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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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意看着那些春笋,眸光微闪,道:“娘,挖草药的事,您有空去跟大外公他们说说,哥哥们要是愿意,就一起去挖吧。”
“好孩子,娘的好孩子,真真是长大懂事了。”罗氏上前抱住安意,知道草药能卖钱,她曾想过去告诉罗富贵他们,可是又担心安意闹别扭,毕竟这个赚钱的门路是安意找出来的。
安意把脸埋在罗氏怀里,挖草药赚钱的事,她原本是打算赚到一笔钱后,再告诉罗富贵他们,可是罗家人对自家的照顾,令她为自己的私心感到羞愧。
午后,罗氏去了罗家一趟。
罗富贵等人对安意找到赚钱的法子,很高兴,但是没有答应罗氏的提议,占小辈光的事,他们做不出来。
安意得知后,更感惭愧。
兄妹俩一连挖了五天的草药,早上起床罗氏摸着安意的手,发现有些粗糙,皱眉道:“今天下午让二哥一个人去田里挖草,你不许去了,草药你教你二哥怎么整理。”
安意年纪小,又没做惯农活,天天跟着安健往田里和山坡跑,也感到有些疲惫,听话地点点头。
吃过早饭,罗氏从大箱子里拿个小木匣子,又从匣子里拿出一大团黄黄象油脂似的东西,掰开一点,放粗瓦片上面,搁到灶上,把那团油脂热融化了,抹在安意的小手上。
安意闻着有股奇怪地味道,皱起鼻子,问道:“娘,这是什么呀?”
“羊油。”
安意知道绵羊油是可以保湿和滋润肌肤的,不过据她所知,那是从天然羊毛中精炼出来的,可不是羊的脂肪,准确点来说,绵羊油应该称之为羊毛脂。
这个时代,有这么好的精炼技术吗?就算有,家里也没有闲钱去买吧。而且那团东西,怎么看都象是真的羊油,不是羊毛脂。
安意微微蹙眉,羊肉是冬季进补的好食材,羊油能柔嫩肌肤吗?这个没研究过,无法确定,也就不敢提出异议,任罗氏把她的手抹满带着膻味的羊油。
罗氏又找出两块棉布,把安意的手整个包上,用布带不紧不松地系在她的手腕上,“不许乱动,这个要包一刻钟才能解开。”
安意这下什么事做不了,念着罗氏一片慈母之心,乖乖地包着两只手,坐在院子的小竹椅上,半眯着眼晒太阳。
“喜儿,你在不在家?”妮妮在院外问道。
安意应道:“在家,门没有拴,你进来嘛。”
妮妮推开虚掩的大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简陋的纸鸢,“喜儿,你的手怎么了?你受伤了?”
安意迟疑片刻,“嗯,是啊。”
“你伤得重不重?能不能出去放纸鸢?”妮妮问道。
罗氏已听到声音,从里屋走出来,道:“妮妮来了,妮妮啊,喜儿要留在家里学绣花,你自己去玩吧。”
“哦。”妮妮吐了吐舌头,退了一步,转身飞快地跑了出去。
罗氏低头看着安意,正要开口说话,安意抢先笑道:“娘,我不想出去玩。”
罗氏见她这样的乖巧懂事,欣慰地笑了起来,轻轻地摸摸她的脑袋。
过了一刻钟,罗氏解开安意包手的棉布,不知道那团羊油里是不是还掺了别的东西,用泡米水洗干净后,安意的小手看起来粉嫩粉嫩的。
罗氏笑眯眯地弯下腰,捧着安意的手,在手背上各亲了一口,道:“这才象小姑娘的手。”
安意弯眸浅笑。
下午,安健放学回来,一人提着竹筐去山坡挖荠菜。
罗氏绣完一块枕头花,眼看太阳西斜,刚进灶房准备烧火做饭,门外突有人喊道:“柱子他娘,你快出去看看吧,你家栓子跟人打起来了。”
罗氏丢了手上柴火,拔脚就往外跑。
安意心中一惊,赶紧跟着跑了出去。
等两人跑到出事的地方,打架的四个人刚被赶来的罗冬平等人给拉开。
安意看到安健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衣服也扯破了。站在他身边的罗明亮,衣服也被扯开了个大口子,脸上也挂了彩。另外两个男孩,安意不认识,他们也是满身泥土,其中有个的鼻子被打出了血。双方势均力敌,都吃了亏,没到便宜。
“栓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跟人打架?”罗氏厉声问道。
“娘,他们说妹妹掉到塘里,脑壳进水,生了病,变成傻子了。他们还说妹妹傻了嫁不出去,只能嫁给大愣子。”安健气愤地控诉道。
“镦子,链子,这话是谁教你们说的?”罗氏脸色微沉,沉声问道。
大愣子是村里的一个到春天就发疯的年轻男子,他爹娘年纪大了,管不住他,他一发病,就用麻绳把他绑在床上。村子里的妇人们,吵架吵不赢时,就会诅咒对方的女儿嫁给大愣子。
镦子和链子互看了一眼,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周镦,周链,怎么说过的话,没胆认了?你们还算什么男人?”安健拿话激他们。
安意忍不住想笑,这屁大的孩子,算哪门子的男人。
被安健一激,年纪小点的周链忍不住,“说就说,我奶奶都说了,你妹妹傻的连人都不会叫,问话也不会答,就是脑壳进了水,变成傻子了,将来嫁不出去,只能嫁给象大愣子那样的疯汉子。”
话音刚落,周链的奶奶周大娘来了。
☆、第三十五章 五指手套
安意对这几句闲话并不在意,但视儿女如命的罗氏怒不可遏,瞪着周大娘,冷着脸问道:“周婶子,我家喜儿怎么着你了,你要这么说她?”
周大娘还没接话,外面有人喊道:“里正来了。”
小孩子打架不是大事,里正罗石开也不是特意过来管这事的,他是来告诉村民们该交人头税了,但是既然走到这里来,就没法见而不管,摸着胡子,表情严肃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这件事的起因是周镦和周链他们在路边玩石子,安健提着竹筐路过,没看到,不小心踢散地上的石子。虽然安健向他们道了歉,可两人是无事都要缠三分的主,想起周大娘跟人说的闲话,就学了出来。
安健本不想理会他们,可是他们出言诋毁的是他宝贝妹妹,气不过,就跟他们打了起来。罗明亮从村外回来,看到两人欺负他兄弟,怕安健吃亏,问也没问就直接挥拳打了过去,加入混战之中。
四人打成一团,旁边的人看到了,扯也扯不开,拦也拦不住,只好赶紧去叫他们家的大人过来。
罗石开听完,脸色沉了下去。
周大娘赔着笑脸道:“里正啊,这小孩子不懂事,说……”
罗石开挥了挥手,制止她说下去,“行了,周嫂子,你别给我扯这些,你家这两小子年纪不小了,过两年就到娶亲的年纪,什么话说得,什么话说不得,他们还不知道吗?就算不知道,要不是大人在背后嚼了舌根子,他们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周嫂子,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年纪大了,嘴上就更该积点德。”
在人群里围观的苕大婶听到这话,脖子一缩,偷偷溜走了。
周大娘臊得满脸通红,辩解道:“都是小孩子胡说的,我哪会说这些。你两个臭小子,还不快给你们安婶道歉,成天就知道惹事,一点正事都不做,书不好好读,还成天乱跑,等你们爹回来,看不打死你们两个!”
罗石开不理会周大娘,目光扫过围观的村民们,“大家同住在一个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以后谁再乱嚼舌头,就收拾东西滚出井塘村。”
这事算解决了,等周镦周链兄弟向罗氏道了歉,就散开各回各家。
“娘,轻点轻点轻点,痛痛痛。”安健趴在长凳上,哇哇乱叫。
罗氏嘴里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手下却还是放轻了力度,道:“打架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痛了?”
安健抽着气道:“打架时,光顾着生气,没觉得痛。”
“他们兄弟两个,你就一人,你也敢动手,要不是亮子路过,你今天就要吃大亏了。”罗氏道。
“他们说妹妹的坏话,我要不是教训他们,他们以为我们安家人好欺负。”安健倔强地道。
“那些老虔婆闲着没事就爱嚼舌根,要是再有下回,我不拿菜刀砍到她家去,我就不姓罗。”罗氏发狠道。
坐在旁边的安意抿唇忍笑,原来二哥的暴力倾向是遗传自娘啊。
安健嘿嘿笑道:“娘,您现在本来就不姓罗,您现在姓安,您是安罗氏。”
“啪”罗氏用力拍在安健翘起的屁股上,笑骂道:“你个臭小子,就知道油嘴滑舌的,快滚起来,把衣服穿上。”
吃过晚饭,安健几下划完先生交待下来的功课,开始整理采摘回来的积雪草。
“二哥,你又把根给扯断了。”安意坐在一旁指点,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就着急,可罗氏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她又不敢亲自动手。
“妹妹,你在旁边说个不停,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弄了。”安健抱怨道。
安意撇撇嘴,目光一转,看到了上午罗氏给她包手的两块棉布,笑了起来,“娘,您给我找几块结实的粗布。”
罗氏拿着绣花针在头发上擦了擦,道:“粗布头都放在那边的箱子里,你要什么样的,自己去找。”
安意跑过去,打开箱子一阵乱翻,找出四块不是很大,颜色相近的粗布,铺在桌子上,把左手放在布上,拿起罗氏描画样子的炭笔,把手形画出来。
“妹妹,你在做什么?”安健好奇地问道。
“你不要管我,专心整理你的草药,别把根扯断了。”安意头也不抬地道。
安健吐了吐舌头,低头继续笨拙地整理草药。
安意画好了线条,用剪刀剪出四块来,拿起其中的两块,叠放在一起缝。
“喜儿,你这做的是什么?”罗氏看不出她做的是什么东西。
“手套。”安意缝好一个手指套,咬断线,“以后我戴着它干活,就不会弄粗手。”
“妹妹,手套不是你做的这样子的,你想要手套,等卖了草药,去给你买一对,你就别浪费布了。”安健道。
安意挑眉道:“这叫五指手套,与市面上卖的是不一样,等我做出来,你就知道它的好了,我才不会浪费布呢。”
安健还要说什么,被罗氏瞪了一眼,乖乖地把话吞了回去。
第二天安意留在家里缝手套,罗氏托罗冬平把一家四口的人头税带去上塘村。安家虽然住在井塘村,但是还算上塘村的人。
安意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把两只手套缝好了,戴在手上给罗氏看,“娘,您看。”
罗氏看了针脚缝得很细密,笑道:“不错。”
“戴上这个五指手套,一点都不妨碍做事。”安意拿起东西示范给罗氏看。
罗氏看她动作很灵活,笑着点点头。
安意凑到罗氏面前,笑盈盈地道:“娘,那我下午是不是就可以跟着二哥去挖草药了?”
罗氏用指头点点安意的额头,“你呀,天天就想着挖草药,要是把手弄粗了,怎么学绣花?”
“娘。”安意拉长音撒娇,“我保证不把手弄粗,您就让我去挖草药吧,有钱才能去城里买房子啊。”
“你这孩子,心心念念就想着去城里买房子,城里有什么好的,没田没地,吃点小菜都要花钱买。”罗氏板着脸,摆出严肃的表情,“我可跟你说好了,这手套要真能让你的手不变粗,你去挖草药,娘不拦着你,要是不管用,就不许去挖草药,让你二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