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钵记(gl)(原名青蛇)-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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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说:“别这么说,王爷待我们也不错,我们总得做点什么报答人家。而且我总觉得,今夜月黑风高,是贼人行窃的好时候,我们得去藏宝库看一看,免得被盗了什么东西。”
小青一听心想真是老天助我,正好找不到藏宝库呢,立刻隐去身形,跟上了两个侍卫。
到了藏宝库门口,两个侍卫见并无异样,便一边谈着风月,一边溜达到别处去了。小青来到门口,没费什么力气便打开了锁,绕进藏宝库一看,顿时惊呆了。
她也曾盗过杭州府的库银,那杭州知府也是个贪官,仓库里的宝贝还没梁王府的三成多,看来这梁王爷也是个极大的贪官了。
这么一想,盗窃的罪恶感顿时消失,小青轻手轻脚地翻起宝箱来。
足足翻了一刻钟,才翻了十分之一都不到,照这样下去,天亮都翻不完,根本来不及回去。她运起透视之术,逐个扫视起箱子来,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箱子中,发现了那四样宝物。
梁王府的侍卫巡视了一圈,又绕回了宝库,却赫然见到宝库的门锁掉在地上,门虚掩着,侍卫大惊,慌忙推门而入。
小青正兴冲冲地装着宝物,根本没想到侍卫这么快又回来了,也没来得及蒙面隐身,被侍卫抓了个现行。小青见势不妙,一句话也不说,拎起宝贝就与侍卫交起手来。
两个侍卫一个堵在门口,另一个举刀便砍过来,小青无心恋战,买了个破绽从前边侍卫的胳膊底下钻了过去,出手便点住了看门的侍卫,一把将他推出门外,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另一个侍卫慌忙追了出去,却哪里还有小青的影子?他悻悻回来,费了老大力气也解不开同伴的穴道,只好连抱带抗,将他搬走,回报给王爷去了。
“废物!”梁太师半夜起来,本来心里就有气,又听说宝库被盗,抬手就给了那侍卫两个耳光。
侍卫也不敢还嘴,咬牙跪在那里。
梁连忙扶住爹爹,道:“爹,不过是宝库被盗,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何必动怒呢?”
梁太师道:“连儿,我不是生气宝库被盗,我是气有人进来,被人发现了还能明目张胆地将东西盗走,这要是传出去,我梁王府颜面何存啊!”
梁连面色一沉,问那侍卫:“王总管,我且问你,宝库里丢了什么东西?”
王总管道:“小人不敢有所隐瞒,只丢了四样宝贝,乃是羊脂玉净瓶、烈火神珠、神君天奏乐图和时辰八卦炉。”
每报出一个名字,梁太师的脸就抽搐一下,到后竟是浑身颤抖,神色慌乱。
“竟然……竟然是那四件,那四件宝贝没了,那老夫的命也……”话没说完,梁太师便嘴歪眼斜,手脚扭曲倒在地上,看上去是中风之象。
梁夫人慌忙上去呼唤,却毫无效果,只好和梁连说:
“快去,快去把那四件宝贝找回来,那四件宝贝是你爹私自从番邦贡品里克扣下来的,被皇上知道了那可是灭门诛九族的大罪啊!”
“我,我怎么知道去哪里找啊!当务之急是要给爹找个大夫才行啊!”梁连一跺脚,急匆匆出门寻太医去了。
小青回到保安堂时,天黑的越来越透彻,说明快要黎明了。静悄悄地走进屋子,在白素贞门上轻叩三下,便转回了屋中。
白素贞在小青进大门的时候就已经听见了,转头看了看许仙,见他尚未有醒来的意思,便轻轻下了地,来到小青屋中。小青打开包裹,白素贞赞许地点了点头。
“不错,就是这几样宝贝。你有没有暴露行踪?”
“没有。”小青一口咬定。她想就算两个侍卫见了她一面,也不可能想到她在苏州。
“青儿,今日你太累了,明日还要带人去参加盛会呢,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吧。”
小青也困得紧,衣服也没换便倒在床上,不多时便睡着了。
白素贞将宝物一番擦拭,放在柜子里,转头看见小青就笑了。她睡的实在不成样子,衣服也没脱,脸也没洗,还将一只脚伸在床下,四仰八叉歪歪斜斜地倒在床上。白素贞轻轻帮她脱了衣服,扶正了她的身体,又帮她盖了一条薄被,这才吹熄了蜡烛,走回了卧房。
许仙的睡姿似乎变了变,白素贞也没在意,只当他是熟睡之中翻了个身。
第二日一早,白素贞便早早起床,知道小青前晚睡得晚,也不去打搅她,径自到厨房煮些稀饭去了。许仙因为要就任会首,也早早起来,却并不去理会白素贞,一睁眼便抱着医书啃了起来。
直到日上三竿,小青才不情不愿地从房子起来,一边走还一边打着哈欠。白素贞见小青醒了,进屋去叫许仙,许仙却哼了一声,这才缓缓地抬起眼睛看了看白素贞。
“什么事?”他冷冷道。
“官人,你不想看看那些宝贝么?青儿已经将宝贝取回来了。”
许仙摇摇头:“你们两个自己看吧,我有些医书要看。”
“官人昨日不是还嚷着要先睹为快的么?”白素贞对于预先的冷漠有些奇怪。
许仙道:“昨日是昨日,一夜之间什么都可能不同,今日我觉得,到会上再看也是一样。”
一夜之间什么都可能不同。白素贞听许仙话里有话,皱了皱眉。但既然许仙说不想看,也省了她一番解释,当下也不再理会许仙,径自和小青商量盛会的事去了。
白素贞一走,许仙啪地将医术拍在桌子上,拿起茶壶猛喝了两口。
“青儿,我看今日来的人不会少,你还是叫你那五个朋友过来帮帮忙吧!”白素贞和小青又将宝物里里外外擦拭了一番。
“好的,不过姐姐,这些宝物看起来也不怎么起眼,究竟怎么用呢?”
白素贞道:“它们的奇妙之处并不是肉眼看得到的,比如这个羊脂玉净瓶。”
她说着,将瓶子拿出来,掰下了身边花盆里一枝枯萎的梅花插了进去,又向瓶中倒了些水,只见那梅花重新不但绽放,还抽出了一些嫩绿色的新芽来。
小青大喜,顺手拿出了时辰八卦炉。
“那姐姐,这个怎么用呢?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香炉啊!”
“这个时辰八卦炉,和名字一样,每过一个时辰,便会升起一道烟雾来。”
八卦炉很给面子,正好升起了一道烟雾。
小青打开神君天奏乐图,顿时一阵乐声想起,画里的仙女都动了起来,有的轻拨古琴,有的弹奏着琵琶,还有的吹着短笛,众人一起,演奏着动听的音乐。
“这个烈火神珠还要看吗?”白素贞问。
“不用了不用了。光一件宝贝就足以震惊全场了。”小青道。
抱过眼福后,二人又小心地将宝物收好,准备时间差不多了便去三皇祖师会献宝。
时辰一到,许仙却拉着白素贞说不想去了,要和她谈些私事。小青只好领着白福一行先去了会场。
白素贞莫名其妙地看着许仙:“官人,怎么你又不去了?难道怕我们的宝物丢人么?”
许仙道:“有小青出面就可以了,我去真是多此一举,不是么?”
白素贞道:“官人何出此言?你是保安堂名正言顺的东家,怎么会是多此一举?”
许仙冷笑:“我名义上确实是东家,可实际上,我在保安堂的地位,却还不如小青一个丫鬟吧?”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白素贞冷冷道,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和人兜圈子。
许仙笑笑:“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一件事,有些替我的朋友不值,我讲来给你听听,想看看你怎么说。”
“官人请讲。”
“我那个朋友前些日子娶了个妻子,说起来好笑,和你一样,也带了个丫鬟。说起来,丫鬟也应该归我朋友所有,但是他极爱妻子,所以一直将丫鬟晾在一边。一开始,他们也是夫妻和睦,但是过了一阵子,她妻子便开始对他爱搭不理,冷言冷语。他就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可是思来想去,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对不起妻子的地方。
“有一日,他半夜起床上茅厕,却不见妻子在身边,他找了一圈,却发现妻子和丫鬟混在一起,在床上行着苟且之事。我朋友大为恼怒,却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这才来向我求助。娘子你说,依你看,我这个朋友应该怎么办呢?”
白素贞听罢,看向许仙,却见许仙略带愤怒地看着她,一时间冷汗直冒,第一次,白素贞觉得低了许仙一头。这话怎么听,都像在说自己和小青啊,但许仙又没直说,万一这只是个故事,那自己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于是白素贞定了定神,道:“却不知那小姐和丫鬟平日里相处的如何,或许是一时兴起呢?”
许仙道:“那小姐和丫鬟终日形影不离,如同亲生姐妹一般。”
白素贞道:“这样看来,那小姐似乎与丫鬟的感情更为深厚,如果你朋友不能接受她们这般亲密,那便休了娘子,另寻一个好了。”
许仙道:“她娘子已经有了身孕,万万休不得的。”
白素贞越听越心虚,便直接问许仙:
“那依你看应该如何呢?假若我和小青,我们……我们……”
许仙哈哈一笑:“娘子说笑了,你和小青知书达理,虽然也亲如姐妹,但是断不会做出这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在我看来,我会劝他忍一时,毕竟娘子和丫鬟都是他的人,又不是和外边人偷情,只要他不休妻,她妻子还能跑了怎地?而且,有了这个把柄,想她娘子和丫鬟便会事事服从,一家人又会和和睦睦了。”
白素贞冷笑道:“我倒觉得未必,她们主仆既然敢做这种事,也未必会怕别人指指点点,以此去威胁她们,恐怕会适得其反。”
许仙有些恼怒,腾地站起身来,转头说道:“如果那主仆而人真的这般不知廉耻,也没必要好好待她们,我这就去劝劝我朋友,让他放开手脚,做些想做的事!”
白素贞道:“不知你那朋友想做些什么呢?”
许仙道:“寻花问柳、吟诗作赋,做个风流人物也未尝不可,也好让他娘子知道一下什么叫痛,什么叫苦。”
白素贞不再想谈论这个话题,略略摆手说有些东西忘在小青房里了,便再不多看许仙一眼,忙不迭地向小青屋中走去。
到了屋中她便急急向窗子走过去,仔细检查一番,果然见到窗纸上有一个手指头粗细的小洞,怪不得她隐隐觉得前晚与小青翻云覆雨之时,窗外有些响动,现在看来,那定是许仙无疑了。但许仙现在又不直接点破,看起来似乎还念着些情分,却不知他安的是什么心。
白素贞握紧拳头,冷笑一声,若是许仙拿此事来威胁,她也不怕撕破脸皮,大不了带着小青一走了之。听许仙的意思,从今日开始便要恢复本性寻花问柳去了,这便是他一直想做的事么?
果然,果然,他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一旦觉得我白素贞没有价值了,便会露出了本性来。现在不和我点破此事,八成还是觉得自己事业未达到巅峰,需要我帮他。一旦让他满意了,还不一定会对我和小青做出什么事情来。
白素贞想到这里,拿起了一个茶杯,一用力便把茶杯捏了个粉碎。
许仙,我这样帮你,你却因为这丁点的面子问题要我知道什么叫苦,什么叫痛。那小青呢?小青看着你我成日恩恩爱爱,她有没有像你这般妄自尊大?我白素贞自是无所谓,但他日你要是敢对小青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