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极乐-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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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老道与他有不相上下的修为,这点是杨存赏了自己几个耳光都不敢相信的,别的不说人家三朝国师的身份摆在那。奇门玄学被赞誉为天下第一人肯定不是浪得虚名的,从这一系列的变故来看他确实有那份逆天的实力,修为之深可以说是当世第一绝不为过。
而贼老道呢,为老不尊,好吃懒做的。那货纯粹就是一个吃喝嫖赌样样在行的老神棍,别说是什么仙风道骨了,就是出去给人算卦都没那骗钱的卖相,这种老而不死即为贼的败类也是世外高人?无论如何杨存都没办法把他和那个词联系起来。
眼下高怜心成了菩提鼎的主人,杨存算是松了一口大气,菩提鼎本就是属于高家的东西。高阳成济世为怀,刘奶奶桃李满天下也是一心向善,希望这一切结束后高怜心能用这至善之宝好好的宏杨她高家的门风吧。
想去魂飞魄散的刘奶奶,杨存心里忍不住神伤,即使她对自己一向很是苛刻,可这位老者的修养和她的慈祥,始终是让人无法不去尊敬。
一系列变故后大难不死的萧九始终是个头疼的问题。灭门之恨不是那么容易能释怀,这次他复活成功的话高怜心不知道会怎么看待他,善恶二鼎索魄时,他忏悔的付出不知道会不会得到高怜心的谅解。
而童怜,那个妖娆无比的女人。杨存脑子一个恍惚,据说她正在努力的成为幻水的主人,虽不知张宝成最后为什么放过自己一马,可总感觉和童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否则的话为什么要帮她成为幻水的主人。
扭曲的裂缝之中,两个昏厥不醒的人被丢了出来。猴王赶紧伸手将他二人接住,旁边立刻就有猴群拉来毯子将他们满是绿色汁液的身体包住,抬到了一开始就准备好的小屋中休息去了。
扭曲之中,张宝成走了出来,面色苍白看起来极端的疲惫,看了看杨存,声音嘶哑的说:“敬国公,密法大成,这二人已是起死还阳。只是这菩提鼎为他们制造的肉身他们尚未适应,待到归位的三魂七魄全安定下来的时候,他们自然就醒来了。”
“杨存拜见国师。”杨存不敢怠慢,赶紧给他行了一礼。看人家举手投足的这范,多有仙风道骨的气质啊,再想想贼老道那邋遢,混身不禁打了个颤。
“不必多礼了,你随我来。”张宝成有些犹豫的看着杨存,终是叹息了一声往回走着,那傲视天下的背影此时看起来有几分的沧桑。
杨存闻言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忐忑不安的随着他走进了那扭曲的空间里,看着四周的漆黑和水纹般奇异的波动,满心的好奇也带着一点点的警惕。
张宝成的步伐没有停下,空间一个扭曲,一个从没见过的空间就出现在了杨存的视线里,奇景满布让杨存一时有些傻眼,看不透这里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五行之灵的世界,未踏足的只有土与火二灵,其他三灵的世界杨存都在里边受过颇多的折磨印象极端的深刻。而眼前这个世界明显不属于其中任何一个,更诡异的是这世界的气息混乱而又无比的融洽,融洽得混然天成找不出半点的异常。
这是一个诡异得让人几乎要窒息的世界,脚踩下去的那一刻,脚下是浑厚结实的泥土大地。两旁的树木影影绰绰,植物和动物大多是没见过的奇草异兽,仿似是菩提鼎的世界,又似是敷衍出的幻水之境,可又分明与它们截然不同。
更恐怖的是路边的石头,全都是色泽各异的金属,坚硬的冰冷就犹如是金刚印世界里那种让人灵魂不安的阴森。只有一条通往山顶的小路,石道的两侧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湖泊,气息互相间那种无法融合的冲撞让人感觉到了极端的震撼。
左边,一片的火海,灼热的火焰拔地而起仿佛要燃尽一切,万物到此只有化为灰烬的下场。右边看去,冰天雪地,风霜漫天,似乎是要冰封一切的寒意逼人。杨存打了个冷战,完全无法想象这两种无法融合的极端是如此并存在一起的。
山顶上,一个通天的石碑深入云端,古朴而又沉重的石碑上刻画着无人能懂的上古纹路,一笔一画仿佛都透着强悍无比的力量。只是略微的走近,就能感受到石碑散发出的气息,古朴,混厚,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力量,浓郁得让人感觉无法抵抗。
混身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裳,杨存心里开始恐惧,虽然不愿面对但却无法否认这力量自己曾经目睹过它的可怕。地奴那暴躁而又恐怖的力量几乎无视任何的抵抗,京城之外大地之力的暴走,全是源于这石碑上那沉重得让人几乎要下跪的力量。
五行经过了异变得到了重生,其他的力量都有点虚弱。惟独这大地之力在天长日久的沉淀中越发的深沉可怕,杨存脑子阵阵的恍惚,这力量几乎傲视其他的五行,杨术所拥有的的大地之力竟然恐怖到了这种地步山顶之上空荡荡的一片,不知道哪来的风轻轻的吹拂而过,莫名的让人感觉有一种寂寞的苍凉。石碑之下,一座朴实而又充满仙气的道观静静的屹立在此,透着一种安详的感觉,又玄妙得让人不敢轻易塌足。道观的外形很是普通,可细看分明可是暗含着太极八卦的褂相。一草一木,一屋一瓦,皆蕴涵阴阳大道五行之数,杨存只是稍微的窥视到一点玄机,这里边的高深带来的影响就让杨存脑子开始发乱,一刹那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第312章 六丹之境(中)
明明只是一座外貌普通的道观,可在眼里它无规则的扭曲着,化为罗森万像,化为天地两仪,化为五行相生相克的奇道,亦有天地阴阳无上的玄妙术巧。
杨存脑子嗡嗡做响,一刹那太多东西涌进了脑海里,无数的幻相开始不断的出现,演化成难以参透的玄机。在整个人几乎要崩溃的一瞬间只感觉眼前一黑,随即软绵绵的晕厥过去。
“修为不够却能窥出个中奥妙,贼老道的徒弟确有几分天赋。”张宝成略带惊讶,定过神后带着昏迷过去的杨存进入了道观之内。
小小的道观内朴实无华,神台上空空如也并没有供奉任何的神明,空荡荡的一片显得很是诡异。张宝成坐于蒲团之上打坐静观,那沧桑的脸上洗去了一心求道的执着,反而多了一重淡然自得的飘渺。
“醒了?跟我来吧。”张宝成猛的睁开眼来,径直的朝门外走去。
靠,这什么妖怪?装睡他都能一眼看出,那要是装死呢?杨存不得已,赶紧睁开眼有些踉跄的跟了过去。刚才确实脑子发乱晕厥过去,等醒来的时候本能的警惕让杨存没有立刻睁开眼,而是选择继续装睡想观察一下再说。
毕竟张宝成其人本身就诡异颇多,牵扯到了五行之乱也是错综复杂,贸然的和他一起到这个奇怪的世界来本身就是一种冒险。这段时间面对这些天地之力杨存感觉自己太过于脆弱了。
事事都被牵着鼻子走极是被动,这种被动的感觉在心里压抑久了很是不爽,杨存潜意识里已经开始抗拒着这种无奈的状况。与力量的对抗么,这种软弱无力让杨存开始贪婪的追求更强大的力量。
走出了道观,奇怪的是外边没看到进来时看到的那些围墙。道观的中心是一片朴实无华的空地,细的一看杨存冷汗都下来了,根本没有来时那个石台小路,这座道观四周竟然都是悬崖,根本没有可供来回的路。
无道居于天,乘雾而来,驾云而去,仿佛是传闻中的仙境一样。
“惊讶?”张宝成饶有所思的看了杨存一眼,缓慢的脚步走到了悬崖之边。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他走进的一刹那空无一物的半空中突然冰霜四起,冻结的嘎吱声中冰雪融合瞬间制造了一条冰制的台阶。
“进者,见缘,这是每个五行之灵都抵抗不了的规矩。”张宝成说话的时候轻描淡写,似是故意要让杨存看到一样,饶着悬崖边缓慢的行走着。
每个悬崖下的景色都截然不同,走过那荒芜的沙石大漠,道路是一方长长的石墙。走到那翠绿丛生的地方,一座缠满了藤条的吊桥孕育而生。当下边全是兵器和金属的时候,通向那里的道路变成了金光蔓延,十分虚无的一片杀气。
一圈走下来,唯有那一片火海在他走过的时候没有为他架设出一条可供通行的道理。见杨存有几分的疑惑,张宝成笑道:“五行之灵,唯有阴火新生,不涉异数亦无主无灵,是何机缘还未可知。”
“这,这是?”杨存瞠目结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感觉就像是五行之灵的中心一样。
“这是属于我的牢笼。”张宝成看着悬崖下各异的景色,有些深沉的叹息道:“我为了还尽因果扰乱了天数,肉身在天道的制裁下已是灰飞烟灭,天地最终给于我这一方的净土。说禁锢也好,说囚禁也好,自此我不能走出五行之灵的世界半步。”
“即使你有那起死回生的本事?”杨存在旁小心翼翼的问着,面对着这玄之又玄的天下第一人,哪怕是他皱一下眉头杨存都会本能的惊慌着,紧张着。
“然也。”张宝成肃然的点了点头:“以后我的魂魄不能现于世,亦不能再有属于自己的肉体。我冒犯了天地之威,它们决定将我永生囚禁在此,除非五行之乱尽归于尘土,否则我只有一心向道得那无上之境才有超脱的可能。”
杨存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宝成一死骗尽天下,而后又手刃第一爱徒肖营,他机关算尽开始参悟五行之变数,凭那天下第一的修为亦有所得。自从他出现的那一刻,似乎已经算尽了所有的东西,虽然无法知道最后的时刻他为什么会选择放弃,但对于杨存而言,无法听着他的三言两语就简单的选择信任。
“敬国公,坐下。”张宝成示意杨存来到那冰天雪地之前,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他面色阴晴不定,也不知是在琢磨什么。
杨存不敢有违,如果说张宝成要杀了自己,那逆天的八丹之境只要稍一出手自己马上灰飞烟灭。他可自由的来往于五行的世界里,恐怕大开杀戒时没人能是他的对手,面对这种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手,杨存感觉自己很可怜,可怜的想拒绝都找不到一个有力的理由。
坐于悬崖边,居高临下去看去腿有些颤抖。底下的冰天雪地白茫茫的一面,那雪花漫天中似乎有些别样的灵动,总是让心头有些说不出的感悟。杨存眼一闭盘腿而坐,心里忐忑的想着这老妖怪到底要对自己做什么。
俗话话老而不死即为贼,这家伙是老得死了成了精。杨存心里恶侃着,只是不知道这仙风道骨的皮囊之下,是否与贼老道一样有着那好吃懒做的恶习。
“心无杂念。”脑海里响起了张宝成的声音,瞬间把杨存吓了一大跳,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杨存惊得满脑门都是冷汗:“小子,可知普天之下无人敢对我不敬,就算你师傅前来了也不敢与我蔑言。等老夫料理完此事,少不了你的皮肉之苦。”
张宝成慢慢的站于杨存的身后,手指轻轻的点在了杨存的天灵之上,一股柔和之级的力量慢慢的顺着那手指逆流而下,瞬间杨存难受的哼了一下,因为那强悍的力量进入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自己的魂魄。
强如张宝成也是一脸的认真,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的分心。悬崖之下,冰天雪地里的寒气开始飘渺而上,那一阵阵的纯白渐渐的把二人的身影一起淹没起来。
没有日月,不知年华。在那力量缓慢的牵引之下,杨存只感觉混身轻飘飘的难以控制,即使是闭着眼但不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