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行大唐-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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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贼也是人
不用和王成的偷袭一样使用短刃了,由于偷袭速度的需要,众人没有穿甲,但带着刀和弓箭。承受了几个人的死伤,田六迅速占据了这个关键点。
柳崖寨没有像楚驿将所说有那么多山贼,实际上,这些山贼总计也不过百人左右,加上一些山贼的家眷,总共也不到两百人。大部分山贼在首领指挥下,都跑到这个方向进行最后的努力,双方的弓手开始对射,强悍的牙兵在经过三轮的弓箭压制后,王成再次选择了强攻,士兵们一拥而上。
此时的古子锐听到响动也已跑到柳崖寨前,他相信自己那些手下会完成任务,而这种牵制也是必不可少的一个举措。
搏杀需要的是勇气,贼终究是贼,他们不具有士兵的组织性和勇敢,以王成为首的人冲到一个一线天一样的窄谷中。这是柳崖寨西侧最后的屏障,山贼还在抵抗,但已经乱了阵脚。
随着王成一声暴喝,只能并排通过两三个人的窄谷中血肉横飞,而山贼也在这一刻崩溃了。血腥的场面让后面的人转身就跑,山贼首领的呼喝声毫无作用,无畏的战斗不属于贼,它只属于训练有素的士兵。
士兵们踏着尸体迅速的穿过窄谷,眼前是这个窄谷的尽头,一个石墙圈起来的院子。看来,这是山贼首领的住处,正好好涵盖了这个逃生路线,也是山贼最后的希望。
希望已经变成绝望,过了院子眼前就是三面环山,一面建起石墙的堡垒内部。坚实而封闭的堡垒好处和坏处并存,现在就是坏处的体现,所有的山贼无处可去,占据这个院落,些山贼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堡垒的内部就是一个长形的巨大院落,这个院落的四周稍高的地方建有很多石屋,这些石屋应该就是山贼的住处。现在整个堡垒内部乱成一团,山贼在彷徨的奔跑尖叫,其中还有一些妇人和孩子。
“所有人扔掉武器,否则杀无赫!”
无畏的杀戮毫无意义,王成果断下达了命令,同时,一队士兵顺着右侧的石墙奔向城堡的正面。
混乱在继续,此时的士兵们开始列队。当两个队列迅速成型,留下一些士兵保守这个通路,王成和田六果断开始驱赶还在乱跑的山贼和那些家眷。
根本用不到继续挥刀,混乱慢慢开始平息,把这些山贼和他们的家人赶到屋子中,任务完成了。
两队士兵结成两个小方阵占据两端,就这样虎视眈眈开始等待。
并没有等待太久,柳崖寨被从内部打开了,外面的士兵鱼贯而入。
后面简单了,进入堡垒的大部队开始挨屋搜查,半个时辰后,屋内的所有人被赶到寨子的正中间围了起来。牺牲了三名士兵,伤二十余人,俘获了所有敌人,这就是战斗的结果。
陈墨身边跟着一名太医署的学生,两人也不管其他了,立刻去处理受伤的士兵。
而此时的古子锐也在处理这些山贼,陈墨已经给他交代了,因此处理起来很简单;所有的山贼和家眷分开,随后把所有的小头目也单独拉出来。
陈墨是一个仁慈的人,他的仁慈表现在没有赶尽杀绝。但这些山贼头目绝对不能留,他不想给柳崖寨留下重新聚集起来的机会,杀掉这些山贼头目,把这些山贼和家眷处理掉是最正确的做法,这样柳崖寨在短时间之内就不会有山贼再聚集起来。
山贼虽然可恨,家眷也不是完全的无辜者,因为他们也享受了山贼带来的好处,都该杀。但陈墨还没有残忍到杀掉所有人的程度,尽管这种做法对军队来说很常见。可贼人的家眷也是人,陈墨不能那样做,他不想让这支军队血腥到屠杀老弱和妇孺的程度,那样容易让军队失控。
没有家眷的普通山贼果断带走,有家眷的普通山贼本来就没几个,和那些妇孺安置在淘阳坝没有太大问题。
“这样还是有些麻烦,大郎过于仁慈了!”
这是古字锐的建议,他还是认为杀光才是对左近百姓的仁慈,也能省掉很多后续的麻烦。
陈墨摇摇头:“贼也是人啊!我们不能失去底线,杀人要有节制。否则士兵会形成肆意杀戮的习惯,这对一支军队没有好处,古将军一定要记住这一点。战斗已经结束,我们没有必要再杀下去,就这样吧!”
“就按大郎说的办。”古子锐官阶最高,但陈墨才是最高领导者,无论他怎么想,陈墨的意见就是最后的决定,他必须遵从。
指挥人毁掉柳崖寨的所有房屋和石墙,陈墨就这样带着更多的人回到淘阳坝驿。
楚驿将激动的已经不知道说什么,解决这个后顾之忧,楚驿将和整个村子都安全了。留下几个人也没什么,村民比这些人多得多,不会再有太大风浪,这也是陈墨处理掉那些山贼首领的原因。
最好的只招待就是最好的回报,楚驿将的感激也只能体现在方面了。
安葬了三名牺牲的士兵,在淘阳坝驿休息一天,队伍在楚驿将等人的相送下再次起程。
除了路途的异常的艰辛,也曾经错过宿头,也有人受伤,也曾碰到过虎视眈眈的窥视者,也碰到过厮杀。昼行夜宿,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出了乾元县境。。。。。。
子午关正南百余里有一个兵驿,这个兵驿名叫七里沟口。七里沟正是因为有一条七里长的山沟而得名,这条七里长的山沟正好横在秦岭正脊的南端小岭之前,因此这个七里沟也成为了一个重要的关口。
七里沟已经属于神策右军把守,为了安全,本来不属于左睿的七里沟被他果断占据,也因此成为了身后的最重要屏障。左睿有充足的人手,这道关隘经过了认真修缮,驻有两千士兵。
由于山势险峻,坡度不断变化,七里沟南端的栈道更加难行,除了攀爬石阶,还要不停环绕大小各异的山峰与峡谷。
一个人影爬过一个坡度极高的石阶,随后出现在了栈道之前的石台之上。守卫在七里沟石墙上的一名士兵看到这个身影,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个人穿的衣服太熟悉,因为这个人与他们自己的装束一模一样。
157我们回来了
拼命的揉了揉眼睛,没错,就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披甲。丝毫不差,这名士兵甚至能够隐隐感觉到这个人两肩的虎头图案。
这时,爬上石台的人回过身,不久另一个人影出现,衣甲还是丝毫不差。
“快来人!快来看看,好像是我们的人!”守卫在七里沟口上的士兵忍不住喊了起来。
七里沟口内的士兵们很警惕,这名士兵的喊叫让关口的石墙上立刻人满为患,当然士兵们也没忘记带着武器。
“我们的人。。。怎么会有我们的人。。。。。。”
七里沟口的驻军将领姓毕,名叫毕忠,他是一位振威校尉,也就是一个团正。当然,左睿现在的士兵急剧膨胀,应该实领三百人的毕忠可以领兵两千。毕忠无法理解这些自己人怎么会出现这里,而且越来越多。
也就在这时候,爬上石台的人也发现了七里沟口石墙上的守卫者,那身熟悉的军服让石台上的人一阵欢呼。
“我们回来了~~”
爬上石台的士兵们激动的无以伦比,他们开始齐声呐喊,这个声音在山谷中久久回荡,余音缭绕。
“来人,给我去联络一下,看看都有谁回来了!”
可以确定了,这些人就是自己人,衣甲可以冒穿,这口音根本无法冒充。毕忠也激动起来,他明白了,这些战友一定是不辞辛苦的从兴元启程,然后经栈道跋涉千里回到了这里。
也不知道陈墨回来没有,毕忠知道左睿一家,包括所有的人几乎都在盼望着陈墨归来。这位给子午堡带来勃勃生机的神医加左家的准女婿属于子午堡,他是整个子午堡的支柱之一,很重要。
不用犹豫,毕忠立刻发令:“来人,列队相迎。”
但士兵刚刚要行动,毕忠感觉这样不太好,他立刻更改了自己的命令:“还是我亲自去吧!看看待诏回来没有!”
距子午堡之南二十五里有一个名叫南石槽的村子,这个村子同时也是一个官驿,是神策军负责的兵驿。
秦岭的山势在这里正好形成一个向北的缓坡,而出了南石槽村往北,木质栈道消失了。一直通往山外就是依赖一条山谷,这条山谷就是南子午谷。
不大的南石槽村现在人满为患,放眼都是手持武器的士兵,还有无数的战马和一些马车。另外,不少从未见过的男女老幼也出现在这小小的山村,他们是乘坐马车而来,其中不乏靓丽的少女,那华贵的衣饰和姿容让人禁不住浮想联翩。
这些人无一例外,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让南石槽村的百姓怀疑是不是某个朝廷大员,或者皇族要通过子午道去京师。
所有的人都仰望着南侧的栈道,高高山峰上的栈道就仿佛一道蜿蜒盘旋的天梯,通向高高的山顶。
距离很远很远,一个模糊的人影隐隐绰绰出现在两座峰顶的一个山峡之处。人影突然扬起一个红色的旗帜,这个鲜红的旗帜在苍翠的山间是那样醒目。
“来了!来了!”
一个身穿紫色半袖罗衫,榴花束裙,外罩透明纱衣的少女首先喊了起来。这名少女的美丽是那样摄人心魄,几乎所有对美丽的形容词对她好像都不合适,只能用气质如兰来形容。
可惜,气质如兰的美女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稳重,话音一落,少女起身就跑向前方的石阶。
不但是这位,她身后还有几位同样美丽脱俗的少女,这几位少女也是毫不犹豫,几人同时紧紧追随前面的少女,提着罗裙跑向了石阶。
“让她们都给我回来,爬的过去吗?”一个银盔银甲的将军命令着身旁的仆妇,同时一脸的笑意。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前面的山峰看着不远,但直线距离恐怕也要三里以上。何况,石阶栈道都是顺着山势来回盘旋而上,这个距离十里恐怕都不止。十里左右的石阶,坡度非常之险峻,没有两三个时辰根本无法到达。
仆妇们显然无法阻止几位少女的坚持,但险峻的石阶可以。南石槽村前面是一个横向的山谷,石阶栈道沿着山谷中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通向前方的山峰。仅仅向下爬了十几步,脚下的山涧让几位少女开始花容失色。
不亲身经历不知道什么叫做艰难险阻,不知道什么叫危险重重。重新回到实地,几个少女看着山谷对侧的那杆红旗,看着那些缓慢移动的人影开始眼含泪花。
“都到阿婶这边来,日头太烈,还要等很久。”赫然是六娘,儿子要回来了,她被一群小丫头搞了一身崭新,小汐还给她带了一个明晃晃的金簪,今天格外精神。
“听阿婶的,树荫下等着,两个时辰能爬过来就不错了!”左睿很干脆,说完,立刻指挥身旁同样面露焦急的李三斤、田夏、陈远等人去阴凉处等待。
年轻人们都知道栈道的险峻,这个时候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等着。
蜿蜒的栈道上人影越来越多,为首的掌旗者一会消失,一会出现,让等待的人异常煎熬。。。。。。
已经过了午时很久,谁也没有心思吃饭。还是左睿,他果断让士兵们把饭菜送了过来,才算吃了今天的午餐。足足近三个时辰之后,终于,红色旗帜出现在山谷中。那身熟悉的军服也看的有些清晰了,但。。。谁也看不不清面貌,让等待更加焦虑。
最后的阶梯就在眼前,掌旗者的面貌看了半天才看清,是古子锐。眼前的古子锐已经黑的不成样子,消瘦但更显彪悍,就仿佛一只向上攀爬的猎豹,精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