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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逆晷-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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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档案六
  
  等级:特等
  
  身份:墨钧。字衡。男性。年龄二十五岁。身材中等。墨氏族人。 
  
  任务状态:监视。秘密进行中。高度优先。补录:必要时可杀。
  
  描述:
  墨家本代执行者(暂名,内部称呼不明)之一。父母早亡。有胞妹一人。(脚注:参见墨家卷档案四百七十三。墨家相关人皆在此卷留有副本)。  
  墨家历代执行者均在各国产生巨大影响,最近一起为桑迁挑起的全境战事(脚注:参见战争卷档案七)。需要注意的是,参与桑迁一战曲陌一方的为同是执行者的墨浅(脚注:参见竹林卷档案四),目标为墨浅早故同母胞弟长子。与墨浅关系较好。
  有很强的反监察能力,多次发现被跟踪,多次甩脱跟踪。
  未能确定在失去行踪期间进行的活动。
  
  善用兵器。匕首。有淬毒袖箭隐于宽袍内,工艺不明。轻功上乘,无明显特征,暂无法确认身法种类。
  似乎在跟踪档案一目标。于档案一目标离开后一至二日抵达现场。
  目的不明。
  
  补录:
  墨氏一族已确认介入。
  暂未查明是否已察觉我方。
  
  补录:
  第三次刺杀行动失败。本次刺杀损失了参与的全部刺杀人员。
  包括第一二次失败的人员,死亡人数总计七人。
  
  备注:
  墨家近年影响已大不如前。虽在十二年前的全境战争里看似影响甚大,但随着竹林的消失,各国也争取回了自己的主动权。墨家的势态发展与我族无甚关系,排除一切阻碍即可。必要时候(需禁令解除)可以杀掉。但后事必须料理清楚。
  目前人手不足,可考虑雇佣一些专业人士。备选:年,鸣鸿。首选年。若年拒绝,可选鸣鸿,但不应与鸣鸿主要二名负责人言说。可信任的唯有编号叁的队伍。队长代号六十三(脚注:参见鸣鸿卷档案六十三)。  
  




☆、番外三、赤雨

  
  这不是第一次交手。
  她熟悉她的出招方式。两人实力相当,谁也不能占更多的便宜。
  有时候她想,若不是在这般的境遇下遇上,她们的关系兴许就不会如此——一个值得期待的对手,一个值得信赖的友人,一个年龄相仿的知己,一个可以托付后背的搭档——抑或者,更进一步——
  不过现下想这些也是徒然。
  ——尤其。在这个以命相搏的时刻。
  时间似乎静止了。
  或者说,她希望时间是静止的。
  她恍惚的觉得,对方的想法也是如此。这是值得珍惜的时刻。
  因为这将成为两人中某一人最后的时刻。
  今日。
  她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周围弥漫着腥气。血腥气。慢慢地,愈来愈浓。最后,谁也不知道有多浓。
  她不知道这样的气息持续了多久,开始还能感觉出来,后来,就闻不到了。
  不是消失,而是已经习惯。
  因为她还看得到血。
  连带鞋沿都沾染。每走一步都恍惚粘稠。
  双刀并举,接下对手沉沉地一刀。她右脚踏进略凝的血水,在地上划出醒目的拖痕。
  ——刀上的力道。不如往时重了。但并不是眼前这人在珍惜这一刻的缘故。而是她终于累了。
  地上的尸体,不用去看,也知道有多少具。
  三十二。四个小队。无一生还。
  都是眼前这个人干的。然而直到现在,这已经可以说是最后一战的现在,她仍然无法弄到这人完整的情报。
  ——就连这人的名字,也不知晓。
  
  林子里除了草木。就只有人。
  在这血腥气之下,起初甚至还吸引了一些捕食者,但即使是它们,也立刻被这林中充斥的杀意吓退。
  这地方鲜有人迹,乱石草木,还有不知道倒在哪里的尸体,让林间的打斗变得困难重重。
  因此而失误被斩杀的人不计其数——而这些人,无不是族内数一数二的高手。
  ——或者这么说。这次来的。都是族内数一数二的高手。
  但他们比起眼前这女子,还是差了一些。
  ——她的身上,甚至没有一丝伤痕。
  ——手舞大刀,动作仍然迅捷灵敏。
  ——足下踏风,如履平地。
  ——她不知道她曾受过怎样的训练。就她自己而言,那是初期严格到她想过干脆死的程度——与这样的自己打成平手的对手,若不是天资过人——不,那份挥舞的流畅与从容,还有连续战斗仍然冷静自若的心理素质,不是天资就能解释的——
  那必然是经历过极其严苛的训练以及多场战斗方可训练出的战士。
  或者说。那不是战士。
  ——是猎手。是林间矫捷的豹子,而那些死去的人,在她的眼里,是成为了猎物的羊。
  ——没有杀红眼。仍然保持着猎手独有的冷静。
  
  刀刃相错。两道黑影各自弹开数尺。
  这是第三十二个回合。与今日死于眼前人刀下的人数,一模一样。
  她似乎低估了对手的实力,或者说,对手的决心——
  比她要更大的决心。
  不管心里如何否认,她的任务,其实与倒在地上的三十二人差不多。
  他们是陆续死去的。为的,就是让这女子更晚的赶到另一个地点。
  这也是让她恐惧的一个事实,两者都是举家族甚至举宗族之力在做这件事,然而族里数百个战力,如今才明白,对手仅有五人。漫长的数次交手中,折了一个,还有四个。而如今与她对阵的,是最后两个抵达此战的人之一。
  ——抽调六十六人分作两队。一队三十三人。只为了阻止两个人——或者说,仅仅只是拖慢速度。
  与她是只要阻止就行不同。对手不但要冲破她这道防线,还必须在保有战力的情况下继续前进支援。
  ——她的任务,可以死。但对手的任务,不允许死。
  ——然而。她不想死!
  她不喜欢这种成为工具的感觉,然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强迫自己成为工具。因为工具不用思考。
  然而,为自己,也为死去的同伴。她想要。活下去。他们已经用自己的生命为她创造了机会,而她不会错过。
  这不仅仅是为了他们,也为了证明自己。她不想死在别人为她选择的道路上。
  她也无法否认心中那道声音。
  她与她。都流着相似的,猎手的血。
  ——今日,她必将斩此人于刀下。  
  
  这并不是光明正大的交锋。但光明正大在这以命相搏的生死之斗里,只是个笑话。
  她不着急。她知道她必须耐心。
  一个优秀的猎手,懂得如何沉心静气。即使,是在最危急的生死关头。
  身边就躺着同伴三十余具尸体。他们很多人,甚至没来得及把眼睛闭上。
  她没有看他们。她的注意力一丝一毫没有转移——
  再过优秀的猎手。方才连续的打斗,仍然会消耗体力。
  眼前这个人,显然比她要累——
  
  没有更多的时间思考。
  刀影错错。电光火石。
  甚至没有时间去思考如何避过这一刀,只能靠着本能去躲闪。
  接招如此,出招亦如此——
  因而,当她将刀刺入对手心脉的时候,她甚至还本能地想要避开下一刀——即使,那个人再也不可能挥出了——
  白刃离开,只见了对手仰天倒下,胸口喷出的猩红溅了她一头一脸——
  再看过去那注赤色似乎仍是喷涌,而后,极快地降了下去——
  那人手中紧握的漆黑大刀终于滑落。与血水混杂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的色彩。
  她只觉得周身随着那血柱迅速地冷了下去,似乎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被遗忘了——
  吾名姜孽,汝……
  她没能把话说完整,因为她想说给听的那个人,已经无法回答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把这个插番放在后一卷的。不过换了个放,还是调到这一卷。总之。下一卷完结卷。写之前就不想写太长,感觉仍是太长,砍掉很多剧情,怪舍不得的。咳。




☆、番外四、雷展

  雷家是在联盟成立后才加入的。因而并未排上创始望族的位次。自然也没有这些创始人们能得到的特权。比如那支专门配给的特别部队,鸣鸿。又比如本就强大的家族们相互给予的优先权。
  在联盟成立之前,雷家势力便已不如这十家,成立之后,差距便就更远了。  
  商盟有利有弊,是机遇,也是危险。然而若不加入,更加无法与这样一个庞大的联盟对抗。竞争是残酷的,有共赢,也有吞并。而时局变化多端,风口浪尖能捉住机遇的人,才会最终存活下来。当年的十大望族变成了如今的八大望族,五十多年,足以改变很多事。
  当时的雷家族长明白雷家的优势在哪里,并牢牢地将这优势把握住,这才在五十多年之后,仍然能在联盟中有一席之地。
  雷火堂。主打的,就是火药。
  雷家虽然在联盟里不算怎么抢眼,可火药这一条线却一直牢牢把持在雷家手里。雷火堂,这三个字砸出去,在哪都是响当当的名号。
  当然,没有什么人能在商业竞争里永远占据某个优势,十二年前,即使是雷火堂也已略显颓势,火药术是雷家命脉,而近十年,雷家都在吃老本。
  而将雷火堂从这一困局中挣脱出来的人,就是雷展。
  
  雷家族史上优秀的火药师不少,但能与雷展相衡的,不超过一巴掌。她可以说是几百年来天赋最高的火药师。
  原本,她在家族里并不显眼,父母受到排挤,自己也并非男身,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七岁那年,她不慎炸毁了父亲的火药室。
  爆炸引起了族内许多人的注意,而她的才能也在那天被发现。
  那时她所使用的配方,就是后来令一些人闻之色变的“不夜天”的雏形。雷展不是什么诗意的人,这份火药的威力与它的名字相配,是一份只能用“疯狂”来形容的纵火药。无需额外准备引火素材,触发之后会发生一个极小的爆炸,引火药大量散开并瞬间产生高热,只要一眨眼的功夫,目及之处,一片火海。即使四周毫无可燃物品,也能持续烧上一段时间,若是对人使用,能让一个大活人立刻变成焦炭。
  不过。即使是雷展。即使是这样惊才绝绝的火药师,仍然无法摆脱她仅仅只是一个女孩子的困势。
  对内,她是族里最大的功臣,对外,雷家最优秀的火药师,是雷展的丈夫,现任雷家族长。雷炎。  
  她是个不世奇才,却也为这天赋所困,永远不能离开家族。  
  
  雷展试过逃跑。为此她计划了很久。
  在她与雷炎的婚礼上,她恰好遇见了想乘乱执行任务的曲蘖。
  以情报交换为代价,对此感到好玩的曲蘖把她从家族里带了出来。那是难以形容的一年,自由,但艰难。而因为艰难,她反倒体会不到多少自由。
  曲蘖成为了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对她照顾不少,即使这样,她也不好意思时时受她接济。曲蘖知道她面子挂不住,不好给太多,也就是工作闲暇的时候来找她时找些理由接济一下,别的时候,雷展仍然过得很辛苦。
  ——过去的那么多年都在火药室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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