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太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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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夫人不是云夕的亲生母亲,是云夕亲娘死后续娶的。平素里她不怎么喜欢云夕,现在云夕出了这样的家丑,绍夫人便打上了歪主意,寻谋了一个想要攀炎附势的当铺何老板,何老板有钱,但是商人地位低下,所以他想要用钱结一门贵亲。绍侍郎本看不上他,但无奈云夕已经不是处子,又被李无野退了婚。所以也就同意了。草草订了亲,选了个日子,也不敢张扬,就用顶轿子把云夕送去了。
何老板知道云夕的事,绍夫人事先都讲好了。三万两白银换绍云夕这个老婆。何老板知道,要不是云夕不检点,即便自己出十万两,也攀不上绍家这门亲戚。所以也就乐得接受了。
何老板见到云夕时,喜不自禁,他平日里玩的都是花街柳巷的一般娼妓,庸脂俗粉,哪见过这样的官家小姐。
云夕此时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脸色惨白,看到眼前这肥头大耳,年仅五十的龌龊男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云夕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这是命吧,早知要受此侮辱,当初就不该硬撑着挣命,死了倒干净。
何老板上去抱住云夕,两片子肥嘴唇在云夕身上乱亲,手也没闲着,上下乱摸。云夕始终闭着眼一动不动。何老板亲够了,想要云夕的身子。云夕不肯,何老板说:“贱人,你这身子爷可是花了三万两白银,怎么不让爷碰?”说着掐了云夕一把,云夕疼的眼泪直流,仍是不肯。何老板怒极:“刚过门就不听话,不打你是不行了,三万两,爷什么女人买不来?买你这让人玩剩下的?爷还没说亏得慌呢。”
何老板抬手抽了云夕两个嘴巴,把云夕绑在床头。一边骂云夕是□,一边拿脚狠踹云夕。云夕忍着一声不吭,可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窗户嘡啷一声响,被砸开了,一个身型矫健的男人冲进来,上前揪起何老板就拖了出来,抬起手一拳打在何老板眼上,何老板被打得直飞出去好远,摔在了地上。
窗户外面又翻进来一个女子,那女子过来帮云夕盖上衣服,松了绑。云夕抬头一看那女子竟是程亦,打何老板的人,正是静航。
静航在玉娘那儿听说云夕的事后,找了个借口说:“这是个要紧事,我得赶快回去跟相国商量商量。”就从玉娘那儿出来,飞奔回质子府。顾不上等天黑,就叫上程亦一起赶去绍府。
到了绍府的阁楼果然不见了人。程亦将一个门子挟持到无人处,问云夕的下落。那门子吓得直抖,哆哆嗦嗦的说:“云夕小姐今天嫁人了,嫁给城北当铺老板了。”静航问了那间当铺在哪里后,立即赶了过来。正看到云夕光着半截身子被何老板又踹又骂。
静航顿时怒气冲顶,红了眼,冲进去一拳放倒了何老板,然后把倒在地上的何老板拎起来又是一拳。何老板再次飞出去,摔在地上,不省人事。静航还不解气,上前朝何老板两腿间狠狠踹了几脚。程亦过来拉住静航,说:“他快不行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其实此时何老板已经不行了,静航不知道庄怀的力道大,气极之下拼尽全力打了何老板两下,这个虚胖的大叔哪里受得了?被打后第三天就一命呜呼了。这是后话,当时静航听了程亦劝,也就没再动手。静航给程亦说:“你去帮云夕穿好衣服,抱她下去,我找个东西马上就来。”
程亦先带着云夕从窗户下去。静航在屋子里四处找了一下,看到一个大锁锁着的小柜子,很光亮精致,猜着是何老板放钱的地方。静航搜了搜何老板身上,摸到一串钥匙,挨个试了下,果然打开了柜子。柜子里面放着很多票据金子。静航把床单抽下来,铺到地上,把柜子里面的金子掏出来放到床单上,然后打包裹好。这一大包袱,估计有二百两。静航背在身上,叫程亦带她也下去。
都到了外面,程亦问静航:“殿下,这包袱是什么?”
静航说:“全是金子。”
程亦吃了一惊:“殿下……我们又不是强盗。”
静航还不知道云夕已经小产了,说:“云夕怀着孕呢,怎么受得了质子府的苦日子,拿这些钱给她补补。孩子又不能在质子府生,等孩子出生,花钱的地方更多了。就当是那个老板给云夕赔礼道歉的了。”
云夕在一旁听到了静航的话,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静航见状连忙过来抱着她,说:“没事了,都没事了,早知有今天,当初我就直接去抢了你出来。是我对不起你,害你吃了这样的苦。我先找个地方安置下你,等孩子生出来,我再想办法接你进质子府。”
云夕呆呆望着前方,喃喃的说:“孩子……没了……”
静航一听说孩子没了,不由得一呆,程亦说:“殿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质子府吧。”静航点点头,三个人先赶回了质子府。
云夕身子虚,精神也不好,静航腾出一间空屋,先让她睡一觉。安置好云夕之后,静航去找李相国。
李相国一直担心云夕的事情,现在事情终于算是结束了,所以静航去找了他把事情讲了讲,谁知李相国却更着急说:“殿下!云夕留不得!”
静航:“除了我这里,她还能去哪儿?她为了我,未出嫁就怀了孕,丈夫欺辱她,父母也狠心。我怎么能不管?”
李相国叹了口气,说:“殿下,这些日子,您见了这么多人,经历了这么多事,您当真一点也想不起来吗?”
静航摇摇头,李相国说:“您一点儿也想不起接近她的目的了吗?”
静航又摇了摇头。李相国说:“您今天见到的李无野,是夜祚朝廷里的强硬派,他力主杀您,而绍家是他的主要党羽。您当初接近绍云夕,就是为了挑拨离间。臣给您的堕胎药,其实是您之前吩咐准备的哑药和疯药。您本打算在云夕怀孕后,骗她喝下哑药和疯药。绍云夕疯哑之后,便说不出怀的谁的种。而李无野十有八九还是会娶她,因为他想要的是结好绍家。绍云夕是美是丑,疯了傻了都没关系。他娶回去之后,绍云夕怀孕的事情很快会被发现,这可是天大的丑事,别的事可以忍,但这个是忍无可忍,李无野定会认为绍家有鬼,从此结怨。现在,李无野没娶绍云夕,殿下您白做了这一切,这还好说,可是将绍云夕藏在质子府,这质子府里满是耳目,一不小心被发现,李无野定不会饶过您的。请殿下三思”
静航听了此话,心如刀绞,现在静航觉得庄怀只死了一次,真是便宜他了。静航平顺了一下心情,说:“既然这样的话,那把云夕安排在外面好了,我得了些钱,足够在质子府外给云夕买个院子。”
李相国说:“那更危险啊!殿下!您不能将事情想得如此简单,这个地方不是温柔乡,而是狼窝虎穴,除了质子府这些跟随您的北都国人,哪一个人不打您的主意?哪一个人不在算计您?绍云夕必须死,将她带回当铺,跟那个老板连当铺一起一把火烧掉。”
“什么!?”静航心里一惊,李相国怎么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李相国接着说:“绍云夕就是个祸种。万一她将此事说出去,就全完了。”
“相国!云夕若会说出去,她早就说了,她父母在知道她怀孕后,难道不逼问她么?可她没说,被灌了堕胎药,被卖给一个老男人之后,仍旧没说,如果不是她,我们现在恐怕早倒霉了。”
“殿下……人心难测。”
“够了!我不听你再说了,你先去歇着吧。”
“殿下!您忘了先皇是如何暴毙,先皇后又是如何被逼死!?您的姐姐又是如何在战乱中惨死!?质子府上下百余口人,哪一个不是天天盼着跟殿下回北都国一雪前耻?被夜祚国欺压的北都百姓,哪一个不是盼着您回去解救他们!?您的计划呢?您的报复呢?国仇家恨未报,您怎么能变成一个沉溺于女人堆里的人?”
静航默默的坐着,听着李相国讲起当年的时,先皇突然暴毙,夜祚国联合别国借机大举入侵。先皇后带着群臣死守都城五十一天,弹尽粮绝。最终先皇后自缢于大殿。庄怀的姐姐在混乱中惨死,尸骨无存。年仅十岁的庄怀和李相国等一群重臣被押到了夜祚国,开始了无休无止的囚禁生活。
静航没有经历过庄怀的那些伤痛,静航只是一个普通的现代人,过着幸福而满足的日子,如同你我一样,从没经历过杀戮和血腥。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铃儿的尖叫声,静航赶忙出去看,铃儿想给云夕房间的暖炉填碳的时候,发现云夕已经自缢身亡。她临死前,咬破手指在被单上留下一封血书。
我已是不洁不贞之人,你的孩子也没能为你留住,除了你,这世上我已经再无留恋,但现在恐怕我也成了你的累赘。
初识你时,有人说过你居心叵测,但我还是无法拒绝你的那英俊的面庞,满腹心事的忧郁眼神,我知道我堕落了,但我却甘之如饴,直到我发觉我怀有了身孕时,我才知道我犯下了多大的错误。当你要我喝下堕胎药时,我绝望了,原来你我之间不过是苟且之事。我本想与你同归于尽,但我没有想到你再一次来找我时,竟不再劝我喝药,你说你想要和我一起守护这个小生命。我本来已经绝望的心,重新被点燃了,比以往还要猛烈,让我觉得踏实,可以相信你,依靠你一辈子。
刚刚我有些害怕,想去找你,无意中听到了你与那位大人的话,我不怪那位大人,我也知道你心里跟我是一样的痛苦,你能体谅我,你对我有如此多的不忍心,我已经很高兴了。
既然我已经再无留恋,就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情吧。只是,不要将我抛下,这里已无我的容身之地,请将我的骨灰带去你的家乡,带去北都国吧。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
钟夫人(下)
静航抱着云夕久久不肯放手,但再怎么也捂不暖她的手了。
火葬后,静航把骨灰小心的收到瓷罐中带回了质子府。静航喃喃自语:“我会带你去北都的,会实现你的愿望的。”
葬了云夕那天晚上,静航在铃儿怀里低低的哭泣了很久,那小声哭泣让铃儿觉得压抑,比嚎啕大哭更让人心疼。铃儿除了抱紧她,不知还能做什么,也不知怎么安慰她。
临近天亮时,静航终于因为太累而睡去,梦里她见到了地藏王,她央求地藏王让她去见一见云夕死后的灵魂,她有好多话要跟云夕讲。但地藏王摇了摇头,说:“云夕已经过了奈何桥,再也不可能回头了。你也不必如此执念,这对她来说也未必是件坏事。”
地藏王看静航很失望,于是从梦境外把写着血书的被单拿过来,团起来。再展开时被单已经变成了一方手帕,地藏王把手帕递给静航说:“这个方便你收着,当个念想吧。”
静航醒来时,往怀里一掏,果然有方手帕,但手帕上只有点点红梅,没有字。静航将手帕贴身收好,便来找李相国。
行礼过后,静航说:“老相国,请把一切都告诉我吧。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无论怎样的事,我都可以接受。”
之前李相国只是给静航讲了周围人的姓名、来历。现在李相国进一步将他们之间的厉害关系讲给静航,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