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极乐-第4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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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得罪了。”洛虎到了马车前,抱了抱拳说:“按公爷的吩咐,诸位虽然是有俸禄之人但因公废私也不可,公爷为每位备了纹银十两撩表心意。至于这晚上的膳食会有一品楼的人送到府上,诸位只管与家人团聚即可,好好休息切不要辜负了公爷的一番美意。”
“谢公爷赏赐。”车内的人道了谢,不过有气无力明显很多人都不太情愿离开。
“小的们。”洛虎见他们都收下银子顿时松了一口大气,马上朝着自己的手下严声的喝道:“公爷的话你们都清楚了,今儿回去以后都在大人们的府上守着,大人们休息不好的话,你们也自己投井去省得脏了虎爷的手。”
“是。”陈家弟子自然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打了个寒战赶紧答应着。
一众马车立刻四散开来,将这些官员各送回府,有的人实在是疲惫到了极点,刚才洛虎喊话的时候他们在车上已经开始打盹了,这会即使车轱辘很是颠簸但不少人都是呼呼大睡,他们都有些忘了自己到底有多久没睡了。
这段时间的日夜不眠靠的都是意志力和没完没了的公事,眼下突然放松下来他们的状态几乎和晕厥过去没什么区别,可以说一直紧绷的肉体得到了放松,一刹那的感觉就和虚脱一样,他们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公爷体恤下属是好事,可这一堆的公文。”曲仲心里感动,可抬头一看顿时苦笑不已,批好的公文刚送出去,马上就有新的呈上来,这活多得根本忙不过来。
总兵所现在一身两职,可以说巡抚府和总兵所的活全干了,眼下江南的兵越扩张越多,事情之繁乱恐怕不在其位没人敢想象。
“呵呵,曲老尽管放心,公爷说了,太累容易把差事办错,所以还是不能操之过急。”洛虎马上在旁宽慰着,不过看了看这总兵所眼下的工作强度,也是吐了吐舌头表示害怕怕,这根本不是人干的。
堂上其他人依旧木讷的站着,一个个忙得麻木掉是客气话,简直是忙得傻掉了。这会都没什么反应不说,甚至以为他们不用回去休息,有的已经打算坐下继续忙公务了。
“来啊,请各位大人移步一品楼。”洛虎一看赶紧大声说:“今晚公爷设宴,请总兵所的大人们到一品楼小聚。”这话一出,他们微微楞了一下,不过依旧麻木得没半点表情,或许是忙得都傻了,脑子里除了公事外已经容不下别的东西,就连洛虎在说什么他们都听不清了。门外,一早准备好的马车又排成了一个大长龙。
第509章 愧疚的偏见。
一品楼的在西湖边还有一座高达四层的酒肆,每一层都是装修精致又能临窗欣赏西湖的美妙风景,在整个一品楼的产业中可谓是情调最高的地方。
门前马车林立,不过今儿这里被包下来了并没有迎客。
顶楼的面积不大,摆上一桌刚刚好,杨存眯着眼看着眼里的奏折,笑呵呵的说:“老温这家伙还真舍得出血啊,我不过叫大家没事和朝廷哭哭穷,他居然真把银两拨下来了。”
旁边曲仲难得悠闲的饮了口茶,因为劳累声音已有几分嘶哑:“公爷,温迟良肯拨银子下来倒是在意料之中的,只是他现在焦头烂额我们却在背后插他一刀,似乎不太合适吧。”
说话间曲仲忧心忡忡,明显是在怕这位权臣会秋后算帐,毕竟温迟良温和的只是外表,这家伙内里也是个不肯吃亏的家伙。眼下他银两是拨下来了,不过这仇恐怕是记上了。
“你以为插他一刀的就只有我啊。”杨存翻着白眼,心想他梁华雄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结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他教唆的话老子差点都错过这个机会了。
前几日苏州来人带来了老梁的密信,内容就是想叫杨存串通一下帮他敲一笔银子来,用途不用说应该是在扩充私兵上。杨存一看这还了得,你梁华雄好生的无耻,居然在人家最是苦难的时刻敲竹竿,这种卑鄙下流的行径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当下杨存立刻是痛心疾首,表示自己真是瞎了狗眼,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正直的老梁骨子里比自己还腹黑。为了谴责这种无耻的行为,当下就配合他也发了奏折上京,以同样的理由再敲老温一次,开什么国际玩笑,这种落井下石的好事不干上一票的话杨存恐怕夜里都睡不着。
老梁真不是个玩意,落井下石什么的最讨厌了。他吃肉我不过喝口汤而已,老温你要诅咒就诅咒他,是他把我教坏的,杨存心里默默的祈祷着,鄙视着老梁这种不要脸的行为。
“可,温家终究有东宫在撑腰。”曲仲难掩担忧,叹息道:“温迟良眼下是服了软,可在这时候咱们给他软刀子吃也是不妥,等新皇登基他要缓过劲来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不说,眼下似乎我们也不缺这笔银两啊。”
曲仲说得不假,眼下四处扩张虽然开支甚大,但银两上从没短缺的时候。五大家臣和敬国公府的买卖,浙江一地的截留银子,各处作坊的收益还有和二爷通商带来的利润,可以说眼下敬国公府到底有多少银子他都不敢想了。
“曲老多虑了,我可从来不干没把握的事。”杨存看了看他,心里暗叹曲老啊,银子谁会嫌多是不是,这顺水竹竿老子不敲的话老梁那边也不成事,说到底这第二笔银子我赚得也是勉为其难啊。
不上这个折子的话,老温肯定不会给他银子的,老梁会这么干证明他也不是什么好玩意,这么天载难逢的好机会一但错过的话肠子肯定得悔青的。
不过说到底曲仲一心只忙总兵所的事对其他的事了解甚少,甚至杨家祖坟的事他有听闻但也不敢深问,所以才会表示出这样的担忧。
眼下自己的麾下也只有他和王动会操这个心,其他年轻派的人几乎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在看热闹,别的不说就连陈庆雷这老骨头都是坐壁上观,最乐意看的就是杨存怎么坑害别人,几乎没去担心过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杨家祖坟的事牵扯到年代比较长的家臣,多少也对他们的思想有了一些影响,在这皇权至上的年代恐怕他们都感觉到了一定的心寒。二者眼下杨存是浙江的无冕之王,朝廷连个巡抚都不敢派所以吃了亏只能打落牙齿吞进肚,他们也不担心朝廷有谁敢在这时候对江南下手。
再者说了,大华虽是皇家的天下,但他们远在江南也不是傻子,朝堂上的事虽然知道得不清楚但大势谁心里没数。
都说天地君亲师,可这未来之君是谁还是个不保准的事。温迟良把持朝政上串下跳的,明里有个师俊开始为他聚拢兵权,暗里皇太孙撒手不管他要处理所有的事,新皇的龙椅难道真靠他一个温迟良在那操心?
想到这一层谁不冷笑,温迟良你再有能耐始终是个外臣,正主终究是纨绔无能之辈,最终花落谁家都说不定。
本来温家在京城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温迟良拉拢到了师家确实躁动一时,可大华的第一武家毕竟是杨家。这么长的时间以来镇王的态度都不冷不热的,温家连他都搞不定凭什么有把握能安稳的扶持皇太孙登基,那不是笑话么。
眼下大话烽烟四起,东北的定王虽然还没拔营而起但却虎视耽耽,京城内还有个他搞不定的容王在蛰伏着。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人家眼下势力是不如前但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温迟良拿着鸡毛当令箭是不假,但首要的王爷们都没搞定,这立威更是无从谈起。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起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未来之君是谁还不确定,所以就没人去惧怕什么温迟良了,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
东宫确实名正言顺,不过能不能登基的话那是两说,就算能登基成功的话还有个定王在虎视耽耽,这天下到底是谁的眼下都没个准数。
曲仲到底不接触这些事,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什么,只是依旧满面的担忧。对于杨家始终老人家有他的愚忠,而这位家主并不是什么随性而为的人,他尽管担心但也只能暂时观望,希望事情不要闹到太糟的地步。
酒肆之下有汤浴之所,没多一会一众被接来的总兵所官员就洗得香喷喷的赴了宴。倒不是说杨存嫌弃他们身上的异味,相反对于他们玩命的工作态度担忧之余也很是感动,这一次泡浴有人在旁伺候着也只是为了让他们能缓解一下自己的压力而已。
杨存欣赏他们,喜欢他们,也害怕他们这样拼下会不是死就得疯,所以眼下既然强制的让他们休息那自然得考虑得周细一些。
陈家的人安排着众官员在一到四层分次落坐,杨存也不去搞什么煽情演说了,自己不煽情他们都拼成这样,再煽下去的话恐怕一个个都会以尽粹而死为目的,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菜肴很快就上了,一品楼的厨子手艺一向出色,江浙一带的特色菜是信手粘来。不过今儿特色菜并不多,大多都是一些比较滋补而又温性的药膳,算是犒劳一下这些拼命的手下,毕竟也得为他们的身体好好着想。
这些天杨存打听过,他们吃饭都没离开过案几。总兵所那边因为地方有限后厨都被征用了根本就没厨子,而且他们怕吃热菜稍不小心会弄脏了公文,所以这段时间谁都是一杯茶就点包子馒头之类的干食,吃得可谓是勤俭又让人有些心疼。
今天上的都是热菜,而且都是好菜,一上桌这些肚子里都没什么油水的家伙眼都绿了,筷子一拿起来那比砍人的刀都狠,一筷接一筷的狼吞虎咽哪有半点当官的风度,活吞吞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饿死鬼。
酒是上好的女儿红和竹叶青,一直神经紧张的他们连上茅房的时间都甚少,更深诣饮酒误事的道理,平日里半口都不敢喝,今儿杨存强令休息他们也放开了喝,一个个豪爽无比大有豪饮一顿宣泄压力的架势。
“难为他们了。”听着手下人的汇报,杨存不禁感慨了一声。
总兵所的运作之顺畅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原本的总兵所不过是一个空名衙门而已,衙差都没几个,想统管这一省的兵权事务根本没那个能力。
最惨的是眼下四处扩兵,总兵所的任务繁重本就有些出格,再加上还得代行巡抚府的职责,双重重压之下事务之繁忙可谓让人毛骨悚然。
杨存这个代总兵是捉襟见肘,手下的人什么样的料自己心里有数,除了曲仲曲老这一家人外几乎找不出上得了手的人。倒不是说其他家臣没能力,但毕竟是术有专攻,让他们去衙门办差的话挑不出几个适合的。
而这时整个浙江之内扩充兵马不说,甚至还大范围的屯养私兵。在这样的关口之下杨存也是脑袋比西瓜还大,兵是可以招来的,可问题是总兵所运转不起的话其他的事就不用谈了,这幕后的后勤机构可谓是重中之重。
调配,给养,兵将人选,兵所的配备和一切的调度都参杂着不少的细碎之事。在这样头疼的情况下杨存只能采取一下曲老的建议,在心腹用无可用的情况起用一些外人,让他们来处理一下总兵所这边几乎堆积如山的事务。
名单列出来的一开始杨存心就寒了,上边罗列的竟然大多的是落魄的秀才和各地抨击朝政整天无所事事的刺头,虽然他们在民间的名声都不错,但任谁掌权最害怕的这一类别的不行嘴巴却碎碎念的主。
杨存百般的不情愿,但迫于现状还是无奈的派人礼贤下士将这些还算有点名气的家伙拉拢过来试一试,一开始杨存根本不抱任何的希望,认为这些酸腐的秀才大多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