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皇后-第1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当初她能跟杨勋私奔离开,是不是就不会有杨家那惨悲剧了?
耶律烈无非是想报复她嘛,何必要置杨家每一个人于死地呢?他们都是无辜的。
耶律烈胸膛剧烈的起伏,心中像是植入一根刺一样。
蓦地,他脸色涨红,“不!你撒谎,你在撒谎!”
他歇斯底里的冲她吼道,快步走到赵如烟面前,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双眼猩红:“告诉本王,你根本就不爱杨勋,你是故意这样说气本王的!”
“我没有,我没有撒谎!我跟杨勋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们彼此爱慕,拜堂成亲有什么错?是你!是你抢强了他人的妻子,我早已经是杨勋的娘子了,是你抢了他人的娘子。”赵如烟心中对耶律烈痛恨无比,她愤然的怒斥他。
“住口,住口,你给本王住口,听到没有?”耶律烈的心在滴血。
他本并不看重女人的贞操,事实上他们大辽跟大宋的女子不同,许多女人出嫁之时就已非完璧,若是对夫家不满,也随时可以离开,再嫁,并不像大宋那些三贞九烈的女子,一辈子必须只能有一个丈夫。
所以耶律烈从来不在乎他床上的女人是不是第一次,但对于赵如烟,他却该死的在意。
至今为止,他还没有碰过她,可是一想到,已经有男人占有过她,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子狠狠的割裂开了。
他嫉妒的只想把那个男人碎尸万段。
寒意渗透,耶律烈的目光如剑,硬生生地切开赵如烟身上脆弱的皮肤。
赵如烟紧紧咬住牙关,她倔强而又讽刺的看他,他眼中流露出一种巨大的哀伤和悲痛
,黑眸如沉寂的夜,死灰一般的绝望。
耶律烈猛地将她推到在床榻上,赵如烟闷哼一声,只觉腰像是要折断的杨柳一般,疼痛不已。
耶律烈的胸膛骤然起伏,面色阴沉的厉害,眯着眼瞳,手掌握得咯咯作响。
他嘴角微扯,却只觉得喉咙干涩的厉害,说不出半字,衣袖愤然一甩,掠起一道清风,袍角金线闪烁出细微流光。
他大步往门口而去,走的决然,脊背僵直。
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直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屋内,凄凄冷冷,一道狂风从窗户中钻入,带走明火的光亮,屋内瞬间漆黑。
浓稠的黑夜如墨一般渲染开来,带着莫名的沉重和压抑。
赵如烟抱臂卷缩在榻上,只觉得一夕之间,千变万化。
微淡的月色打在她瘦弱的身躯上,娟秀的脸庞若隐若现的隐在芙蓉帐内,她眼眸低垂,如蝶翼的睫毛轻微的颤抖着。
赵如烟低低一叹,只觉得身心疲惫。
兜兜转转的一圈,她还是回到了大辽,沦为耶律烈的俘虏。
为什么要让她面对这么多残忍的事情?
想到杨玉的死,杨家军的全军覆没,杨业慷慨就义……赵如烟只觉得自己像个千古罪人,罪孽深重。
“小主,热水准备好了。”屋外,一个侍女软声说道。
小主?赵如烟真是哭笑不得。
她是大宋公主,耶律烈却逼她做他的小妾,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苦涩的一笑,赵如烟对着门口,淡淡道:“进来吧。”
房间内一片漆黑,侍女重新掌灯,柔软的光线映了一地,满地红光。
侍女将水备好,作揖退下。
赵如烟走到梨花屏风后面,水雾袅袅,淡淡的雾气散发着温暖的热度。
水面上漂浮着玫瑰花瓣,暗香浮动。
赵如烟褪下破碎的粉红衣衫,赤果的站进木桶中,水中激荡起圈圈涟漪,水花如一朵朵绽放的白色海棠。
她泄下头上青丝,如瀑布般的发顺肩而下,勾勒出优美的曲线。
不知不觉间,木桶里的水已经凉透,赵如烟如木偶一般呆滞地靠在桶内。
凉意入骨,白皙的皮肤也泡得微皱。
滴答。一滴剔透晶莹的泪珠在水面上溅荡起层层涟漪,如一朵殆尽的残花。
不知过了多久,待木桶里的热水都凉了,赵如烟才后知后觉的起身。
擦干净身子,换上厚厚的棉衣。
正坐在梳妆台前,不料门却被狠狠踹开。
风雪吹了进来,赵如烟转过头去——
“参见侧妃!”屋子里的侍女齐齐跪了一地。
她这才抬头看着门口站着的人。
年轻的容颜孤傲神气,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她!
度云郡主——耶律烈在这北院王府里唯一的妃子,尽管她只是个侧妃,但也是主子。
在这北院王府里,她的身份远比赵如烟要尊贵的多。
“你是大宋公主?”门没有关,度云的声音随着刺骨的寒风吹进来,让她心底一惊。
“是!”赵如烟抬起头迎上她的视线。
“你来这里想干什幺?”度云有些心悸地看着她一双妩媚清灵的眸子,那样的澄澈魅惑,仿佛能勾走男人的心。
赵如烟眯了眯眼,忽然嘲弄地冷笑一声,故意道:“我千方百计接近他,来到这里,你说我想干什么?!”
“绑起来!”度云震惊地后退一步,心中莫名的害怕。难道,她是想用美色迷惑大王,再对他不利?
双喜立即用绳子绑住她的双手。
赵如烟仰着脸,笑得诡异:“我会杀了他!杀了你!然后再一把大火烧了这个该死的地方!将你们化为灰烬!”
度云吓得脸色苍白,指着她,一字一句道:“处死!”
“对!你不杀了我!将来我一定会杀了你们所有人!”赵如烟疯狂地喊着,心中快意无比。
她就是要刺激她,激怒她,让度云下令杀了她,这样她就可以解脱,可以自由了!
即便死,她也不愿意待在北院王府。
如果她的身躯回不了大宋,就让她的灵魂带着她的心一同回去吧。
耶律烈不可能杀她,那就假手度云好了。
*
辽国皇宫里
萧太后跟新帝耶律隆绪大宴群臣,犒赏耶律烈大战宋军,凯旋而归。
宫里歌舞升平,觥筹交错,耶律烈冷漠地坐着,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萧太后趁着这会大伙高兴,端起酒杯对耶律烈说:“哀家好久没看到度云了,为什么不带她一起来?”
“明天臣让她进宫来给太后请安。”耶律烈冷冷地啜了一口酒,心中有些不悦。
“哀家要你们一起来,烈,你应该有个子嗣了。你看,绪儿都已经登基了,再过些时日也该大婚了,你什么时候你也生个继承人?”
萧太后看了看身边无心应付朝臣的耶律隆绪,转而对耶律烈笑着说道。
耶律烈将一杯酒一饮而尽,突然间心里柔软起来,他淡淡地笑着:“不会太久。”
萧太后显然会错了意,以为耶律烈说的不会太久,指的是他跟度云。
于是她满意的点点头:“好啊,哀家等着听你跟云儿的好消息,将来北院大王的继承人可是要娶皇上的公主,来个亲上加亲!”
“绪儿,烈,你们可都要努力啊?”萧太后此言寓意深远。
她知道耶律烈此次凯旋归来,名声大振,在辽军里的威望又更胜一筹。
而自己的儿子呢?初登帝位,年纪太轻,又没什么战功。
所以要稳住耶律烈,保住她儿子的皇位,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姻。
她这才催促耶律烈跟度云快点有个子嗣,如果耶律烈的子嗣,能跟将来皇上的龙子龙女结婚,那必然能收住他的心,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耶律烈跟耶律隆绪显然都没有把萧太后的话放在眼里,此时两个男人都在出神,想得嘛,自然是同一个女人——赵如烟。
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饮酒作乐的群臣突然安静下来,不敢作声。
北院大王的黑衣十三骑是比地狱罗刹更加可怕的人!
“大王。”
“什么事?”耶律烈不悦地皱起眉。
他离开王府时,特意留下黑衣十三骑,保护赵如烟的安全,也是顺便监视她,不给她逃走的机会,如今他们来宴会干什么?
“侧妃下令处死如烟公主!”这十三骑是耶律烈最亲密的部下,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意的。
耶律烈手中的酒杯突然碎裂成无数片,站起来,风一样冲出去。
皇上耶律隆绪纳闷着:“这……母后,谁是如烟公主?”
记忆中除了她以外,没有人能让耶律烈如此惊慌失措。
如今他竟然丢下宴会上满朝文武,连跟他请辞也没有就这样急切的离去,这不像是他那个沉稳持重的皇叔,会做的事?
难道,传言是真的……
耶律烈这次去大宋打战,真的将他喜欢的那个大宋公主赵如烟带回来了。
虽说他一个辽国的北院大王,藏着大宋的公主在自己府上,于理不合,可这对耶律隆绪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
看耶律烈刚刚的紧张程度,就知道他对这个大宋公主一定在乎非常,这样一来,他便不会再跟他争‘忆香’了。
这可真是一件好事呢。
耶律隆绪单纯的想着,等到他的人找到了‘忆香’,他就娶她做他大辽的皇后,耶律烈自己都私藏了大宋的公主在府上,他这个大辽皇帝就算娶一个宋人做皇后,想必他也不会反对。
见着儿子嘴角咧开的一抹会心的笑,萧太后立即明白耶律隆绪是想到什么了。
她这个傻儿子,到现在还不知道,之前被耶律烈俘虏来大宋的那个‘忆香’,就是如今他再次带回府上的如烟公主。
自从那个“忆香”失踪了以后,耶律隆绪不知道派出去多少人寻找。
若不是他的父皇耶律贤突然驾崩,耶律隆绪本来是想自己亲自赶往大宋,打听赵如烟的下落的。
谁知这一耽搁,两人便错过了。
耶律隆绪现身为辽国的新帝,无数繁琐的朝政大事等着他去处理,他实在抽不开身,去亲自寻找赵如烟,只能派出手下一拨又一拨的寻找她的下落。
‘知儿莫若母’,萧太后怎么会不明白自己儿子的那份心思呢?
只是“忆香”就是大宋的公主赵如烟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儿子耶律隆绪知道。
否则以耶律隆绪的性子,势必会跟耶律烈争女人。
耶律烈那么在乎那个如烟公主,一定不肯相让,到时候两个男人因为一个女人反目成仇,对他们大辽是大大的不利。
尤其是绪儿刚刚登基,还需要耶律烈的辅佐,若是此时得罪了他,万一他有异心,他们母子岂不是性命不保?
所以赵如烟就是“忆香”,“忆香”就是如烟公主的事,她一定要对儿子保密。
*
“啪!”
双喜上来就是一巴掌。
“你招是不招?到底有什么阴谋?是谁指示你迷惑大王的?”
赵如烟扭过被打歪到一侧的头,看着一脸凶相的双喜,笑着答:“没有,没有谁指使我,就是我自己想要迷惑大王!”
“啪!”这一巴掌是度云打下的,赵如烟的脸又被打歪到另一侧。
“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也想迷惑大王?”度云瞪着眼睛,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架势:“别以为有点姿色就能爬上大王的床,你是大宋公主又如何,在这里,只不过是个低下的奴婢。”
“就算我的身份,配不起你们大王,那又如何?耶律烈情愿要我一个大宋的公主,也不要侧妃你,独守空房的滋味一定很难受吧?”赵如烟擦掉嘴角的血渍,冷笑一声,故意激怒她。
“你!”度云果然被她激怒了,她一手重重的掐在赵如烟的脸上:“你不就仗着自己有点姿色,有什么了不起的,把她给我捆起来。”
度云下了命令,另外两个宫女抓起赵如烟的手臂,将她吊到了柱子上,赵如烟的脚半支在地上,这种姿势十分痛苦和难受。
此刻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色肚兜,四肢暴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