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双骄-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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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林逸朗对自己的命运犹不自知,而方灵羽早就了然于心并胸有成竹,她云淡风轻的看着回宫后林逸朗的上蹿下跳火急火燎,波澜不惊的暗自思忖着如何将这个狂放不羁的冤家彻底降服在手心。
于是,林逸朗愈是烦躁,永琏公主愈加打扮的千娇百媚,林逸朗愈是欲。。火焚烧,永琏公主愈加的婀娜多姿顾盼生辉,往日那些素洁端庄的裙裾,不露痕迹的换成了多彩绚丽的霓裳轻纱,往日那出水芙蓉般淡雅之貌,如今换做了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之姿,以前那冷冽而拒人千里的气质换做了如今的柔情似水,风情万种,欲拒还迎,妩媚诱人,只是,当林逸朗被蛊惑的伸出狼爪真要碰触时,方灵羽脸色一变,对不起!只许看不许摸!永琏公主无师自通的习得了胡萝卜加大棒的外交政策!
这是林逸朗从没遇到过的状况!想当年,这位林才女在与孟雨晴的恋爱长跑中,挥舞着杀手锏从来都占据着完全的主动,即使偶尔遭遇小规模抵抗,那也是见招拆招总能游刃有余轻松化解,当年孟雨晴在那震动银河系的千古一咬后,还不是闭眼认了命,从此任她予取予求?
这段恋情让这位恋爱经历单一,却一路顺风顺水的林才女对自己玉树临风的小攻君魅力自信无比。从来都是潇洒不羁,淡然自若的林才女何时遇过这样万般纠结,百爪挠心的境遇?这位天之骄女虽然通古博今才华纵横,但是在她那单薄的可怜的爱情百科全书中,并没有太多攻略值得借鉴。
她一直奉行的金科玉律: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但是,之前那次惨痛的经历,借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再对方灵羽用强,除非她想再被赶出宫去一年半!于是,方灵羽若即若离的柔情蜜意,化作了林逸朗求而不得的甜蜜折磨。
这让林逸朗全身焦躁的形成了化学反应堆,如果她体内有铀原子,她毫不怀疑自己能核裂变,炸出一团蘑菇云!
这便是亘古不变的自然规律,一物降一物。貌似强大的“天之骄女”终日被貌似柔弱的“国之奇葩”戏耍于鼓掌之间而不自知。
大徽朝皇宫御书房外炸开了锅,一群太监急得汗如雨下,领头太监胡总管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转着圈跺着脚。一声声的惨叫从御书房传了出来:
“啪!”
“哎呦喂,疼死朕了!”
“啪!啪!昨日嘱咐你的课业为何不做!”
“朕,朕是天子,学那些数算天文地理作甚?朕要学的是帝王之术!不是那小民的谋生手段江湖术士的旁门左道!”
“啪!啪!啪!呵,帝王?你连小民之学都学不懂,还想学帝王之术?你是太傅我是太傅?”
“哎呦喂,疼死朕了!林逸朗!你好大的胆子!朕乃一国之君!你敢如此辱打于朕!朕要杀了你!朕,朕要将你千刀万剐!”
“啪!啪!啪!啪!呵,方天衢,你也敢称一国之君?不是你这身上流淌着你父皇的血,不是你皇姐这些年的庇护保全,你能在那龙椅上安坐一天?你自问可对大徽有尺寸之功?当得起那帝王之衔?你不思进取报答你父皇皇姐之恩,终日顽劣,今日不把你这昏君胚子管教好,我林逸朗叫你声太傅!啪!啪!啪!啪!啪!啪。。。。。。”
“哎呦喂,疼啊!疼死朕了啊!先帝啊!皇姐啊!救救朕啊!门外的奴才都死了么?还不速去叫朕的皇姐来!!!疼哇!”
门外的胡总管再也憋不住了,脚下一溜烟,踏上风火轮奔去了毓曦宫。半晌后,御书房的门被开了一道缝,胡总管噗通跪在了地上,抹着眼泪,“皇上,皇上,奴才无能,奴才去请永琏公主,公主她,公主她什么都没说,赏了奴才这个!”胡总管双手捧于头上。
方天衢侧眼一看,只差没顿时背过气去,那是先帝留给皇姐的金镶玉戒尺,上惩天子,下戒小民!方天衢一声哀嚎,“皇姐啊,朕的皇姐啊!你这是给朕寻了个什么太傅啊!!!”
衲子有话:看文留评是美德!衲子文笔有限,写文只为博诸君一笑,潜水的娃们定是嫌弃衲子的文笔,衲子会继续努力!
☆、暗潮汹涌
这日一早,林逸朗和方灵羽各自起了床洗漱更衣后,正一前一后的步向前厅去用早膳,就听到殿外宫女们传来的阵阵嬉笑声,俩人对视一眼,走出殿外一看也乐了,原来毓曦宫来了位不速之客。
“哈哈,鸾儿,你怎么来了,可是想我了?”林逸朗好笑的看着正被几个宫女围着逗弄得四处躲闪的青鸾,那青鸾一见到主人来了,羽翼一展,就飞到了林逸朗的怀里,嘴里衔着的信便落在林逸朗手中。“呵,我的鸾儿长本事了,如今会鸿雁传书了!”
方灵羽看着也觉得好笑,走了上来抚摸着青鸾华丽的羽毛,青鸾却是不避方灵羽,仿佛还很享受公主殿下为它梳理羽毛,舒服的扬起了脖子。方灵羽暗诽了一句:哼,果然是宠类其主!
“是沈默的手书,我今天出宫去会他一会。”林逸朗冲方灵羽微微一笑,转身回寝室更衣去了。不一会,一位翩翩佳公子便走了出来,方灵羽拉过林逸朗为她整了整略歪的襟口,“去吧,早些回来。”
“嗯,鸾儿,你且代我侍候好公主殿下,听到没?”林逸朗抚了抚青鸾羽翼便离开了。
傍晚,方灵羽用过晚膳,由紫玉墨香和几个太监陪着在御花园里边散步边赏花,内奏事处的值班太监远远的过来禀报:“公主殿下,梁任捷将军请求陛见。”
“梁任捷不是在泰州么?怎么回了京师?”方灵羽的语气依然慢声慢气,但是正抚着花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他昨天已到了京师。”
“说了什么事么?”方灵羽眉头一蹙,虽然只是个小小参将,但是一个戍边的将军不召而回,方灵羽敏锐的政治嗅觉让她心里一紧。
“他没有说,只说请求陛见。”
“宣他,一个时辰后揽月殿召见。”
“遵旨。”
内奏事处的太监立即把这道旨意传了出去。很快,这道旨就被传到位于皇城附近的官驿里,梁任捷接了旨寻思着,公主殿下破例连夜召见他这个小小参将,可见她对此事的重视和敏感,看来自己回来是对了。
梁任捷亦步亦趋的跟在太监身后进了皇城。大徽朝皇城一到断黑时,进入宫中的各道大门小门一律紧闭,并加上又大又粗的门杠。白日里,在阳光照耀下,雄伟威严的三大殿和气象宏阔的青砖广场,将朝廷的尊严和皇家的富贵,表现得淋漓尽致,气势逼人。可是一到黑夜,就完完全全是另外一番模样。三大殿内没有一盏灯,黑幽幽的,宛如三座祭祠享殿般诡异。
青砖广场上也没有一盏灯照着,空旷旷,黑沉沉的,就像一处死了无数生灵的古战场,给人以凄凉悲哀之感。宫中历来稀奇古怪的传闻甚多,太监又格外的胆小多疑,所以,一入夜,这里便见不到一个人影,白日的天堂,此刻简直就成了阴间,这种强烈的反差和说不出的恐惧感令梁任捷这么个彪形大汉都不免阵阵心虚。
好容易走过了皇城的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就没那么恐怖了,围绕三大殿两侧的东西十二宫以及御花园,就是皇帝和后妃及皇子、公主们居住的后宫。在大徽朝开国的前几个朝代里,几位皇帝都在位时间长,享寿又高,后妃众多,龙子龙孙更是多,后宫热热闹闹的,晚上灯火辉煌,龙子凤孙们嬉笑声不断,让这冰冷的皇城里也不乏人间天伦之乐,最会享乐的便是方灵羽的父皇,英年早逝的天佑帝,这位皇帝风流成性,每天夜晚他所宿的那个妃子宫里,必定丝竹绕梁,弦歌不绝,人尽名花,舞皆霓裳,把夜间后宫真弄成一个莺歌燕舞的海外仙岛似的。
快乐似神仙的天佑帝一辈子几乎没干过几件正经事,唯一做对了的就是闭眼前留下一句话,永琏公主辅政方天衢,但是没来得及加上一句皇后不得干政便合了眼。
这便让端贤皇后得了空子,虽然不是皇帝的生母,却是天佑帝亲册的皇后,如今贵为大徽朝的皇太后,皇上和永琏公主见了也得照样喊母后。端贤集女人的嫉妒、寡妇的变态、太后的大权于一身,这尺寸之大的后宫已经不够她施展拳脚,天佑帝所留下的那些与她争过宠的太妃们,哪个见到她不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战战抖抖,诚惶诚恐无论白天黑夜,后宫里妃子也好,宫女也好,太监也好,为了避着这位皇太后,都尽量缩在各自宫里,能不出来就不出来。天佑帝曾经的海外仙岛如今已是冷冷清清。
唯一不冷清的,就是揽月殿,这里是永莲公主处理政务的地方。天佑帝驾崩后,揽月殿这座本来属于后宫的宫殿,就成了大徽朝的核心建筑,大徽国一切军国大计都在这里制定,都从这里发出,这里,白天王公大臣川流不息,入夜灯火通明,警戒森严。
梁任捷刚步入一道角门,就见八盏大红宫灯一齐点燃,六盏在前面开路,两盏在后面护卫,几十个刀枪晃晃的侍卫分立两旁,一个太监引着梁任捷向着揽月殿走去,这种皇家的威严气势让梁任捷更加紧张不已,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在殿外站定。
“梁参将,公主殿下召你进去。”
梁任捷迈进门槛,肃立站定,然后跪下,磕了一个响头,再站起,向前迈进几步,来到永琏公主身边,又跪下,“臣梁任捷叩见公主殿下。”
“起来吧!”方灵羽轻轻地说了一句,又对着站在门边的紫玉吩咐,“给梁参将搬一张凳子来。”
梁任捷被永琏公主的格外眷顾感动得热血奔涌,他一个小小参将如何担得起这般礼遇,紫玉搬来一张精致的梓木方形小凳,放在梁任捷的身边,梁任捷侧着身子拘谨的坐了下去。
“将军此番返京,定是有要事奏报?”
“回公主殿下,末将此次未奉召擅自返京却是有事要奏,本月初八,镇守泰州的二十三个营兵力,被调走了十五个营,末将所管辖的五个营就被调走了三个,末将并未闻得朝廷有调兵的旨意,便去询问霍督军,霍督军回末将说北方安国私有异动,抽调十五个营过去固防,如今泰州只余下八个营的守军,且多是老弱病残,若此时宣国来犯,泰州守军如同虚设,泰州一旦失守,朝廷的东南防线便若门庭洞开,末将实为忧心,但又不敢僭越上奏,本月十七,末将手下的一个巡佐截得了一封信件,末将此番返京就是为了将此封信呈给公主殿下。”梁任捷从内襟中小心翼翼的取了信件双手呈给方灵羽。
方灵羽听着梁任捷的奏报,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有些急切的接过书信,抖开一看,“兄见字如面,所商之事弟已安排妥当,小主人年幼,顽劣不堪,子类其父,何堪大任?此为千载之良机,兄切莫举棋不定,弟愿与兄歃血为盟,你我兄弟振臂一呼大事可定!事成之日,弟家中三座东宅皆归兄所有!从此以兄马首是瞻!”
方灵羽看着信,一颗心一点一点在下沉,最后沉到了谷底,书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