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君主的宠妃-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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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顾沫白眼神迷离地呆呆地望着好像在隐忍着什么的呼延迄。
耳边回荡着呼延迄说的那两个字,爱妃……爱妃……爱妃。
哦,天呐,别的男人最多称自己的女人为老婆,亲爱的,或者宝贝甜心之类的,可是,可是他的男人称她为爱妃,爱妃哎,听着好气派,好威风的样子!
此时的顾沫白完全沉醉在“爱妃”这个称呼里,以至于望了追问,呼延迄到底有几个“爱妃。”
咦?下面怎么有东西抵着自己。
硬硬的,还会动的东西……
“啊!”
顾沫白马上意识到了抵着自己下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当下明白了呼延迄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急忙双手捧着自己发烫的脸,跳开去,指着呼延迄道,“你……你……你”
“本王很高兴,爱妃总算有所体悟。”
呼延迄淡淡地瞥了顾沫白一眼,没好气地道。
昨晚她在他的怀里睡得那么安然,可苦了他一夜无眠。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这蠢女人竟然还“火上浇油”。
顾沫白脸红到不行,低垂着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子,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我们还是赶紧上路吧。”
“给本王过来一下。”
“什……什么事?”
顾沫白一脸戒备之色地望着欲站起身的呼延迄,这家伙不会想要来个“恶狼扑食”吧?人家她……她可没以天为盖、地为席,然后大滚床单这样的癖好啊!
“还不快过来扶下本王!”咆哮声地动山摇。
该死的,也不知道是谁借了他的大腿睡了整宿,害得他经脉运行不畅,一时间无法起身。
活火山再次喷发!
“哦,哦,哦。”
知道是自己想歪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啊,顾沫白赶紧将呼延迄没有受伤的左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扶呼延迄起身。
天亮方便上路,自然也方便刺客发现他们。
出于安全考量,呼延迄没有做过多的耽搁,抱了顾沫白上马,直奔曲池而去。
圣驾回京,通知早就下达给沿路城池的官员知悉。
曲池太守府邸。
曲池太守沈淮凖双手负于背后,神情焦灼地不停来回踱步。
“单军师,裴统领,都快过午时了都还没有收到圣上的消息。是不是途中又遇到了刺客?要不要派人去搜山与圣上接应?”
沈淮凖看向大厅里,翘着二郎腿悠哉品茗,一派闲适安然模样的的单吢,以及站在单吢旁边,悠气定神闲地拿布擦拭着他昨日特地相赠宝剑,拿在手里的裴宔,忍不住开口相问。实在想不通,这两个圣上面前的红人怎的这般置圣上的生死于度外。
也不想想他们昨日是同圣驾一起出发的,他们二人昨夜就已抵达他府邸。还巳时未到就上床睡去了,就他一人眼巴巴地从二更天一直等到五更天。他说要派兵去找圣上,军师就说这附近这么多座山,怎么搜得过来。他说要在城外等吧,军师又说你又不知道圣上何时到,这么大张旗鼓地在城外等候,岂不扰民。
哎哎,左一个不行,又一个不行。要是圣上在他管辖的边境范围内出个好歹,这叫他一个小小边城太守怎生担待得起!
“别急,别急。犹平,你也坐下来喝杯梅花花茶。这些梅花可都是当天清晨在梅花欲放未放,还挂着露珠之时,从枝头采摘下来。然后在于亥时之前将半含梅花拨开放入细茶撮纳满蕊中,以麻皮略挚晒上个一宿,第二天再把茶叶倒出,用建纸包茶焙干。再按照之前的方法又将茶叶入别蕊中,如此者数次焙干收用。你闻闻,这香气 ̄ ̄ ̄嗯 ̄ ̄馥郁四溢啊 ̄ ̄ ̄再抿上一口,满口甘冽,入唇芳香啊 ̄ ̄ ̄”
单吢咬文嚼字地说了一大堆,拉沈淮凖一同坐下,斟了一杯递与他,让他尝尝这花茶。古人的名和字大部分都是一对的。沈怀凖,字有犹平,凖字与准备的准发音一样。犹平是取《周礼。考工记》中,凖,犹平也之意。
沈怀准起身朝门口张望了一下,不见有家丁来禀报有访客,只好折回来在单吢旁边的位置坐下,接过单吢手中的花茶,啜饮一口,惊奇道,“嗯!味道果然甚好。甘而不涩,润而不腻。我只听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黄山毛尖、君山银针、武夷银茶、还不曾有听过什么花茶的。方才听军师说它的制造工艺,实在打开眼界,敢问军师,这花茶是什么人研制?能不能送我一些?”
“哼!肯定是顾小兄弟送予你的了,他可真偏心。也不想想平日是谁对他照顾有加。一片茶叶都没送过给我,倒送了一包花茶给你。”
裴宔停止擦拭宝剑的动作,提过单吢旁边的高脚几上那壶花茶,一古脑地灌下去。
单吢脸色忒变,捶胸顿足,站起身,掌风直朝裴宔面庞击去,大喝道,“看掌!还我花茶 ̄ ̄”
这梅花花茶还是那日拜托他暂时不要拆穿她身份的“礼品”。他在军中每遇心烦之事就泡一盅来喝喝,就会顿觉神清气爽。每次也不敢多饮,毕竟数量有限。臭裴琮,这么个牛饮方式,暴殄天物啊!
裴宔连忙闪身躲过,执起手中的宝剑就朝单吢刺去,怒道:“奶奶的!你小子为了杯花茶竟与我动手,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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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小科普:
沈淮凖,凖(zhun)第四声。
是个看似草包,其实嘛~嘿嘿,还得接着看才能见分晓。
第三十八章 在屋檐看戏
也不知道单吢抽什么疯,竟然因为一杯花茶就和裴宔动起手来。
慌得沈淮凖忙叫人过来拉架,他自己也在旁边劝架道:“军师,裴统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有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刀剑无眼,军统,您先把剑给放下啊。哎,军师,您也收起掌风啊。裴统领,军师!哎,这可怎生是好,怎生是好啊!”
但是还在斗气中的单吢和裴宔哪里听得进去。
一个说,“犹平闪开,免得我掌风伤了你。”
一个说,“沈太守让开,不然挂彩了可别怨我。”
裴宔的手中拿着剑,太守府邸的家丁都不敢上前,管家劝道,“老爷,您还是随这两位爷吧。他们打累了自然就停了。啊!老爷小心!”
管家见有一个茶杯被单吢的掌风飞扫过来,忙护着自家老爷躲到柱子后头。撞着胆子道,“二位爷,快被打了!我们老爷可是文官啊,经不起你们二位这么大闹太守府的,快收了手,收了手啊!”
曲池太守屋顶上。
风萧萧兮有男女在屋顶窃听。
顾沫白由延迄搂半趴在屋顶上,也和他一样视线盯着对面的客厅里“全副武装”的两个男人,“小新,我们为什么要顶着寒风看戏?”
还要把“的卢”“寄存”在附近的客栈。
横竖都用不着花钱买票,为什么不进去寻个“雅座”,非要在寒风中领略中国武艺的博大精深啊!呜 ̄ ̄ ̄这上面好冷啊!
“看戏?呵呵,爱妃觉得这出戏可是精彩?”
语气不太好的样子。
“额……嗯,那个花茶……嗯……小新要是喜欢,我可以可以送多多的给你,什么木樨花茶啦、莲花花茶啦、菊花花茶啦、玫瑰花茶啦、还有蔷薇花茶,好多好多,每样都送许多给你,成不?”
诱惑多多,就不信你不心动啊!
“哼!”
好小气的男人!
她当初送静大哥梅花花茶,也就是为了堵住他的嘴,好让他暂时别把她的身份泄露给呼延迄知道嘛。又不是对静大哥有意思。没想到小新听了她送静大哥花茶之后就一立即拉下脸来。
顾沫白满脸堆笑,轻扯呼延迄的衣袖,“亲亲小新,别气了嘛。大不了这样,我以后只泡茶给你一个人喝?”
“哼!”
“哼!哼!哼!哼什么哼啊你!啊!”
顾沫白火了,霍地站起身,想要偏头戳呼延迄的胸膛,根本忘了自己现在是在屋檐上,不能乱动。
呼延迄是用受了伤的右手搂着顾沫白匍匐在屋檐上,另一只手则搭载瓦片上用于支撑身体之用。完全没料到顾沫白会忽然站起来的他,想用左手去抓她但是左手伤还没好,只抓住了顾沫白的衣袖,“嘶 ̄ ̄”衣服应声而裂。顾沫白就这么从屋檐上跌落了下来。
“啊 ̄ ̄ ̄小新 ̄ ̄ ̄”
“振聋发聩”哦不,是“中气十足”的女高音响彻整座太守府邸,也惊吓了两个正在干架的男人。
完蛋了,这么摔下去,不残也废啊!
顾沫白鸵鸟的闭上眼睛,不想看见自己血洒曲池府邸的悲壮场面。
嗯?这是唱的哪一出?
府邸主人沈淮凖因听见女子响彻云霄的尖叫声率家丁奔出大厅,就连在大厅里打得不可开交的单吢和裴宔也有志一同地住了手,施展轻功来寻声音的来源。
结果,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刚好看见,一个威仪不凡的男子从半空中翩然而落,怀里稳稳的抱着玲珑娇小的男……听声音应该是女子的那么一个小东西。
再细看男子的相貌……
“啊!是大王,微臣曲池太守沈淮凖拜见大王!”
呼延迄的那双绿眸很好辨识,即使从来没见过他,曲池太守沈怀准也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国家的君主。领一干奴仆双膝跪于地上,恭迎圣驾。
单吢和裴宔也单膝跪在地上,眼神朝呼延迄的怀里瞄去……
“微臣不知圣驾亲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圣上……”
沈淮凖的请罪的话才说了一半,就给呼延迄怀里的顾沫白给打断。
“啊!我没事?我没事吗?哦,谢天谢地,总算不必‘肝脑涂地’了!”
顾沫白在呼延迄的怀里双手合十,作感谢状。
“我想,你应该谢的人是本王!”
呼延迄的脸色铁青,额冒青筋,该死的,他的右手估计又要出血了!
他有时候真的怀疑,军营里那个处事干练、为人小心的顾军医真的和眼前的这个状况不断的蠢女人是同一个人吗?明明在诊治伤员时都是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但在生活上,哎……他真的觉得有时候也太没脑子了一点。
比如方才,在屋檐上那是能够乱动的吗?要是他动作再慢上一步……。
“啊!你快放我下来。你右手臂的伤还没好呢。”顾沫白急忙让呼延迄放下自己。
呼延迄依言弯腰将怀里的顾沫白放于地上,对着看傻眼,还犹自跪在地上的沈淮凖、以及裴宔一行人道,“都起身吧。”
惟有单吢似笑非笑地递了个打趣的眼神给呼延迄。
“大王的手臂受伤了么?该死的那些刺客,早知道昨晚就应该将他们赶尽杀绝!”
裴宔关切地近身查看呼延迄的伤势,被呼延迄挥下道, “不碍事。”
转身看向垂首侧立在旁的沈怀凖,“你就是曲池太守沈淮凖?”
不是每个地方官员都有幸在天子面前混个脸熟的,呼延迄没见过沈淮凖,也是正常。
听见天子问话,沈淮凖忙向前一步,毕恭毕敬道,“正是微臣。”
“哎,叙旧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时间的。沈太守,能否命人去准备些纱布、金疮药以及打一些水来?大王昨日遭遇刺客埋伏右手臂受了伤,昨夜我就匆匆地帮他包扎了一下,但伤口还需再仔细处理才行!”
“这位是?”
“本王的御用太医。你去命人准备就是。”
在还没抵达皇宫之前,呼延迄没打算说出顾沫白的王妃身份。
“是,是,微臣这就去。”
奇怪,西祈制度规定女子不得进太医院的,怎么这名女扮男装的女子能够获得特殊对待?而且他方才没有听错的话,她好像直呼大王的名讳吧?她和大王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
饶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