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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驸马你不乖作者:易十二-第167章

小说: 驸马你不乖作者:易十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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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明言左手拿了酒壶在她眼前晃了晃,“看看这是什么?”

  深度诱惑的浓郁酒香,宗政承洛吸吸鼻子,却抽回手,躺□子,扯过被子,“我困了。”

  困了?美酒在前居然困了?唐明言晃了晃酒壶,凑到鼻子旁边闻闻,没被掉包啊?

  “那我陪你睡觉。”兴冲冲地起身,将酒壶放在一旁,利索地更衣解带。

  “你去别处睡。”

  唐明言扯开丝带结扣的手顿住,“什么?”

  没有回应,唐明言缓缓系上结扣,目光幽暗难明,短暂的静默后披上外袍,“好。”

  边穿衣服,边往外走,却是丝毫也没有留恋似的。

  显然,那个躲在暗处的人,是她,她听见了。

  厚重的殿门一开一阖,平静,利落。

  却好似一味烈药,让宗政承洛的热血翻涌起来,直冲天灵盖,她腾地坐起身,望着严谨弥合的门缝,心中格外空寂荒凉,怎么可能?为什么不跟她解释?

  光着脚奔到那酒壶旁,闻着绝好的酒香,它香甜浓郁。

  纤长美好的手指缓缓握住酒壶,猛然地,她拿起酒壶向着门那边砸去。

  砰的一声脆响,陶瓷片四裂开来,绝好的美酒,四处流窜,再也不能聚集,所谓,覆水难收,覆酒,自然也是回不去的。

  香,很香,宗政承洛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抱住双膝,宛若削成的双肩瑟瑟发抖……

  “叩见皇上。”

  “平身吧。”

  唐明言负着手,疾步走入御书房,随手抓来一个小太监,“通知离朱,把墨香和唐小黑自离庄接进宫来。”

  “是。”

  “告诉她,要不动声色,就说是她自己的主意。”

  “是。”

  落座在御书桌后,撑着头在桌上,揉了揉太阳穴,烦躁地看了眼书桌,却是一惊,转头望回去,迅速拿起那副被泼了墨的江山万里图。

  “玄机图。”

  唐明言苦笑不得地吐出一口气,“还真是机缘巧合。”

  天山水墨,墨密而不散,泼上寻常宣纸,必然会毁了一副书画。

  可如今的江山万里图泼上墨的地方,却显现出半幅阴刻似的图,墨色一片中,玄机图三个白字异常夺目,而下方则是纵横交错的图纹。

  唐明言取来天山水墨,洒到没染墨的地方,白烟升起,渐渐的,一幅图纸完全的显现出来。

  旷世的名家大作江山万里图竟又是唐朝龙脉的玄机图,真真奇哉。

  唐明言轻叹一声,望向外面皎洁的圆月,“五剑聚齐,问情鼎,寻龙盘,玄机图,现又全部寻得,天意如此吧。”

  挥手招来一名小太监,“立刻着人去查,哪座废宫今年曾有人留宿的痕迹,而且每月都有过,可以从内库府消耗入手,不要声张,不许凤临殿的人知道。”

  “是。”

  唐明言提起笔,沾了墨,画在纸上笔走龙蛇。

  两个时辰后,小太监才来回了话,“启禀皇上,查到了。”

  唐明言放下笔,“哪里?”

  “是前朝四皇子所住的景阳宫,小国舅还从内库府里提了黑白暖玉子出去,现时正摆在景阳宫里。”

  唐明言沉默了好一会儿,一掌拍在桌上,“混账东西。”

  “即刻宣宗政承宝过来。”

  小太监看看跳出来的墨汁洒在写了什么东西的纸上,不禁吞了吞口水,“皇上息怒,身子要紧。”

  “快去。”

  “是。”

  小太监走到门口,忽然听得一声响,御书桌以雷霆之势一分为二,裂开两边。

  妈呀,好大的火气,抬腿,迅速远走。

  当宗政承宝来的时候,桌子已经换上了新的,一尘不染。她在下面跪了一会儿看着认真批阅奏折的皇帝姐夫,茫然地问出声,“姐夫,你怎么不说话?”

  还有,为什么不让她起来?姐夫很少对她摆皇帝架子的。

  “闭嘴。”

  宗政承宝忙闭紧嘴,花擦,好吓人啊,她是哪里得罪了他哟,莫不是她二姐惹了人,伤及池鱼。

  过了半个多时辰,宗政承宝跪得双膝酸软,实在支撑不住了,“二姐一向恣意胡为,不过她对你可绝对是一心一意,姐夫你多担待些。”

  唐明言扔开笔,阖上批好的奏折扔在一边,直视于她,“我让你跪了这么久,你就想了这些?”

  宗政承宝被她看的一凛,搓了搓膝盖上的襟翼,心中发毛,似乎是针对她的呀。

  “那姐夫是……在说什么?”

  哗啦……

  黑白剔透的棋子泼到地上,熠熠生辉。

  黑白暖玉子。

  宗政承宝心中狠狠慌了一慌,如坠冰窖,无力的跪坐下来。

  “抬起头来。”

  一时无声,半晌宗政承宝终于抬起头来,跪直了身子,眼神坚定悲痛,“一人做事一人当,臣弟请赐一死。”

  叩首,宗政承宝阖眼,昨夜的纷杂记忆奔涌而来,电闪雷鸣,轻纱飘零,风吹烛灭,她不小心碰到她的手……

  竟然一时鬼迷心窍,顺势做出那种事来,纵万死她难辞其疚,悔之深矣。

  唐明言轻吁出一口憋在心间的气来,“承宝,你素来喜欢她,我们都看在眼里,徐徐图之也罢,可你为何要冒充于我?”

  “还做出……做出那等事来,你让之秋日后如何做人?你让我日后如何待她?你死,能抵过吗?”

  宗政承宝抬起头,眉间紧拢,“她嘴上不说,心中却始终惦念着你,我百般讨好也不能哄她开心,承宝知错,承宝不该冒充姐夫接近她,更不该……毁了她的清白,如今,可还有补救……”

  “砰……”瓷碗落地之声,汤花四溅。

  唐明言抬头,目光微惊,带着几分疼惜。

  宗政承宝见她的表情如此爱怜,只道是她二姐也知道了,缩缩脖子,团了身子,“二姐,对之秋姑娘做那事的是我,你莫要错怪了姐夫。”

  唐明言一根毛笔掷过去,正中其额。

  宗政承宝看看她,终于回视过头去,惊,瘫倒于地,垂眸低首,声音颤抖,“之……之秋。”

  李之秋似是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眼中盈盈亮亮,眼下几道泪痕犹然可见,却是面色倔强,清冷如冰,“宗政承宝。”

  宗政承宝抬头看她,眼中五分疼五分爱,“之秋姑娘。”

  “我问你,宫中一月一会棋,是你冒充她的?”

  “是……”

  李之秋脸色唰的变白,苍白。

  她捏紧了袖角,手却还是止不住的发颤,“那,昨夜,也是你?”

  宗政承宝起身,拿起挂在一旁的宝剑,反身对她严严整整的跪好,端剑奉于身前,神情凛然悲痛,“李之秋,宗政承宝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可她一时鬼迷心窍,做了混账事,就算你剐了她,她也不会恨你,请你不要恨她,好好活下去。”

  李之秋一步一步踏到她身前,步步千钧,她探手拿过剑,直直看着宗政承宝,双目却无甚神采,“唐明言,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就像喜欢程洛的那种,一丝丝都没有过?”

  唐明言扯下垂着的流苏上的一颗珍珠,转润于指尖,“之秋,你是我唯一的学生,也只是我的学生。”

  李之秋惨烈一笑,笑的轻浮,笑的无奈,笑的凄凉,笑的让人看了心头发痛,她轻轻抬剑,一手握住嵌了宝石的金黄剑柄,寒刃缓缓出鞘,利刃摩擦声,清脆,寒冷。

  宗政承宝看她,看她笑,看她那样笑,心脏紧紧缩成一团,一行热泪滚落而下,知人非良人,何苦痴恋如此?之秋,可不可以再也不要喜欢她?让我喜欢你。

  “她不给你的,我愿数倍奉上,不悔,不改。”心疼你求之不得,心疼你执念不改,在你偷偷的窥伺着旁人时,我也在小心的窥伺着你,为何,不能让我来护着你?

  利刃唰的一声出鞘,直指宗政承宝喉间。

  “今生无缘,承宝自知身死不能赎罪,惟愿你勿要以此为辱,来生我愿倾尽,护你安然,之秋,你动手吧。”

  李之秋的目光再不曾落在唐明言身上,她终于看见面前这一心求死目光热切的人,心中出现一丝疑惑,“为何不闭眼?你是想死不瞑目吗?”

  宗政承宝吸吸鼻子,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泪,笑嘻嘻道,“没有,我得看着你,下辈子好找,那我死了就算阖眼也是笑着的。”

  这样专注热切却又纯净如水的眼神,李之秋见过,是她最喜欢的人,对着另外一个张扬的女孩的眼神,或许,这件事,并非不能原谅。

  利刃翻转,在空中挽出漂亮的剑花,片刻已横在她自己颈间。

  可是不重要了,她已然再无求生之志了,身辱人手,却还是在自己这辈子最喜欢的人面前闹了笑话,她实在是不愿如此辛苦的活了,死,才是解脱。

  “啊,不要。”

  鲜红的热血,从冰冷的剑刃落在朱红的地毯上,殷红无比,微腥,带甜。

  唐明言挑挑眉毛,心情轻松了两分,随手扔掉指尖捏着的珍珠,虽然她们开头不怎么好,但希望有个美好的结局。

  “之秋姑娘不要寻死,该死的人,是我。”宗政承宝从小就怕疼,特别怕,可是现在她手两只手掌都攥着剑刃,鲜血淋漓而下,她怕握不住那把剑,她功夫还不够好。

  李之秋皱眉,“你干什么?”

  宗政承宝对她瞪大了眼,凛然无惧,带着几分怒意,“我不许你死。”

  说着,手上更是多用了几分力气,全然不顾握着的是锋利的剑身。

  李之秋心中一悸,放开剑柄,眉间依旧紧皱,“松手。”

  “不松,我不要你死。”宗政承宝闭着眼,撇过头去,不疼是假的,都刀刃似乎快抵到骨头了,她双手发麻,钻心的疼直达心底。

  “睁眼。”

  宗政承宝睁眼,便见自己握着剑,人家却已松开了去,忙张开双手,嘶嘶地倒抽冷气,抽了两声,便屏住呼吸抬头,凛然,这样太跌份了,她得大无畏才对,“皇帝姐夫,你一定要好好保护你的学生,若想取我性命,随时恭候,承宝告退。”

  风度翩翩的起身,出门,只是步履有些沉重,刚出了殿门,便抖着双手,无声地露出痛苦的表情,手足无措,好疼啊,得赶紧回去才行啊,快忍不住喊出来了。

  想着,脚步更快了。

  李之秋走了两步,看向殿外,她一会蹦一会儿跺脚,一会儿扭身的样子,心中……实在不知道如何做想。

  好像,有点感动,有点好笑,这个人,是傻蛋吧?

  “之秋……”不知何时,唐明言也闪身到她旁边,饶有兴致地指了指宗政承宝的背影,“她那个伤,这么走回去,手一定会废掉的。”

  李之秋半撇过身去,表情恢复成冰,“药给我。”

  唐明言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在她眼前晃了晃,李之秋伸手要拿,却被她闪走,“女人温柔些才讨喜,上药更是得温柔。”

  李之秋如风一般转身看她,目光凌厉,“那你为什么娶程洛?”

  唐明言摸摸鼻子,退后半步倚在殿门上。

  “怎么说,她也和温柔不搭边吧?”

  唐明言拇指在瓷瓶边沿来回磨蹭,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来,“不在其中,不解其味,她的温柔,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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