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行大唐-第15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论如何,弟子都要做,流血在所不惜,历史的名声弟子也不在乎。我要看一看,是我以后走的对,还是历史要回归本源!”
这几句话杜怀山有些不理解,他不明白陈墨说的是什么。以后的路陈墨要掌握未免有些过于霸道,掌握朝廷的走向不经历尸山血海怎么会成功?杜怀山最担心的还是文官阶层,至于那些宦官的生死他才不在乎。
“若敢向诸位臣公挥刀,别怪为师首当其冲。”
面对老师的威胁,陈墨粲然一笑:“恩师认为弟子会那么做吗?掌握的方式不能说有千万种,但弟子心中有数。挡我者死虽然是最快的捷径,可改变不一定要那么做,恩师请拭目以待!”陈墨豪气冲天。他等待的机会终于要来临。
师徒二人第一次出现这种僵持状态,可陈墨不能妥协,一个妥协就会让历史走上老路。寿王李杰成为新帝是一个历史的必然,但李杰已经不是历史上那个李杰,陈墨对他的改变已经持续了很久,他清楚看到这个年轻皇族有着一种执着。不守旧,有着一股对国家的热忱;为人护热。对宦官和文官有着自己的理解。
李杰对宦官挟持光启皇帝看的很透彻,陈墨知道他可能会信任宦官,可绝对达不到光启皇帝那种程度。最重要的是。这些刚刚上位的宦官们没有能力特别突出者,他们和强藩勾连不是问题,陈墨相信自己能够掌握局面。
“子涵确定要这样做?”杜怀山发现自己无法掌握陈墨了。
陈墨很有信心,这是一个强权时代。妥协有时候并不难:“恩师不用担心。弟子这就去和两位相公沟通,请相信弟子会做的非常理想。”
杜怀山轻轻摇头,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失败了,心中未免失落:“两位相公恐怕不容易被说服,他们代表的可不仅是两个人,有太多的利益纠葛掺杂其中。现在,两位相公也在为襄王殿下的事情发愁!有些人建议要杀掉,有些人不同意。为师建议还是少一些杀戮,襄王殿下当初也是被朱玫所胁迫。子涵去了以后记得要用词严谨,不可触怒两位相公。”
“弟子知道了,定会和两位相公慢慢协商,襄王殿下的事情弟子和恩师的看法一样。”
襄王李煴一直被幽禁在宫内,自幽禁以来陈墨也没见过他,现在的问题是杀不杀篡位的襄王李煴。皇帝估计要用仁慈的方法,即使心中想杀,他估计也不想背上那种弑杀同族的名声。襄王李煴年幼,加上怯弱的性格和被挟持,陈墨和杜怀山的看法一样,杀掉完全没有必要。
既然坚决要做,杜怀山也不阻拦了,文官阶层想利用左睿的势,但这个势也是陈墨要利用的。杜怀山明白陈墨的意图,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皇帝才是最好选择,吉王不在内官和其他藩镇的支持之内,即使说服陈墨也会困难重重。从龙之功谁都要争夺,历史的惨烈之处杜怀山都知道,如果陈墨能够说服两位宰辅支持寿王李杰,那将是最好的结果。只有这样才能让皇帝信任文官,让朝堂位诸官员不至于像以前那样成为宦官的传声筒。
“一会有内官过来,右军中尉王仲先的牙痛病犯了,总是治不好,为师推荐你去看一看。”杜怀山不再纠缠皇帝问题,算是给了一个默许的态度。
默许的同时,杜怀山的安排很有深意,陈墨发现尽管自己这次没有达到老师的满意,但杜怀山显然也没有过度失望。恰逢这个关键时刻,让陈墨给王仲先看牙病无疑是在给陈墨减轻宦官方面的压力,杜怀山心中有自己的一杆秤,都是为了国家,陈墨没有过错,他不是要站在文官的对立面,而是他有自己的主见。尽管对陈墨的拒绝心中极不舒服,但毕竟是自己的弟子,是非对错还要看以后局势的发展,杜怀山隐隐感觉到陈墨做的也许更加正确。
离开杜怀山的屋子,回到自己的办公地,刚刚和等待多时的谢亦安、姜粟等人扯上没几句,一名小宦官就来找陈墨了。
陈墨的架子很大,名声在宦官中显然也不太好。敢揍观军容使和枢密使的人让这名小宦官在他面前战战兢兢,与小宦官交流几句,说好让王仲先过来,这名小宦官撒腿就跑。
“不是刚刚打了吗?现在又来求医,我看都是些没骨头的!”看到小宦官出去,姜粟回屋就毫无遮拦起来。
“别说那些没用的,医生要有自己的医德,打人和就医没有任何关系。”
冠冕堂皇也无法掩饰陈墨的高傲,陈墨的话让几人笑了起来。这位昔日的同学,太医署医师,医待诏已经超越了医生的境界,能够做到的陈墨都做到了,不能做到的陈墨也做到了,已经不能用医生来看待他。
“依照大郎的功劳,这次恐怕要彻底离开太医署了,不知大郎能到何处任职?”年龄最长的谢亦安感慨万千,一转眼就是滔天的功劳,陈墨这次看来注定要发达。
“太医署暂时离不开吧,不过应该有一个新的任职,这个任职绝对不会在兵部,管他呢,我随遇而安!”陈墨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攻讦,但功劳也无法抹杀,有一个身边机会在等着他。按照陈墨的准备,扛过去,两相抵消,应该有一个新的职位在等着他,因为左睿的原因,那个职位绝对会避开兵部。
“以大郎的运筹帷幄,兵部岂不是更合适,如此通兵事,我看不让你去兵部就等于浪费,朝廷上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兵部官员?”李戊最年轻,和陈墨最亲近,他对陈墨佩服的已经五体投地,这种说法让他感觉很不爽。
“朝廷自有安排,大郎现在的确不适合进入兵部,我看会是户部或者工部。不过,这个医待诏仍旧会兼任,太医署难道不一样吗?继续当一个助教或医博士也不错,会给我们太医署带来更多好处!”柳玉和心思慎密,有左睿在,陈墨不会被安排到兵部,他判断的很准确。
陈墨当然不能说出自己的老师已经在故意给自己腾位置,他微微一笑:“朝廷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向好的方面发展在哪里都一样,我希望有机会多做些民事方面的事情,当然,医学方面也不会放手。”
“听说白广生要升为医师,不知道他有什么资格?大郎是靠自己的能力一步步走到今天,白广生还不是靠着杨家那些宦官。。。。。。”李戊再次忿忿不平起来,白广生被升为医师无疑是宦官的关系,他的能力和这些去过兴元的人都没得比。人品更是在李戊眼中极差,竟然要紧随陈墨的脚步,让他很不爽。
“太医署不久要招收新生了,医师和医士急缺,毕竟是家学渊源,白远山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人选。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太医令总要为我们太医署考虑,凡事不要看的太简单,这些话以后千万不要再说。”
太医令当然有太医令的考虑,白广生做一个医师对太医署有利,个人恩怨不能体现在这方面,为了太医署的将来,这种小小妥协根本不是问题。何况,白广生就是一个愤青性格,他的为人不能只看一方面,要看他曾经的努力和责任心。
“我知道,就是有些不服气!”李戊就是这脾气,除了陈墨,他对别人真的看不上眼。
“好了,有时间再聚,这段时间太忙,一会王中尉也要过来了。”陈墨果断下了逐客令。
众人知道轻重,事情知道,有些话不能明说,陈墨做的没错。谢亦安一挥手:“都走吧,过几日去大郎家里折腾,撒了!”
说去就会去,这帮兄弟可不会跟自己客气,陈墨连客气话都免了,扭过头就开始准备。
身边跟着两名小宦官,右军中尉王仲先心中忐忑的进入太医署,求到这位刚刚打了自己的太医署医师也是没办法。牙痛已经好几年了,那颗牙已经烂掉,吃药的效果很有限,整天的牙痛让王仲先寝食难安,就像太医署令杜怀山所说,普通牙医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不求陈墨他还真没办法。
234时间会说明一切
“陈待诏在啊?”
站在陈墨的办公处的门前,王仲先烧稍稍显得心中有些尴尬,几天前还在挨揍,心中恨得牙痒痒,想不到牙痒痒变成了牙痛。
“中尉来了,快里面请!”就像看到老熟人一样,陈墨脸上露出微笑,和当初那个挥舞拳头的人完全不像一个人;放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王仲先赶忙一拱手:“待诏正在百忙之中,在下叨扰了!”无论是不是真心实意,陈墨的姿态做的不错,王仲先是来求人,也是一副老熟人相见的模样,丝毫没有显露出有过隔阂的样子,更不要说有那种势同水火的模样。
“中尉请。”
“待诏客气了!”
落座,陈墨一看王仲先的样子就是牙痛的症状,他的整个右侧腮帮子肿起老高,说话也不太清晰。一定是痛的非常厉害,否则明天皇帝就要临朝,王仲先哪有心情来看牙。
“中尉这牙痛之症有几日了?”既然是来诊病,陈墨也不客气,直入主题。
“几年来总是牙痛,还曾经补过,不过后来这颗牙蛀空了,诊治过多次也是时好时坏,痛起来是睡觉都不得安生,只能来借用待诏妙手了!”
唐代的牙医很有一套,有一种补牙银膏,这种方法是用白锡和银薄及水银合成,凝硬如银,用来补牙齿缺落。这是一种汞调合成一定可塑性的软膏,凝固后便成相当坚硬的汞合金。用银膏补牙也算是一个伟大的时代创举。
“那我就来看看。”
说完,陈墨取过自己的药箱。
这是王仲先第一次看到如此专业的诊病,只见陈墨打开药箱。随之净手。取出口罩带好,然后在案几之上摆上一个亮闪闪的金属盘,随后拿出几个从未见过的器械放入盘中。
金属碰撞声中,陈墨开始工作:“请中尉仰起头,张开嘴。”
陈墨的确很专业,一个金属器皿勾住王仲先的左侧腮帮子,他并没有第一个看那颗牙坏牙。而是用一个小小的器皿一颗颗逐一敲击王仲先的其他牙齿,一边敲还一边问。
最后才是右侧,程序走过。陈墨放下手中的器皿:“其他牙齿没问题,右侧的一颗牙已经烂掉了,牙根溃烂,拔掉吧!”
这就完了。专业人士果然诊治的很不一样。也更加快捷。曾经有牙医说过要拔掉残存的牙根才能痊愈,但无从着手,想不到陈墨做起来这样容易。
“待诏,现在就拔掉?”
“还要用几日药,消肿之后再拔,我开上几副汤剂,用完之后中尉再过来拔牙。”
“那就辛苦待诏!”
“中尉不用客气,医者本分而已。何况是内宫中的自己人,要给朝廷做事。去除此疾鄙人义不容辞。”
王仲先突然发现陈墨可爱起来,尽管他曾经一拳把自己放倒:“待诏果然妙手,鄙人会记得待诏的好处,它日必呈上谢意!”
陈墨也不多话,净过手,摘掉口罩就坐下开药。
药方很简单,陈墨一蹴而就,在千恩万谢中打发走王仲先,陈墨开始酝酿怎么说服两位宰相。
。。。。。。
。。。。。。
杜让能很忙,皇帝回来后的事情多的让人头痛,加上皇帝的身体,让杜让能并没有一丝兴奋。
明日就是大朝,这是一个崭新的开始,也是未知。杜让能对于陈墨的拒绝很难理解,寿王李杰明显是宦官的支持者,陈墨竟然因为和寿王李杰交好做出违背文官阶层的决定,这种因私废公的举动杜让能无法接受。
简单吃过晚饭,杜让能一个人坐在屋中思考着,他觉得还是要让陈墨过来再谈一谈。
“相翁,陈待诏来了。”就在杜让能要派人去召唤陈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