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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窈窕淑女,伊人好逑-第17章

小说: 窈窕淑女,伊人好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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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皇子和二皇子倒是没来。

    到了戌时一刻,众人都起身告辞,只是十皇子和十四皇子是喝多了,回不了府,洵晏便稍留了些时候,与做东的十三皇子一道叫人来安置了。

    “七哥,我送你出去。”不消多少光景,这宾客盈盈的厅中只剩了他二人,洵晏抬手止步:“你也奔波了好些日子,今日便好生休息,常来常往的,何必客气。”

    十三皇子生得浓眉星目,俊朗英武,他连连摆手:“上次暖婷的事还未仔细谢过七哥,这次又是七哥出的招安的主意,臣弟自是与七哥常来常往,感激之情无可言表。”洵晏不在意的笑笑:“都是自家人,这么说倒是见外了。”又稍稍凛容:“招安我不过随口一提,十三弟的功劳自己揣好就是了,何须提这一茬?”

    十三皇子了然一笑,刚想道别,门外候着的内侍进来禀道:“王爷,七爷,外面雨下大了,七爷怕是回不了府。”上午骄阳似火,下午倏然天阴淅淅沥沥的下起连绵的雨,晚间稍停了会,以为这阵雨就过去了,谁料这时反大起来。洵晏走到廊外一看,果然雨势倾盆,瓢泼而下。十三皇子道:“既然如此,七哥不如在我府上歇一晚?明日恰能一同上朝。”洵晏心里挂念田夕,这几日她公事诸多,回的晚了就在自己的衍熹居宿下,也有两日没见过了,今日回府应是赶得及睡前见上一面的,便婉拒道:“不麻烦了,这点雨,不妨事。”

    十三皇子见她执意也不好阻拦,派了两队亲卫护送她回去。

    洵晏回了府,已是浑身透湿,吩咐小德子好好的打赏奕郡王亲卫,自己撑了把油伞,径直往梧桐居走去。

    半路遇上行色匆匆的芷姑姑,一见她,便急道:“湿成这样,王爷也该顾惜着身子回房换件衣裳,没得如此心急。染上风寒可要难受了。”洵晏方想起这茬,讪笑着道:“倒是本王忘了。本王先去换身衣裳。姑姑如此匆匆,是去哪?”

    芷姑姑道:“王妃日里便不爽利,气色难看,奴婢想应当是这天气缘故,正要去厨房煎剂姜汤,给王妃去去湿寒。”洵晏一听,疾声道:“王妃身子不适应当立即请大夫过府,为何拖到现在?”洵晏极少这样疾声厉色的同身边下人讲话,芷姑姑当即一愣,马上便脸有愧色:“王爷说的是,只是王妃说是老毛病了,不妨碍。也是奴婢糊涂,王妃不愿劳动他人,奴婢竟当了真。”

    “是真是假,本王先去瞧了,你去请大夫来。”洵晏心下急躁,也顾不上一身透湿,直接往梧桐居大步走去。

    雨中的梧桐居别有一番情致,骨相玲珑芭蕉树青罗扇般的叶子显得更是青翠,海棠梧桐雨中模糊,朦胧美意绕景,洵晏统统视而不见。雨下的大了,屋檐雨帘连成一片,她惦念着田夕,也不看哪边好走些,直接就穿过雨帘进去。

    “王爷!”碧琳打开门,见是她,惊呼一声。洵晏瞥了她一眼,抬手隔开她,自己走了进去。田夕听到声响,站在床边,右手捂着肚腹,她只穿了件粉色中衣,发丝也披散下来,想必是睡下了,刚从床上匆匆起来。洵晏随手扯过边上的一件披风,披到她身上:“姑姑说你今日身子不适,又不肯请大夫,是怎么了?”她因身上还滴着雨珠,不好挨得太近,怕寒气过到她身上,两人之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田夕刚想答,见她整个人*的,料想定是着急她的身子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过来了,眼眶不禁一热,上前道:“王爷去换身衣裳吧。”说着就要转身去后间给她取来衣衫。

    洵晏见她脸色难看,眉间有隐忍的痛苦,心下一急,拉住她的手:“先回了话。”她淋了雨,手冰凉的还带着潮意,田夕激得瑟缩一下却不挣开,倒是洵晏自己想起这一遭,松开手道:“我身体好,一点雨不妨事。”

    “陈年之疾,每到天潮,腹上的伤口总会隐隐作痛发痒,今日不知为何,特别严重。雨天路难行,不想大夫冒雨来一趟,何况来了也不顶事,便就算了。”田夕条理清晰的答了,只盼她听了赶紧去把湿衣换下。她腹部的伤口,洵晏是知道的,洞房那夜便见到了,一道泛白的刀疤,应该是好几年了,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更显得白惨惨的,洵晏想着她当时该多痛便是心疼不已。当晚没问,第二日一早就派人去查了,才知这疤是她十六岁那年,刺客行刺田国公,误伤了她。

    “不舒服就要看大夫,我已让姑姑去请了。好好看过,才能放心。”

    田夕叹息一声,对碧琳说:“快去烧热水来。”又对洵晏道:“水很快就好,你先去洗,着凉就不好了。这里大夫和姑姑会照看的。”洵晏见她声音温婉,但眼中坚定不容她反对,感动她的贴心关怀,在她脸上迅速亲了一口:“那我去了,很快回来。”      。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洵晏沐浴后出来,寝居里有一须发花白的大夫正给田夕诊脉,他摸着那撮山羊胡,见洵晏进来忙起身行礼。洵晏摆摆手:“先看王妃要紧。”坐到田夕身边,握住她的另一只手,等大夫的诊断。

    大夫又问了田夕些问题,方方面面皆都询遍了,才皱眉道:“王妃这病本不难治,只是当初受伤之后,没注意调养,才拉下的病根,拖了这么些年,倒成了顽疾。老夫开几贴药,缓解痛苦。”到此就不说下去了。洵晏问:“怎么只是缓解,不提根治?”

    “这,”大夫迟疑了一下,如实道:“王妃的病难以痊愈,只能以药养着,补补气血,缓一缓。”

    洵晏脸色不变,只看着他,大夫紧了紧握在一起的手,额上霎时惧出细汗,低下头去,不敢看她。满室安静,仿佛过了良久,才听洵晏缓缓吐出二字:“庸医。”

    大夫心惊腿软,跪到地上:“草民医术不精,还望王爷赎罪。”

    “王爷。”田夕见此,反握住她的手,道:“不关大夫的事,臣妾先前也看过不少其他医术精良的大夫,都是这般说辞。”见洵晏依旧是面色不豫,便唤来碧琳道:“好生送大夫出去。”

    “你们也都下去吧。”小德子和芷姑姑躬身告退,带着人退下了。

    田夕挥退了下人,见她脸上依然是没半点笑意,莫名的就觉得这人像个孩子,还是个喜怒无常的,自己低头笑了起来,一时也忘了小腹上的疼痛。洵晏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她没有喊痛,可是苍白的脸色和嘴唇是不骗人的,叹了口气:“你也别笑了,太医院院首李太医医术高明,能治百病,我明日向父皇请旨,将他借到王府,给你好好看看。这样下去可不行。”

    田夕坐躺在床榻上,洵晏衣衫整齐,侧坐在床沿。话说完,田夕便靠到她的肩上,藕臂轻抬,环住她的腰身,温声道:“不必麻烦了,两年前,李太医就来看过的,也是说只能缓解,无法根治。吃些补气养虚的药,提提底子也就是了。王爷不需烦恼,平日是不这样的,今日想是骤雨突来,没个准备,才会如此。”柔软的小手搭在洵晏的背上,温柔乖巧,让人怜爱。洵晏把她抱进怀里:“我怎会不烦恼。夕儿,我不愿你受这些苦。”

    “不苦。”本是苦的,命运飘摇如浮萍,周围的人都是虎视眈眈,只想着如何利用,毫无人情,我一人无依无靠,任人摆布,但如今,有了你为我挡风挡雨,给我安稳泰然。我的心中满是感念,怎么会苦呢?田夕闭了眼睛,依偎在她的怀里。

    洵晏只觉得越发的怜惜她,她轻声道:“今晚,我留下不走了好么?”原本担心她紧张那事,除了新婚那两夜,一直是分房睡的,她怕田夕又紧张,急忙加了句:“你身子不舒服,我想陪着你。”

    田夕愣了一下,从她怀里退出,眼波温柔:“我为你宽衣。”洵晏笑着摇了摇头:“我自己来。”撤了她背后垫着的薄衾,让她躺下,又紧了紧被角,才自己到后间除了外衣,小心翼翼的躺进来。她把手臂枕到田夕颈下,让她靠在她的颈窝上,一只手探到她小腹的疤痕上,柔柔的婆娑,她火气好,身子温热,腹部因着那股热气,竟然觉得舒服很多。

    洵晏突然想到上次碧琳愁雨,便问:“你上回,不让碧琳说的,就是这事?”田夕知道瞒不过她,点了点头:“原本是想不打紧的,反正不会好也免得叫你白担心。”洵晏公务繁忙,在府里的时间都少之又少,何必再要她挂心这档根本没法子的事。

    “你不告诉我,才是叫我害怕。”洵晏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在她小腹上的手始终暖暖的,让人觉得很舒服。洵晏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道:“好了,闭上眼睡吧。”

    窗外雨打芭蕉的声音的缓缓减小,逐渐成了淅沥细雨,沙沙沙的在耳边整夜不停,像是曲睡前母亲轻哼的歌谣,引人安眠。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梅雨时节最是这般阴绵不绝的小雨,天潮微冷,那日之后,每晚洵晏都来陪她。多年后,冷月下一人独坐的田夕依然清晰的记得,那晚洵晏并不宽厚的掌心温热轻柔,为她缓解疼痛,暖了那年的雨季和今后的一世年华。

    霖雨连旬,御花园中赏景的人少了许多,后妃宫嫔被这缠绵霏霏的时雨拦在自己宫中,除了早晚请安,门也不值得出。烟雨蒙蒙中的御花园霎时静了下来,更添了几分禁宫之中少有的惆怅。

    洵晏从甘露殿出来,正想去毓秀宫给贤妃请安,半路被忽然下大的雨势阻拦,带着小德子,大步到嘤鸣湖边的明瑟亭避雨。

    这雨下得不留情面,丝毫不见停,小德子哀叹一声:“怕是要留好久了。”洵晏见此,便面湖而立,赏起雨来,湖面被如线般降下的雨露溅起浪花漾开涟漪,片刻又很快被下一个浪花取代。嘤鸣湖乃是穆宗皇帝为其宠妃姬氏开凿嘤鸣湖宽阔不见边际,湖中零星数个岛屿,岛上亭台楼阁,可为帝妃赏玩,湖中名贵生灵不计其数,边上芳草依依,柳枝袅袅轻垂。当年,穆宗皇帝因开凿嘤鸣湖而大兴土木,挥金如土,群臣进谏反对,被一句“朕为博心爱女子一笑,倾尽天下又何妨,区区一个微末小湖何须挂齿。”挡回,风流帝王多情潇洒,群臣无法,只得看这湖耗时五年,挥霍金银无数落成。然而帝王情难长君心薄凉幸,穆宗皇帝宠爱姬氏至此,终究在几年后将其厌弃,乃至打入冷宫。

    洵晏想起先朝皇帝后宫辛秘,忍不住叹一句红颜薄命,能叫穆宗倾尽天下的女子必然极尽妖娆,美得动人心魄吧,可终究躲不过君恩冷淡后的潦倒凄凉,惨死冷宫。将手中的那管紫玉箫置于唇边,一曲《妆台秋思》吹奏,箫声沧桑凄美,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幽怨之音不绝如缕。

    烟雨苍茫之中,箫声幽长呜咽,叫人心生怅然。一曲终了,身后一声赞叹传来,洵晏闻声,忙放下玉箫,躬身见礼:“臣儿给淑妃娘娘请安。”

    “数月不见你了,今日一见,倒是听了曲极好的箫声,只是透着幽凉冷意,过于伤感惆怅。”淑妃自五皇子去后,身子大不如以前,面上虽有脂粉掩盖,也遮不住眼下的青黑和脸色的憔悴,只穿了身素简的宝蓝色襦裙,发髻上不见几支朱钗,她没叫洵晏起身,在宫女和一名□岁的女童搀扶下,坐到石凳上,看了洵晏片刻,方道:“你也坐吧。”洵晏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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