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往复的解密-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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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接着一道亮光直直向我们射来,拿着手电筒的那人恶意似地将手中的手电在外面身上晃来晃去去的照着,还时不时的射一下我们的眼睛。
“乖乖呆着不好吗,非要让我这样找来找去的。”漫不经心的调调让我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是那个在我昏迷中说话的那人。看来刚才一直在和闷油瓶比拼听力的就是这人,想必这定不是个省油的灯,心里不由得呜呼哀哉,遇到高手了!
“小哥……”我看向闷油瓶,他似乎无所谓的样子,指指通向底楼的消防管,“你先下去,我拖住这个人。”这人的耳力看来极好,闷油瓶直接用正常音调说话了。
我看着下面,四楼的高度应该不是难事,知道这地方小,我留在这里也是碍手碍脚,于是点点头,“那好,我先走。我在门口等你。”
听了这话闷油瓶有点惊讶的看着我,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什么,还是我不应该在门口等他?
他摇摇头,目光防备的盯着窗子上的人,“情况很难确定,你自己先走。”
我急了,“不行。你要是不来找我那我干脆现在不走了。”
我听到上面的人发出一声嗤笑,我瞪他,笑你娘的笑。
闷油瓶把我往那边推了一下,“你自己到时候想办法找我。快走。”
我正想往下跳,上面那人叫了声等一下,橘黄色的灯光一瞬间从窗**出来,照清了上面人的面孔,我看见那人背后又多了两个大汉。
“你们谁也别想走。”随着这句话,楼下响起了几声汽车刹车时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车灯打起,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停在了医院的大门前,接着从里面下来了几个膀大腰圆的粗汉,走到我们脚下,只等着我们下去自投罗网。
上有狼下有虎,这下该怎么办?
虽然我暂时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不过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医院劫人行凶没一点手段没一点背景是不可能这么嚣张的。最内伤的还是,这些是人!是人就杀不得砍不得,哪怕闷油瓶秒杀粽子的本事再厉害也不能用到活生生的人身上呀!
在那人跳到我们几步之遥的另一个台子上的瞬间,闷油瓶忽然大叫了一声,“齐羽,跳进去。”
我还愣着就见闷油瓶一个前躬翻跳进了下面的一个窗子里,回头见我居然还站着脸上居然露出一丝焦急的神情,我意识到他是在叫我,见闷油瓶向我伸出手,连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没做好冲刺的准备,眼见只有半个巴掌的距离就可以够到窗沿,身子还是与之擦身而过。惊慌失措的瞬间,手腕被一双手稳稳的抓住,一顿一提,就被那只手的主人提了上去毫不留情的扔进了窗内。
闷油瓶将窗子锁上,回头拉起双腿还在发软的我,面色意外的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7 章
这一阵仗让病房里的人全醒了,大家不满的嘟嚷着还以为是哪个病号起夜不下心摔倒了,结果拉开灯,看见两个浑身狼狈的男人面色不善的站着,我和闷油瓶此时的状态在别人眼中俨然不是什么好人,只见众人惊恐的缩在床上,哆嗦着伸手按向旁边的急救铃。
闷油瓶像只兔子一样窜了出去,跑了老远才甩出一句“快跑”。
我靠!你个杀千刀的闷油瓶!我气势汹汹的追了出去,留下一群人SB似得面面相觑。双脚刚踏出病房,听得身后传来“哗”的巨响,有无数玻璃掉在地上,房内众人哗然,闹得不可开交,走廊的尽头几个护士正朝这边跑来,而另一边,从楼梯处往上跑的那几个人正是之前在楼上守着的那些个大汉。
“小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弄出这么大动静不怕被人发现吗?!”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们之前一直被他们监视着。你先去那边……”闷油瓶示意我往楼下跑,自己则往对面墙上的火灾警报铃走去。我几乎是贴着扶手滑下去的,刚到楼梯转角处就听见铃声大作,机械刺耳的铃声响遍了整个大楼,我张大嘴巴,心里对闷油瓶的佩服瞬间达到顶端。没过一会儿病人们慌乱的从房间里跑出来,哭喊着大叫着,互推互攘的往楼下跑,值班的医生护士也跑了过来,站在蜂拥的人群里撕心裂肺的喊着做着无力的维持秩序工作,显然他们的声音根本进不了眼前混乱的人群里,几声微弱的叫喊很快被哀鸿盖了过去。
也许是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火灾,我才可以冷静的站在人群里旁观着他们的慌乱,心想,如果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遇到这种事情,也会像他们这样慌了心智乱了阵脚,挤着他人,推着他人,甚至是踩着他人求的求生之路吗?
或许是受到闷油瓶难得的不靠谱行为影响,也或许是在人类基因中本来就有抹不去的破坏因子,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我变得更是唯恐天下不乱,三步两步下楼一并把楼下的几个警报铃也引响了,果然,现场更加乱得不能控制。我心里变态得莫名的高兴,嘴里一边大喊着“着火啦,快逃命啦”一边混在惊慌的人流里往下跑。
在过去的二十五年里我一直都安守小公民本分,沿着一层不变的人生轨迹规规矩矩的走着,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那种一时挣脱束缚,不受道德法律约束的破坏感如同品饮鸩酒,永远只能浅尝辄止,过度放纵后果的确会变得难以想象。
只能说人天生就带着不甘平凡,不肯安分的染色体。
诚然在这么多人里逃命很容易就被掩护,可以这耸动的速度逃命就像沙丁鱼罐头中逃逸的一条小鱼,呼吸跟身体都难以轻松。正当我一心一意蠕动其中时感觉后颈被人抓了一下,回过头只见一陌生男人在隔我几个人之外的身后艰难移动,一只手还不忘从乌烟瘴气里伸出来索命似得往我这边抓。见他一脸凶相又穿着便装,不用想也猜到就是刚才那伙人。眼见那只猪蹄就要碰到我,我连忙将身子一倾一扭躲了过去。隔着人,又是在这种寸步难行的情况下暂时还构不成什么威胁,我游刃其中,充分利用偏瘦的身材灵活优势伏下身子在空隙里钻着。
老远就看见楼下的墙上大大的写了一个“一”字,我仿佛看见希望的曙光准备一鼓作气,身后传来“啊”的一声身子被后面的人推,脚下不稳带着前面一窜人滚了下去。这就是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后面跌倒的混蛋将我推到,我又将前面的人带倒,这样一个接一个下去,就像叠罗汉一样。我摔在了一伤残人士身上,下面还垫着几个人倒也免去了一顿皮肉之苦,晕晕乎乎站起来手腕就被扣住。
“你小子倒会找地方躲啊,我看你现在往哪里窜!”
我狠狠啐了口,成天被不认识的人追杀,委实觉得冤枉,“我又不认识你,你他娘的成天抓我做什么!”我大吼着,屈膝就想朝他命根子踢去却被他用手一挡,反倒是抓住我的小腿用力一拧。我闷哼一声,硬是憋着一口气没叫出来发狠似得看着他。那板寸头瞪着铜铃眼,目裂欲眦,捏紧厚重的拳头当头就是一下。
“我ri!”一个男人这样被打头再好脾气都要抓狂。这变态见我的样子却更开心了,好像以折辱人为乐,眼里满满的闪着兴奋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8 章
那张平凡得脸上露出阴阴一笑,看似友好的搭着我暗中在我的虎口穴一捏,我痛得整个右手都太不起来。这板寸头似乎还是有点智慧,看着人多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就着哥俩好的只是一手搭着我的肩扶着我,拿着刀子的手却环过我的腰抵在我的小腹上,“你最好老实点。到时候你惹毛了老子,不要怪我不给你痛快!”
我弯着身子装作痛得说不出话来,飞速在心中观察形势思考对策。在这些日子里我学到了太多太多,其中一条就是在任何时刻都要依靠自己,危难时刻更是不要指望有谁会来救你。把希望寄托在除自己之外的人身上,大多时候只有等死的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特别是三叔的事件之后我更不再是从前那个天真的小三爷,那个吴邪有三叔罩着有同伴靠着,凡是不需要费神,不需要算计不需要绷紧神经,吃吃喝喝该睡就睡,遇到危险不用出头只管逃命保命就好,逃命不成也有同伴挺身而出。现在的我,只有自己。
奇怪得很,被刀子这么逼着我却没想象中那么慌乱害怕,头脑反而越来越清楚,思路也更加清晰冷静。我暗自捏紧拳头思忖了一下目前的形式,虽说我不晓得这些是吃什么的,不过就这么多天的情况来看他们的目的应该不是杀我们,那么小命是没好担忧的了。好在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在行什么不在行什么。这人是地痞流氓,乱狠辣,论气力,论身手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再说他是没杀我之心,可也不代表没有伤我的意思,硬碰硬肯定对我没好处,搞不好还弄得自己命去半条,这种赔本的生意我吴邪是从来不做的,所以与其以卵击石的死命抵抗倒不如虚以委蛇,老老实实的待着,待削弱他的防备心再见机行动。
打算好之后我装出一副害怕懦弱的样子,怯生生的问他,“大哥大哥,您手下留情啊,我老实待着还不成,咱们有话好好说不是?”
“啧,”他拧着我的领子,啧啧的打望我,“刚才踢人的狠劲去哪儿了?我他妈还以为你是条汉子呢。”窝囊废大概是最合这些人胃口的,软脚虾没威胁力不说,鄙视不屑的同时也膨胀了他们的虚荣心征服欲。
我笑得讨好,“想必你也是言出必行的人,我不是怕你给我一下子么?”
他放下揪着我领子的手,“啪啪”在我脸上拍了两下,我忍住全身叫嚣着的愤怒笑得谦卑隐忍,只有自己知道老子怒火中烧得快冒烟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赌上我身为人类的尊严,这两巴掌我吴邪不十倍奉到他身上我不死不休,誓不为人!
“那好,我丑话说在前头,你最好不要想在我面前玩什么花样,你爷爷我见过的绣花枕头比你妈脸上的麻子还多,想在本大爷面前耍花枪你还嫩着呢,乖乖消停点,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是那是,有你看着我哪还有胆子跑?只要大哥你别打我你让我做什么都成!”
板寸头拿开抵在我小腹前的刀子,不过还是没收起来,看着我脸上露出鄙视嫌恶的神情,“行了。没用的东西。”自来贪生怕死的东西都讨不到什么好感,而标榜英雄好汉的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些人,只要确定我够不成什么威胁自然也懒得理我。我心里冷笑,第一次看清了原来我多多少少还是继承了吴家血液里的狡诈和睚眦必报。这是劣根性吗?可能吧。
对面忽然亮起一道白光,虽然只是一瞬,我和板寸头还是注意到了。
“跟我走。”板寸跟在我身后推着我朝那边走过去。我一边走一边向四周扫想要了解周围环境,为哪怕只有一丝的逃跑机会做准备。这时人已经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