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妙]智能帝国-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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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敌!”
撒加满不在乎地哈哈一笑:“我当然没忘,可是在这同时我得提醒你一些事。”
米罗浓眉一扬。
“第一,你要杀的那个人就目前来说对你并不现实,”撒加伸出1根手指,“比身手、比枪法,你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他也不可能对你手下留情,那一次他放跑了你是因为他当时有求死之心,是你的运气,而你这种运气不可能再有第二次。当然,你也可能像以前那样用一些卑劣无耻的手段偷袭、暗杀,可是你要杀他,得首先过我手下的合成人军队这关,然后是总部大厦内的重重机关和安保系统,再然后是我,可以说有我在,你的成功几率等于零。”
米罗咬着牙不出声,他不得不在心里暗暗承认,撒加说的确是事实。
“第二,”撒加伸出第2根手指,“你重伤初愈,留下了失败的记录,又废了一只手,可以说有相当一段时间内你的生意会少得可怜,而你自己呢,靠着合成人猎人公会给你的那丁点儿补助金,加上你为了治伤而剩下的那少得可怜的存款只能让你寒酸渡日,所以,你需要接生意赚钱。”
米罗“哼”了一声!
这也是事实,看来撒加对米罗的现状调查得非常清楚,米罗甚至怀疑撒加连他现在在银行里的存款数额都知道。
“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撒加说着又伸出第3根手指,“我要你去杀的,也是合成人当中的大人物,绝对也是你感兴趣的猎物。我相信你这辈子不会满足于只杀1个合成人,对吧?”
“……你要杀谁?”米罗脸上的表情仍然很难看,却已开口问。
撒加的脸一下子在电话可视屏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棕发青年坚毅英挺的面孔。
“合成人反抗组织的头头,你应该对他不陌生,”撒加道,“你这几年没少杀他的手下。”
米罗自然认得自称“艾欧里亚”的合成人反抗组织首领,虽然他只是杀其他合成人反抗组织的成员,但3年前在罪人塔顶上还是和他有过一次正面冲突。那一次,这个合成人几乎要了他的命!在那之后,他屡次找合成人反抗组织的麻烦,多少也有那么点儿报复的意思。
“我以为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呢,”他冷冷地扯动着嘴角,“怎么一转眼就到了要杀个你死我活的地步?”
对米罗的嘲讽,撒加的反应竟是突然爆发出来却又在压抑中的一声轻笑。
“很好的朋友?”他再度发出那咯咯咯地好像秃鹫低吟那样的笑声,“很好的朋友……你听谁说的?”
“难道你们不是?”米罗反问,“我可是不止一次见到你们两边打得火热了。”
“‘朋友’?我没有那种东西,”撒加笑眯眯地道,“我现在连亲人都舍弃了,‘朋友’算什么?”
这句话令米罗心里很不舒服,虽说他也没什么朋友,可那仅仅只能算是孤独,可撒加这样就完全不同,他不是孤独,而是断绝了自己几乎所有的可以令自己作为一个“人”生存在这世上的因素。
和这样一个“人”说话,令他觉得似有一根细小的刺时不时地戳着他的心脏。
“……你为什么要杀他?又为什么要选上我?”良久,米罗终于再度发问。
“第一个问题你不该问吧?”撒加笑道,“我和他现在是敌对立场,有必要时当然得要他的命。至于为什么要委托你么,也简单,我不想把这事公开,所以不想用自己人,在外面雇人么,我也有很多其他的选择,可我欣赏你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卑鄙和视人命如草芥的狠劲,虽然硬拼你未必赢得了那叛贼头子,可我相信你的这两个优点就足可以弥补实力上的差距了。”
冷静地想想,撒加对米罗的评价倒也公平,米罗从来都不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如猎杀对象而气馁,也从未对使用旁人所不齿的卑鄙手段有任何顾忌,他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个合成人猎人,目的就是猎杀合成人,被猎杀对象所伤甚至丧命其手下都不奇怪,因此被猎杀对象也不能因为他用了自己想像不到的方法和手段就说他卑鄙,这就是游戏规则。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可是米罗不服气,听撒加的口气,似乎自己就已经接受他的委托了。哪有那么简单?他还记着撒加重伤他的一箭之仇!现在就堂而皇之地要自己替他做事了!
“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你拒绝,我只好认为你是因为我以前伤了你而一时间意气用事,”撒加似乎在他犹豫的这短短几秒内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我是无所谓,可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米罗不禁又“哼”了一声:“要不是你下重手伤了我,我怎么会养伤养了2年?这事说算就算了吗?”
撒加淡淡一笑,不语,就像一个胸有成竹的大人面对一个耍赖任性的小孩子。
“我发过誓!”米罗恨恨地道,“干掉那个合成人的时候,会把和你的账也一起清算!你现在几句话就想让我替你做事?没那么容易!”
“5百万。”撒加轻描淡写地打断了他。
米罗怔了一怔,随即怒道:“你他妈什么意思?想用钱收买我吗?大爷我偏偏不买你的账!”
“8百万。”撒加的嘴角边挂着一丝带着些许不屑的浅淡笑意,慢悠悠地道。
“给我闭嘴!”撒加的态度激怒了米罗,“有几个臭钱就以为什么都能买到了?我呸!告诉你,这事大爷我还不接了!”
“2千万,”撒加对米罗的话充耳不闻,不紧不慢地继续道,“不含武器装备和活动经费,不过我不会直接提供武器和人力给你,你得像以前一样,自己去弄。”
“你……”米罗语塞,他知道就算他再拒绝下去,撒加也只不过是一再加价直加到他无法再拒绝为止,或者就是厌烦了,再找一个杀手而已。
说穿了,撒加就是看不起他,可转念一想,这也很正常,因为他米罗同样看不起撒加。那么,他们之间,无非就是两个相互看不起对方的人因为利益而相互利用罢了吧?
“4千万,”撒加再度开口,“这笔钱你就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爽快点,干还是不干,我不会再加价了,这笔钱会有很多人愿意干的。”
“我干。”米罗道。
“聪明。”撒加微笑。
“只要有钱赚,对象又是该死的合成人,我为什么不干?”米罗阴恻恻地笑道,“不过别忘了,我们之间的账,还有我和那个合成人之间的账还没完,等这件事完之后,我会来找你们算清楚的!”
“随时恭候。”撒加彬彬有礼地应道。
3天后,伊朗,马斯吉德苏莱曼——
一辆改装货车在荒原中不紧不慢地行驶着。
车上共6人,一个年约30的男子驾车,他身旁的副驾驶座上坐着一名年轻少女,其余4人分散坐在车厢里,分别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一个装着一条假腿的老人、一个满脸虬髯的汉子和一个面色阴沉、满脸都是奸诈笑意的男人。这4人都来自伊拉克港口城市巴士拉,出于各自的原因要去邻国伊朗的东部。由于战火已经从中东烧到了中亚,在两国间往来的旅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随时可能误中两军的流弹,或者被双方误认为是对方的间谍,不管遇上哪一种情况,结果都意味着死亡,因此出于不得已的原因必须得穿越国境的人多半会雇用保镖和司机,并租下一辆适用的车,相对于乘那些易成为攻击目标的飞机的船反而来得安全。
这4人就是因为无法独自承担租车、雇司机和保镖的高昂费用,所以才临时凑在一起的,平均分摊下来,自己份上的那笔钱还是勉强掏得起。
司机名叫加比拉,是一名退伍老兵,5年前被土制地雷炸掉的脚趾使他无法继续待在军队里,于是他便在两伊边境做起了运输生意,由于他经验丰富,又熟悉地形,因此这几年的生意做得相当不错。
坐在加比拉身边的副驾驶座上那少女是此次随行的保镖,她娇小苗条的身子上穿着一套黄沙色的旅行装,除了脖子上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巾外,没有佩带任何装饰品,然而这中性穿着、脂粉不施的少女却生得出奇地俏丽动人,只有眉宇间尽显的勃勃英气似乎有意无意间提醒着人们她的职业。
她双手抱怀,冷冷地望着前方,很少说话,给人一种不易亲近的感觉。
加比拉是第一次与这少女合作,对她所知也不多,只知道她叫莎尔拉,是意大利人,和同行中那些五大三粗、身材魁梧的男人比起来,她的收费更高,这也似乎说明这不满20岁的少女小看不得。
……
驾驶室的两个人都不是那种没话会主动找话的人,因此一路上几乎也都没怎么交谈过,然而后车厢里就不一样了。
那虬髯汉子显然是4人当中最坐不住的一个,他一会儿翘起左腿,一会儿又把左腿放下翘起右腿,又过不多久,他又改为正襟危坐,最后,他干脆把两条腿都放到长椅上,将睡觉时当枕头的软垫垫在脑后躺了下来。
正当其他3个人都以为他会就此安静的时候,他又突然坐起身来!
“我叫扎吉德?哈西里。”他用大姆指指着自己道。
没人理会他此时多余的自我介绍,都带着各自不同却又都有些麻木的表情一动不动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扎吉德?哈西里,”那汉子见没人理他,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接着问,“你们叫什么?从哪里来?好歹我们要一起过上好几天,这也是真主的旨意,相互认识一下总应该吧?”
那面色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的年轻孕妇有些胆怯地把头上的黑纱裹紧了些,又往里缩了缩,她虽然听从莎尔拉的劝告穿上了一身旅行装,但仍然在头上裹着一条黑纱遮住脸,只露出两只哀愁的黑眼睛。
那独腿老人抬起混浊的眼看了看自称哈西里的阿拉伯男子,又低下头去,不语。
哈西里皱起那又粗又浓的眉毛,面露愠色,对自己的友善未得到应有的回报感到有些不快。
“利尤姆斯。”
“嗯?”哈西里转过视线看向车厢里第4个乘客,也就是那个笑起来很是阴险但却总是在笑那个男子
“利尤姆斯,我的名字。”那男子阴恻恻地笑着又说了一遍。他的面色是那种近乎灰白的苍白,一双小眼和脸都呈倒三角型,下巴又长又尖,很难让人喜欢。他脸上最引人注明的不是那双贼亮的三角眼,而是那像是嵌在脸上、与整张脸极不协调的巨大的鹰勾鼻子,这使他的脸看起来很像是两块不成功的雕塑的拼接品,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戴上了旅行帽遮住自己半张脸,好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讨人厌。
“……啊,你好。”哈西里似乎有些怀疑这人的答腔是别有用心,刚刚才反应过来,因此答得有些慌张。
“我是从阿马拉来的,是一个自由记者,”利尤姆斯又道,“我要去阿巴斯港,过霍尔木兹海峡去印度的海得拉巴,你呢?”
他说得这么坦率,哈西里反而有些拘谨了。
“我么?”他搔搔头,“我也要过霍尔木兹,至于说去哪里嘛……没有一定,也许去东亚或者东南亚吧。”
“是好地方,”利尤姆斯点头笑道,“不打仗。”
“我家是做杂货生意的,”哈西里接着说,“因为打仗生意做不下去,所以就想到东方去混口饭吃。”
“不稀奇,几百年来都是这样,”利尤姆斯呵呵一笑,“不过在这最危险的时候还敢顶着风口穿越战场,我也不得不说你老弟很英勇。”
这句恭维里含有明显的讥讽,可哈西里并没有在意,原应该浮现出恼怒的脸上竟出现了一丝躲闪。
“我……啊,对了,你为什么要去海得拉巴?是采访吗?”他很不高明地把话题引开。
利尤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