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不二.tf] 暧昧-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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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手冢相处了三年,关于工作上的事他一直很合作,也培养出了很好默契,与工作相关的事都很信任他。在外人眼里,手冢毫无疑问是个优秀的人。不肯轻易妥协的性格,坚毅的态度,还有浑身散发出的王者气质,让他在球迷的心里拥有很高的人气。不仅如此,英俊的长相,优雅的举止,彬彬有礼的言辞,让他在无论圈内还是圈外的女性中也大受欢迎。
但是他在礼貌之余,却和周围的人保持着距离。这种疏离感让他的一切都充满神秘,所以狗仔队没日没夜的跟着他,希望能挖出一些独家消息。但是手冢每天除了比赛就是练习,除了练习就是比赛。除了一些拒绝不了活动,其他的应酬能推就推。于是报纸上评选出的私生活最干净最能让女性产生安全感的网球明星,手冢连续三年高居榜首。
然后大家就认为手冢是这样的一个人了,都以为将他看得透彻了。只是在他眼里,他所看到的手冢,却仿佛是站在大楼阴影的边沿,一半阳光明媚,一半沉静黑暗。他将他关于网球的一切毫不掩饰的展示在你面前,但是也许对于他最重要的另一部分却守护得密不透风。这样的一个人第一次露出了这么深沉而复杂的表情,只为了自己无意中提起的那个天才。
原来,这样完美的一个人也是有弱点的。他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放弃从手冢的表情探究他的心理。他已经从他的表情看出了比以往的冷冽多出来的一丝真实感,不再让人觉得遥不可及,那就够了。没有一丝软弱的人,哪里属于人间?不管那个天才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能让手冢轻易动容这一点,就足够让他感动了。
回到下榻的宾馆,手冢洗完澡无力的躺倒在床上。只是无意中的对话而已,勾起的想念却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三年不见了,天知道他是多想陪在他身边亲自照顾他。虽然他知道迹部他们一定会将他照顾得很好,可是周助想念他时,他却不在身旁。需要他抱着才能睡着的周助,现在不知习惯了么?一定没有吧,他知道他是多么固执的人。想起这些,心脏像是被谁的手毫不留情的蹂躏,痛得喘不过气来。
等日本公开赛结束,就要去巴黎了。他能见到他么?不,或者说,他能让自己去见他么?周助是唯一能动摇他的人,如果见了面,他还能若无其事的离开么?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你在等着我么,周助…可是如果见了你,离开时,叫我如何能够松开你的手?
Finn将手冢送到河村寿司店,并有打算和他一起进去,虽然他很想见见这群人,但是却不想打搅手冢和他们重聚,只是交代了一些事情便离开了。
手冢并没有立刻进去,他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门上挂着“本日歇业”的牌子,和当初一样,只不过有些旧了。那时每当打赢了重要的比赛,网球部就会在这里庆祝,他总是坐在一边淡淡的看着那群闹得不亦乐乎的伙伴。不二偶尔会过来和他坐在一起,说些不痛不痒的话,脸上带着散淡的微笑。
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回忆的人,因为他一直认为,人如果沉湎于过去,就会对未来失去热情。然而这三年间,他开始习惯回忆,因为每一份记忆都变得异常重要,他不愿忘,不舍忘。不是刻意去回忆,只是当自己发现时,已经处在回忆中。
屋里的笑闹声一阵一阵的传出来,手冢整理心情,轻轻拉开门,走了进去。
看见手冢,大家全都站了起来,然后向他跑了过来,围着他,像多年前一样。
“手冢,总算来了,等你好久了。”
“小不点都来好久了。”
菊丸将站在最后的越前一把捞到身前,桃城过去一把勒住了他。
“部长!”越前还是和以前一样叫他。
“什么时候回来的?”手冢看着这个前段时间还和自己的全美公开赛见面的后辈。
“昨天。”越前扶了扶被菊丸和桃城弄歪的帽子。
“你明天还有比赛,不要大意了!”
“是。”
“啊~好久没听到部长说这句话了,真是让人羡慕啊,越前!”桃城一使劲,将越前刚戴好的帽子又弄歪了。
“真的呐,没想到就三年不见了。”大石有些感慨,一起为了全国大赛而努力的情形仿佛就在昨天,可是一回首,竟已三年。
“就是,感觉还是打完比赛大家在一起庆祝的样子,如果不二也在就好了。”菊丸一句无心的话,让大家都愣了一下,许久没有说话。
“不二,还好么?”不知道过了多久,隆轻轻说了一句,打破了沉默。
“说的是呐,每次打电话的时候都说我很好,别担心…”
“对了,手冢和不二都在国外,最近见过他么?”
“不,我和不二,也是三年未见。”一贯冷清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大石看向手冢,不自觉的想起三年前的事。虽然他的脸上依旧是毫无表情,但是,他到底是用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呢。
“诶,真的么?我以为至少手冢和不二还能常见面的喵~”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都这样围着了,都坐下来吧,我们今天是为了手冢和越前接风的,都站着做什么。”
大石打断大家的追问,虽然他不了解手冢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可是他却了解手冢是一个就算痛苦,也不会表现出来的人。他不忍大家无心的话语让他再添折磨,于是推着大家坐下来,并且转移话题。都是单纯的人,一会也就忘了,才停歇下来的笑闹声再次弥漫了开来。
手冢安静的坐在一旁,就像以前那样,淡淡的看着一屋子人打打闹闹。偶然拿起一个寿司咬了一口,辛辣的感觉直冲大脑,喉咙针刺般的难受。他看着手上还剩一半的芥末寿司,忽然想起有一天,也是在这里,周助偷偷的在他的寿司里混了一个芥末寿司,然后悠闲的坐在身边等着看他变脸。毫无准备的吃下去时,难受得想立刻吐出来,但是看着坐在身边微笑的人,他还是面无表情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始终没让他如愿。只是,周助不在,怎么会有芥末寿司呢?
“啊,手冢,抱歉,”河村无意中回头,看见他手上的芥末寿司,“按照以前的习惯准备的,一时没改过来。”
“没关系。”
手冢看着米饭和海苔交界处那一抹隐隐的绿色,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缓缓的将剩下的半截寿司放进了嘴里。
见不到你,感受你喜欢的,也是好的。
“只有手冢和不二能这么若无其事的吃下隆做的加量芥末寿司,不愧是青学最强的两个人。”乾开始考虑要不要让手冢尝尝他的乾氏饮料,说不定手冢和不二的味觉也惊人的相似呐。
只有手冢和不二,手冢听到这几个字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周助,只有我和你。心里的疼痛向四肢百骸蔓延,他觉得刚才吃进去的芥末现在全部都涌了上来,不然为什么眼睛会忽然觉得这么刺痛?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听见自己这么说,声音和平时一样没什么改变。谁都没有觉得不对劲,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痛得不行,全身都痛,痛得不能忍受,快要说不话来。周助,我从没想过我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这样的我,怎么能去见你?
一个月后 巴黎
“周助,手冢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到?”迹部轻啜了一口咖啡,望着正在沙发上读谱的不二。
“没有。”不二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继续摸着盲文点,“上次电话里,他说不一定有时间见面,而且机场记者太多,让我们不用去接他了。”
“啊嗯?他真这么说?”迹部将咖啡放在桌上,走到不二身边坐下。
“嗯。”
“是不是既美网之后,在日本公开赛也拿到了冠军,有点找不到北了?”
“景吾!”忍足开口打断他。
“都到了巴黎,竟然还说不能见面,有什么事比周助还重要?”迹部不顾忍足的阻拦,他很有些恼火。
“我都不介意,小景这么激动做什么?”不二放下手中的乐谱,笑笑的说。
“为什么?你们都三年不见了。”
“也许是真的没有时间。”不二站起来,青立刻过来扶着他,“我有些累了,回房休息一下。”
看着不二回到房里,直到青出来再度将房门关上,迹部皱了皱眉。
“鬼才相信他不介意。”
“手冢一定有他的理由,景吾你别太冲动了。”
“有什么理由?换了是我,就是不吃饭不睡觉,我也要来见他一面。做不到的话,只能说明周助对他来说,不是那么重要。”迹部为不二觉得不甘,“是谁说过的,一个人走不开,不过因为他不想走开;一个人失约,是因他不想赴约,一切借口均属废话,都是用以掩饰不愿牺牲。”
“景吾…”忍足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他冷静一点。
“中国有句话,叫做近乡情怯。”一直没有做声的幸村忽然开口,“也许反而是因为太重要了,才做如此选择。”
“什么意思?”
“想见面,不想放手,更想不管不顾的带着周助一起走。但是不可如此,不能如此。所以担心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不敢见。让周助失望的事,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所以不能解释,也无法抱怨。最痛苦的,是手冢也说不定。”幸村望着咖啡中漾起的波纹,似乎有些失神,仿佛又是无意识的继续说着,“周助也是明白的吧,所以他说不介意,是真的不介意。”
只是,他们太过了解彼此,周助一定是察觉了手冢的想法。他的确是不介意手冢不能来看他,但是让手冢这么痛苦,周助如何能够置身事外淡然处之?于是只好陪着默默的陪着他痛苦。你在心疼我,我也在心疼你。两个人深情至此,却都不愿意说出口。原来若真的爱一个人,即便内心如此酸涩,也是不愿意说出让彼此担心的话的。
他忽然很想给真田打一个电话,他想问问他,如果无关结果,他对他到底怎么想?他是否爱他?可是他忍住了,他也是对真田那么了解的人,不能实现的话,他怎么会说出口。况且,是自己先离开了,是自己豁出一切来打这个赌的。赌他会想念他,赌他会对他承认他爱他。现在,游戏不过十之一二,他怎么能半途而废。
“青,你在家陪着周助,别让他到处走。”忍足看着幸村半晌,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他回头对青交代了几句,便拉着迹部和幸村出去了。
青看着三人走了出去,然后到厨房倒了杯水,然后回到房间,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药瓶。轻轻敲了敲不二房间的门,然后走了进去。
“该吃药了。”将药和水杯放在一旁的桌上,青走到床边将不二扶起来。
“小景他们出去了么?”
“嗯,”青将药和水放到他手中,看他吞下去了才问,“你觉得好些了么?”
“嗯,头不那么痛了,抱歉,让你费心了。”
“这是我的工作,没有什么费不费心,只是…”青将杯子收回来,看着不二,心里有些难受。
“只是什么?”
“不想被景吾少爷他们发现的话,下次别再折磨自己了。”
“只是不小心而已,真的不是故意的。”不二对着青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淡淡的说。
青叹了口气,不再和他争辩。
“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走出房间,青轻轻的关上房门,本来该把杯子放回厨房,她却在原地站着,微微有些出神。
昨天晚上起来喝水,却发现不二只穿着睡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出神。借着月光看了看墙上的钟,凌晨4点,不二一个人到底在那里坐了多久?青自然知道不二为什么这样,自从接到手冢的电话,不二一个人的时候就常常出神。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