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极乐-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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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他是来帮我修缮祖坟的。”
“二位爷好。”马六客气的行了一礼。
“可恶啊。”二人一听都是拍案而起,看着旁人死后遭辱尸都感觉心有余悸,这事若是发生到了自己家人的头上,那谁能忍得了这种奇耻大辱。
他们再三的追问,杨存也没告诉他们到底是谁干的。而是思索了许久后吩咐道:“林大人,明远兄,你们二人都各带了一百多人手吧,我希望这事暂时不要声张,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将我们的祖坟修缮好。”
“公爷放心,事情有轻有重我们还是知道的。”林安国和张明远都是人精,愤怒过后也冷静下来,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能对杨家祖坟动手的绝不是一般人,普通的盗墓贼恐怕没那胆量,更不会用如此歹毒的手段来羞辱尸身。
而杨存眼下不肯说他们自然也不敢多问,这祖坟被挖虽是天怒人怨之事,但说出去也是丢人的事。所以这事必须绝对的保密,谁都不想丢这个人,所以只能暂时的把这口气吞下去。
而且他们也清楚杨存的为人是睚眦之仇必报,眼下他看似是心平气和,但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
这雁荡山山高林密,坟墓的分布按照地位有高有低极是讲究,要是大队人马集体行进的话反而效率不高。杨存和他们仔细的商榷了一翻,立刻决定兵分四路而行,各自加快速度以免耽误时日引人猜疑。
张明远和林安国带的人马集结起来各有近两百之众,不过对于盗墓以及修缮之事他们并不熟悉。马六的手下有近百人,分拨给他们一些负责指挥,这样才能把人数的优势最大化。
张明远和林安国一左一右延着别的小道上山,半路上修缮着一些重要家臣的陵墓和他们自己家的祖坟。有充足的人马再加上马六派去的好手,这两路人一边赶路一边修缮,速度会快上许多。
而马六余下的人手不多,由他带着其他的人和莫大相师在山腰处游走,以风水之学探寻那些比较零散的家臣之墓。那些墓遭受破坏的程度应该不会太厉害,以他们的人力应该有办法去应付这些。
安排好了一切,林安国和张明远心急如焚,立刻带着马六手下的能人延着小路进入了密林之中,按着自己的记忆先去寻找家人的坟墓。
“公爷?那您呢?”马六担忧的问了一句,毕竟他这一走,要把所有的人马都带走。
眼下杨存的身边只剩段大相师和一个看起来悠闲无比的海爷在,尽管知道杨存的身手很厉害,但这毕竟是慌郊野外,即使是在杨家的祖坟上但安全还是必须考虑的问题。
更何况延着主道往上走的话,山上的陵墓规格更高,最高处的敬国公杨鸣羽之墓肯定是巨大无比。如果遭受到了最厉害的破坏,光是修缮需要的人手就很多,哪怕是段大相师对这一行了如指掌,但没一定人力的话根本不可能修缮得了。
海爷就更不用说了,对这一行是一翘不通,随行除了能保卫安全之外根本没别的作用。
马六的担忧不是没道理的,杨存听了只是淡然的一笑,摇了摇头说:“你放心去吧,这事须隐秘而行调动不了太多府里的人马,可我手底下还有其他人在,我在这等着他们前来回合,到时我们自己上山就行了。”
“好。”虽然还有些担忧,不过马六也不敢多问,留下了一些干粮后带着人也走了。
半山腰的空地上,海爷拿着钓秆,坐在小河边惬意的钓着鱼。仿佛什么事都无与他无关一样,一路走来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似是闲云野鹤般的自在。
段大相师在河边洗了把脸,换上了一套别人给他的干净衣裳。匆忙的吃了点干粮后低下头来开始研究着手上的罗盘和司南,小心翼翼的看着一边无所事事的海爷享受着垂钓的乐趣。
杨存裹着披风,靠在一颗大树上歇息着,闭着双眼似是沉沉睡去。
在杨存的要求下马六把哪怕是力夫之类的人手都带走了,这边别说是护卫的,就连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没人看守的情况下,段大相师感觉有些蠢蠢欲动,不管谁一看都觉得这是逃跑的最佳机会。
可他眼光悄悄的一瞄却是不敢,因为他年事已老,脚步不快体力也不支。而光一个戴着斗笠的海爷就深不可测,更何况一旁还有个敬国公在,传闻中这位爷的身手也是强得让人毛骨悚然。
这种情况下,段大相师是死了心,除非自己有把这二人都放倒的可能,否则的话想跑那是天方夜潭。毕竟山下还有一个千人卫的人马在看守着,在这即使得逞了也不一定就回得了京城。
段大相师郁闷的啃着干粮,虽然心里清楚想逃跑是不太可能的,但还是不甘心的偷瞄着这二人。恨不能这时出现个豺狼虎豹,将这二人咬死,他才能大摇大摆的走掉。
一天的时间无话,海爷钓他的鱼也不说话,杨存始终眯着眼连动都不动。段大相师是郁闷坏了,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是同一路来却一话都不说,这样压抑下去会把人活活憋死的。夜色晚了,在傍晚时分树林里才有了动静,与风吹拂树叶的哗哗声不同,这次明显伴随着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明显是大批人马在前进。段大相师心里一惊,赶紧的回头一看。
第404章 暗地援兵
延着崎岖的台阶,树林内有数百人正急步的赶来,天黑了看不太清,只见小道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火把。人头耸动得很快,行动虽快但却鸦雀无声,那份异常的安静让人感觉很是惊悚。
夜里的深山怎么会出现这么多人,山下不是有个千人卫封锁着么?段大相师一想也就不心慌了,看来这一行也是敬国公的手下。
人群的服装各异,看起来有些杂乱,似是匆忙聚集起来的百姓一样。有的还是贩夫走卒的打扮,他们长相平常得很,几乎是丢人堆里就找不见的那种,但此时聚集在此就显得分外的怪异。
“来了。”这时,整日纹丝不动的杨存才开了口,但依旧闭着眼。
这股气息太过熟悉了,即使已经强到内敛无形的程度,可那份冰冷和飘渺的虚无依旧让人过目不忘。她的脚步声轻柔的淹没在杂声之中,又显得是快捷无比,当世有这等身手的女子还有几个。
人群有四五百之众,赶路赶得气喘吁吁的,尽管一眼看去鱼龙混杂。不过他们却都默契的闭着嘴不敢开声,眼光或激动或是疑惑的看着坐于树下的年轻人,此刻似是各有心思一样,人群透着一股江湖草莽之气。
为首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满面的沉稳,上前抱拳时极是礼敬:“见过公爷。”
“薛大教主,近日可好。”杨存终于睁开了眼,只是目光却不由的被旁边的那一抹娇俏所吸引。
紫色的长裙落地,娇媚的身躯包裹在一件黑色的披风之下,在那婀娜之中不知为何多了几分水一般的柔和。一顶斗笠挂着薄薄的面纱遮住了惊世的容颜,可饶是如此那双眼眸依旧明艳动人,朦胧的一个对视似有千言万语,但也只能在不言之中。
“托公爷的福,魔教已是势渐日大。”薛利恭敬的说:“眼下江南各地的分坛已经运坐起来,东至两广,西至云南,可以说眼下魔教的门徒遍布长江以南,呈继往开来的繁荣之势。”
“那就好。”杨存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冷声的问:“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照您的吩咐,全都带着了。”薛利赶忙说:“我这次带来的都是教内擅长那摸金之事的好手,也有不少对于风水学有造诣的人,都是我们于死牢之内救下的人,绝对的可靠。”
“上山。”杨存也没多问,这时也没空述说那相思之情,转身直接朝着山上走去。
薛利带的这几百人多数是一脸的匪色,一看就知道是胆大包天的亡命之徒,段大相师一看这架势是吓坏了,感情来的都是一帮绿林匪人啊。为了老命着想,他立刻迈着老步跟在了杨存的身后。
海爷晃了晃钓秆,将竹篓里的鱼放生后也跟了上来。对于这些是什么人他甚至看都不看一眼,似乎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一样。
薛利一看赶紧带着人跟了上去,浩浩荡荡的人群,晃荡着火把仿佛盘踞在山上的一条火龙一样,绵长无比,黑暗中透着一份说不出的沉重。
尽管心里有些疑惑,但他也不敢多问。接到命令的时候当下就召集人马,持着敬国公府的印信赶到了雁荡山,封山的士兵们没有为难,直接就放他们上了山。
一旁的童怜心里有些发酸,他只是瞥了一眼就不看第二眼。为什么他什么都不问,难道自己于他而言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路人而已,他不关心五行的世界?不关心那里的一切?也不关心自己么?
或者,是因为那狐狸精的日夜纠缠让他已经无暇理会自己了,那醉生梦死的温柔乡已经彻底把他征服了。童怜想到这顿时有些发恼,原本还有些惆怅的心思也变得不悦起来,当下就迈开莲步追了上去。
若不是顾及这里人多眼杂的话,她恨不能直接冲上来把杨存绑起来折磨一顿,管他什么正不正事的,尽管她也不清楚这通无名火到底是哪来的,但看杨存的态度如此冷漠她就是生气。
众人举着火把往上走着,越往上越是那些规格比较高的陵墓。段大相师看着罗盘寻找着盗洞的所在,这打盗洞除了讲究个方便省力以外,不少人也会因为忌讳的问题而选择特定的方位,所以找起来还是比较省事。
这些陵墓已经被洗劫一空了,没剩什么值钱的陪葬之物,所以不必担心这些贼寇会见财起义。当下段大相师就按陵墓的大小程度安排了人手下去修缮,修缮这些被冥敬处亲手破坏掉的阴宅。
气氛很是沉闷,一路上谁都一言不发不敢开口。薛利一路看来是胆战心惊,原本还不知道杨存要他着急这些人手是要干什么的,可眼下一看各处的惨态已经让他感觉有些滞息了。
杨家的祖坟,大华百年第一武家先烈安眠之地竟然受到了如此猖獗的破坏。每一处坟地不只是洗劫了陪葬之物,更是丧尽天良的毁坏了遗骸,要知道在这举头三尺有神灵的年代,盗墓本就是丧尽阴德,而要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是得有多大的仇恨啊。
童怜原本憋着火想找杨存的不快,可看着杨家祖坟的惨状也是触目惊心,一路上已是惊得目瞪口呆,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世上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动杨家的祖坟。
这百年第一武家虽已没落,但始终是大华的第一望族,一王三公全都在位。如此的挑衅难道就不怕引来杨家的报复么,如果一王三公的兵马以报仇之名发难的话,恐怕这世上没谁承受得住杨家真正无所顾及的怒火。
行至山顶的湖泊之时已是隔日,数百人分散各处修缮着其他的陵墓。杨存现在身边只剩不足百人,不过这百人都是里边的行家能手,也背负着最多最好的器具。
微风吹拂,胡面上碧波荡漾,景色清新看起来十分的宜人。湖边树着一块牌碑,那牌碑足有二人高,是一整块的花冈岩雕刻而成,于这清山绿水之间显得是大气庄严。
牌碑御赐,文官见之落轿,武管见之下马。再往前乃是杨家先烈安息之地,非孝子孝孙不得再踏前一步,违者,斩。
多可笑啊,这高高的山上哪来的文官城轿,武官驰马。这象征着恩宠的牌碑往这一摆简直就是个笑话,风吹雨淋下已满是青苔,若不是有家臣后人时不时的打扫一下,恐怕连皇帝自己都忘了这还有一块他御笔亲书的牌碑吧。
这碑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