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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明月无忧-第5章

小说: 明月无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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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侍婢扶着傅玲儿这几个师兄进了大厅,月无忧也欲跟着进去,始终跟着她身后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傅玲儿突然一下揪住了她的衣袖,而且执拗的不肯松手。
  月无忧察觉到,也就站在原地不再走了,只是定睛看着前方。
  “你在生气?”傅玲儿小心的看着她的脸色开口:“其实,我也想杀了他们,开始你杀了那个人,我是心里感觉痛快的,可是他们也罪不至死,何况,我不想你担这个罪名。。。”傅玲儿的声音越来越小。
  月无忧微微偏头看她一眼,没有答语抬步走进了大厅。
  傅玲儿却不禁忍不住低头笑起来,因为她瞧见了,刚刚月无忧听了她的话,唇角也翘起了一个弧度,月无忧显然因为自己制止她生气了,可又因为自己讨饶的一句话而转变心情,这还真是个好哄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铸剑山庄六

  如今这铸剑庄的待客厅也不过只有几把还算干净的椅子,月无忧和一班侍婢进了这大厅,却谁都没有坐。
  以为她们是怕脏了衣衫,一个师兄连忙用袖子使劲擦擦椅子,笑的有些讨好的看向她们,可仍是谁都没有去坐,那师兄不禁尴尬的看着月无忧,月无忧无奈一笑,也只有坐上去。
  “真是少年出英雄啊,”待她坐下,那大师兄赞道,向月无忧一抱拳:“不知道小兄弟的名号是什么?”
  月无忧轻轻一笑,摇了摇头:“我不是中原人,也没有名号。”
  “不是中原人?”那大师兄一愣:“那你是。。”
  “我是从西域来的,”月无忧浅笑开口。
  “西域?”那大师兄听了,面色有些发僵。
  “怎么?”月无忧开口询问,他却笑着摇摇头,可显然有些不自在了。
  “师兄,她们要在这儿住几天。”傅玲儿进来道。
  “这,现在铸剑庄的条件实在不好,要不,请几位去住客栈吧。。”那大师兄有些为难的开口,傅玲儿听了,有些不高兴:“怎么能住客栈呢。”
  “我们也不是娇惯的人,有张床也就够了,”月无忧笑着开口。
  那大师兄目光闪烁,显然有些话不好当着月无忧她们的面讲出来,也只有领着她们去了厢房。
  “公子,我们帮了他们,他们还不情不愿的。”木兰撅着嘴,显然很不满意,对那大师兄的态度耿耿于怀。
  厢房虽然简单,可也算干净,月无忧未答她的话,只是一下趴倒在床上,一副疲惫的样子。
  “公子,你听没听到我说话啊,”木兰撅嘴去推她,月无忧敷衍的点头:“听见了。”
  “那你怎么不觉得生气?”木兰气汹汹的瞪她一眼。
  “我现在背酸的厉害,没有力气生气,”月无忧憋着嘴,一副委屈样,木兰听了,连忙去给她捏背:“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
  “你刚刚只顾着埋怨,我都插不上话。”
  “哼,反正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木兰一副气愤的样,她的力道恰到好处,月无忧忍不住舒服的哼了两声,木兰立刻又得意起来:“公子,怎么样,舒服吧?”
  “恩,”月无忧眯着眼,一副享受样。
  “公子,你那半个月,去哪了?”木兰看她舒服了,眼睛转了转,放轻了声音讨好的问。
  “寻医。”
  “寻医?”木兰一点也不信:“那神医寻到了么?”
  “没有。”
  “嘁,神医没寻到,怎么寻回一把剑来?”
  “恩?”月无忧偏头看她。
  “那把软剑啊。”
  看木兰很执着,月无忧一翻身坐起来,将腰间缠着的软剑一下抖出来。
  “你看,”月无忧指着剑柄给木兰瞧。
  剑柄上有个小小的‘紫’字,字很小巧,一看就是出自女子手笔。
  “紫?”木兰歪头念出声,可还是不解。
  “这是她的姓。”
  “姓紫的人?”
  “恩,”抚着剑柄上的字,月无忧笑着点头。
  “这个人,姓紫。。”木兰一副思索样,能送一把这么好的兵器,显然对方是个江湖人,木兰和月无忧入中原不久,却听了很多传闻,很快就想出来了:“啊,莫非是她!”
  “也就是她了。”月无忧看着手中的软剑轻轻点头,一脸温柔。
  “公子你这次是去找她了?”
  “也算也不算。”
  “什么叫也算也不算?”
  “我本来没有想去找她,可她让人给我带了信,说她有神医的消息,我就被她骗去了,”月无忧淡淡笑着说。
  “然后心也被骗走了,”木兰有些愤愤的开口,但她想了想又是一脸茫然:“可是她那时用的不是这柄剑啊。”
  “那柄剑里是有玄机的,是子母剑,”月无忧对她道:“你看见的那把剑中,还有一把剑,就是这把。”
  “中原人就喜欢弄这些古古怪怪的,”木兰听了,哼了一声,月无忧也只有无奈的看她一眼。
  “公子,”门被敲响,是小桃的声音:“他们要商量了。”
  ………
  那大师兄为什么态度这么怪,甚至自己帮了他们连留宿都不情愿?
  想知道答案,就只有自己去找。
  所以现在月无忧几人就在房外偷听。
  这显然不是君子所为,可她们这几个人,谁都不是君子,虽然这话说出来实在有些欠揍。
  “玲儿,你现在不管怎样也是铸剑庄的庄主,怎么能和西域那些歪魔邪道在一块!”这显然是那大师兄的声音了,月无忧在外面听着,不禁挑眉撇了房间里一眼,原来这就是那大师兄突然转变态度的原因。
  “是啊,你看那些侍婢的手段,那么阴狠!”其余几个师兄也纷纷附和。
  “师兄,之前我也以为西域的人都是恶人,可现在我知道不是,”傅玲儿尊敬她的师兄,被这些师兄质问着有些应付不来,可还是皱眉道。
  “玲儿,你,唉!”那大师兄叹了声气:“那最近江湖上传是个西域公子借你的银两,是不是他?”
  “就是她,”傅玲儿点头。
  “你不是去富甲山庄求盖诚么,怎么去西域了?”
  “师兄,盖诚那个家伙,他知道我去借钱,所以闭门不见我,我借不到钱,根本没脸回山庄,就只有去找莫庄主试一试了,是莫庄主借了我五万两,还亲自护送回来的!”傅玲儿哼了一声,提到盖诚的名字,有些咬牙切齿。
  “五万两!”这几个师兄听了,都是一惊:“他竟然这么大方!”
  “师兄,她是好人,你们不要这么说她。”
  “可是你们素不相识,他为什么借你这么多银两?”几个师兄不仅不信,反而更加怀疑:“莫不是看上你了吧?”
  “她的那些侍婢哪个不比我好看?”傅玲儿被说中的心事,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若是看上我,自然就扣住我了,还会一路上悉心照顾护送我回来么,况且,玄铁剑也是她帮我赢回来的!”
  “什么?他就是那个助了你的贵人?”
  “我之前不知道,可这事错不了。”
  “看来,他当真是好意..”那几个师兄互相看看,终究是松了口。
  而屋外,月无忧没听他们说几句就离开了,因为她几乎能想到下面的谈话内容,所以也不用再浪费时间。
  总算打发了几位师兄,天色都已晚,傅玲儿推开门看看外面的明月,如释重负的一笑,她抬头就看到月无忧靠着不远处的廊柱也在看月亮。
  傅玲儿看到她,不禁因为欢喜,轻轻呀了一声,随即压抑住激动,尽量放缓步子走过去。
  “谈完了?”月无忧知道是她,淡淡道。
  傅玲儿点点头。
  “今夜的月色不错,”月无忧扬头看着月亮,靠着廊柱轻声说,傅玲儿也就抬头看看月,应声点头。
  “这个时候若能有酒就更好了,”月无忧唇一扬道,她说的没错,可傅玲儿听了,却有些尴尬。
  现在铸剑庄到这个地步,哪还能有酒呢?
  可月无忧显然早已料到,她从袖中掏出两个小小的酒瓷瓶,献宝似的递给了傅玲儿一个。
  这两个瓷瓶的确很小,才不过手掌大小。
  看月无忧还很得意的样子,傅玲儿不禁有些好笑,捏着瓷瓶晃了晃:“这也称得上酒么?”
  “当然,”月无忧撕开了封口,轻轻闻了下酒的香气:“这酒叫三日醉,说人喝了,三天后才会有醉意。”
  “这酒我也听过,”傅玲儿点点头,撕开了封口轻轻一闻,果然是浓郁的酒香,她喝了一口,赞叹点头:“好酒。”
  “你就不怕这是迷药?”看傅玲儿毫不犹豫的喝了酒,月无忧不禁戏谑的问。
  傅玲儿听了,回味着口中酒香,看着月道:“我相信你,就算是迷药,你也一定是为了我好。”她就是毫无缘由的,信任月无忧。
  师兄问她,月无忧为什么要这么帮自己,甚至护送她回铸剑庄,不惜和江湖人结下仇杀?傅玲儿答不上来,的确,月无忧不必做到这个地步的,自己是去借钱的,她肯借钱给自己,自己已经是天大的感激了,可月无忧一直在帮自己,没有道理的帮自己,傅玲儿不是没想过,月无忧为什么这么做?耗尽心力的去帮个不相干的人?可傅玲儿还是相信月无忧,她想,月无忧绝不会害她的,既然不会害她,那还担心什么?
  月圆月缺终有时,今日的月也缺了半块,看着朦胧的月光,傅玲儿却觉得月色美极了,是不是因为她已经醉了?
  可即便是三日醉,她也只喝了一口,怎么会这么快就有了醉意?
  还是说,因为她在身旁,所以自然就醉了?傅玲儿抿起唇,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只是觉得很好,让她很开心,开心到唇角都扬起了笑,藏都藏不住,傅玲儿偏头瞧向月无忧,却见月无忧带着笑意,也在看着她,傅玲儿不禁心神一震。
  “好,我倒要看看,这三日醉是不是浪得名号,”月无忧也释然一笑,和傅玲儿手中的瓷瓶轻轻一撞。
  这酒叫三日醉,可还真没听过有谁喝了三天后才有醉意的。
  一小瓶酒,却让月无忧和傅玲儿都喝醉了。
  绿蝶见月无忧还不回来出去寻,才见到月无忧和傅玲儿两个人都红着脸,竟然躺在外面廊亭的地上睡的正香,就像两个玩闹够了不知归家的孩子。
  都已是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铸剑山庄七

  几日后
  门被轻轻叩响,正在照着镜子的月无忧抬眼看了眼门的方向,应了一声:“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傅玲儿,看到她,月无忧微微一笑,似乎已料到是她。
  小桃正在给她梳发,显然是要梳成一个男子的发冠样子,可月无忧的衣服没有系好,大咧咧的裸着半边肩,却有一种奇异的美感,让傅玲儿忍不住想起那晚,看到月无忧戏水的那一晚,她的脸一下烫起来,低头坐到一旁。
  “傅庄主有事么?”月无忧笑着看她一眼。
  “今天,若是今天莫庄主有时间,就陪我去赌坊吧。”
  “你还记得,”月无忧听了,痛快点头:“好,待我穿好衣裳便和你去。”
  傅玲儿连忙点头:“那就,那就麻烦莫庄主了。”
  她说完这句话,却不知道月无忧为什么笑起来。
  “怎么了?”傅玲儿不禁有些拘谨。
  “你称我莫庄主,我叫你傅庄主,我们倒真是生疏,”月无忧笑着道:“怎么也相处了两个月呢。”
  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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