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往复的解密-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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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我问。
闷油瓶指了指架子上,哪里放着一排这样的匣子,只是其中几个已经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
闷油瓶放下那只盒子看了我一眼,眼神忽然变得神秘起来,“没猜错的话,我们要找的东西在这里。”
我脑子嗡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战国帛书??”
闷油瓶“恩”了一声,拿起了手里的刀朝那把锁比划了一下,眼见一刀就要下去,我却忽然像被蛰了一下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冥冥之中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和感知推着,我伸出了手一把抱住了闷油瓶正要落刀的手。
“等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5 章 改
眼见刀身就要落在上面,堪堪在差之毫厘的地方停了下来,闷油瓶扭过头,不解的望着我。我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只是那一瞬间脑子里刮进了无数的画面:叔伯紧紧捏着帛书的血淋淋的断手,还有那只少了右臂的青铜尸,刚才在外面战斗的青铜尸以及帛书上的画和那个字形形象生动的“咒”。特别是那只断了手的青铜尸和这个扭曲难辨的“咒”字,合起来竟像是一个预言。
我看着闷油瓶,见他渐渐把放在我脸上的视线往下移动,手臂顿时集中了两道灼热,小孔聚光似的,我才发现我还抓着闷油瓶手,当场有种调戏了良家妇女的感觉,连忙讪讪的放了下来。
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相信我所谓的直觉,毕竟第六感这东西硬要说起来是很不可靠的。但思寻片刻,我还是将一切告诉了闷油瓶。闷油瓶听后老半天没开腔,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铁匣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我一样对那只盒子更好奇了,但若是换做平时平时我早就欢欣鼓舞在一旁怂恿闷油瓶开了这破铜盒子。
我的胆子和好奇心可是比不得的,更何况我不想死,也不想闷油瓶有闪失。但是,仅仅凭一个直觉就放弃了会不会显得可笑?
闷油瓶把我手上的东西拿去看了看,在表示自己也不认得那些字之后又拿了几份出来看。好在这里面大多都是竹简,帛书不多,我跟闷油瓶分头看来然后再选出了一些一同讨论。很快我们发现,帛书里大多都是画,极少有文字记述的,我们见画的那些东西,太过粗糙,可谓是不伦不类,根本就是不知所云。但也不是全部都如此,有一张帛书上画得十分好分辨,是一个长长狭窄的走道,周围画的不好辨认,但上面画的人还是有模有样,一开始我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直到闷油瓶指出来我才发现上面的人双脚竟然是没着地的,全是漂在走道的上面在行走。
我只当这是记录的什么民间怪谈,心中不以为然,展开下一张,画得是一个不规则的多边形物体,不知是用了什么画法,虽只有黑色却使看得人一眼就明白那物体是透明的,我估摸着这东西大概是一块玻璃石或是透体通透的玉石,上面画着一堆密密麻麻的东西,仔细看来却是各种姿势的人,不过那些人都是看不清面目的,乍一看来就像是一堆黑影。
我搞不清这些究竟是什么,只觉得看得我头皮发麻,我见闷油瓶神色如常,心想这些个大概都是些奇怪异事吧,又忍不住想,怪不得秦始皇要将这些烧掉,里面的内容简直是又无聊又无趣。
继续往下翻,眼前出现的还是那个狭长的甬道,只是飘在上面的人的装束都变了样,像是已经改了朝换了代。
下面几张也多是这样,莫名其妙一大堆。我看得一肚子火,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个苗苗来,闷油瓶很淡定的看完,又很淡定的把那些帛书放了回去。一时间,焦点再出转移到未打开的铁匣子上。
这匣子有没有危险不确定,而我的直觉同样也是说不准的,说实话,我是有种要死就死的觉悟,对我来说,好奇心上来的时候就像毒瘾犯了的人,不去摸两把看两样是绝对安生不下来的。作为正面教材,闷油瓶显然是一个绝对理智的又超级自律的人,虽说我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为了战国帛书,但事实上他对我们来说有无有用还是一个未知数,为了这样一个不确定而要去冒一个同样不确定的险,值不值得是一个问题。
从某些方面来说闷油瓶比我更像一个计较得失的商人。我只是不甘心,这样一无所获的回去,这些天受的伤挨得苦不都成了白费吗?老子现在小腿后背还在痛着呢!
我看着盒子上的铭文:有所得必有所失。
这是何其简单的道理。关键时候,我又开始了犹犹豫豫,我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经过这么多事,我最痛恨自己的就是犹豫不决,可是最改不掉的也是这犹豫不决。
闷油瓶这时已经站起来了,我走过去捡起那只盒子,我见他拨了拨那锁,突然又想起来虽然理智,闷油瓶也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手的人,印象中没什么是能让他害怕退缩的,所以以为他下一秒就会挥起刀来,谁知他却把它重新放回了原位。我不解的看着他,闷油瓶最后看了一眼,似乎也十分不甘。
“难道就不赌一把?”我问他。
闷油瓶靠在墙上,“对我来说,有些人的命可以赌,而有的,不能。”我知道不是我的错觉,因为说这话时闷油瓶真的眼也不眨一眼的看着我。我说不出话了,见他眼里暗藏着坚定的亮光,又听他淡淡的笃定的开口,“没有这个也无妨,我们总能得到想得到的东西。”
闷油瓶的口气虽然淡却让我感觉到他的志在必得,气场这个东西大概就是这样,若是换个人说这话我肯定会在心里嘲笑不自量力,看不过眼的还会想着给他几拳揍他一顿,但换做闷油瓶就完全不一样了。我觉得自己有点贱,有点狗腿子,像是闷油瓶的信徒,信任他到了一定境界了,我惊讶于这样的信任,更深深感到不安。
我见识过闷油瓶的强大,也知道他的强大,却从未从他口中直接感知到这点,他是低调的,不说话不动作的时候甚至是不起眼的,这样自信的甚至是有点狂傲,淡然中带着稳操胜券指点江山的气势的人是陌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6 章 改
放弃了打开黑匣子的机会,我们无从得知里面究竟是什么,也许只有守护着这里的青铜尸才知道,也许只有愿意“以失换得”的人才知道,也许葬身在这里的外国人也知道,可谁又说得准呢?至今为止,我也无法说出这青铜尸究竟是从何而来,如何变来,我叔伯真的变成了这怪物吗,这样的怪物和铁盒子有关系吗……甚至从目前看来,我和闷油瓶这一趟可以说是一无所获就回去了。
本来以为这里的一切就算告一段落了,接下来我们原路返回就是,如果没有发生接下来的事情的话……
发现不对劲的是闷油瓶,将盒子归回原位后我们本来就打算走了,闷油瓶忽然叫我噤声,当四周陷入绝对安静的环境之后我才听见了那熟悉的宛如来自地狱勾魂铃的扑翅声,并且纷乱缭绕,显然并不是单一的,那声音如潮水将我们包围仿佛无处不在,又仿佛下一秒就会掀起惊涛骇浪将我们吞没。
闷油瓶的眼睛死死盯着那面墙,那是声音的来源处,墙那边好像有无数怨灵恶鬼在呻yin哭嚎,我脑子里浮现出阿鼻祖中千百双枯手挠墙的景象,就好像下一秒那堵墙就会被那些手推倒。
突然闷油瓶后退了两步,我一凛,来这里还没见到他有这么大的反应,腿脚下意识的就要迈到他身边,哪晓得才一个动作,闷油瓶就跑过来抓起了我的手就往外跑。身后“哔剥”一声是什么裂开了,我刚才的预感成了真,身后的墙以一种电脑特效里才有的视觉图瞬间樯橹灰飞烟灭,耳边闷油瓶低低的骂了句,这句话听在耳朵里居然比眼前的画面更具天崩地裂的效果,我真真怀疑我的眼睛耳朵都有毛病了,但现实显然不允许我有这份闲情去怀疑,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混乱中唯一的安慰竟是那双指肚长满硬茧的手。
悬在头上的斩刀半天没有落下,预想中的狂虫之灾没有来,除了杂乱无章的“嗤嗤声”什么也没有,坍掉的墙后显现出一条一人身的过道,闷油瓶愣了一下,似乎也被这突然的转变弄的晕了头,他“啧”了一声,放下我的手向我做了个不要跟来的手势,“你就在这里,我先去看看。”
我见他想要探了个脑袋进了那黑洞子中,心一紧,正要出声,这闷油瓶好像知道似的,马上回头又打了个手势叫我放心,我这时已经开始怀疑闷油瓶在聋哑学校混过,不然这狗ri的怎么这么精通各种手势,一路上他娘的给我说的话还没做的姿势多呢!闷油瓶渐渐把身子往里探,先是一个脑袋后是半截身子,我在后边看的紧张兮兮,生怕一个不留神闷油瓶就被里面突然窜出来的东西砍掉半截。回过头来时,除了脸色苍白点似乎没什么异样,闷油瓶这才招招手,像吆小狗那样唤了声,我很没骨气的跑了过去。闷油瓶打着灯照亮了前面十多米的走道,他看着我,示意让我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里面的走道两边都是用一种琥珀色通透玉石砌成的,晶莹光泽,在探灯的照耀下反射出阳光那样的琉璃,随着探灯光的转动变化,整个空间就呈现出流光异彩、瑰丽非凡的景象。但真正令我吃惊头皮发麻的不是这个,而是这透明的琥珀色玉石里竟然成山成堆的全是不计其数的尸蹩。
对尸蹩的恐惧已经深深刻进了我的神经细胞里,所以即使没有密集恐惧症我也起一身的白毛褶子。我大叫了一声,连连后退,直到一双手自身后紧紧扣住了我的肩膀遏制住了我的动作,闷油瓶诱导似的一点点把我带到那里,用他那双标志性的手指敲了敲后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它们出不来的。”
他呵出的气息经过我脖子□在外的皮肤,不知是我太敏感了还是想得太多,我忍住了颤栗的冲动却忍不住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装作不经意的躲开了身上的那双手,对闷油瓶“恩”了一声,我见他没理我,眼睛跟两道激光似的盯着我的脖子,我在心里叫苦不迭,这闷油瓶生来就是一个折磨人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7 章 改
那些尸蹩呈各种姿态,大小也不一样,有的还在蛹里未成形状,有的刚刚破蛹,有的还是幼虫阶段,有的已经是成虫,有的静静蛰伏着,有的扑哧着翅膀,隔着透明的玉石,它们身上的根根细毛腿上的根根倒刺都看得一清二楚。乍一看上去像是镶嵌在里面的,可是仔细一看会发现都有一定的活动空间,仿佛有无数个无形的格子将它们隔开了,暖黄色的琥珀玉石像是他们温暖的玉床,滋养着这些尸蹩的生长,它们在里面安逸的生活着,对外界好似一点感知也没有,我用手在它们面前晃晃,突然袭击他们也毫无反应。确定了他们的危险性,警铃也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