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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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躲避念经大师文涛的折磨,他是天天寻找借口出去躲避,午睡几乎都在外边,有时在别处睡到半夜,估摸着文涛睡下了才进门。
见廿朝安不怎么在意自己的话,文涛无奈的盛着满腹心思合衣卧下。
“文涛,你做人那么累,怎么不学学我?”廿朝安翻了个身。
“可是,我们几个总要给书院一个交代的呀,总不能稀里糊涂的在这里过活。云山书院藏龙卧虎,我们几个在这里这么久,也没一个显露风头的,论文才,我在南麓已算翘楚了,而云山的梁山伯,我却输他一大截,论武艺骑射朝安你也是南麓的顶尖人物,可你——”后半句话没有说,可那语气里十分强烈的抱怨和不满傻子也听出来了。
静等人家的回答,哪知回答他的是一声轻微的鼾声,文涛抓住自己的枕头,折过身气鼓鼓的掉身睡到床尾去了。
云山书院有日常教授的夫子八人,学子约100名,分为五斋,每斋大约20人,怎样才能从这么多人里找到品学兼优才貌双全者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怎么办?
锦儿现在冥思苦想的就是这个问题,数日下来,对所学功课内容大致有了了解,比自己高中学的那些复杂的数学题要简单不知多少倍,除了背诵、阅读,就是写作、宣讲,所习内容不外礼、乐、射、御、书、数,却是比现代学校里自由宽松的多了,老师们各个温文儒雅,诲人不倦,锦儿倒真觉得是一个很好的求学相长的处所,似乎和自己臆想中的大学生活很像。因此,锦儿很快就喜欢上了书院。
周夫子,云山书院的总教授,负责教导学子们书画和琴艺,周夫子治学严谨,对学生也极严格。
宽阔的林中空地上,周夫子陶醉在抚琴的快乐里,双眼微闭,双手在琴弦上弹、压、滑、揉,箜篌美妙的声音阵阵流泻,二斋和四斋的学生正在这里上琴艺课。每次课前,周夫子总是要自己先弹上一曲,将学生们的心神吸引住,然后才开始教授弹琴的要领技法及各种乐器的旋律音色特点。
“夫子,锦书有话说!”锦儿突然站起,打断了夫子的弹奏。
一时,众人怔然,周夫子的严厉是众所周知的,有谁这么大胆子敢打断他?
“丘锦书,你是否不想学我的琴艺?”周夫子端坐,刚才还一脸陶醉,这会已经面无表情冷若寒冰了。
“不是,锦书只是突然有些想法想和夫子交流。”
“好,你且说说,我看你有什么想法这般急切?”周夫子冷语。
“夫子,我们学琴艺,总是以您亲自弹奏为始,然后指导学生技法为内容,锦儿认为这种方法固然可行,但夫子如何得知在您教授完毕后,我们到底学了多少皮毛?众人皆抚琴,便有烂芋充数者也不得知,不若您让我们每人当众弹奏短曲一支,然后进行个别教导,区别对待,这样岂不更好?”不慌不忙答道,自己说的有道理,便不怕周夫子不听。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如你先来弹一首如何?”仍然面无笑意的周夫子给锦儿出难题。
“夫子,请恕锦书愚钝,锦书就是充数的一只烂芋。”当初学吉他就半途而废了,手风琴都拉不出调调,要学这这凤尾箜篌还不要了自己的小命。
话说完,全场的学子都大笑起来,四斋的人尤其笑的响,五斋明争暗斗已成习惯,看别的斋的人出丑就好像自己得了胜利。
“你既不懂乐律,还如此当众出头,可是想领罚?”
“正是由于锦书不懂,才不想做那充数者,夫子教的认真仔细,锦书这般的乐盲怕只能辜负夫子的一片诲人之心,所以才大胆明言。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锦书并不认为自己不通乐律是可笑的事。”挑衅的看着大笑的几个人。
“术业有专攻——你小小年纪谈什么专攻?可知少年时理应博学,博学后才能专攻。”周夫子摆起脸教训道。
“夫子说的是,只是各人天赋不同,锦书对音律确实愚钝的很,还请夫子日后多加教导。”
“好了,坐下吧——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会考虑的。”
众人都失望了,第一个当众打断周夫子弹琴的学生就这样轻描淡写被呵斥几句就过去了,这太出人意料了。想那周夫子弹琴,下边的学生们喷嚏都不敢打,咳嗽也得忍着,就这样就完了……没道理啊——
琴艺课结束,众人搬着自己的琴,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和不解离去。
“夫子,等等——”锦儿叫住了欲离去的周夫子。
“你——还有何事?”
“锦书替您拿琴!”锦儿抱起凤尾箜篌,跟在周夫子后边。
“丘锦书,我听郡侯说过你了,果然有些见地,不过,记得做人不要太张扬。”周夫子背着双手在前边一步三摇。
锦儿抱着个大个头的箜篌,亦步亦趋的跟着。
好不容易回到了周夫子的住所,锦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轻轻夹在琴弦中间,无声的退了出来。
一路健步如飞,如不出意外,很快,书院便有大动作了。
必须要说,其实锦儿曾经最讨厌学校组织的各种竞赛啦排榜啦之类的活动,可是,如今看来要遴选出适合的人,还真就只能通过排榜了。他给周夫子写的是一封洋洋洒洒的建议书,借今日弹琴一节,建议书院要辨别人才,以培养特长生,让众学子皆能找到自己努力前进的方向,当然,这是明的说辞,最终目的当然是为兰儿挑选优秀的夫君啦。
哎——非吾所愿,实无他法啊。
第二十七章 乱了套
锦儿郁闷,她的建议书都送出近十天了,书院内却一切如常,根本没有丝毫的竞赛类活动开展,这个冥顽不化的周夫子,真气死个人。心情一郁闷,搞的她一点胃口也没有,餐厅里个人都端着菜碟找自己的位置。
说是餐厅,其实里边设施简单的很,几排矮脚方桌,两个加餐用的石台上摆着饭食,跟大排档差不多,只不过,学子们有规矩,所谓食不言、寝不语,虽然百十号人,但就餐顺序很好,大家都没有喧哗吵闹,即使同桌进食聊天,也只是窃窃私语。
锦儿盛的饭很少,黑子端着羹汤寻找着空位置,因为她俩来的有些晚,很多桌子旁都的位置都被人占了。两个人在前后穿梭左右查看。忽然,看见前边有一人站起,冲着他俩招着手,“丘锦书,坐这边吧——”
锦儿定睛一瞧,原来是那个梁山伯,黑子稳稳的拿住托盘,朝着梁山伯的桌子走过去,周围确实没有位置,只好坐过去。虽然有些不太情愿,锦儿也只得过去。
身侧一桌的四个人正在吃饭,挨着锦儿的一个人突然站起来,挡在了锦儿的前方,将去路堵死。
“你就是丘锦书啊,咱俩认识认识。”来人说着,伸出手使劲一拍锦儿的肩。
锦儿肩膀贯了三分力,同时将身体一沉,仿佛是禁不住他的一拍而受力不住似的,这再他人看来很正常,因为锦儿对面之人身高体壮,和锦儿的强弱对比太强烈了。
“哎呦——”两个人同时呼出声,借身子下沉的当儿,锦儿将右手的托盘上的饭菜一股脑的倒在此人身上,他翠绿色的外衫上挂上了无数米粒,夹杂着藕片、肉丝、青菜叶,惨不忍睹。
“呜——你干什么,以大欺小不是君子所为,你欺负人——”锦儿蹲下身子,伤心欲绝的呜呜痛苦。
与他同桌的三个人忙拉了挡路者,重新坐下。
“卢部全,你怎么又欺负人了?真不像话——”梁山伯激愤不已,根本没瞧见那卢部全猪肝似的一张脸,吃了这么大的哑巴亏不能说,看着锦儿蹲在地上假装疼痛难忍的哭着,听着周围同学对他一贯欺凌弱小行为的声讨,那卢部全疼的半死,却只能忍着,气的半死却没有一句话说,这滋味——
锦儿被梁山伯扶起来,“锦书同学,你没事吧?这个卢部全,老毛病总是不改——”
“梁山伯,你说谁啊,我的事用的着你多嘴——”有气没地撒的卢部全终于忍耐不住,又跳起来。
“丘锦书才来书院,你我应当多照顾他才是,他哪里得罪你了?”梁山伯正了正刚才因为急跑而有些歪斜的帽子。
“呵,你蛤蟆打哈欠,口气大了——”卢部全满腔的怒火,一拳挥过去,正打中梁山伯的鼻梁,血刷的流下来,梁山伯见了血,当即晕倒。
“天哪,三斋的卢部全把四斋的梁山伯打死了——”
餐厅一时大乱,三斋和四斋的人霎时形成了两个阵营,虎视眈眈的彼此对阵。二斋和五斋的人也不吃饭了,将碗筷划拉到餐桌一角,有个子矮小的便直接踩到桌子上伸脖子看着两群人。
“三斋,赶紧把卢部全交出来。”四斋里有人大喊。
“凭什么,谁让梁山伯帮着二斋的那个丘锦书了。”
一下子二斋又被扯进来。
“二斋人怎么了,招你们惹你们了?”二斋的人听说四斋的人因为帮二斋才惹了三斋的卢部全,立刻自动站在四斋一侧。
“你们二斋和四斋狼狈为奸,以为我们三斋怕你们啊——我们也有盟友!”底下的人开始互相串联,很快,五斋就站到了三斋那边。
只余下一斋的人悠哉的看戏,大有坐山观虎斗的劲头,甚至还有的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敲起了碗盆,也不知是给哪边助威。
云山书院建院十载,大概从没发生过像今天这样的集体械斗事件。虽然都是书生,可打起架来实在是与街头混混无有差别,紧抱住别人头的,挠他人脸的,缠在一起滚在地上的,又被桌脚碰伤额头的……场面混乱到根本无法收拾。
被人弄醒的梁山伯急的一个劲呼喊:别打了,别打乱,我没死,我还活着。可是,已经动起手来的人们谁也听不见他的叫喊了。
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了,打群架的事她这也是第一次看见,没想到这么好玩——四周都是空着的餐桌,随便找了个远离人群的角落位置坐下,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那些平时斯文的书生们个个犹如急红眼的斗鸡,越打越激烈,锦儿一边吃一边看着,胃口大开。
“你这样不太好吧,大家可是因为你打架的!”壹个人来到锦儿桌旁,不等她说话,直接就坐下了。
“兄台别乱说话,我哪有那么大魅力,让大家为我打架呢?”锦儿继续吃。
“可是,我瞧的清楚,起因是因为你哦——”来人笑眯眯。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这个人锦儿有印象,是她在二斋的同学,名唤廿朝安。
“人饿了确实记性不好,我想等你吃饱了就想起来了,看你吃的这么香,害的我也又饿了。”
正准备挨着锦儿坐下的廿朝安被黑子使劲一个掌横推,给硬生生的逼退了两尺。
“朝安兄,我的书童脾气很不好。”锦儿吃的盘干碗净,端起汤来喝了一口。已有些凉了,“可惜,汤凉了——”
“黑子,我把你的饭吃了,你饿不饿?”全都吃完后,锦儿问一直在旁边看自己吃的黑子。
黑子摇头。
“丘锦书,你绝不觉得咱俩有缘分啊?”廿朝安见锦儿推了碗筷,已经吃饱,又趁机说道
“是吗?怎么个有缘分?”
“不但同窗,而且同斋,岂不有缘分。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啊。”
“同窗同斋当然是缘分,如此说,锦书与书院百十同窗学子与二斋二十同学都很有缘。”
“对对,你想想,二十同学不就是廿同学嘛——对吧,所以说我俩最有缘!”
我倒!这个廿朝安七牵八扯的功夫真有一套,二十等于廿,可不是,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