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为悦己容-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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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大岭军营中,人人都唤她予白。
“想不到你还会看病”。
关槿瑶淡笑“我自小就有隐疾,病秧子算不上,药却是吃了十多年了,所谓久病成医嘛。”
王以筠皱了皱眉“严重么?”
“这么多年了,早已习惯了,索性一直养着,也无大碍”没有人知道她每次发作都仿佛经历一场生死的痛苦,日子久了似乎也就麻木了。
“所以这些年,你一直都是云游在外”王以筠问。
关槿瑶点头。
管如风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听了关槿瑶的话,只偷偷抬眼瞧了她一眼,心道,怪不得如此瘦弱,可惜了!
三人闲聊时,只听得门外一声敲门声。
王以筠挪了挪有些发麻的身子,看了看门口处“如风出去看看有什么事”。
管如风出去没多久就返了回来“师父,长乐公主醒了,说非要看到你没事才肯吃药”。
王以筠和关槿瑶对望一眼,又默契的转开了眼。王以筠任关槿瑶搀着,向谢云霜的屋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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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阳城将军府
白墨尘一脸从容的看着那满面焦急的人,他就不信,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无动于衷,当然了,这么做是他的不对。首先,他得承认,他欺骗了他的乖徒弟媳妇。
此时,那身着一袭白衣的人,正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手中的帕子被死死的攥在手中,双眸也微微红肿着,略显苍白的唇都快被咬出血来了。
“师父,她,不会有事的,对吗?”
“这,为师可说不好,别看那丫,咳,那小子有两下子功夫,可是你也知道,她那小身板,对方稍微比她强些,都能要了她的命。”才怪。白墨尘心道。死丫头要是敢跟他丢脸,哼,他就跟她恩断义绝。咳,说笑说笑。
瞧,眼泪儿又开始往下掉了,这可怜见的,那就别犹豫了。
“我说蓉蓉啊,现在以筠是好是坏,咱们在这干着急可不行,万一她要有个三长两短,你想见都见不着喽”某人内心奸笑中。
“我虽担心她,可是军营重地,是不准女子入内的,我不能给她添麻烦,师父您还是自己去吧,蓉蓉求您了,不管怎样,一定要让她平平安安的”。
白墨尘挑眉“为师还是觉得不妥,这样吧,我问你,你到底想不想见她,只说想不想见”。
杜蓉蓉抬起红肿的眼睛看他,半晌,才开口道了个‘想’字。
白墨尘看她只这么一个字,脸蛋就红了个通透,心下不由叹息,看来他的宝贝徒弟也不是一厢情愿的,都这么着了,还能怎么办,以后再说以后的事吧,现如今,得想办法让这小两口见上一面,不然再拖,又不知何年何月了。苦的还是他这做师父的,自己这辈子就这么算了,他的徒弟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他还指望这俩人日后等他不能动了养活他呢。
“为师倒有个好法子,保证能让你顺顺利利的见着你日思夜想的夫君大人”绝对可行的那种。
杜蓉蓉听了脸更红“师父您说,只要不给她添麻烦,蓉蓉都能答应”。
“真乖,以筠娶了你是她臭小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走,先陪为师去喝两杯”。
“蓉蓉不喝酒”。
“……”这孩子,怎的这般不给他面子。
☆、不走
谢云霜躺在床上,看着还能站着走到她面前的王以筠后;心底的石头才缓缓落了下去;她努力撑起眼皮,脸上浮起一个虚弱的笑容“我还以为跟我一样半死不活了呢;如今看来,是没事了”。
王以筠瞧着她的样子;心中满是愧疚;从小便养尊处优的她;现在却因为她受了如此重的伤。屏退了所有人;她在一旁静静坐下“觉得好些了么?”
“不好,浑身上下都疼”。
“公主为何救我?”
谢云霜扯了扯唇角,似是觉得睁着眼太累,索性闭上了眼“将士们需要你;这战场也需要你,你若有何闪失,敌人定会趁虚而入,当时只有我离你最近”。
“你都不考虑后果的么,你”王以筠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谢云霜缓缓睁开眼看她“我又没死,你叹什么气,再说了,我可不是为了救你,我可是为整个大谣着想,父皇看重你,你不能让他失望”。
王以筠无奈“你若有个好歹,皇上岂不更为担心”。
谢云霜笑了笑“父皇疼我没错,可是在他眼中,不管我还是母后,和他的江山终是没得比的。自古无情帝王家,你不明白么”。她可以选择不说实话吗?
王以筠不语,她静静的看着她,看似骄纵跋扈的她,有些时候,似乎比她看的还要透。“等你伤好后,我便命人送你回宫”。
“不要,我不要回去,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谢云霜有些委屈的说道。
“你在这太危险,你若有何闪失,我怎么和皇上交代,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有一次还不够么?”
“你,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要走,你欺负人”谢云霜见王以筠口气坚决,眼中立刻有了泪花在打转。
王以筠眉头轻蹙“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般任性不听话,难道这一掌打的不够疼?”
谢云霜眼圈一红“你不能送我走,这件事也不能让父皇知道,我,我就想在这里看着你,过些日子再送我走好不好,我保证乖乖的,不吵不闹,不给你惹事”。
王以筠盯着矮几上的茶盏良久“此事皇上已经知道,虽并未说让你回去,可是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她本就不想欠她的,更不能再让她回京时受任何伤。
“我只想再住些日子,到时候不用你送,我自己会走的”谢云霜满眼期盼的看着她。她只想多看她两眼,等过了这阵子她就不会再烦她了。
“我可以进去吗?”这时,关槿瑶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嗯”
谢云霜偏头看了眼关槿瑶手中的托盘,又看了看关槿瑶,半晌才道“云霜这几日一直昏昏睡睡,还不及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
关槿瑶一愣,她重新打量了一眼这个和自己还有楼慕卿同为大谣三绝的五公主,虽是有伤在身,脸色也苍白许多,但仍掩盖不了她与生俱来的华贵与风华。她笑了笑“公主不必言谢,在下应该做的”。
谢云霜一愣,随即疑惑的看向王以筠。
王以筠轻咳了一声“我与予白乃是朋友,公主不用在意”。
“哦”
关槿瑶看了一眼王以筠,又转头看向床上的谢云霜“公主该喝药了”。
谢云霜闻言瞅了一眼关槿瑶手中的黑碗,秀眉轻皱“我知道那药,苦的要命,那个,我可不可以不喝?”
关槿瑶轻笑“那可不行,公主现在有伤在身,又是内伤,这药也只能内服”。
谢云霜眉头皱成了‘川’字,她一脸苦恼的看向坐在一旁淡笑不语的王以筠“真的好苦,我昏迷的时候不觉得,清醒后就不行了,我会吐的,求求你了”。
“刚刚还说浑身上下都疼,不喝药怎么好的了,听予白的,把药喝了,我这里有蜜饯,喝完了往嘴里放一个就不苦了”。王以筠好脾气的安慰道。
谢云霜不情愿的撇撇嘴“那你喂我”。
端着药碗关槿瑶一愣,刚要说王以筠的伤还未好,就被她摆手示意了“给我吧,这两天照顾我们俩个人,想必你也累坏了,西边有干净的住处,先去休息会。”
关槿瑶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关槿瑶一走,屋内又只剩了两人,谢云霜被王以筠扶了起来,靠在背后的软枕上,她努力忍着身上的不适,好不容易才靠稳了。王以筠见她又是皱眉又是咬牙的,“不舒服?”
谢云霜摇了摇头“喝药吧”。
喝完药,谢云霜拿过王以筠递来的蜜饯,放进了嘴里。她满足的叹了口气“真要命,以后再也不要喝它了”。
“那可不行,在你身子没好之前,恐怕它要一直陪着你了”。
“喂,你就不能不打击我么,本来人家已经很痛苦了,再说了,你也得喝吧”谢云霜不满道。
“我不怕苦啊”。
两天后,王以筠身上的伤也已好的七七八八了,最重的一击谢云霜替她挡了下来,因为对方形势过猛,还是连及到了她。
谢云霜受伤的事早已传进了皇上的耳内,可是他却并未让她回宫,好在有这两日有关槿瑶的悉心照料,她们二人的伤势都已渐渐好转。她低估周然了,更没想到他一怒之下竟下杀手。好在被关槿瑶救下了,不然她现在早已在黄泉路上了。
“以筠,身子好些了吗”身后传来曹江的声音,听他呼吸有些急促,想是刚从外面回来。
“已无大碍了,这两日劳曹将军费心了”。
曹江拍拍她的肩“没事就好,眼下也已入冬了,我让人在院里每屋都添了炉子,你还是多休息休息,等大好了我们再商议军中的事”。
王以筠笑道“我身子没那么娇弱,这两日早已歇息够了,听闻城内的粮草不够了,我看还是早些派人去军营运些粮草来,一是怕敌人突然来袭,二是这些天天气不太好,怕是有风雪要来了”。
曹江点了点头“有道理,回头我派些人去一趟,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这两日突然就冷了下来,听说西北那边早已迎着大雪打了几场仗了”。
“我听如风说,四皇子被派去了西北大营?”王以筠问。
曹江叹了口气“四皇子虽说没有太子的野心,却是极被皇上重视的,这几年也立下了不少战功,封王也不过是这两年的事了,二皇子和三皇子也不是没有行兵打过仗,这次西北出了大动乱,皇上独独派了四皇子去,这也是太子忌惮他的原因。”
“四皇子是个洒脱了的人,不像是那种容易被束缚或受牵绊的人”
“是啊,老夫虽未和他有多交好,瞧着为人还是不错的。这种人,要么本身就是简单洒脱,要么就是隐藏太深,心机太重。”
王以筠看着不远处走来的人,偏头问道“现如今那边战况如何了?”
“情况似乎还是不怎么乐观,当初我们若是在昭城只守不攻的话,现在派去西北的恐怕就是你我二人了。西北那边已经是损失惨重了,再这么下去,皇上很有可能将你调过去。”
王以筠摇头“要是之前还有可能,现在肯定不会了,毕竟现在对于大岭来说,我们占于优势,而且要打赢这场仗,必须要由我来完成”。
曹江闻言一愣,一脸奇怪的看向王以筠,不明白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索性他也没再追问下去。
“我说在你屋里没看到你,原来在这里,曹将军也在”关槿瑶裹了裹身上的长袍,笑着说道。
曹江冲关槿瑶点了点头“予白那里药种可还够?”
“还有些,我去街上的看了看,倒是什么都有,曹将军不必担心”。
“这几日多亏了有你在,以筠才能无恙,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去找老夫”。曹江和关槿瑶寒暄了几句,声称还有事要办,就先离开了。
关槿瑶看着身穿单衣的王以筠“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冻着,也不多穿些,你的身子还未痊愈呢”说着就去解自己身上的长袍。
王以筠微微一笑“我的伤早已大好,我是练武之身,不怕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