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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重生之特工贵女-第65章

小说: 重生之特工贵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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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晨,你这混蛋!她不是担心那支带毒的冷箭长时间留在他体内不好,她用得着伤口刚止血就急着给他拔箭吗?

少女磨了磨牙,暗下深深吸了口气。她决定了,就现在凭她只有抓痒的力气给他拔箭,看不痛死这混蛋。

赵晓潼瞪向那标杆一样的玉树男子,阴阴冷笑,发狠道:“司马晨,现在不拔别怪本姑娘过时不候,你到时就背着那支毒箭等着毒发身亡吧!”

司马晨默了默,在黑暗中落下无声叹息,并没有再试图惹恼她。他知道赵晓潼一旦犟起来,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他语气淡淡,完全听不出一丝不快与担忧,“你确定现在就开始给我拔箭吗?”

赵晓潼重重点了点头,仰起下巴,一脸不肯妥协的傲然,“当然,我说了,要么现在拔;要么等着毒发身亡。”

司马晨轻点下头表示理解,“可光线这么暗,你确定你能将我背后的毒箭拔出来?”他很肯定,他说这话绝对没有怀疑她的意思;他只是很好意的提醒,万一因为手误什么的害了他,那她肯定一辈子背负良心债。

这个问题……赵晓潼环视一眼这个空荡荡黑得像墨的密室,瞬间有想撞墙的冲动。

尼玛,什么人弄的这密室,好端端放口大水缸在这干嘛?要放也放几盏可以用来照明的油灯啊!

赵晓潼眼睛骨碌碌乱转,在黑暗中努力寻找,看看是否能找到什么助燃的东西。

她没有武功,实在没有黑暗清晰视物的本事。寻找未果,她有些郁闷地抓了抓头发,无可奈何地盯着司马晨,问:“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那支毒箭一直留在他身上吧?刚才说毒发身亡什么的,纯属气话!

现在,她比任何时候都不希望司马晨死在这里。有他在,他们还有活着离开的希望;他若死了,就这除了水缸一无所有的密室,她想出去,还不如期盼她长一对翅膀出来还来得容易。

“怎么办?”司马晨微微勾了勾嘴角,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你呀……!”

他摇着头,身影一动,却瞬间掠到墙壁跟前。

赵晓潼听到他那句含着无奈的你呀,一时错愕地怔在原地。这样无奈的语气,从司马晨口中吐出,并不是真正无奈;反而带着几分纵容的味道。

就在她发怔的时候,黑漆漆的密室忽然大亮起来。

赵晓潼望着潇洒优雅收起火折子的司马晨,一时惊得傻眼。

她颤颤伸出手指,遥指着司马晨身后那一排火光跳动的油灯,恨恨道:“你早知道这里有油灯?”

司马晨无视她恼怒的眼神,抬头对她笑了笑,这一笑在朦胧灯光下少了平日夺目的潋滟风华;但更增添了几分魅惑的神秘风情。

他点头,眼神清澈明亮,“我知道。”

“你知道?”赵晓潼气呼呼瞪着他,指着油灯的手臂伸得笔直,“知道你为什么不早说?知道为什么不早点上?”非要害她在黑暗中出丑!非要看她在他面前闹笑话。

“没必要!”司马晨惜字如金,看着她眼睛一动不动,清澈眸子里不见半点心虚的影子。

没必要?赵晓潼快被他气得肺都炸了。她一直担忧怎么才能顺利拔出他背后的毒箭,还在想着万一毒箭是倒钩的她要怎么办。结果这个男人却冷漠地告诉她没必要!

“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在赵晓潼气得快忍受不住时,司马晨瞥她一眼,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赵晓潼心中一怔,随即微微浮上一分暗喜。心想这人总算还有点良心。可她这喜色还未爬上眉梢,又听得司马晨幽幽道:“况且,我不认为自己有做错。”言下之意,你自己莫名其妙生气,若气坏自己就更不值得了。

赵晓潼怒极反笑,干脆冷下脸不理睬他。横竖这个男人认为点灯不必要;这个男人只会将她的好心当驴肝肺;还嘲讽她刚才太过急切;她就晾晾这个混蛋好了。

横竖毒箭插在他身上,痛的是他,要着急的也是他。

赵晓潼决定用沉默表示抗议,她在生闷气的时候,身体自然而然静止下来;身上刚刚洒了止血药的伤口也在这时得到愈合的机会。她过度透支的体力也在生闷气的时候,自行缓慢恢复中。

这闷气生着生着,她很肯定最后只会气伤自己;因为那个认为自己没有错的男人是绝对不会上前低头哄她的。

想了想,赵晓潼慢慢平静下来,也就不觉得那么生气了。她在黑暗中就可以很好处理好自己的伤口,而她不能自己处理的伤口;她又不希望那个男人看到。

想明白之后,似乎在她动手拔箭之前点燃油灯确实不必要。

换言之,司马晨之前不点灯完全是为了照顾她的情绪。

那她是——错怪司马晨了?

好吧,她是个勇于承认错误的好孩子。赵晓潼暗下叹了口气,看着司马晨,“我……”

“准备好了?那就开始拔箭吧。”司马晨睨了她一眼,似是无意打断她;说罢,径自走到大缸旁边坐好;根本不给赵晓潼说不的机会。

赵晓潼看着盘膝坐好的男子,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得,刚才她酝酿半晌想要开口道歉的情绪被他一搅和,这会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也罢,跟拔箭这件要命的事相比,道歉什么的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桩。她还是老老实实先将他背后那支毒箭拔出来再说吧,至于道歉……找到好时机再说。

这密封的空间,长时间点燃油灯可不行,她可不想因为氧气耗尽被活活闷死在里头。

赵晓潼收敛情绪,随即也走到那口大缸旁边,开始为拔箭做准备。

这时的她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冷静、淡漠、专注。完全没了平时温和无害的可亲模样。

司马晨盯着落在地上那道一丝不苟划破他衣裳的纤长影子,眉梢淡淡流转出一抹暖色。

没有各种消毒条件,赵晓潼只能简单用清水洗了洗她的匕首,然后将箭周围的衣裳划破;当然,脱掉司马晨的衣裳拔箭最方便,可她想了想还是作罢了;衣裳脱下容易,待会她要帮他穿上可就难多了。

划开口子,看到箭头没入的周围肌肤已呈暗黑色。赵晓潼皱了皱眉,停下手里动作,“司马晨,你身上有没有止痛的药物?”

肌肉泛黑,显然是因为中毒的关系,皮下组织已经坏死;她得将这些肌肉挖出来,然后才能拔箭,没有麻醉药就这样生生挖肉;那种非人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光是想想,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没有。”司马晨声音淡淡,语调没有一丝起伏,显然不太在意疼痛难忍的事,“你尽管动手,我忍得住。”

忍不住他也得忍着,总不能在她面前失礼的大嚷大叫;叫出来痛苦又不会减少半分,只会影响她的情绪。

不就是挖肉取箭,再痛苦的事他也承受过。

赵晓潼默默吸了口气,没有麻药也没有止痛药;就算她不忍司马晨承受接下来的痛苦,她也爱莫能助。

眼前所见,这毒箭留在他体内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再迟些,只怕坏死的肌肉面积就更大。

“你……”赵晓潼想了想,忽然从身上摸出一个小本子递给司马晨,“左右无事,你不如看看这个。”

“什么?”司马晨接过她递来的小本子,眉毛往上扬了扬。这丫头,怕他难耐疼痛,用这法子转移他的注意力。

好吧,他知道她一番好意。可她这法子会不会太……幼稚了点?

司马晨瞄着本子上面的幼儿图画笑话集几字,一张俊脸明显浮起几分悻悻之色。

他虽还未到弱冠之年,可离幼儿这个年龄层也太远了点!

赵晓潼可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更没有过多精力来关注他的俊脸臭成怎么样。条件有限,她能在这会想起自己身上带有在书墨斋给紫茹买的小本子,就已经不错了。

至于他会不会看,会不会被里面的笑话吸引注意力,则完全不在她关注的范围内。

她已经尽力想办法分散他的痛楚了,至于做不做得到,那是他的事。

将小本子扔到司马晨手里之后,赵晓潼一脸冷肃,完全变成了冷静专注认真至无情的专业人氏。

锃亮锋利的匕首在她手中扬起,在空中飞快划过一道寒光;司马晨便觉得自己背后一痛,他挑眉盯着地上的影子看了看,然后默默低头;很认真的翻看手中幼儿图画笑话集。

赵晓潼挖肌肉的动作非常快,她知道她速度慢下来的话,司马晨承受的痛苦就会成倍增加。幸而司马晨这人不但有铁打的身体,还有钢铁般熬痛的意志;被她在背后一刀一刀挖肉,他却完全呈放松状态低头看幼儿笑话图画集,看得津津有味。

除了偶尔传来轻微的翻书声,他全身上下几乎一动不动,赵晓潼差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对着一具没有知觉的木头挖肉拔箭。

好不容易将箭矢周围泛黑的肌肉挖干净,赵晓潼已经累得连站的力气也没有了。这种累不但是体力上的极度消耗,更是精神高度紧张下的结果。她既担心司马晨会承受不住痛楚乱动,又要担心箭头的毒会不会已经深入肌理。

眼见箭头附近的肌肉已呈正常颜色,赵晓潼默默松了口气,也乘机直了直腰抹了把汗;她尝试着握住箭杆往外拔了拔,但这一试,司马晨原本放松的身体立时绷了绷,虽然只是一瞬间细微的反应;可赵晓潼立即知道这支毒箭的箭头——是让人抓狂的倒钩型。

赵晓潼忍不住在心里咒骂,尼玛,刚才她还在庆幸箭头的毒药只是一般的毒;并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类的剧毒;转眼就丢一个大难题给她。

倒钩型箭头?嫌她还累不死吗?

赵晓潼默默吸了吸鼻子,将想哭的冲动压抑下去。再怎么样,她也得咬牙坚持到将这支箭拔出来为止。

她不尽快拔出毒箭,不能及时止血,司马晨真要流血而亡了。

赵晓潼咬了咬牙,动了动又麻又酸又疼的手;低头,小心翼翼划开箭头附近的肌肉。箭头既然是倒钩型,她不得不将创面加大,但也不能随意扩大;她担心待会止血药不够,血流不止的话那可是会要命的。

一刀刀划下去,赵晓潼微微松了口气,苍白俏脸上浮出淡淡笑容。万幸,倒钩的箭头并没有钩到血管,她待会拔箭的时候就不用顾忌太多。

要知道,她可不是专业大夫,万一弄破血管的话,她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一切准备就绪,赵晓潼深深吸了口气,将力量都积蓄到自己双手上。在心里默默喊着一二三,又快又狠的力道往外一拔。毒箭拔了出来,伤口处的血液也同时“噗”的激喷而出。

她将止血药往伤口洒落,然后隔着帕子用力捂住;但鲜血像流水一样,渗透帕子从她指缝流了出来。

赵晓潼咬着牙关,皱起眉头,飞快换下另一块帕子;直到第三次之后,汹涌激喷的流血才慢慢止住。

看着自己捂得发酸的手,赵晓潼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留了足够多的止血药给司马晨用。不然这会肯定止不了血。

她保持着一个古怪的姿势一直压着司马晨伤口,半天后,血止住了;她整个人都累得不行。可这会她还有后续工作要做,伤口在背后,她总不能让司马晨自己包扎伤口吧!

没办法,赵晓潼只得摇摇晃晃强撑着拿起预先撕成条的衣裳,绕过司马晨前胸,将伤口一圈圈绕缠起来。

她虽然累得不行,可她却不敢马虎更不敢有一丝放松;她得小心不弄开伤口又得保证包扎到位,完全没注意到她这会缠绕包扎的举动有多么的——撩人。

是的,撩人。

司马晨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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