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1620-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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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萌发了放弃菲律宾殖民地的念头·
接受了澳门议事会一干人的热烈款待后,严晓松和卡特琳娜马上搬到了澳门一家本地人开办的“远来客居”大客栈中≌思海提供的若干彪形大汉壁则暗中守护在客栈内外古香古色的明代装潢,让卡特琳娜大惊小怪,如中了魔一样在房间四处打量乱摸了一个钟头眼前的一切,完全不是曾经电视上看到那种虚假而做作的复古风,原汁原味的床椅凳柜让严晓松都爱不释手如今,已经爱上汉服装扮的西班牙中尉卡特琳娜,正一身华丽的华服宫装,巧笑嫣然地坐在床边摆着大家闺秀的范儿,一动不动,让严晓松在画板上为自己作素描“严先生……”
门外传来了壁的低沉声音≯看即将完成素描最后部分的严晓松皱起了眉头“严,去吧,下次再画”卡特琳娜赶紧走了过来,一边接过画板看着,一边指了指房门,似乎对现阶段的素描部分已经很满意了“嗯,那你自己小心”说完,严晓松从西装外套内掏出自己的手枪,塞到了卡特琳娜手里,“这个教过你的,你拿着,小心别走火”“你自己防身,我有这个!”
卡特琳娜转身几步走到床前,一掀被子,转身之际,左手一把水手刀,右手一把燧发短火枪,再结合她当前的打扮,简直就是17世纪版的卖萌武器娘严晓松一愣,好半天才点点头,整理了下衣服,走出了客房门外,壁凑上前,在严晓松耳边嘀咕了好一阵“玛多士?圣保罗修道院的院长?”
严晓松摸着下巴,在回忆昨天晚宴上的一众人的相貌,实在想不起还有这么个人“严先生,这个玛多士洋和尚可是个不小的人物,本地的弗朗机人个个都听他的!他这次,说是受了澳门议事会的夷目之托而来”壁显然是个长期在澳门呆过的人,对葡萄牙人的情况了如指掌“嗯,请他到我房间里坐对了,还有其他人吗?”
严晓松望了望二楼走廊尽头,做了个眼神“呵呵,严先生好机敏艾实话实说,打您和四爷上岸被迎进澳门议事会,就有不少本地禾在盯着,这么大一支船队进港,没有点风吹草动是不可能的”壁连连点头,但脸上却一点都不紧张,“先生尽管放心,四爷吩咐过,您此次回乡访故,一切都有兄弟们照应着,绝不会让严先生和小姐有所闪失!”
“辛苦了!”
说完,从兜里就摸出几个西班牙银元,直接就塞到了壁手里壁眼睛一亮,更加毕恭毕敬,一声口哨后不久,一个跑堂打扮的壁带着一位身穿修道士长袍的短白胡子男子走了上来“哦!上帝保佑,您就是公爵阁下信里提到的严议员阁下吧!”
刚一进房间,看起来大概五十多岁的西洋教士玛多士就说起了流利的英格兰语“这里不是欧洲,请说华语吧,尊敬的院长阁下”知道对方一定从布拉干萨公爵的信里知道自己常用英格兰语和欧洲人交流,严晓松不由得很是尴尬“呵呵,很抱歉……”
玛多士老脸微微一红,赶紧微微鞠躬,“现在澳门并非完全处于澳门议事会管辖之下,所以对于公爵大人的密信指示,我消有足够的时间来处理”“嗯,这里依然是明帝国的主权领地,我本人也极度尊重明帝国政府的一切本地权益毕竟我们是同胞!”
严晓松说到这儿,格外强调了同胞二字“呃……”
被严晓松这番话一弄,本来打算再炫耀下本地葡萄牙人的影响力是多么强势的玛多士,这下语塞了“院长阁下,请喝茶”正在两人寻找下一句话头的时候,门开了,卡特琳娜笑嘻嘻地居然端着一个茶盘走了进来,宛如一位宫廷侍女愕然地看着明显是欧洲面容,但一身东方华丽宫廷装束还说着华语的卡特琳娜,玛多士以为自己眼花了“卡特琳娜小姐,我的未婚妻嗯,也是我的秘书官”严晓松又开始大派官帽了“上帝保佑美丽的小姐,您真像一位来远东旅行的欧洲公主!”
玛多士也是个老年成精的人物,立刻大拍马屁“上帝也保佑您,院长阁下!”
卡特琳娜迅速回了一句西班牙语但眼底,却是一丝轻蔑的冷笑“好吧,我们可以更加明确的交谈,卡特琳娜,你先去休息吧!”
严晓松一本正经地坐到了茶桌的对面,双手交叉握在了二郎腿上,脸上又出现常见的笑容,“接下来,我所要说的,消深得布拉干萨公爵信任的玛多士院长能够保密!这也将关系到我国和葡萄牙王国未来的近一步合作!”
“哦,好!上帝见证,我会一直倾听,并以我的生命发誓绝不透露出去!”
玛多士赶紧站起来,在胸口画着十字“嗯,根据明帝国上一任皇帝与我国国会的一份秘密协议,在未来几年,我国政府将提供一批昂贵的军火给明帝国,用以打击北方的野蛮鞑靼人‖时明帝国皇帝将以劳务输出的方式,支付这批军火的款项,但鉴于帝国官员强烈的反对,只能我们自己组织招募……鉴于合局势的关系,需要借助葡萄牙王国政府在巴西的圣萨尔瓦多和澳门之间建立稳定的合通道”随着严晓松的口无遮拦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胡诌,玛多士的嘴越张越大“……为此,我们将支付给所有参与远航运输的葡萄牙商船以报酬,甚至在合适的时机,同样出售一批军火给你们,用以阻止荷兰人在远东对葡萄牙利益的侵犯”“我很荣幸不过,要想保持稳定的航线,需要更多的葡萄牙船只参与进来,恐怕花费不鞋尤其是,我们还要面临明帝国本地地方官的压力明帝国的皇帝陛下自然不会公开承认这样的劳务输出,但这些帝国地方官可是……当地的大人们可是严禁人口贩卖的”劳务输出?不就是贩运人口嘛!
熟知欧洲各国权贵如何龌龊地暗中交易,也同样熟悉明帝国政治运作的玛多士,几乎一听就明白了这样一个暗中协议是编得如何蹩脚扯淡但葡萄牙这近百年来在明帝国所做的一切,不也是想尽一切办法在努力吗?
“而我本人,也将在合适的机会代表本国政府觐见明帝国皇帝陛下,对葡萄牙王国所付出的辛劳给予最大的关注……另外,我消本地的葡萄牙议事会,会和我一起,参与对本地大禾李旦和颜思齐的调解工作”说完,严晓松端起茶,舒服地喝了一口,一边偷偷打量着对方的表情“公爵阁下与严议员阁下的要求就是我的荣幸,我会慎重传达给议事会”并没有直接表态,玛多士只是微微行礼,然后简单寒暄一下关于里斯本的情况,就匆匆告辞,倒让一向觉得自己忽悠能力不错的严晓松有点意外出门不久,玛多士就和早就暗中守候的某些葡萄牙本地权贵碰到了一起“他们居然都开始关注颜思齐的事了……也许所谓的军火贸易只是一种借口,私下的人口贩卖可能才是真正的意图不管如何,我们应该尊重公爵阁下的意见现在这个国家的商人已经在欧洲掀起了不小的势头,葡萄牙的未来需要他们但我要强调的是,在合作的同时,我们绝对不能让这些美国人侵犯葡萄牙王国在远东的贸易利益!”
玛多士在同伴坐上马车后,嘀咕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假如严晓松在场的话,估计会对自己的把戏被对方揭穿而感到极度郁闷但这些目前并不重要,因为在远来客居的某件客房里,某位西班牙少女又不可阻挡的发生了别扭从巴西出发以来好不容易攒下的优雅温顺又被她抛到了脑后,正提着一把水手刀发着小脾气一向不待见葡萄牙人和严晓松搞幕后交易的卡特琳娜,再一次展现出一名西班牙人的警惕和愤怒,严晓松只能带着笑容任由卡特琳娜发泄,一直到对方实在无力对澳门的葡萄牙人继续吐糟,这才掏出画板继续为对方素描
第七章 远东的暗流(三)
公元1565年,西班牙航海家乌尔达内塔率领一艘帆船从菲律宾的宿务岛出发,沿着日本海域北上航行,捕捉到风向后,在北太平洋深处画出一个大大的弧形,完成了抵达墨西哥阿卡普尔科的航线探索任务,耗时125天加上之前的墨西哥阿卡普尔科至菲律宾马尼拉的南太平洋航线,乌尔达内塔的冒险之旅,揭开了历时数百年的美亚白银航线的序幕在16世纪到17世纪的一百多年内,这条乌尔达内塔航线在全世界都只有西班牙的极少数航海家知道Sg高度保密之下,导致当时绝大多数的航杭上,偌大的太平洋水域成了一片任由地理学家们自由意淫想象的画布各种并不存在的陆地层出不穷,千奇百怪的合巨兽潜伏其中如荷兰人德·弗里斯的“国会之地”法兰西人阿内宾的“耶索之地”葡萄牙人泰瑟拉的“茹安·达·伽马之地”这段浪漫的太平洋开拓史从现在看起来似乎愚蠢得无以复加,但在当时,太平洋深处的面貌却是整个欧洲难以窥视的存在除了一年一度的西班牙白银船队,这里罕有船迹欧洲人在大航罕代对合航线的封锁垄断,其偏执性让现代的人们难以理解,不过在当时,一座港口的进港许可,就是一个国家的命脉∠酷的时候,它将导致另一个国家的帆船绕道数千海里,或者需要在合花费上百年的时间探索新航线,再或者,成为一场耗费数百万英镑的战争筹码·
一个月后,在澳门最大的一家“广福楼”里,严晓松经过精心布置的一场宴会正在召开〃过颜思海等人半明半暗的散播下,早就闻出一丝肉香的本地几家极有势力的大明禾们纷纷前来一场本来用来接待澳门守澳官员的官方宴会迅速变成了一场官商同台博弈的聚会,只是不同身份的人分别安置在酒楼两个不同房间里在最大的一间豪华客间内,一桌极为奢华的酒宴正在进行着,各味珍馐让自以为很淡定的严晓松都看花了眼除了负责最后结账的东道主严晓松以外,在座的几乎全是本地的明朝官员其中品级最大的,就是广州府香山县县令杜庭,其次就类似海关河舶所提调备倭等一众守澳官,满满地坐了一席根据礼仪,严晓松还是谨慎地选择了不让卡特琳娜出超而是让颜思浩荐的老七叔陪同自己,以应付可能出现的难缠麻烦一头短发一身西装的严晓松,在开席之时一度引起了在场明朝官员的惊愕,带着一缕小胡须的香山县令杜庭几乎抬着手臂指了老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但从表情来看,显然是一副惊怒交加,一时之间严晓松也没了办法,只能一脸苦笑幸亏老人精的老七叔口才了得,硬是绕了一个圈,才把明朝官员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不过随后,关于严晓松是前宋崖山之后的出海遗民身份,又让一众明朝官员愣了半响“……蒙元鞑子进占,崖山之役血流漂橹……严先生之先祖不忍受辱,一众老幼含恨出海,飘零万里,方寻有一地生息,然沧海田数百年已过,风情习俗已与我大明中土颇有不同,今日得见故邦衣冠,才有所失态”老七叔显然是读过几年书,居然摇头晃脑之际把一个潸然泪下的华夏子孙的不屈奋斗史编造得天花乱坠,当然其中包括大量严晓松之前就忽悠过他的内容“哦,此情可谅,此情可叹啊”不到四十岁的香山知县捏着他的小胡须,摇头晃脑,“既然如此,我大明驱逐鞑奴重塑汉光之时,为何又不归附?”
“山河沦丧,先祖背井离乡,也无脸再回故土”严晓松终于借过话题,慢慢找回酒宴主人的感觉,“再加上距离遥远,音信全无,人丁单爆根本无法远渡重洋”“嗯,此话也说得通,不过,终归是我大明子民,如此流落他乡,岂不是久失教化?这短发短衣,又和泰西番夷有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