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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斑马线作者:易白首-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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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语歌点头,合上本子,不再问了。多年的相处,没人比她更了解,乔晓桥不管是那晚的震怒,还是这些日子以来的躲闪,都是因为失聪的恐惧。这样一个精明强势习惯了的人,从害怕慢慢到绝望,她所承受的,别人无法想象。
  
  语歌在家里陪了晓桥几天,公司的事能取消的取消,不能取消的就用电话和网络解决处理。经过上次的风波,董事会借机进行了一次调整,现在已经很难对靳语歌进行牵制,基本是听话的时候多了。
  利用这段时间,先带着晓桥去了医院,语歌还是想听听专业的说法。直到见到前面给晓桥检查的医生语歌才明白,人家跟乔晓桥说的是:每隔三天过来做一次复查,检查几次才能判断损伤程度。而她因为一直听不见,又不想听医生宣布噩耗,所以干脆就不再去医院了。靳语歌气的想骂她又舍不得,只好耐下情绪,让晓桥重新做检查。
  一整套检查进行下来,医生表示不很乐观,可是也没说死完全不能恢复,靳语歌很认真的听完了他的诊断,自己心里得出结论:这个医生不靠谱。
  换一家医院,把检查重新做一遍,靳语歌把两份检查结果传给了医学界的朋友,拜托他们做一个准确的会诊。
  剩下的时间,两个人就闲在了家里。晓桥除了睡觉就是看会儿书,靳语歌接几个电话,收发一下邮件,然后两个人出门吃点东西,也没有什么事做。过了几天,语歌必须要去公司了,晓桥倒是没什么,早上靳语歌走的时候她还在睡觉,吻她的时候醒了一下,语歌出门后,她又继续睡了。
  公司里积了不少事,靳语歌开会、签字、视察工地,忙了整整一个上午。一早已经吩咐秘书不用订餐,午休时间一到,她进电梯直下停车场,绕去了万江。
  两荤两素,一罐粥,再几碟精致的小菜。万江的大厨听说大老板亲自来要餐,使出浑身解数做的全是拿手菜。精致的漆器餐盒装好,语歌满心喜悦,赶回家喂人。
  门开了,兴冲冲的靳语歌就是一愣。
  乔晓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直着眼睛发呆。
  电视关着,书也扔在一边,晓桥佝偻着背,目光虚空的看着前面,脸上是一片茫然。这几天以来,她的脸上最多的就是这种不着边际的茫然。不管在做什么,她总会在一些间隙里,这样茫然的放空。无所事事,不知所措,不到万不得已不开口说话,和以前的乔晓桥,已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靳语歌忍住席卷而来的心酸心痛,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过去。坐在沙发扶手上从后面把人搂进怀里,语歌的下巴搁在了晓桥的脑袋上。这样的亲昵以前很少,现在却能代替语言表达心里的感情。靳语歌不再吝啬,任何的机会都不放过,乔晓桥现在,是真正的需要她这种方式的安慰。
  乔晓桥回了神,握住圈在她脖子前面的胳膊,还是不出声。靳语歌伸手拿过茶几上的速写本,翻开,寥寥几笔,
  下午跟我去公司。
  晓桥有点奇怪的抬头看看她,脸上都是疑问的表情。语歌看她一眼,继续写,
  以后,我到哪儿你就跟我到哪儿。
  乔晓桥皱起眉,想了想,有点迟疑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乏,真的非常的吃力,愁……




甜涩

  吃过午饭,稍事休息,靳语歌就和晓桥一起回了公司。从下车,语歌就拉了她的手牵着,现在牵手这个动作于她们来说,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晓桥没什么异常,只是习惯的安静,一声不出。出了电梯,转过隔角,几道视线一下子就落在了她们身上。
  还没有到上班时间,靳语歌的几个秘书正在喝茶聊天,突然看见总裁跟一个人手牵手的进来,都吃了一惊。除了代替小关的那个新来的小姑娘,其他的人都见过晓桥,可是也只以为是总裁偶尔来访的朋友,没见过她们有这样亲昵的举止。事实上,他们也从未见过靳语歌和任何人有稍微亲近的表示,哪怕是很多人都以为会和她结婚的姜夔,或是前段时间炒的沸腾的隋欣。
  不过,惊讶归惊讶,没人会不看眼色的露出什么来,聪明人一看便知:这,该是真命天子了。
  晓桥穿了件淡蓝的无袖短衫,米白色的长裤,干净清爽。不卑不亢的和语歌并肩走过那些人的视线,平静又自然。就好像已经这样走过无数遍一样。语歌偏头看看她,唇角一弯安心的浅笑。
  吩咐人送解暑的饮料进来,靳语歌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房间里遮阳的幕帘下了一半,温度也很舒服,晓桥环视了一下,还是很久之前的老样子。语歌放下手里的东西,问她。
  “热~么?”
  晓桥摇摇头,指指书柜,“我……看看书,你工作。”
  靳语歌笑笑,“不~急。”
  一会儿秘书送了冰镇的西瓜汁进来,晓桥咬着吸管喝了两口,就去书柜那里找书看了。语歌见她会自己找事做,也就放心的开始工作。
  两个人就在这样夏天的午后,待在同一个房间里,各自做各自的事情。靳语歌忙碌之余,偶尔抬头看看晓桥,却意外的每次都跟她的视线碰个正着,虽然晓桥会很快的别开目光,可是这未免有些奇怪。
  她一直在看她?
  靳语歌蹙起眉心,开始留心晓桥的举动。她很快发现,晓桥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手里的书上,更多的放在她的身上。乔晓桥可不是一个没事肉麻的眉目传情的人,这一点她最清楚不过。那么,她在看什么呢?
  靳语歌低头稍一思索,就想明白了个中缘由。
  乔晓桥是怕她说了什么而自己听不到,所以一直看着她,只要她唇动,就知道她说话了,能及时的反应。
  想到这些,又看到晓桥隐约不安的眼神,靳语歌放下手里的事情,起身走了过来。
  晓桥开始变得局促,她像是被撞破什么什么秘密一样有点儿慌乱的看着语歌走近,勉强笑笑,
  “怎……怎么了?”
  语歌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抓抓她的头发。然后,顺着脑袋滑下来,像以前一样,就势落到耳朵上。却是意外的,乔晓桥像是被蛰了一下,在语歌的手触到她耳廓的时候,极快的偏开了头。
  语歌一愣,手还停在那里,晓桥的这种闪避的动作让她心里一硌。这之前,亲密的时候这样的举动再正常不过,只有她吝于表示,晓桥哪有过避她的时候。可是,许是因为她的伤,才会有了这样敏感的反应。所以心里的不舒服只能掩下去,而不能现出分毫来。
  晓桥大约只是下意识的动作,闪开之后,她也觉得似乎不好。有点紧张的看看语歌,理亏一样埋下头,直接埋进语歌怀里去了。
  靳语歌伸手抱着她,温柔的笑。一会儿晓桥倦了,舒展开身体,枕在语歌腿上,闭上了眼睛。靳语歌由着她躺,摸着她的头发,静静地看着她。
  她无比庆幸,怀里的,还是那个人。这许多年,许多事之后,仍然是当初的人,不曾让她失望过的可以把幸福继续。虽然前面的路不都是坦途,至少让她有着努力的目标。她干净如峰顶初雪的感情,没有丝毫被亵渎的找到了应有的归宿。
  秘书敲门进来,刚要开口说话,靳语歌慌忙竖起食指在唇间,
  “嘘~!”
  她可不认为乔晓桥听不见,只是单纯不想惊了怀里人的好梦。
  小秘书看见在语歌腿上睡觉的乔晓桥,先是一惊,随即就很善解人意的放轻了声音,说完要汇报的事情。又体贴的把靳语歌在看的文件、手机和饮料都拿过来,放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这才带着笑意退了出去,并且,一个下午都没有再打扰靳语歌。
  由是,晓桥也就有了几个小时的好眠。直到外面天空染上了浅黄,靳语歌才转转僵硬的脖颈,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有点累,不过心里却是甜蜜的很。她弯下身子,避开晓桥的耳朵,在她鬓边亲了一下,低低地叫,
  “宝贝起来了,嗯?”
  温热的气息碰在耳朵上,痒痒的,晓桥慢慢的动了动,深吸口气伸个懒腰,睁开了眼睛。语歌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睡醒,让她坐起来,拿了桌上的水杯递给她,自己也活动了下麻木的腰腿。
  晓桥喝了一口水,发现了语歌僵硬的动作,才意识到自己枕着她睡觉时间太长了。心里懊恼,张张嘴,又说不出什么,更加的尴尬。语歌赶紧示意自己没事,揽过她拍了拍,算是安慰。
  
  这种懊恼一直持续到了晚上。语歌忙妥公司的事情,洗了澡出来,看见晓桥歪在枕头上,一动不动的捏着本书,像是睡着了一样。房间里的温度有些高,带着几分燥热。
  放下手上的毛巾过去,语歌伸手去探探晓桥的额头,摸到一手的汗,头发也有几缕贴在上面。把温度调低了两度,语歌拿走晓桥手里的书,借着台灯的光看她。
  晓桥有点儿迷糊,神情也恹恹的,半眯着眼睛,看向靳语歌的目光一点神采也没有。灰色的罗纹背心露出肩颈的肌肤,在乳黄色的光里像瓷釉一般细致。却不是完美无瑕的,左肩那里,有个硬币大小的疤痕,靳语歌盯着看了一会儿,慢慢的俯下去,吻在了上面。
  乔晓桥在语歌的唇接触到她皮肤的瞬间抖了一下,挪动下身体,不安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语歌的手滑下去,从背心的下摆探进里面,在滑嫩的肌肤上摩挲。晓桥有点紧张,却是没有反抗,只是怔怔地看着语歌,由着她的动作。
  语歌从眉心开始,蜻蜓点水一样的吻她。一路下来,触到柔软的唇瓣才停住,舌尖沿着唇齿的形状描摹而过,探入进去,深深的吮吻。许久未有的温存亲热,撩起了靳语歌心里的火,不满于手上的动作,勾住晓桥的背心,整个掀了上去。
  柔嫩的肤质,细白到能看见青色的血管隐在下面,连□都是浅浅的粉红,随着呼吸起伏轻颤。靳语歌的吻落在上面,泛起片片的赤潮。晓桥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模糊地薄雾,开始找不到凝聚的焦点。
  靳语歌把她的背心整个脱下来,抽开睡裤的绳子,轻手轻脚剥去所有的束缚。晓桥的身体有着修长紧实的线条,又不失女人该有的柔软娇嫩。灯光下起伏连绵,看不尽的风光。语歌扯开自己和式浴衣的带子,紧紧地贴上去,一只手在她身体的一侧,来回的抚摩。
  晓桥的呼吸慢慢的变得缓慢和沉重,微皱的眉心纠结着复杂的情绪,语歌撑住身体的那只手抚开她额前的卷发,看进她眼睛里面去。手顺着身体的曲线探进旖旎之地,开始最虔诚的朝圣之旅。
  随着指节的律动,乔晓桥的头极力的仰起,大口的喘息,汲取仿佛已经不够的氧气。曲起的腿难耐的在床单上来回摩擦,一只手环过语歌的腰紧紧扣住,整个身体都僵硬无比。她并不在状态,或者说她现在并没有心思来欢爱,只是因着本能而反应。靳语歌从怜惜,慢慢觉得吃力和心痛,她对此本就生涩,晓桥的游离更让她觉得挫败。波澜不惊的结束之后,语歌的脸埋在晓桥腹间,模糊的低喃,
  “晓桥,别这样好不好,别这样……”
  气息落在晓桥身体上,让她愈加的僵直。片刻后,喑哑的嗓子里,逸出忧伤的断句,
  “语歌……别说话,我听不见……我听不见啊……”
  有清浅的泪,随着深重的叹息流出来,滑落眼角,滴进深棕的卷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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