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极乐-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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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她的性子还是很温柔的,我相信你们能好好相处。”
“不不,我……”童怜羞怯不已,已经慌得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了。
“老身拜托你了。”刘奶奶苍老的脸色一肃,竟然弯下腰来给童怜深深的鞠了一躬。
“您别这样,我真的和他没关系啊。”童怜已经急得欲哭无泪了,慌忙的扶起了刘奶奶,此时心乱如麻之余,也对老人家连点鸳鸯谱之事哭笑不得。
“很快就有了,上天注定的姻缘!”刘奶奶直起身来,温柔的一笑。
童怜羞怯之余,也是关心着自己的身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追问着!刘奶奶一脸的难色,想开口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天空又把话咽了回去,心头突然颤了一下,犹豫再三后让童怜在原地等她。
猴王看守着这里,童怜虽然好奇但也担心杨存的情况。看着池子中浸泡的一对壁人犹如天作之合般,虽都闭目无言但女的娇媚动人男的英俊帅气十分的般配。越看心里是越不好受,想走开也不知道为什么挪不动步伐。
看着他,这该死的登徒子,不能让他有可乘之机!要是他突然醒了的话,那高家的姑娘就危险了,不能让他在这行那禽兽不如之事。
童怜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着自己,可越是这样越是心烦,忍不住气乎乎的瞪了杨存一眼,心里开始琢磨着要不要把他捞起来打一顿了。
远处,树根盘错之中的刘奶奶看着这似乎嬉闹的一幕,面露慈祥的微笑后柱着拐杖敲打了两下,冷声的说:“好了,有何话和老身直言不要装神弄鬼。虽然老身不知你为何不现身,不过老身有言在先菩提鼎的世界不欢迎你,老身有要事要办无法与你纠缠。虽然老身也知道连猴王都奈何不了你,可你敢擅入的话,老身也不惧与你玉石具焚。”
半空中,青烟一现,一道纸符在燃烧中缓慢的出现了。
远远的一看情景极是诡异,一片安静中刘奶奶的表情从肃然,吃惊变得有几分同情的柔软!而空气中始终没有任何的声音,有的只是那道纸符似乎无法落下的悬浮。
“老身,凭什么帮你圆谎。”刘奶奶虽然有所同情,但也难掩恼怒的说:“老身知道你有通天修为,可若不是你强加干扰的话,我早将菩提鼎交给故人之后了,又哪会横生如此多的变故。”
良久以后,那道纸符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量,在半空中燃烧了一下后化为了灰烬。刘奶奶的面色阴晴不定,思索再三后还是叹了口气,心事重重的往回走着。
远处,大树的破口越裂越大,那翠绿的液体一直流个不停似乎是被疯狂索取一样!猴王看着这一幕静思无言,它就那样严谨的守着泡在池中的二人,时不时的也看在一边坐立不安的童怜一眼。
“您来了!”看见刘奶奶归来,童怜赶紧站了起来,对于自己身世之谜已经让她极端的焦躁,眼下根本无法镇定下来。
“与老身前来!”刘奶奶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看了看猴王一眼后,哑声说:“你想知道一些事情,老身可以告诉你,不过得先给你看一些东西才看道出机缘。”
“是!”童怜一听立刻认真的点了点头。
猴王耸了耸脖子似乎有些不快,但也马上跟随在刘奶奶的身后。
一老一少,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刚才路过的那片空地!左右两个平台依旧在那,上边满是落叶显得有些凌乱,这两方平台放在这也不多少多少年了,看上去多少有些老旧。
二人一猴站在了这里,童怜虽然疑惑不过也是安静的不敢询问!刘奶奶叹息一声来到了平台的中央,手朝上微微的一抬,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这时只见巨树的树皮有些开裂,两条巨大的藤条从里边钻了出来,顶端的花蕊也在一点点的盛放。
两朵绿色的妖花盛放的时候极端的妖艳,不过里边的场景就有点耸人了。里边分别有无数细小的腾条捆绑着两个人,一大一小,赫然是萧九和他那可怜的孩子。此时他们似乎还活着,只是不醒人事根本没有知觉。
“刘奶奶,这是?”童怜疑惑的问着,以高家和萧九的滔天之仇,为什么刘奶奶会放任他们活到现在。“拜托你了,猴王!”刘奶奶苦涩的一笑,没有回答,转身朝猴王恭谨的说了一声,那声音软弱无比更似是乞求。九根尾巴在天空中快速的摇晃了一下,猴王安静的看着那二人,出乎意料的是一直对刘奶奶言听计从的猴王居然坚定的摇了摇头,甚至还感觉到它古波不惊的眼里有了一丝的恼怒。
第291章 至善至恶菩提鼎(三)
“猴王,不许我在这杀生!”刘奶奶有些沮丧的低下了头:“我已经没办法再出去了,菩提鼎牵扯了太多的因果,猴王身为这里的主人并不愿再生是非,先前是敬我为灵才会帮我,眼下,老身已经欠他太多了。”
“它是这的主人?”童怜顿时惊诧万分!
这是完全没想到的结果,原以为这九尾猴王就是木之灵,谁曾想刘奶奶才是木之灵,或者说她是维系这个世界的中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木之灵的世界里似乎灵物和人的位置会有这样奇怪的转换。
“一切,要从你的母亲说起。”刘奶奶犹豫着,这一切,自己已经分辨不出哪一句是真实的,哪一句是谎言。
二十年前,童怜的母亲,那个同样绝色的女人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失去。幼年之时目睹了官兵对自己亲人的屠杀,痛苦的记忆里都是自己亲人的惨叫和血液。
机缘巧合之下,得天道奇书开始修炼,有了那近乎半人半仙的演算玄术。在那时候,她邂逅了两位同样得天道奇书的幸运儿,一人温慈和蔼如兄,另一人风流倜傥,在静修的生涯中邂逅同道中人,相谈甚欢乃人生大幸。
哪个少女不怀春,那位风流倜傥之人举手投足极是洒脱,天长日久之间彼此的眼眸里已经情愫暗生!无父无母,自然是无那媒妁之言,一夜贪欢私定终日,女人脆弱柔软的一面让他找到了自己终生的依靠。
可惜的是,那个人,为了追求自己的无上大道不告而别,从此渺无音信。不久,珠胎暗结的她终日以泪洗面,原本奢望生活变得平淡幸福,谁知心上人负之,可怜腹中之子未哇哇落地就缺失了父爱。
那段时日,只有那志同道合的兄长陪在身边。虽修道之人不拘俗事没半句的安慰,但她也听出了那唉声叹气之中对自己的疼爱和同情,当下她就挺着肚子跪下地来,认了那同样无父无母的她为兄,泣不成声。
肚子一天天的鼓起来,每天的日子都是寂寞空虚,心里的伤千创百孔难以痊愈。在等待的日子里唯一的信念只有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母爱让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幸福健康就好了,至于仇恨,至于那虚幻飘渺的大道,不再重要了。
日子也许该在这样平常的等待中静静下去,可那时传来的消息却是让她彻底崩溃了。那个负心之人,那个一心追求天道的负心人为了斩断俗尘的恩缘,竟然受了赵姓皇室的拜入朝当起了天下景仰的国师。
自己所有亲人的仇恨一瞬间涌上了心头,原本被抛弃只有怨没有恨!可那一刻起她的心彻底的崩溃了,对于这份孽缘已经不抱任何的指望,那人的心里已经彻底没有自己了,又何必去眷念那一份旧情。
即使兄长千劝百阻,但她还是毅然的下了决心,挺着肚子下了山。她的心已经彻底疯了,被辜负,被玩弄之后的心扭曲,阴暗!她唯一的信念只有用尽一切去报复,皇家,还有那个该天诛地灭的他。
通晓天机玄术,即使有孕在身但那一身惊天的本领还在。曾经杭州城外的那个玉脉是断送了童家的地方,在那里,用尽了一切办法的她让一个魔门开始萌芽,那时她已经不管自己的身体了,心里有的只是道不尽的怨恨。
那位兄长见劝说无效只能硬着头皮助她,牵扯了俗世诸事只为了保护这个让他感觉极是亲切的幼妹。魔门渐渐的势起,在宁静之中大量的收纳着门徒教众,有了两位半人半仙的高手坐镇,不少的亡命之徒都趋之若骛,魔门逐渐势大。
那时,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即使身体强于常人,可心理抑郁,又没好好的养护,再加上终日的操劳和心里的仇恨,孩子出生的时候虚弱的啼哭了几声就夭折了,没来得及睁开眼看这个世界。
她哭得肝肠寸断,甚至失心疯一样的杀了在旁劝慰的稳婆和丫鬟,谁和她说一句结哀顺便那换来的只能是横尸当场。
兄长叹息着,无奈的代管了一段魔门的烦事!在他开始为这不幸的孩子准备后事的时候,她已经哭得了没有了眼泪,满面温慈的用邪法保住了孩子的肉身,又盗取别人的魂魄保住了孩子的魂魄。
房间里,只有她决绝的血字书信,还有那孩子即使死去也始终不腐的尸体。
天地相斗,五行尽出,天无禁锢,地赐真灵!五行五相,各有逆举,那位母亲已经被刺激得几乎疯狂的边缘,却在这时悟得了别人还未窥视到的天机,自此她行走天下,只为了寻找那能让人白骨生肉起死还生的灵物。
“她,找到了菩提鼎!”刘奶奶看着童怜,感慨道:“那时,五行初现可依旧有自己的定数!起生回生的代价是一命换一命,那位罪孽深重的母亲有着逆天的道行,她以自己的命换来了孩子的再生,但也逆天的扰乱了五行本该安详济世的慈悲。”
“我妈妈,用她的命,换了我的命?”童怜此时脸上发凉,听着这些脸上的泪已经控制不住的往下流,从前痛恨的母亲,却是为了死去的自己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是啊,她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刘奶奶唏嘘不已,母爱把一个女人逼迫到如此癫狂的地步,她都不敢去试想当时她的心痛,那肯定是欲裂之疼。
她知晓了一部分的真相,不过在那人的威胁下不敢说出。对于童怜所说的是她的父亲乃是英年早逝之人,守寡的母亲乃是世外高人,为了她才做出那么多穷凶极恶之事,话里半真半假,知晓了真相的她心里也不好受。
那人的目的是什么刘奶奶不知道,但心里清楚如果他不是那负心人的话就是那个兄长,这么说的目的是不想让这个可怜的孩子怨恨她的父亲。只是这番话说出的时候刘奶奶依旧感觉心里发酸,毕竟这段往事那么的坎坷,任谁一听都难免惆怅。
这欺骗的话里,连姓氏都没有出现!或许是为了隐瞒什么,刘奶奶心里不清楚要隐瞒的是什么,但心里有数那个负心人就是曾经的当朝国师了。张宝成之女却一心与朝廷对抗,实在是可笑!
“爹,娘……”童怜听完已是泪流满面,猛的跪在地上,号啕哭泣着:“你们当年为什么要让孩儿活命,没了你们,谁懂得怜儿这些年的孤独伶仃,怜儿不要你们背负那么多的罪孽,怜儿哪怕是当时已死与你们无饶膝之缘,可有你们的疼爱亦是死而无憾啊!”
“菩提鼎,不管是至善还是至恶,都是必须付出代价的。”刘奶奶走上前去,抱住了她轻声的安抚说:“闺女,你得好好的活下去,你娘为了你已经付出一切了。她用自己通天的修为让你远离了因果报应,也都是为你好。”
“刘奶奶,告诉我,我想知道更多。”童怜已经泣不成声了,原本自己最是逃避的身世居然是这样,母亲沉重的爱让她冰冷的心已经融化了。
“哎!”刘奶奶心里一个咯噔,面对着这凄厉的泪水实在不愿去欺骗,可是有为难之处不便言明,心里隐隐的也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