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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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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彤熎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迷戏就好,可千万别迷人,惹出什么笑话来,可就不好了。”
    安意皱了下眉,对这个韩彤熎的印象更差了几分。
    “世上也就只有那么一两个蠢人,才分不清戏只是戏。”唐绮年冷笑道。
    “你说谁是蠢人?”韩彤熎脸色微沉。
    唐绮年冷笑两声,并不接话,夹起碗里的虾仁,放进嘴里。
    “唐绮……”
    “熎表妹,八姑姑找你,快过去。”李家的二姑娘走了过来,打断了韩彤熎的话。
    等韩彤熎起身离开,李二姑娘侧身从婢女托着的雕花盘里拿起酒杯,对唐绮年陪笑道:“唐姑娘,我敬你一杯,你大人大量,别与她计较。”
    “二姑娘说这话,我到不好意思了。”唐绮年端杯站了起来,“我们共饮一杯吧!”
    两人喝完杯中的酒,李二姑娘又给在座姑娘们敬了杯酒,继续到下一桌安席。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婢女撤残席,重新上茶水点心,接下来就是专心听戏时间。夫人们坐在一起说八卦,姑娘们也不用再遵守食不言的约束,三五一群,边看戏,边说笑。
    安意起身去看罗氏,见罗氏与两个贵夫人人正聊得开怀,看她神情愉快,舒怀一笑,没有过去打扰,带着香芹和桃仁离开福寿堂,去净房更衣,很不巧在净房外遇到从另一条路过来的周莲英。
    “是我先来的。”周莲英微抬起下巴,斜睨着安意。
    见两位客人要起争执,守在净房外的李府婢女有些紧张,正要劝解。安意淡然浅笑,向后退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莲英冷哼一声,高傲的带着婢女进去了。
    安意对她幼稚的举动,毫不在意,根据上次参加赏花大会的经验,以及李嬷嬷所言,像这样的大型家宴,主人家肯定会设几间退处,让宾客们暂时休息,净手洗脸和更衣的,没有必要和她争执。
    “姑娘,请您沿着走廊往前走,转过一个弯,那里就有净房。”李府的婢女对愿意退让的安意,满怀感激。
    安意主仆沿着走廊往前走,转了过弯,就看到一个小花园,在小花园那头有三间房,正要走过去,就听到车轮辗过地面的声音。
    安意侧目一看,坐着轮椅的白无名迎面过来了,微微蹙眉,他怎么会在这里?韩家和李家有什么关系?他一个外男怎么会跑到内宅来?他总不会学林熙忞来李家偷什么兰花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夜入香闺

白无名也看到了安意,眸光闪烁,怎么会在这里遇上?看来老天爷都不准他再拖延下去了,边推着车轮朝前行,边吟道:“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听话听音,安意知道白无名这是在暗示,今夜他要来访,退到路旁,垂睑侧身,没有做回应。
    白无名滚着轮椅,从安意身边走过。
    安意主仆朝前走了几步,桃仁小声道:“姑娘,奴婢觉得韩七少爷吟错诗了。”
    “这是《春晓》后面的两句,他没有吟错。”安意没明白桃仁的意思。
    香芹啐桃仁一口,道:“你这小妮子才认得几个字,知道什么诗啊词的?还好意思指正别人,快打住吧,别丢脸了。”
    “别的诗和词的,我不知道,《春晓》这首诗,前几日芳蓉姐姐教过我,我记住了。”桃仁跟着芳蓉认字,学习兴趣很浓厚,“芳蓉姐姐说吟诗要应景,现在是冬天,应该吟冬天的诗,还教我吟白易居的《夜雪》。”
    安意噗哧一笑,道:“不是白易居,是白居易。”
    桃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奴婢记错了,还是姑娘的学问好。”
    不远处的白无名听到主仆对话,唇角微微上扬,十九妹妹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应该没有为林熙忞派人跟踪她的事生气。
    白无名坐着轮椅,没法上走廊,沿着小道前行,路上遇到了李大姑娘和韩彤熎。
    “烨表哥。”李大姑娘道。
    韩彤熎向后退了一步,小声喊道:“七哥。”
    白无名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目不旁视的滚动着车轮。他的母亲是李老夫人大哥的孙女,他的继母则是李老夫人庶子的嫡女。往年他都不在京中,没有赴宴,这次因为小龚爷的事,他以韩玄烨的身份留在京城,在韩颂延的劝说下,勉为其难的过来参加了这次的寿宴。
    “七哥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外院喝酒吗?在这里猛的看到他,吓我一跳。”韩彤熎径直往前走了十几步,回头看不到白无名了,才心有余悸地问道。
    李大姑娘笑笑道:“表哥每次过来都会去看看二叔的。”
    “看有什么用,他又治不好二舅的病。”韩彤熎翻白眼道。
    “陪二叔说说话。”李大姑娘温和的笑道。
    “大表姐,你在说什么笑话呢?让他陪二叔说话,那还不如去找个哑巴来陪二叔说话。”韩彤熎刻薄地道。
    “烨表哥是因为腿不方便,才会变得孤僻,不爱说话的,听我娘说,他小时候很爱笑,很逗人喜欢的。”李大姑娘道。
    “他小时候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现在性格古怪,阴阳怪气,面目可憎。”韩彤熎对她这个同父异母兄长,既感到非常畏惧又十分的讨厌,“还是四哥好,待人亲和,温润有礼,是不是啊,大表姐?”
    李大姑娘看着挤眉弄眼的韩彤熎,俏脸微红,羞涩的低着头。
    “大表姐,明年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就要改口叫你四嫂了?”韩彤熎继续逗李大姑娘。
    “我还小呢。”李大姑娘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你是还小,上个月才及笄,可是四哥不小了,他都二十多岁了,要是再不成亲,他就要就成老头子了。”韩彤熎道。
    “男子二十方及冠,延表哥才不是老头子呢。”李大姑娘轻声分辩道。
    “是是是,四哥不是老头子,他是翩翩公子。”韩彤熎掩嘴笑道。
    表姐妹边说笑边往前走,安意从她们身后经过,虽然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但是没有在意。
    安意回到福寿堂,先去看罗氏,见她满脸笑容的和人聊得热火朝天,神情愉悦。
    安意走到唐绮年左侧的空位上坐下,唐绮年见她回来,微笑颔首。戏台上《满床笏》里的一折戏刚好唱完,锣鼓喧天,十分热闹。
    戏台上换了另一本折子戏,一个老生和一个老旦搀扶着走了出来,老旦唱道:“寿长长福福长天,华堂今日启寿筵,人生五福寿为先,老爷他,七十春秋福寿绵。”
    生旦净末丑,轮番上台唱戏,訾薇看得如痴如醉,嘴里还跟着哼唱。唐绮年看了,轻笑摇头,回头对安意道:“初六约到戏园小聚,就是她的主意,这些戏,她是百看不厌。”
    安意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
    “每个人都有喜好,我啊,还就喜欢看戏。”訾薇听见了,斜了唐绮年一眼,“你要是听戏听腻了,明天的帖子,我就不发给你了,你呀,就当个不速之客吧!”
    唐绮年嫌弃的撇撇嘴道:“初六小聚,初一才发帖子,你还好意思说。”
    “我也是没法子呀,沈喜秀就唱三天,好多人抢着订包厢,我以为订不到厢房,怎么敢先发帖子给你们。”訾薇辩解完,戏台上花旦开唱,她的注意力立刻回到了戏台上去了。
    唐绮年看着沉迷在戏中的訾薇,再次轻笑摇头。
    申时正,宾客们陆续辞别回家。
    安意这时知道了和罗氏聊天的那两位夫人,一个是唐绮年的母亲方氏,一个是訾薇的母亲张氏。
    罗氏和方氏、张氏相谈甚欢,令她的增强了出门应酬的信心,在车上对安清和道:“清和哥,这次我没有出错,下次我会做得更好。”
    安清和握着她的手,笑着点点头。
    回到家中,已是酉时三刻,天色早已黑尽,一家四口在井篱园吃过晚饭,安意回到明珠阁,沐浴更衣。
    安意从浴室里出来,睡眼朦胧的掩嘴打了个呵欠。
    杏仁上前帮她把头发擦干,动作利落的挽好卧髻,“姑娘,可以上床歇息了。”
    安意穿好圆领棉袍,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我还要看会账本。”
    “姑娘出门一天,辛苦了,这账本还是明天再看吧。”芳蓉劝道。
    “我现在也睡不着。”安意要等白无名,只得强忍倦意,“你们不用伺候了,都下去歇着吧。”
    芳蓉等人收拾好,下楼回房,各自梳洗,上床睡觉。
    安意看完账本,从箱子里翻出迷药,悄声下楼查看,将迷药吹进房里,然后上楼坐等白无名。
    戌时末,夜深人静,风吹得竹叶沙沙作响,屋外传来了细碎的异响声,安意知道白无名来了,起身打开窗,寒冷的北风强劲的灌了进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向后退了两步。
    白无名飞身进来,站在安意面前,眼波微动,“十九妹妹。”
    安意沉默的走回椅子边坐下。
    白无名转身关上窗,走到安意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安意看着他,素净的脸上带着一丝倦意,眼眸静若深潭,波澜不惊。
    白无名在她平静的目光注视下,感到有些不安,舔了舔嘴唇。
    “我认识小龚爷的事,是你告诉林熙忞的。”安意打破沉默,用肯定的语气道。
    “不是。”白无名立即否认,“你认识龚小七的事,不是我告诉林熙忞的。”
    安意勾唇冷笑,明显不相信他的话。
    “那天你去积善巷时,被他看见了,他跟进去查看,发现了龚小七,才知道你认识龚小七。”白无名心虚的隐瞒了林熙忞曾向他确认一事。
    “他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我认识小龚爷,他为什么要跟进去查看?”安意觉得林熙忞不是那么八卦,多管闲事的人,“我做什么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他知道那是我四哥的住处,他。”白无名皱了皱眉,“他以为你去跟我四哥私会。”
    “就算我与四少爷私会,与他有什么关系?”安意的疑心不是那么容易解除的。
    白无名看着安意,眸色深沉,道:“因为我的关系,他才会跟进去的。很凑巧的发现了龚小七,而他正奉命要抓龚小七。”
    “他奉谁的命令?”安意忽略掉了前一句话。
    “卿轲。”
    安意一怔,还以为有别的人参与,原来还是和岚漪公主府有关。
    “他虽然知道是你和我四哥救了龚小七,但他没有把这事告诉卿轲,那天晚上他只带着他的人去围捕龚小七。”
    安意敏锐地捕捉到一个问题,“他是怎么知道小龚爷在哪里的?”
    “他……他……”白无名面对这个问题,心虚了。
    “是你帮他向四少爷套话,打听出来的吧。”安意帮他做出回答,眸色微冷。
    “他答应这件事不会牵扯到你和我四哥的。”白无名辩解了一句,表明他是在确定安意和韩颂延安全的情况下,才帮忙套话的。
    安意不动声色地问道:“围捕的结果呢?”
    “他没抓住龚小七,龚小七逃走了。”
    安意蹙眉,小龚爷伤势未愈,他能逃到哪里去?这么多人在找他,却一直没找到他,光凭他一己之力,不可能办到,会是谁在帮他呢?
    “十九妹妹,你是怎么知道龚小七的身份的?”白无名问道。
    “他告诉我的。”安意看着白无名。
    “你相信他说的话?”
    安意轻轻一笑,道:“他没必要说谎。”
    白无名脸色微变,对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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