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极乐-第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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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
一切的猜想,一切的疑点结合起来似乎就顺理成章了。杨横惊讶之余眼里突然多了一些恨意,那照此说来,自己曾经夭折的孩子也是因为皇家的迫害了。
“想通了吧。”杨鸣羽在旁阴阳怪气的说:“事实上不管一王三公中的哪一脉,孩子的成活率十分的低,能活过戴冠之年的更是少之又少。十个孩子里能存活一个已经难得可贵了,更别提是活到开枝散叶的时候。”
联想起被家里视为是不幸的种种,府里连年不断有那母子尽陨之事。杨横心里开始不情愿的相信这个事实,立刻红着眼问道:“叔祖,既然您已经知道了皇家的阴谋。为何不告知三公和镇王爷,好让我们及时的应对。”
“你们怎么应对,有那个胆子应对么?”杨鸣羽冷笑了一声,语气略微的有些不屑。
杨横一听也是,这年头有多少人敢于挑战皇权,一王三公曾经多么的鼎盛,说到底还不是位极人臣的家族。再怎么强悍依旧是臣子,说难听点那几乎是皇家的奴才。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的道义早已深入人心,这个年代又有多少人敢于忤逆皇家的旨意。
“叔父,您呢?”杨横叹息了一声,联想起种种而来,这个事实容不得他不相信。
成国公妻妾二十余房,到现在也不过是一子二女,那幼子还身体虚弱据说也是个虚弱至极的药罐子。两个女儿很是柔几乎没了人母之相,不知是不是也因为那些慢毒的关系,成国公膝下诸子多是夭折,哪怕是幸运存活的独子身体情况也不容乐观。
敬国公这一脉更不用说,接连的萎靡可以人丁是三公中人最为凋零的的一脉。前一辈只有杨鸣羽杨鸣成两兄弟,而到了这一代也只剩杨存这一个独苗,堂堂的国公子孙如此之稀少,想想确实是疑点颇多。
而镇王那边更是不堪,眼下只有杨术一个独子,可他成婚以后却是无儿无女。据说也是因为母体虚弱的关系,大多的孩子都是母子具陨或是胎死腹中,眼下的镇王一脉甚至说到了后续无人的地步,因为那一脉到现在连半个孩子都没有。
“我?身体还算可以吧。”杨存心里不是滋味,或许自己是比较幸运的,从小就被送到老道那才免于迫害。
如果这辈子阳痿掉的话,那做人还有什么意思。现在想来还真得感谢贼老道了,不是他的话自己估计也是废了,绝不绝后是一件大事,更大的事就是不能泡妞了,哪怕是泡到了都没用。如果真的阳痿掉的话什么情况杨存不敢想,只知道那情况的话那还不如抬海自尽得了。
“可恶啊。”杨横面色痛苦,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可他又不敢骂出半句不敬的话。
关老告退以后,气氛一直很是沉默,杨存和杨鸣羽都默不作声,冷眼的看着杨横的反应。杨横尽管一脸的痛恨,可脸上的表情始终是阴晴不定,此时他的心里肯定很是纠结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事实。
那是皇家,高高在上权定九五的皇家,岂是他敢直言心恨的对象。而另一方面则是他现在的处境,虽然如愿的世袭了啸国公之位,可眼下他还没能把所有的势力收拢起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断不敢有那造反的心思。
而更痛苦的是那次海难啸国公一脉几乎死绝,大哥的家人,自己的家人全都枉死。眼下他虽然权势在手可已经身带慢毒,此时他已经不敢想床上雄风之事,因为另一个词在脑海里反复的出现让他更是恐惧,那就是绝后。
啸国公一脉,到了他手里难道就此完了?绝后,鼎盛一时的三公之列,难道真的会面临这种可怕的境况。
自己费尽了心机夺权,难道到了最后这一切都成了梦幻泡影?
杨横心里五味陈杂,有恨,有恐惧,亦有着无法面对的痛苦。
良久的沉默,他脸上尽是扭曲的痛苦之色,或许虎震惊于这个让人害怕的事实。杨存叹气了一声,低沉的说:“杨横,眼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有那啸国公之位又如此,恐怕照这么下去啸国公一脉会从此消失,也没了那世代相承的可能。
“叔父,叔祖,救救我啊。”杨横一听顿时有些崩溃了,立刻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哀求着:“我啸国公一脉断不能绝后啊,既然你们知道了中毒之事那肯定是有破解的方法,求你们了,我不能没儿子啊。”
“老夫是没办法了。”杨鸣羽自嘲的一笑,也难掩痛苦的说:“你现在只是萎靡无力,而我已是注定没有子嗣了。倘若不是有杨存这根独苗在,恐怕我们敬国公府是最早绝后的一支。”“叔父,救救我,你一定有办法的。”杨横心里一黯,马上又把希望放在了杨存身上,因为他曾从杨存这得到过御医都验不出的毒药,可想而知杨存身边一定有那擅毒的奇人,或许自己身上的暗毒还有可救之法。“二叔,似乎你早就心里有数了?”杨存思索了一下没去应答他,而是看了看旁边的杨鸣羽,声音里没有什么不快,只是显得有些郁闷。
第351章 海上帝国(一)
“不瞒你说,二叔也想看看有没有那重振雄风的可能。”杨鸣羽尴尬的笑了一下,不过马上摇了摇头,无奈的说:“这些只是想想罢了,我中的毒已经入了骨髓,想治好那是天方夜潭。这条老命能保住已是万幸,想有一子的想法虽然还在,可已经不太现实了。”
“存儿,你可以帮一下啸国公。”杨鸣羽见杨存的面色沉了一下,马上开口解释说:“他还年轻,中的毒也不是很严重,或许你身边的能人会有办法。二叔知道你熟识那被江南杏林中人尊称为恩师的刘老人,也与那擅毒的苗族龙池有所深交,试一试吧,或许他们有办法解掉啸国公身上的慢毒,只要找到了解毒的办法,那于我杨家后人来说是恩泽无穷了。”
“刘奶奶已经去世了,龙池也回了西南。”杨存犹豫了一下,还是为难的摇了摇头。
治好杨横,有这种机会的话杨存倒不介意卖弄这个人情。可眼下刘奶奶已经不在人寰不说,龙池也远在西南,远水根本救不了近火。高怜心的医术不知道学得怎么样了,指望她为啸国公治疗这慢毒似乎也不切实际。
更重要的一点是,杨存心里始终顾忌着这个二叔惊天的财势,所以不得不防着他是别有所图。一但杨横被治好的话,二叔是不是也会心动想重振男人的雄风留下一子半孙。眼下自己与他的和睦是建立他没有子嗣的情况下,倘若他有了自己的儿子,那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
海上的霸主,连啸国公一脉都忌讳敬畏的海上霸主,在地面上的势力又难以估计,手握着难以估计的庞大财富。这样的人一但成为敌人的话绝对是个噩梦,杨存想着都感觉骨头一阵的发寒,倘若二叔真与自己为敌的话,那恐怕是比二王更为恐怖的对手。
治疗杨横那是无奈之举,啸国公一脉到了他这就只剩这么一个人丁了,倘若连他都无后的话,那盘踞两广百年的杨门大族就不攻而溃。少了啸国公一脉在两广的牵制,朝廷对付起其他杨家的后人那更可以肆无忌惮了。
而不管成国公和啸国公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想,他们始终是杨家的后人。哪怕是他们愚忠于朝廷,朝廷也断不会信任他们,啸国公一脉的存在对于眼下的杨家来是必不可少的,成国公身陷西南乱事已经难以自拔,倘若杨横这边再出了事的话,那杨存这个敬国公就到了孤掌难鸣的地步。
一王三公,倘若三公名存实亡的话,那杨家的气数也算到了头了,即使有镇王一脉在,但也难以抗衡一直心存疑忌的皇家。
大家都是聪明人,个中的利弊,心里的算计可以说是心知肚明。杨鸣羽饶有深意的看了杨存一眼,叹息道:“存儿,二叔只想求个身体健康就行了。你始终是我敬国公一脉的正嫡世子,二叔希望你能为我们这一脉开枝散叶就足够了,其他的已经不敢奢求了。”
“是,存儿也希望叔父身体康健,长命百岁。”杨存一副感动的模样说着,只是是不是真心话自己都搞不清楚。
或许连二叔也搞不清楚这看似信誓旦旦的话是不是发自内心的,这种关系已经维持得很是微妙。以他的势力恐怕找过的名医不在少数,那么多年也没找到治好的办法,或许这个原因也导致了他有些心灰意冷,即使说出这样的话但事实上并没多少的指望,或者说他心里早就对这事绝望了。
这只是猜想,至于这位二叔真实的想法,杨存不知道,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叔父,还请您救救杨横。”杨横没察觉到这叔侄俩的各有心思,一听到杨鸣羽的话他立刻抓救命稻草一样的哀求着杨存,至于龙池那第一钦犯的身份在这时显然没他是否绝后这个问题重要。
“尽力一试吧。”杨存深沉的叹息道:“事关我杨家的兴衰,侄儿自然是责无旁怠,若是他们有那回天之法就好,倘若没有的话侄儿也没办法了。”
“恩,尽力就好了。”杨鸣羽点了点头,有些疲惫的说:“二叔累了,我先回去休息。啸国公远道而来你就为他接风洗尘吧,再过两日就是我大寿的日子,有的是时间从长计议,所以你们还是等吃过了酒席你们再走吧。”
“叔父慢走。”杨存恭声相送,杨横从恐慌中回过神来,也是赶紧抱拳鞠身:“叔祖慢走。”
杨鸣羽走时依旧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三楼这时只剩两人在,杨横依旧满心的忐忑,这突如其来的惊天噩耗让他依旧惊慌不已。他心狠手辣哪怕是杀兄夺权也在所不惜,可眼下权利到手却要面对这种绝后的可能,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是个摧毁性的打击。
暗地里迫害他的人是皇家,在传说思想的灌输之下,是选择隐忍还是报复,这几乎是个进退两难的境地。杨存眼下的情况也是如此,报复?难道是要起兵造反么?若是选择隐忍的话,又该怎么面对自己臣子的身份,还有列祖列宗无法安息的凄惨。
隐忍,装作一切都不知道,继续以一副忠臣的心去面对朝廷。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是不切实际的,更何况两人都不是那种愚忠的人,皇家猜忌了百年,哪怕是杨家表尽了忠心恐怕也没办法改变他们的想法。
二人坐在了酒桌上大眼瞪着小眼,短短的一瞬间杨横的眼里已尽是血丝,心事重重的打击之下脸上不知不觉爬上了一层油腻。楞了良久后突然一把抓起了酒壶朝着嘴里猛灌。将那一整壶的酒水全喝了下去,又呛到了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
好一阵子,他这才忍着喉口火烧般的难受,面带犹豫的痛苦,嘶哑着问:“叔父,您做何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杨存也是满面无奈,苦笑着:“我一开始知道这事也是惊呆了,只是事关重大不得不谨慎而行。短期内只能装作不知道了,可按这趋势未来皇家依旧少不了对我们暗地里的图谋,在这一点上我们不能不防,尤其是那些御赐之物。”
“叔父所言极是。”杨横面色已经隐隐狰狞,拍案怒吼着:“枉我杨家尽忠了百年,本以为这幼子多夭折乃是杀戮过多的报应。没想到呀,这一切居然是皇家在恩将仇报,可恨那么多孩子被害,连先祖的坟墓都被挖开了,皇家这是要我杨家绝后不说,还要我们的先祖死了都不得安息。”
杨横这话带着难以控制的火气,或许是心里的恨越发的浓郁他已经压制不住了,开始说出那些平日里他想都不敢想的大不敬之言。
在京城受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