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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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更加惊讶了,“妹妹,你什么时候认识草药了?”
安意挑眉道:“看书认识的,书上有画图,我就按图寻草。”
“嗬,我妹妹好聪明哟,还知道按图寻草。”安康曲指刮了刮她的鼻子,“挖草时要小心些,不要弄伤了手,知不知道?”
“知道。”安意脆生生地应道,心里松了口气,安康没怀疑就好。
已是正午时分,母子三人就在书院边的小面摊,各吃了碗五文钱的光头面。下午安康还有课要上,罗氏又叮咛了他几句,就让他进去了。
罗氏带安意去了油盐铺子,买了点盐,这官盐只有在城里才买得到,到粮店称了五斤白米、两斤小米粉和一斤糯米。路过卖包子的摊子,安意扯扯罗氏的衣服,“娘,买肉包给二哥吃。”
罗氏想了一下,掏出十文钱,买了四个大肉包,“喜儿吃两个,留两个给你二哥。”
“我不吃,全留给二哥。”
“喜儿想吃什么,娘给你买。”屏风要得急,罗氏的手工钱多了一些,乐得拿点小钱出来哄女儿开心。
安意看了下街面上买的东西,摇头道:“没有想吃的。”
“娘给喜儿买花戴好不好?”
“不用了,喜儿有大哥买的发带。”安意晃了晃脑袋,头上的发带随之飘动。
“那扯花布做新衣服?”
“过年才做了新衣服,不用了。”
“那你想要什么?”罗氏有些奇怪了,这孩子以往进城,都吵着要买东买西的,今天居然什么都不要。
“什么都不想要,我要存钱买房子。”
罗氏笑了,“好好好,我们存钱买房子。”
母女俩赶到茶棚时,罗光年两口子也刚到,等了约一炷香的时间,那两个妇人提着大包小包来了;又等了一刻钟,见还没有人来,罗光年就没再等下去,赶着牛车慢悠悠的出城回村。
罗氏和安意回到家中,安健已蒸好豆渣粑粑,炒好了小菜,正等着她们。吃过晚饭,罗氏拿出四个肉包,“栓子,这四个包子,你明天早上蒸热了,带到学堂去吃。这可是你妹妹用她挣的钱,买给你吃的哟。”
“妹妹挣的钱?”安健扭头看着安意,“妹妹,你上哪挣的钱?”
“我去药铺,卖了那些草药。”安意笑道。
“你挖得那些草,真的是药材?”安健简直不敢相信。
安意点点头,“卖了三十六文钱。”
“三十六文钱!”安健声音拨高了几度,对孩子来说,三十六文钱已是巨款,“我也要挖,妹妹,我也要挖,我帮你一起挖。”
“村里没有多少可挖了,等你放假,我们到山上去挖。”安意笑,有安健陪伴,罗氏就不会不让她上山了。她就可以去那些阴暗潮湿的地方,找些毒草回来。
“前几天你在田边挖的那些也是草药,对不对?”
“那是积雪草。”
“我放学回来,我们可以去村西头的田边去挖,那里离村没多远。”
安意想了想,“好。”
安健对挖药挣钱一事,投入了极大的热情。第二天,他放学一路跑回家,比平时早了有一刻钟,进门就喊,“妹妹,快出来,我们去挖药材。妹妹,妹妹。”
“来了来了。”安意从里屋快步走出来,瞪了他一眼,“二哥,你小声点,你要嚷得全村人都知道啊,要是大家一起去挖,那我们还挖什么呀。”
安健双手捂着嘴,眼珠子转过来转过去。
安意看他那样,又好气又好笑,道:“去柴房拿竹筐和锄头啊。”
安健提着竹筐,安意背着竹篓,兄妹俩去了村西头的田里。安意很快找到一棵,挖出来递给安健看,“二哥,这就是积雪草。”
安健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啊,落得打就是积雪草,它是草药!”
“不止它是草药,荠菜也是草药,明天我们可以去挖荠菜。”安意笑道。
安健随手扯出一根茅草,“这个呢?它也是草药吗?”
“这是白茅,它的根茎也能入药,不过要等到六月才能采。”
安健环顾四周,呵呵地傻笑道:“妹妹,我们发财了,我们要发财了!”
“噗哧”安意看他那傻样,忍俊不禁,轻笑出声,戏谑地道:“是啊是啊,我们要发财了。”
“妹妹,我们快挖吧,快挖吧。”安健兴奋的手舞足蹈,满山遍野的绿油油的草,在他眼中全成了白花花的银子。
安意拉住他,“二哥,你先别急,你听我说,挖草药是有方法的。你不要用手去扯叶子,要用锄头把根挖出来,把根扯坏了,掌柜的不收。”
“知道知道,我会小心挖的,一点根都不会挖坏,你放心。”安健点头如捣蒜。
时间已经不早,兄妹俩挖了没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提筐背篓往回走,进村的时候,遇到了村里的两个最爱聊八卦、说人是非的闲事婆。
☆、第三十三章 李氏姐弟
“哎哟喂,是栓子和喜儿啊,这是从哪里来?哟,你们背得是什么呀?”穿着花布衣的中年妇人高声问道。
“苕大婶。”安健喊了一声,又喊另一个妇人,“周大娘。”
周大娘盯着竹筐和背篓,问道:“你们兄妹俩,你扯这么多草回来做什么?你家今年要养猪啊?”
安意这两个多月,虽然因为罗氏和安康兄弟,以及罗家人的友善,有所改变,但是那也只是对家人,对外人,尤其是这种闲事婆,还是不愿打交道的。
“我家没养猪。”安健还算机敏,赶紧补充了一句,“扯回去喂兔子的。”
“你家养了多少只兔子?要扯这么多草回去。”周大娘追问道。
安健嘿嘿笑了两声,见安意走到前面去了,赶紧追上去。
两个妇人看着兄妹远去的背影,周大娘皱眉道:“这喜儿怎么怪怪的,连人也晓不得喊,问她话,也晓不得答,跟哑巴似的。”
“她腊月里,掉到塘里,捞出来,脸上一点血色都没得,卢郎中说救不过来,让秋妹准备后事,不晓得那么又活过来了。”苕大婶道。
“你看她那个样子,肯定脑壳进了水,变蠢子了。”周大娘猜测道。
苕大婶赞同地猛点头。
安意根本就不会想到,才眨眼的功夫,她就被这两人定性为蠢子了,之后还引起了一场架打。
回到家里吃过晚饭,一家三口围坐在灯下,罗氏绣枕头花,安健写字,安意整理草药。
次日下午,兄妹去山坡挖荠菜,忽传来一阵“呜呜”的声音。安健侧耳听了听,道:“妹妹,你听,好象是有人在哭。”
安意不甚在意地哼了一声,头也没抬,继续挖草药,并不打算多管闲事。
“妹妹,我们去看看谁在哭。”安健说罢,提起竹筐就走。
“二哥。”安意扭头喊了一声,发现安健已经走远,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背起竹篓跟了过去。
兄妹绕过半人高的灌木丛,看到一个瘦小的,穿着满是补丁衣服的女孩坐在地上,头埋在两腿之间,呜呜地哭着。
安健低头看了看,试探地喊道:“元儿姐姐?”
那女孩听到声音,抬起头来,满脸眼泪,眼带惊慌,看到两人,忙用手去擦脸上的泪水,颤声问道:“栓子,喜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元儿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哭?发生了什么事?”安健问道。
安意一听这名,眸光微闪,这女孩难道是李谷雨的姐姐李元儿?
“没,没什么事,这里风大,吹迷了眼睛。”李元儿挤出一丝笑容,“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来扯草喂兔子。”安健道。
李元儿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道:“天色不早了,山坡上蛇多,你们还是快回去吧。”
“元儿姐……”
“二哥,我们走吧。”安意扯扯下安健的衣服。李元儿躲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哭,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被他们撞破,已让她感到不自在,而且她也不愿多说,就没有必要用关心的名义,继续让她难堪。
安健迟疑片刻,跟着安意转身离开,没走多远,就看到李谷雨迎面走来,扬声喊道:“李谷雨。”
李谷雨停下脚步,看着兄妹俩。
“你是不是来找你姐的?”安健问道。
李谷雨点点头。
“你姐姐她在那边。”安健侧身给他指方向。
李谷雨从他们身边跑了过去。
“二哥,这件事,你别到处说。”安意道。
“为什么?”
安意盯了他一眼,“大哥说,传人是非,乃小人行径。”
“大哥有这么说过吗?”
安意挑眉,“你要是不信,等大哥回来,你问大哥好了。”
“信,我信,不用问大哥了。”安健冲着安意讨好地笑,“妹妹,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次日上午,被杜甫的绝句难住十来天的新柳,带着小朱胜再次登门,看到院里里摆放着数个筛子,筛子里摊着积雪菜和荠菜,道:“喜儿,落得打不能吃,你扯这么多回来做什么?还有,这荠菜晒干了也不好吃,要吃嫩的。”
“字你全会写了?”安意岔开话题。不过新柳的话,到让她意识到一个问题,这草药不能摊在前院晒,被人看到不好解释。
“会写了。”新柳这些天没过来拿东西回家,害得弟妹要饿到晚上才能吃点野菜团子,急得她在梦里都在写字,总算把那鹭字和鹂字给写出来了。
罗氏听到声音,知道新柳姐弟来了,放下手中绣着的枕头花,走了出来,抱起小朱胜去一边玩,让新柳专心跟安意学认字。
安意挑了黄庭坚的《雨中登岳阳楼望君山》中的第一首,这首诗中的万、鬓、瞿、关和楼字的繁体很复杂,挺难写。
安意一方面是不想新柳天天过来打秋风,另一方面也是有意为难她。
新柳在纸上把一首诗抄完,道:“喜儿,明天叫上大丫她们,到山上竹林挖春笋去。”
安意喜静不喜动,要不是为了采草药赚钱,她是宁愿天天宅在家里不出门的。她现在的性子与原身有很大的不同,好在,罗氏只当她长大懂事了,没有怀疑。
大丫她们,过了年,大了一岁,要帮着家里分担更多的家事,不象去年有那么多时间到处玩耍,以为安意也和她们一样,被罗氏拘在家里学绣花,对她的改变也没有觉察到。
新柳提议去挖春笋,安意本想拒绝,转念一想,竹笋一年四季皆有,惟春笋冬笋味道最佳,春笋也有药用价值,能化痰下气,清热除烦,通利二便;就算药铺不收,当菜吃也不错,改口笑道:“好啊,明天我们村口见。”
“那我先回去了。”新柳拿着罗氏给的几个小米粉馒头和两个鸡蛋,背着小朱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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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路听闲言
天明时分,下了一阵毛毛雨,虽然很快就停了,但是罗氏还是不肯放安意上山。新柳几个在村口等了许久不见安意,就跑过来找她。得知这个情况,除了羡慕安意有个这般疼她的娘,都在想,为什么罗氏不是自己的娘呢?
安意没去挖春笋,但不表示没有春笋吃。罗德友、罗德忠和罗明亮上山挖了三十多斤春笋,送了五斤过来。
安意看着那些春笋,眸光微闪,道:“娘,挖草药的事,您有空去跟大外公他们说说,哥哥们要是愿意,就一起去挖吧。”
“好孩子,娘的好孩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