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第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感谢老天真的给她扔了一块大馅饼,好一个香喷喷的馅饼。
“你怎么会出来相亲?”虽然舅老爷之前告诉她,因为男方家里人那边很急,想让他早点定下来,所以就安排各类相亲。
但是廖初九还是问了这个问题,对于一个明摆着很匪夷所思的问题,廖初九很有求知欲。
怕自己问得太直接,她又说:“因为我觉得你很优秀,即使没有女朋友,追你的女孩应该很多吧。”
叶瑾瑜礼貌性对她笑了下:“因为年龄到了,所以该定下来了。”
廖初九接着问:“这是你父母的态度,还是你的?”
叶瑾瑜:“都有。”
“可是你还很年轻?”
“是吗?”叶瑾瑜说,“不过我很多同学都结婚了,还有一个,再过几个月,就要当妈妈了。”
廖初九:“真早啊。”
叶瑾瑜没说什么,有点走神,不过转瞬即逝,然后他对她笑了下,问:“如果结婚,你有什么条件要求?”
廖初九愣了愣:“就一般要求。”
叶瑾瑜点了下头:“我有一个条件,如果廖小姐同意结婚,我有必要在这里提出来。”
廖初九呆滞地点点头:“你说。”
“不要孩子。”他说。
他说,不要孩子,廖初九很震惊,舅老爷说叶家就他一个独苗,但是他却不要孩子,第一反应,廖初九觉得他那方面有问题。
真是可惜,廖初九这样想。
……
相亲回来的路上,廖初九仰天长叹,然后在路过一家婴儿用品店的时候,她居然在里面看见了叶瑾瑜,他手里拿着蓝色的小衣服发呆,神色寂寥。
就在刚刚相亲的时候,廖初九还提出这样的建议:“如果不要孩子,我们可以领养一个。”
他摇头:“没必要。”
廖初九真的是纳闷了,他不是不要孩子吗,为什么现在又回出现在婴儿用品店,还有,廖初九回想吃饭时候的一幕,坐在他们的邻座是一家三口,坐在对面吃牛排的小男孩不小心把海鲜酱倒在身上,男孩的母亲就小声训斥了他几句。
很平常的一个画面,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廖初九还记得当时叶瑾瑜的眼色,他看着那个男孩,目光柔和却很遥远。
就因为这个细节,廖初九本以为叶瑾瑜是喜欢小孩的,结果……哎
回到家,杜澜妃打电话过来问她相亲情况,顺便告诉她一个消息。
“原来我有个小学同学是叶瑾瑜的高中同学,他告诉我,叶瑾瑜高中有个很漂亮的女朋友……”
廖初九敷衍地听了听,她不是个八卦的人,她跟叶瑾瑜应该是可能了,她很喜欢孩子,她忙着相亲很大原因就是希望早点拥有自己的孩子,叶瑾瑜虽然各方面条件都好,但是他提出的唯一条件不要孩子,是她所接受不了的。
挂了电话,杜澜妃后半句话在她大脑绕了一圈。
“他的女友是前几年有点名气的女星秦潮歌。”
秦潮歌的新闻她有看,未婚生子,稚子早亡。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番外很早就已经构思好,后来纠结要不要写呢,怕被大家拍说有洗白的嫌疑,或是怕不小心又给瑾瑜这条死鱼泼脏水了。
这里我其他不说,对于那个早逝的孩子,瑾瑜的遗憾不比潮歌少。
、
另外,对于瑾瑜不要孩子,理由是瑾瑜不想让其他孩子拿走属于那个孩子的父爱,即使他没有机会给那个孩子任何父爱。。。
47、第四十四章
我这几天一直在调整情绪,不是不能接受自己这个情况,只觉得太匪夷所思,我还清楚记得就上个上个礼拜吧,我还从小白那里拿来两本武侠小说解闷,结果不小心被瑾瑜发现,他给我甩了一天脸色认为我临近高考还看小说,最后好说歹说,他罚我回去背英语作文,回头我偷偷给他打电话,不料他在电话那头冷冷说道:“有时间给我打电话那就是英文作文背好了,那就背一遍听听吧……”
我在电话里嬉皮笑脸求饶,然后说我来大姨妈了,躺在床上装有气无力的死模样,苦苦说:“瑾瑜,如果我不能跟你考上同一个大学,一定是这大姨妈给整的。”
瑾瑜搁下电话,第二天回学校的时候,他来我们文科班给我塞了一个保温瓶,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红糖水。
课间的时候,同桌看了眼我保温瓶里的红糖水,撇撇嘴说:“秦潮歌,你没必要吧,大夏天喝着东西。”
……
因为实在记得太清楚,高三的所有事情历历在目譬如昨日,所以相比这里的瑞士医生给我的解释,我更倾向自己得出的结论,我很有可能是穿越了,十八岁的灵魂回到了自己二十七岁的身体里,而不是医生说的,大脑受挫导致意识混论记忆就被抽层了。
厨房里传来“咚咚咚”的切菜声音,过了会,“噌”的一下,随即响起“噼里啪啦”的炒菜声。
我托着下巴阅育儿杂志,然后偷偷瞧了眼坐在儿童椅上拿着一个卡通小碗等吃的小女孩,不愿相信地把头埋在膝盖里。
十八岁的我,有个初恋男友。
二十七的我,初恋男友变成了老公,另外还有一个两周岁的女儿。
我想,如果我的人生按部就班,先是跟瑾瑜考上同一个大学,大学毕业后我们结婚,然后生儿育女,算算,这样的发展下来,到我二十七岁,的确有这样的景象。
但是,但是,没有了十八岁到二十七岁中间的过渡,在医院醒来后,突然让我接受这样的情况,我表示我的人生——有点太过飞跃了。
当然,我不肯能无缘无故变成这样子,瑾瑜给我的解释原句是这样的:“你这人不长记性,过马路永远不看车辆,结果在医院当了一年多植物人了吧。”
我推敲了下瑾瑜的话,原来我是出车祸整成这样子的啊。
不过不管哪种解释,我坚持自己的想法,我是穿越重生了,尤其前阵子解闷看完了某本重生小说,我更加坚定自己的理念。
我不是失忆,而是穿越。
厨房飘来炒菜的香味,瑾瑜现在做的菜应该是我最爱吃的韭菜炒蛋,我有次跟钟晓晴逛街,我跟她聊起各自男朋友的时候,钟晓晴抱怨林襄少爷脾气大,以后结婚说不准要怎么伺候他。
那会我在心里想到,以后如果我跟瑾瑜结婚,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顶多就帮我洗个碗呗。
想到这,我探着身子看向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感慨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忆往昔,青葱傲娇少年居然变成了可以在厨房里忙紧忙出,外加每天熟练给小孩梳一头漂亮辫子的家庭煮男。
“杀猪刀啊杀猪刀……”
“你絮絮叨叨说什么?”不经意,瑾瑜已经走到我边上,然后抱着我进餐间,然后小心翼翼将我放在桌椅上。
“今天有没有感觉好点?”瑾瑜问我,他问的是我的脚,因为当了一年多的植物人,醒来后,腿就不好使了,需要做复健,也因为我的腿,我们一直居住在瑞士,因为这里有最好的复健师。
“你几乎不让我走点路,我怎么感觉得出来?”我说。
瑾瑜笑,然后提醒我等会就要出去做复健了。
“巴巴,饭饭……”这时,女儿对着瑾瑜咧嘴笑了下,坐在三个轮子的儿童车上,用胖乎乎的小手拿着碗敲打小车前面的安全栏上。
瑾瑜上前揉了下女儿的脑袋,问:“今天梨子是自己吃,还是爸爸喂。”
梨子拖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瞅了我一眼,说:“巴巴喂。”
瑾瑜笑笑,然后开始盛饭,我的腿不方便,也拿着筷子趴在饭桌边上等饭,边等边跟瑾瑜说话。
“女儿都不跟我亲了,不记得我了。”
瑾瑜在我身后回答:“你进医院她才一岁,怎么会记得你。”
我笑嘻嘻:“你别得意啊,等我腿好了,天天跟女儿腻在一块,到时候她也就忘了你这个爸爸了。”
我转过头看瑾瑜好了没有,只见他身形微微僵硬,然后他稍扯了下嘴角,把一碗饭放在我面前,像是自言自语般说了句话:“等她长大后,我再告诉她。”
我撇嘴,大叫:“叶瑾瑜,你实在太过分了,女儿长大后你还要跟她告小状!”
瑾瑜夹了些韭菜炒蛋到我碗里,命令道:“吃饭。”
没人权!
我吃着瑾瑜夹给我的菜,转头看他,他正一口一口给小梨子喂饭。
“妈妈不吃饭……”小梨子指着我,突然奶声奶气跟瑾瑜说道。
从醒来后第一次听到小梨子说话,我第一反应就是,我怎么生了个口齿不清。
如果不是小梨子实在像我,我一点都不相信我除了跟瑾瑜结婚,还生了她,我有次打量小梨子的五官,很多地方像我,但是却找不到一样像瑾瑜,另外小梨子还有一头谁都不像的卷发。
我问过瑾瑜:“孩子那么小你就给她烫成了卷发,叶瑾瑜,你是欺负她妈妈躺在床上醒不来是不是啊?”
瑾瑜含笑看我,然后慢条斯理地说:“梨子这是天生的。”
“天生螺丝卷?”我说,看了看梨子,“你们家的基因吧?”
瑾瑜:“行,我家的。”
我又问:“但是你不卷啊?”
瑾瑜摸摸梨子的头:“可能是隔代遗传吧……”
敷衍,绝对的敷衍,我又不是没见过瑾瑜的爸妈,瑾瑜的妈妈在我醒来后还见过一次呢,不过我猜想我跟瑾瑜结婚后,肯定没处理好婆媳关系,不然瑾瑜的妈妈好不容易来瑞士一次,怎么会没住一天就回去了?
饭后,钟点工就过来了,她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瑾瑜叫她玛丽丝,瑞士本地人,因为她只会说德语,我跟她的交流很少,偶尔用手势交流下,也能做交流。
玛丽丝在家带小梨子,瑾瑜驱车带我去复健所做复健。坐在车上,因为无聊,我就跟瑾瑜提了提我是穿越来的理念。
“瑾瑜,我觉得我现在的情况属于穿越的一种。”
瑾瑜“哦”了声:“什么是穿越?”
我解释了下:“比如我十八岁的灵魂来到现在这个二十七岁的身体里。”
瑾瑜:“你的意思是,以前跟我生活在一起的秦潮歌不是你?”
“当然不是……”我挠挠头,不知道怎么解释我的想法。
瑾瑜转头看了我一眼:“穿越前后都是秦潮歌是不是?”
“是啊,都是我。”这点还是肯定的。瑾瑜笑了下:“那就没区别了。”
我反驳:“怎么会没区别,你不觉得我只能想起十八岁之前的事情很奇怪吗,或者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思维,对上我只有十七八岁的意识,很别扭吗?”
瑾瑜:“不觉得。”
“但是我觉得很别扭啊,比如……”我歪着头看瑾瑜,他有一双好看的眉目,侧脸弧度俊秀美好,下巴曲线如同行云流水般流畅,车窗外柔柔的阳光投在他半边脸上,留下一片了明明灭灭暗影。
二十七岁的瑾瑜,跟十八岁的他,还是不同的。
“比如什么?”瑾瑜问。
“比如……”我摇摇头,转移话题,轻轻问道,“瑾瑜,这几年,我们都那么好吗?”
瑾瑜收了收脸上的笑容,扯了句:“好啊。”
我眯着眼睛看向窗外,瑞士的街边的建筑衬着头顶上方的蓝天白云很有风味,想到自己没掉的这九年,遗憾便见针插缝溜进了心底。
“怎么不开心了?”瑾瑜一边伸手揉了下我的头,一边开着车,这里的街道很宽,路上车辆少,偶尔有几辆小车穿梭而过。
“我还是有很多疑问。”我说。
瑾瑜放在我头上的手没有移开,反而移到我额头上方的伤疤上,细细摩挲着,然后,他说:“以后慢慢问吧,我们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