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皇后-第18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了讨好耶律烈,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可是她精心编排的舞蹈,耶律烈还没欣赏到一半,魂就被赵如烟勾引走了,痴痴的追随着她的身影而去。
倾莲的眼眶中涌出了委屈和愤恨的泪水。
难道对大王来说,她就只是一个替身吗?
就因为她也是来自大宋,跟赵如烟曾经是朋友,还有着一双酷似她的眼睛,耶律烈才会让她几晚陪伴吧?
她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努力,有一天也能够分享到耶律烈的一点点爱。
可最终还是妄想啊,她做了那么久的替身,也没让大王正眼看过她一眼。
每次夜里耶律烈来到莲花园,都要求她用丝巾蒙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知道她和赵如烟有一双同样美丽的眼睛,耶律烈只是思念赵如烟了,又不敢去见她,惹赵如烟心烦,才把她当替身吧。
而事实上,自从那夜耶律烈喝醉酒宠幸过她一次,之后他虽然夜夜来她这,却再也没有宠幸过她一回,只是让她带着面巾,他就这样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能看一整夜。
倾莲真的很嫉妒赵如烟,同为宋人,凭什么她可以拥有大王的宠爱,而她只配当个替身?
就因为她是公主,她只是大宋普通的商贾之女吗?
她自认为自己的容貌并不亚于她,而且她比赵如烟更懂得伺候男人,为什么大王爱上的女人不是她,为什么啊?
*
如烟园里有她的味道,麟乾阁也有,耶律烈这几日都是留宿莲花园,没有再见过赵如烟。
或许是想要逃避吧,他害怕两人之间再有冲突,她会伤到他们的孩子。
女人都是有母性的,也许等他们的孩子生下来后,情况就会变得不一样。
耶律烈等待着赵如烟对他态度转变的那一天。
这几日,他开始着手调查赵如烟中毒之事,事情不查个水落石出,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御医说赵如烟所中之毒实属稀有,而他的王府真是卧虎藏龙,竟然有人会用这罕见的毒药,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可是事隔多日,要查起来也是困难重重,绝非易事。
最值得怀疑的人,当然就是诺丽。
这么巧赵如烟中的奇毒,她就有解药,如果这毒不是她下的,莫非这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巧合之事?
所以耶律烈决定,对诺丽严加拷问。
王府地牢
“说为何要毒害赵如烟?”暴戾的声音从囚室传来,夹杂着愤怒。
“大王,妾身没有做过!”诺丽被固定在刑架上,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耶律烈手中执着一根长鞭,他挥舞着手上长鞭,鞭声震震,划破长空,带着令人心悸的寒颤,他敛着眉,沉声道:“果真不是你所做的?”
“不是!”诺丽哭诉道:“大王,妾身不是那心肠狠毒之人,妾身家世清白,大王是知道的,妾身怎会有那种奇毒无比的罕见毒药呢?大王明察啊。”
耶律烈眯着眼晴,锐利的看着诺丽:“既是如此,你又为何会有救治赵如烟的救命丹药?你是从哪得来的?”
“是一名侍妾给妾身的,妾身在侍妾府偶尔结实了那名侍妾,她将那颗救命的药丸给了臣妾,说臣妾拿着这颗药丸,可以救治如烟公主的性命,臣妾当时一心想向大王邀功,没有多想,其它的臣妾真的一无所知啊。”诺丽梨花带雨,模样凄楚可怜。
耶律烈皱着剑眉:“既然那救命药丸是那名侍妾给你的,她为何自己不给本王送来,而要给你做顺水人情?”
“妾身也不知,也许这其中另有隐情吧。大王派人去侍妾府挨个搜查,定能找出那名侍妾,或者让臣妾去侍妾府认人也行啊。”诺丽狡辩道。
侍妾府最近的确失踪了一名侍妾,便是当初萧太后的婢女阡霜派来蛊惑她给赵如烟下毒的那名侍妾,事发后那名侍妾早就被萧太后秘密派人处置了,就算耶律烈有心去查,也只会查到萧太后头上,她这边反正是死无对证了,只要她咬牙说不知道,耶律烈怎么也不会查到是她给赵如烟下的毒。
一语惊醒梦中人,耶律烈怎么会没查到,侍妾府最近失踪了一名侍妾。
不仅如此,他还查到,那名侍妾失踪前曾经和萧太后的婢女阡霜来往过密,并收取了一定好处,想必是帮萧太后干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所以那一日萧太后夜宴他,谈耶律隆绪带走赵如烟的事,耶律烈才故意装作无所谓,当着萧太后的面左拥右抱。
因为他知道,如果真的是萧太后指使他王府的人给赵如烟下毒,萧燕燕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不希望她娶赵如烟,跟大宋缓和关系,她才要千方百计的破坏。
既然如此,他在宴会上就特意表现出宠爱倾莲,他只是迷恋大宋女人,只是是谁,可以是任何一个,并非一定要是赵如烟。
加上这些天他坚持去倾莲那里,故意伪装成宠爱她,赵如烟已经失宠的样子,就是做给那个企图加害赵如烟的人看的。
在他没有找出凶手是谁之前,他越是对赵如烟宠爱,只会让她陷入危难,她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会死的越快。
所以耶律烈加紧拷问诺丽,如果排除了她下毒的一切可能,那唯一的凶手就只剩下萧太后没错了。
耶律烈沉思道:“依你所言,那救命丹药是一个侍妾给你的,那个侍妾就极有可能是那日下毒毒害如烟公主之人。”
他只知道,那毒药和救命丹药绝非普通人能拥有。凶手下了毒药,才有可能有解药,凭白无故的,谁会带那样的解药在身边呢?
诺丽附和道:“大王,侍妾府里的侍妾都是大王的女人,那名侍妾八成是仰慕大王,而大王这段时间却只宠爱着如烟公主,那侍妾很有可能是因为嫉妒。”
耶律烈不置可否,这一切都有合理的说法,那侍妾此举,是金蝉脱壳,既能拿到萧太后的好处,又可以把整件事嫁祸到诺丽的头上。
第132章
耶律烈就是太聪明,想得多了,反而聪明反被聪明误,中了诺丽的诡计。
他仍掉手中长鞭,亲自将诺丽从刑架上放下来。
诺丽双腿一软,顺势倒在耶律烈的中,娇柔一声:“大王……”
耶律烈面色有些不自然,“没事吧?”
诺丽摇摇头,“只是有些腿软,怕是走不动了。”
突然她的身体凌空横起,只见耶律烈已经将她抱在怀中。
“本王送你回去,你受委屈了。”耶律烈沉声道。
诺丽嫣然一笑,道:“没事,妾身谢大王还欠妾身一个清白。”
耶律烈置若罔闻,面无表情的将诺丽送回到侍妾府,命人伺候好她。
他虽然厌恶诺丽,但是也不至于是非不分,若是乘机收拾了诺丽,报上次她要挟他之仇,实乃小人之举。
何况在这北院王府里,谁能怀上他的孩子,还不是他耶律烈自己说了算?
只要他命人在诺丽的饭菜里做点手脚,她就一定怀不上他的孩子。
机会他已经给她了,至于她肚子自己不争气,可就怪不得他了。
耶律烈回到书房,决定将此事告一段落,不再追究。
给赵如烟下毒的凶手,他已经认定是萧太后,只是碍于他们以前的情分,跟现在各自在朝中的势力,尚不能挑明。
但他相信,这大辽始终是他耶律烈打下来的,绝无可能让耶律隆绪跟萧太后坐享独食。
他们如果再敢胡来,他耶律烈绝不会放过。
微弱的烛火在耶律烈的俊颜上跳动,他一声叹息,已经有几日未去看赵如烟,不知她可还好?
下人们说她每天宛若行尸走肉,吃饭,沐浴,一一照做,除了那次在莲花园中见到她逗小雪狸的时候,还有几分笑容,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趴在窗台上出神。
她在想什么?耶律隆绪,还是杨四郎?
耶律烈只觉得心烦意乱,跨步走出去,不由自主的走到赵如烟所在的如烟园面前,望着里面的烛火微微怔忪,她,还未歇息么?
侍卫见他过来,忙出声道:“大王……”
耶律烈挥手打断他,那人噤声,他这才往院里走去。
院落里,洒满着银色月光,屋檐泛着幽冷青光,满地黄花堆积,凄凄惨惨戚戚。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似叹息,似无奈,悲凉的氛围在院落里渲染开来。
这时,睡卧在床榻之上的赵如烟幽幽转醒,睡梦中现代和古代的人物景象在不停地交错着,思绪烦乱,额头上渗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顿感口干闷热。
她挑上了烛火,为自己斟上了一杯清茶,一饮而尽,坐在桌边,睡意全无,透过纱窗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感叹自己穿越来大宋的这半生。
披上了一件单衣,赵如烟推开了屋门,深呼一口气,微昂起头,一身轻纱的她沐浴在月华下,白净清秀的脸庞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清幽和魅幻,整个人仿若遗落在月色光圈下的女神一般。
披散至腰间的发丝在午夜微风的拂动下飞舞而起,仿若环绕在她身边的银色丝线。
刚刚推门步入院子里的耶律烈伫立在远处,将这唯美而又带有迷幻色彩的一幕尽收眼底,幽深的瞳眸霎时收紧,惊艳的眼光投向了那沐浴在月光之中的女子。
赵如烟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单衣,漫步着走向如烟园里的莲池,卧坐在池边的一块巨石之上,任发丝滑落如丝绸一般地铺散在岩石之上。
望着波光潋滟,倒映着月影的一汪池水,勾起了她深藏在心底的回忆。
她在想念着大宋的生活,想念着自己的母妃,父皇,还有杨勋,杨玉。
提及至此,那双温柔的桃花眼立刻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她忘不了那刚毅的脸庞,深邃的眼神,淡淡的温柔。
杨勋,他现在在哪里?伤势恢复了没有?溪月公主将他照顾的好吗?
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日子,她没有见过他了。
现在她被困在这辽国北院王府,面对的是更为棘手与危险的问题,作为大宋公主,如何在这个王府中生存下去?
赵如烟烦恼不已,但却异常坚定,因为她想要重回大宋,想要找寻回家的路,想要再次见到自己所爱的人,即使她只能远远地遥望,在那之前她要使自己全身而退。
赵如烟伸出双臂将蜷起的双膝紧紧环绕,侧着头,倚着身旁的岩石,眸光柔然如那美好的月色,清朗圆润的歌声自口中溢出:“自从相思河畔见了你,就象那春风吹进心窝里,我要轻轻地告诉你,不要把我忘记。自从相思河畔别了你,无限的痛苦埋在心窝里,我要轻轻的告诉你,不要把我忘记……”
耶律烈望着此情此景,被那份静静的美好迷醉了,他看得入神了,那宛如天籁一般的歌声仿若一股凛冽的清泉流入了他的心底,轻柔的嗓音中带着一分温润和悠扬,优美的词句注满了深情,如此动人的旋律幻化于静美的月夜中。
听出了歌声中流溢而出的思念与柔情,为何他的心会倏然地感到烦闷?一股难言的情绪袭上的心头,让他倍感不适。
慢慢地走进了几步,他渐渐看清了那个头斜靠在岩石上,带着一分娇俏而又带着一分优雅的赵如烟,她的侧脸在月光的照映下是那样的完美无瑕。
赵如烟沉浸在自己浓浓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远处有一双幽深的眼眸在紧紧地注视着自己。
一曲终了,她遥望月色,嘴角微扬扯出了一抹凄美的笑意,在心底暗暗地问:杨勋,你过得还好吗?你会想我吗?
原来一段情竟是如此地难以割舍,她弯下腰,掬起了一捧池水,将之放置到自己的脸侧,任清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