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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辋川记(gl)-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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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凑到江若清面前,蒋小山眨着眼睛,“你们吵架了?”
  “卫信呢?”
  “提他干嘛啊!”蒋小山赶紧转话题,“你没发现出去一趟,小川瘦多了,你得给她多补补。”
  “你没发现她变了,心思重多了?”
  轻描淡写的口气却让这话显得格外异常。
  “有吗?”
  小心翼翼地打着圆场,蒋小山开解道,“会不会是回来事情多?或者是受了什么刺激?毕竟处死的是长公主,小川她心里一时不适应也是有可能的。”
  “不!”
  负手望向窗外黑夜,江若清道,“她变了,我有感觉。”
  走到江若清身边,陪她站在窗前,一起看外面的夜色与夜空中的星星,蒋小山道:“你是在介意梅落吗?你吃醋了?”
  “不是!”
  “小川是不可能喜欢梅落的。”
  打断江若清的话,蒋小山径直说道,“且不说梅落能活多久,就算她对小川有意思,陛下会允许吗?小川是那种会被外表所迷惑的人吗?如果她是,当年早就该迷恋姐姐我了,哪里还轮得到那些小丫头。”
  “你啊!”
  江若清笑了,但那笑极浅极淡,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我要她以后不要来找我。”
  “谁?”
  “叶辋川。”
  “若清!”蒋小山瞪大眼睛,“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还是不合适吧。”江若清别过脸,叹了口气,“所以以后不要再提她了,可以吗?”
  “不行!”抓住江若清肩膀,强迫她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睛,蒋小山道,“你不要一时冲动。”
  “我不是一时冲动。”
  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江若清摇头,“我已经容忍很久了,我累了。当年我喜欢她开朗单纯的笑,笑起来仿佛整个阳光都在她眼中,可如今,她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我全都不知道,她也不愿说。我所希望的简单纯粹的感情,或许,她并不能给我。”
  “胡说!胡说!”
  摇着江若清肩膀,蒋小山极力道,“我敢肯定,你在吃醋,你明天就会后悔。若清,你身在局中,其实小川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一个人的本质是不容易变的,你不要丢下她一个人。”
  “不是我不想陪,是她不需要!”
  仰起头,任眼眶中打转已久的泪水终是滑落,江若清哽咽道,“我怎能去爱一个不爱我的人,我撑不到最后的。”
  “若清!”
  环抱住江若清,蒋小山内心震惊,在自己的印象中,若清可从未掉过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山!”
  埋首在蒋小山颈畔,听她轻声安慰着,感受那丝丝温暖,压抑已久的江若清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真相(三)

  晚饭过后,竟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雨不大,但在夜里,滑过枝叶滴滴答答地,仿佛直接下到了人心中。站在屋檐下,叶辋川仰头看雨自天空落下,在自己面前织成了一张雨幕。
  “大人!”
  走到叶辋川身边,伸手为她披上一件外衣,知秋道,“这湿气重,不要光顾着看雨让寒气进了体内,老了就麻烦了。”
  “老?”
  叶辋川呵呵笑道,“太遥远了,眼前都顾不上。”
  “尽说傻话。”
  拉拉衣领,知秋也返头去看这夜中的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不是很好吗?”
  “知秋啊!”
  叶辋川拖长了音,仿佛很有感触,“其实我挺喜欢下雨,湿湿地,闻起来都是青草味,只是看雨太过寂寞了,会很容易感伤。小时候总憧憬着,长大后能遇见一个心爱的人,牵着她的手,一起在窗前看雨,说说悄悄话,那么心里的那份惆怅,也就没那么浓了吧。”
  “您就是心太细,喜欢自寻烦恼。”
  一把握住叶辋川的手,知秋道,“我就没觉得这雨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人的心情不同罢了。”
  “那你抓我手干嘛?”
  “不知道,你也可以挣脱啊。”
  那也得我有那个能力好不,明明知道我内力全无,就是一书生。叶辋川无奈地摇摇头,不过自己冰冷的手被知秋暖着,倒是觉得很舒服、很柔软,连心,都不那么忐忑不安了。
  “大人请随我来。”
  引着叶辋川回到原来那间屋子,唐秀詹笑意吟吟的脸在烛光夜色的映衬下,竟有些异常的苍白。是自己太过紧张了吧?
  凝视着桌上那块青灰泛白的人皮,叶辋川如是想。
  “请!”
  刚刚在用饭时,唐秀詹已经详细说明了用蛊的步骤,猛一听很简单,但如果不明白其中的细节,恐怕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吧,走错一步,却是吐血而亡,幸好自己只需在一旁看着,了解事情的经过,只是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嘱咐自己看到什么都不要激动呢?是真相太过荒谬了吗?
  不愿再想的叶辋川定定神,将手举起与唐秀詹掌心相对,再将另一只手放在桌面人皮上,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脑中空灵澄净,如入定般,静默着,感受从唐秀詹手上传过来的丝丝内力。
  “辛夷,守在门口,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是!”
  吩咐完,唐秀詹也将另一只手放在人皮上,闭上眼睛,施行蛊术。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汗,这蛊术的引语念起来怎么那么像佛偈?
  念头方动,叶辋川便觉得如同被人挟带般,腾空而起,飞速疾行。四周的景物快速地向后退去,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以致到最后,仅是白茫茫一片,仿佛整个天地都在急速运转般,甚至可以听到因速度太快而划破空气的尖啸声。举目四望,模糊不清,时空的界限好像都已不再明晰。
  “这是在哪?”
  似乎灵魂寄生于一男子体内,用他的眼睛去看世界,叶辋川发现自己此刻正站在一片青草崖边,而正前方,日正生起,旭日的光芒映得周边云海嫣红一片。
  这是唐安的身体?
  “师兄!”
  有人在叫
  附着的身体转过身,促使叶辋川也看清远远跑来的却是一少女,但见她面带红晕,微微喘息,起伏不停的胸部说明她赶得很急,只是她的容貌,却使叶辋川吓了一跳。
  这,这是十六、七岁的唐秀詹?老天,这应该是唐安二十岁左右的记忆吧。
  男子开口,略低的嗓音听上去很有磁性,“秀秀,你找我有事?”
  秀秀?
  看着面前青春朝气、乖巧活泼的少女,想想平日所见、容颜渐老的唐门宗主,叶辋川不禁感叹岁月匆匆,人生短暂。
  “你为什么非要选用蛊,不选制毒?”
  一把抓住男子的手,少女唐秀詹语气惶急,脸上尤有泪痕,“老太君很生气。”
  “她生气,与我何干?”
  冷冷地抽出手,男子态度很淡漠,“不过是小时候施舍我一口饭吃,连我的一辈子,都想掌控吗?”
  这口气,肯定是唐安了,这两人之间有门道啊!叶辋川暗自琢磨着。
  仿佛是被唐安的冷漠所吓倒,唐秀詹退后一步,仰起头,眼中流露几分哀怨,“师兄连我也要一块恨吗?”
  “秀秀!”
  摸了摸唐秀詹的头,唐安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舍,“等师兄回来,给你带江南的胭脂、燕赵的骏马、吴越的丝绸好不好?”
  “不!”
  拉住唐安衣襟,唐秀詹泪似珍珠滚落,“你非走不可?”
  “不走,我在唐门永无出头之日。”
  “我嫁给你!”
  声音虽低,语气却很坚决,唐秀詹正色道,“我是唐门嫡长女,嫁给你,你以后就是这里的半个主子,再没人敢看轻你。”
  “那些人的话,我何曾放在心上。”
  唐安不屑,“别说傻话了,丫头,老太君怎会允许,没准,派人把我暗杀了都有可能。你若真为我好,就应该让师兄出去闯闯,见识下外面的大好山河。”
  “可我舍不得师兄。”
  知道事情再无转圜余地,唐秀詹再也忍不住,埋首在唐安怀中哀哀切切地哭了起来。
  “来!”
  无奈地将唐秀詹扶起,唐安将一个翡翠扳指套在她手上,“以后想师兄了,就瞧瞧,时候不早了,快些回去吧。”
  “师兄!”
  拉住唐安的手,唐秀詹道,“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会的。”
  将一缕散发笼到唐秀詹耳后,唐安微笑道,“不管走到哪,你永远是师兄最疼爱的小师妹,明白吗?”
  “嗯。”
  闹半天,唐秀詹时刻不离手的扳指是这么来的?叶辋川回想起唐秀詹沉思时,总喜欢用手轻轻摩挲着那扳指,本以为是她的习惯性动作,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原因。只是,为什么自己眼前又是白茫茫一片,身体又漂浮起来,下一个又是唐安怎样的记忆?
  “陛下!”
  这是在春日的桃花林,片片粉红,落英缤纷。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叶辋川还是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是自己母亲叶轻萍与先皇卫君流,远处隐隐可见御用马车与随行护卫。
  “这画是你画的?”
  指着叶轻萍手中画,卫君流问,“画上的诗也是你作的?”不等唐安回答,卫君流自顾自地念道,“去年今日此林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诗很好,却不知诗中的女子在现实中,是否也是那般姣好,配得起这满林桃花。”
  “在臣看来,是满林桃花因她而生彩。”唐安答道。
  “真会说话。”
  回过头,卫君流笑着对叶轻萍道,“萍儿,你瞧瞧这画这诗,还真有几分才气吧。”
  萍儿?
  想到卫长风最多叫自己叶爱卿,叶辋川被先皇这一句称呼彻底打败了,看来历任太史令与皇帝,果真是亲密非常,只是母亲大人,为何面带不悦?
  看都没看手中画,叶轻萍道:“陛下喜欢就行。”
  语气中,似乎带着一点点怨。
  卫君流却没有理会,微笑着,她径直对唐安道:“你叫什么名字?蜀中狂徒安字,你来自蜀中郡吗?可是唐门中人?”
  “回陛下,臣名唐安,确实是来自蜀中,不过是小时候被唐门宗主大人收留,给了臣这个名字。”
  卫君流点头,“如此,也算是世家中人了。”
  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唐安没有出声,反倒是叶轻萍别过脸深深地看了皇帝一眼,再看唐安时,脸上就有了几分说不明道不透的神情。
  母亲大人生气了。
  从小在叶轻萍身边长大,叶辋川自然知晓自己母亲一切细微表情变化背后的含义,往日她责罚柳柳时,也是这样淡淡地,不说好也不说坏,责罚的力度却是不轻分毫。求情?那再加一倍。
  感受着唐安三十三岁初见先皇的记忆,叶辋川从自己母亲的眼中,察觉到了隐晦的恨意。
  “长央,太史令大人真是这么说的吗?她说她有办法让母亲清醒,不再为唐安所迷惑?”
  这是在宫中御花园,隐在一座假山后,听见的话。
  唐安小心地探出头,让叶辋川也看清在不远处的角落里,被花木遮掩的两个身影正是十年前的储君卫长风与公主卫长央。
  她们是在计划着什么?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史令,整日陪在母亲身边,最多算是一宠臣,有什么能力对付唐安?”这是卫长风的声音。
  “你绝对没有想到,历任太史令就是锦衣卫指挥使。”卫长央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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