦的侍卫打了一场,只剩下不到十个突厥人与陈鹿会合。接着秦琼等人带兵追来,将突厥人围剿在密林里,毕玄见势不妙,威逼准备脱身逃走的陈鹿,带着仅存的另两个突厥人,扮成巡逻兵,借机逃走,却不料半路上被子衣擒住。  那陈鹿见子衣手下与突厥人打斗,难分胜负,便想偷袭杀了子衣,以免自己与突厥人勾结一事败露,事后也可推个干干净净。  子衣在心里将陈鹿连带他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遍,才问道:“他原来一直呆在襄阳,之后从长安来洛阳,怎么结识上突厥人的?”  房玄龄沉重地叹息一声:“那陈鹿只说是奉命行事。齐王向来与突厥人来往密切,只怕,这刺杀大计,是齐王与太子定下的!否则,撷利可汗怎么会派出毕玄呢?”  子衣暗暗心惊,却也无可奈何,历史上这兄弟三人为了争夺皇位,是拼上了吃奶地力气的,手足相残,是避免不了的。  房玄龄接着微笑道:“还有一个好消息。秦王为了表彰子衣擒得毕玄,将洛阳城地段最好的一座酒楼送与子衣,还亲自题匾‘丽正楼’,而且一年内免税。这是酒楼的地契文书,呵呵。”
  子衣闻言连忙表谢,房玄龄悄声道:“这下大家赚得发了。”    子衣忙完公务,应约与长孙兄弟俩碰头。长孙郦道:“李二儿送你酒楼的事,子衣可知道了。”
  子衣点了点头,长孙郦道:“这丽正楼只怕日后少不了与官场纠缠,以后官府在那里吃酒怕是不用给钱了,李二儿倒会想主意,给天策府弄了个酒楼。”  子衣无奈道:“秦王送的,也没办法。以后天策府一应招待恐怕全在那里了,免不了打白条,钱倒还能赚到,只是发财就未必了,何况怕还要上缴天策府。”那房玄龄个书呆子,哪里知道经商会有那么容易?  长孙兄弟俩一愣,道:“何为打白条?”  子衣一怔,想起来那是21世纪白吃不给钱,写张条子当票子的称呼,唐朝人自然不懂了,笑了笑,道:“就是打欠条,不给钱的意思。”  长孙瑜笑道:“潇兄弟不用担心,我有主意。”四下里溜了一圈,悄悄道:“子衣还记得前些日子花满楼里裸舞的事么?那苏威的儿子干的龌龊事,被抓了起来,秦王一并把苏威也收拾了,抄了他的家产,将他全家发配到边关去了。苏威一家在洛阳有很多产业,好地段处就有一家酒楼,那个被我一脚从女人身上踹下来的光屁股,就是苏家酒楼的总管,嘿嘿,那小子现在正在修长城的路上呢。”
  子衣道:“瑜兄是说……”  “没错。这酒楼已充公,交给商贾司监处理,但在登记上,只是一处柴房,等李二离开洛阳,我兄弟俩就将它拍卖,到时子衣只管出个十两纹银,房产地契就全归子衣所有。”
  子衣呆了呆,苦笑道:“瑜兄怕是还有条件未说罢?”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好象都是有条件的。  长孙兄弟俩互看一眼,长孙郦叹息一声:“万望子衣帮忙!”   长孙瑜见子衣不解,忙道:“只要潇兄弟不接下屈小姐的婚事,万事好商量,不要说一个酒楼,就是花满楼,子衣也可唾手得到!”  子衣更加茫然,屈小姐的婚事?这都什么呀?  长孙瑜急道:“子衣不信么?这花满楼的后台老板,就是在下,我可将地契文书拿给你看。”
  子衣半晌回不过神来,难怪尚婉清会呆在花满楼,而且每次都是长孙郦在旁,原来,他兄弟俩就是花满楼的老板!  子衣忙道:“瑜兄言重了。在下委实不知瑜兄所说何事。”  长孙郦黯然神伤,解释了一番。原来,屈突通将军不愿将女儿嫁给长孙郦,嫌他们兄弟俩务商不从官,没有前途。古代重农轻商,对商业普遍有歧视心态,长孙兄弟俩不爱在官场打混,只喜从商,自然难入屈将军的法眼,顽固地拒绝长孙郦的求婚,却十分看好子衣的前程,声称就算将女儿送给子衣做偏房,也不愿嫁与长孙郦。  子衣听罢连连摆手道:“郦兄且放宽心,子衣定会拒绝。”    子衣一连几日到蜜姬那里去,都被拒绝接见,只说公主身体不适,不能见任何人。子衣又至张行泽处,问及此事,张行泽大惊,那日自己正在整理药草,蜜姬带人来访,突然有士兵来请了自己去,后来才知是为秦王李世民疗伤,当时只留下蜜姬一人在房中,是有可能将信拿了去。那丫头日日来自己处,原来真是有目的的,这个野丫头!  不料张行泽开柜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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