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极乐-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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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直貌和神离。来了总兵所后似乎各自为政一样,他们似乎各有所图每个人的态度都不太一样。”
“你说说。”杨存倒不意外,这一切在苏州的时候就有猜想过的,估计来杭州的也是一盘散沙。
巡查使一行人到了杭州后,从他们行事的态度来看明显是各怀鬼胎。有的人八面玲珑圆滑得很,住下后什么事都没过问,有吃的就吃有喝的就喝,悠闲得似乎是来度假一样,至于那调兵之事那是一字都没提。
就如同陈老他们一样,这一类人到了总兵所以后连兵册都不看。整日就是在那喝茶打屁,不过他们比较憋屈的是没人带他们吃喝嫖赌去,这般人的态度来看应该是想明哲保身,不想在杭州惹一身骚。
而有一类人,似乎是什么事都不管,与其他人也不怎么来往。他们整日在杭州四处游玩,游手好闲的四处瞎逛,买点东西吃吃喝喝的,兴起的时候偶尔问一声,不过却没什么实际行动。
这一批人比较奇怪,看起来很不合群,不过也没闹事。
这两批人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那就是不想惹火烧身。不过从细节上来看他们应该不是同一伙的,一到杭州就分道扬镳明显有避嫌的感觉,或者说他们之间也有些不和,互相间的来往并不多。
这两批人好打发,只要说一句一切等公爷回来定夺,人家就该吃吃该睡睡,几乎是一副懒得理你的架势。不过让曲仲有些头疼的是其中有三人闹得很是欢腾,一副寝食难安的样子不是天天催问杨总兵什么时候回来,就是追在屁股后边要看各卫所的兵册。
这三人为人处事很是古板,说起话来又刻薄得很不懂圆滑,和其他人明显合不来。天天拿着调令喊着公务为先,每天死死的盯着兵所里进出的人说要看兵册,整个兵所的人都被他们纠缠怕了。
与其他人的隔岸观火不同,这三人就是古板的楞头青,可以说那种读书读傻的类型。嘴里整体不是之乎者也就是什么江山社稷的,脑子一根筋也不会转一下弯,其他一同前来的人明显对着他们也是不敢招惹。
曲仲抱怨完所有人都沉默了,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一旁的安伯烈。安伯烈抠了抠耳朵后大大咧咧的说:“看我干什么,眼下公爷回来了我们听声做事就好了。这巡查使到了杭州的地界难不成还能翻了天啊。”
“公爷,此事您怎么看?”林安国沉吟了一下,面带些许的犹豫。
其他人都没开口,涉及到军事和朝堂斗争的话他们也不敢妄言,只是毕竟各家尤其是陈家的子弟入军的比较多。说事不关己那是不可能的,每个人其实都很关心这事,所以气氛一时有些沉重。
“咱们自己辛苦养起来的底子,怎么可能给别人。”陈庆雷到底是草莽出身,顿时是冷哼一声不悦的说:“为他人做嫁衣么?鱼蚌还没相争就有渔翁想得利,这未免有点以权压人吧,兵部轻松的一纸调令就想抽掉浙江的兵马,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可总不能抗令吧,那可是大逆不道啊。”周默台开了口,这是所有人最担忧的,一但抗拒调令的话那势必是落人口舌。敬国公府眼下树大招风,斗倒二王的时候闹得沸沸扬扬的,那风头好不容易才过去眼下又出了调兵这事。枪打出头鸟的顾忌谁没有啊,锋芒太露可不是好事,而且眼下的敬国公府已经不需要立威了,需要的是蛰伏下来的低调好好巩固自己的势力。在坐的家主们都不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了,沉稳有度的他们谁不知道眼下的情况。
第384章 佳人归来(上)
“曲老,晚上设宴一品楼。”杨存沉吟了一下,冷笑着说:“麻烦安大人和林大人做陪,吃好喝好的招待他们,找几个女人先给他们乐乐,至于别的暂时不管了。”
“公爷的意思是,拖?”林安国这人精马上摇了摇头:“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毕竟人家是拿着兵部的调令来的。按理说公爷到了杭州就该先办公事才是,但您一不露面二不与他们有个说辞,我和老安去了也无济于事啊。”
“我无所谓,有酒喝就好了。”安伯烈大大咧咧的说着。
这事摆明了难搞的就是那三个死板的家伙,那些家伙脑袋都是水泥根本圆滑不了,可总不能把他们杀了丢河里去吧,其他人都是一副走走过场的样子倒不必太担心,只是这三个搞不定的话事情也不好办。
杨存立刻嘿嘿的一笑,胸有成竹的说:“所以我才叫你和老安去啊,有你们在那唱双簧,还怕拖不住他们么?”这话一出,众人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向了安伯烈。这无赖候爷可是无耻的宗师级人物啊,曲老不胜其烦的人到了他这没准会被他坑死,安伯烈狗皮膏药的名号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是那种天赋异秉的人真受不了他的纠缠。有趣,死板VS无赖,就看那种更让人崩溃了。众人都是狡猾的笑着,一副要看大戏的表情。安伯烈也笑得很是坦荡,笑得很是温和,无视了其他人眼里调侃的笑意。
当夜,林安国就以杭州知府一尽地主之谊的名义设宴款待。
巡查使一行都欣然答应,尽管那三个古板的家伙都道貌岸然的说公事为重,不过还是被其他人劝着,半推半就的过来赴宴。这三人有些不知好歹,喝着花酒还聊着公务,几度让其他的同僚有些尴尬。
只是他们没想到还有个无耻的安伯烈在,不管他们说什么公务老安都会笑咪咪的答应并且赞成,搞得这几个家伙成就感和存在价值倍增,得意之余也经不住别人的劝酒,当夜就喝得烂醉如泥。
巡查使一行当夜在一品楼笙歌,即使那古板之人也架不住别人的热情,到后来几乎是夜夜烂泥而醉。梦里怀抱软玉温香,过着醉生梦死一样的生活,晕晕沉沉的忘了自己那信誓旦旦的使命是什么。
在京城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绷紧了神经过得小心翼翼,这种难得的放纵让他们彻底的沉浸其中。每日都有喝不完的酒宴,每夜床上都有风韵不同的佳人,人间极乐的滋味让他们陶醉不已不愿从这美梦中醒来。
三个古板的家伙一开始还义正严辞的斥责着这种腐败的行为,不过在别人的拉拢下他们也是受不住食色性也的诱惑,最终与其他人同流合污,堕入了万劫不复的温柔乡里。
第五天的时候,最后一人也被攻陷,泥泞大醉时床上一双活色生香的美人儿纠缠上来。玉臂轻撩,细腿磨蹭,柔软肢体和少女特有的体温让他融化了,压抑的情欲火山般的爆发,是夜疯狂无比,几乎打破了他几十年来克守的一切礼数。
隐藏在道德规矩下的欲望彻底的暴发,所有的道理全被撕成了碎片,有的只是人性本能的宣泄。
夜里的西庄园已是这群巡查使的天下了,每张床上夜里都流连着不同的女人,有时不只是一个,而所有女人无一例外都是很会伺候男人的尤物。夜里的房门一关,浪荡的呻吟此起彼伏,脱下了官服的伪装,人性的欲望在这一刻是显露无遗。
西庄园的夜里奢迷无比,空气里都是情欲的味道,涟漪无比,香艳万千。让人不禁遐想着每间房内的香艳,那种人间极乐的滋味让这些老家伙都焕发了青春活力,夜夜耕耘着简直有点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感觉。
时不时经过的下人们都擦着冷汗,有些担心这么搞下去的话,这些人会不会缩阳而死,得饥渴多少年才能和他们一样这么冲动啊。
西湖边的小酒肆内,一旁的时敬天和白木恩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两位一方名医这时都是苦着个脸,时敬天小心翼翼的说:“公爷,再这么闹腾下去他们可就废了。”
桌上的鱼头白菜煲很是清香,火候上佳激发了最颠峰的鲜美。杨存抿了口如乳汁般雪白的汤,满足的哼了一声说:“管他们呢,大家又不怎么熟悉,死不死的我可懒得去管。”
“死倒不会。”白木恩忧心忡忡的说:“只是那床第之药猛如狼虎,药性有点太凶了。那些大人可不是当打之年,每日服用那么多又夜夜放纵,恐怕用不了多久身体就跨了。”
“是啊。”时敬天欲哭无泪:“那床第之药本该是温和慢补才是,回复男儿雄风是急不得的事,眼下却用那么多的猛药,我真担心会有人先天体虚,到时受不住啊。”
“得,这事我抗着,你们就别操心啊。”杨存无奈,也只能好言的相劝着。
毕竟这二位都是一方名医,在刘奶奶死后全都是以济世救人,宣扬高家医德为己任。眼下要他们配这些春药确实是不妥,而且配的还不是那温补利中之方,是狼虎之效于体大损的方子,也难怪他们心里如此不安了。
今日高怜心要回来了,她并不知道杨存已经回了杭州。只是写信给高家庄的人说她准备搬回来住了,看来是在菩提鼎的世界里已有所心得,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成为高家的主人。
一行人来到了高家庄,这会的高家庄园到处粉刷一新,不少的门人子弟全都聚集一堂显得很是和睦。尽管这个新的主人他们有些陌生,不过刘奶奶去世之前也有嘱托,所以他们倒不怀疑高怜心的身份。恩师之术出自高家,自然他们的堂号不少都挂上了高字号。江南一地的名医牌匾一夜之间全换了,高家的堂号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杂七杂八的,如此的盛况倒是让不少蒙在鼓里的百姓啧啧称奇很是困惑。主厅里,一一寒嘘以后弟子们分落而坐。杨存做在了侧位之上,眼神温柔的看着那空空如也的主位。以前这里是刘奶奶教化子弟时所坐的,眼下已经属于高怜心了,眨眼间物是人非,杨存心里难免有些惆怅。
第385章 佳人归来(中)
刘奶奶的过身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死亡,而是被五行吞噬后的魂飞魄散。尽管为她造了一座衣冠冢以表尊敬与悼念,可谁不清楚这样的行为是无用之功,顶多是给活着的人心里一个安慰,又怎么慰籍得了那不落九泉的亡魂。
堂下的弟子们不知这人间以外的争纷,与杨存的唏嘘不同他们心里是真正的沉痛。在座的谁不是自幼孤苦凄惨,若不是得恩师收留哪个会有今日,每天的锦衣玉食让他们更是触景生情,每每想起那循循教诲谁不是潸然泪下。
即是道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也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主人快到了。”这时,一个丫鬟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开心的一呼打破了伤感的沉闷。
“终于到了。”杨存顿时精神一震,赶紧带着众人出门相迎。
高怜心是一女子之身,虽然高阳成案平反了但她依旧是一平民百姓。按理说贵为国之公爷的杨存根本不必如此重视,可杨存这会竟然在这等待又出门相迎,这种重视让堂下弟子们诧异之余又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毕竟这是个男尊女卑的年代,风言传高怜心已经被刘奶奶许配给了杨存。可自古是女尊夫而从之,习惯了大男子主意的男人们对于杨存这种行为实在是难以理解,因为这于他们而言是另一种离经叛道。
是男人心里都觉得奇怪,感觉敬国公有点小题大作了。按理说这会杨存就该呆在府里,等着高怜心梳洗过后正装拜见,即使不以儿女之情,以高家之主的身份而言杨存也不必如此的重视。
高府门外,丫鬟下人,弟子学徒和一众名医站成了长长的一排。杨存站于最前面激动的看着官道上一辆马车徐徐驶来,孤零零的大马脚步缓慢,车帘子遮得严严实实的让人恨不能这时冲上去将人迎出来。
马车晃晃荡荡的来到了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