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世子妃-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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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来梦遥学院五年了,要学院有很不错的人脉,怎么能让刚入学院的她抢了风头,占了先机。
沐云嘉狠瞪着沐雨棠,眼瞳深处浮现一抹阴毒!
☆、第048章 大混战
檀香燃成灰,比试时间到,监考夫子收起学子们的试卷,摆到了评审夫子面前的桌子上,他们两人一组,拿着试卷仔细阅读批改,评定分数。
学子们手持自己最擅长的乐器,整整齐齐的站在场地中央,年轻、朝气的容颜自信满满,随时都可前去一展才艺。
萧天烨站起身,温和的目光扫过有些激动的学子们,微笑道:“往年的乐试都是一人一人单独演奏,长此下来,不免有些乏味,萧世子明示,今年要稍微改变一下比试模式。”
学子们听得他的话,眼睛晶晶亮亮:萧世子神若仙人,接手梦遥书院后,短短一年就让书院一跃成为青龙国最出名的书院,他的决策,他们完全信得过,他的指示,他们绝对遵从,不知新的比试模式是什么?
望着学子们疑惑中透着好奇的目光,萧天烨莞尔:“今年的乐试是乐器混战,即所有人一起奏乐,乐声在百乐中坚持清楚、动听的时间越长,名次就越高……”
什么?乐器大混战?
这么特殊的比试模式,学子们还是第一次听说,相互对望一眼,面面相觑:乐喜静,越是寂静的环境,越能奏出乐之优美与动听,学子们所学乐器不同,奏的曲子也五花八门,百乐齐鸣,声音混杂,夫子们能欣赏到他们奏出的乐之精华,给予评分吗?
这种比试倒是有趣!沐雨棠目光清冷,神情怡然,完全没有学子们的烦恼与忧愁:夫子们都是京城名儒,不会撒谎作假,如果他们能在百乐齐发,相互干扰的情况下听出乐的精华,一定会给出公正的评分,如果他们听不出乐的好坏,一定会实话实说,学院会相对的做出调整,他们根本不必着急。
萧天烨身为主考,自然知道学子们在想什么,温和的目光轻扫过他们担忧的脸庞,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朗声道:“你们都明白比试规则了吗?”
“明白!”学子们高声回答着,握紧了手中的乐器:新的模式已经定下,暂时不会改变,他们且看看效果如何。
“既然都明白了,那么我宣布……”萧天烨修长的中手轻轻握起,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弹向新的檀香:“比试开始!”
劲风吹过,檀香倏然燃起,那原本安静的场地里百只乐器一齐发动,刹那间,乐声大作,震耳欲聋,箫声,笛声,琴声混和一起,竟相争鸣……
年轻的学子们手持玉箫、竹笛,或坐或站,在那飞扬的衣袂里,一个个卯足了劲,各显神通,尽情的展示着自己的才华,忽而箫声急,忽而笛声响,忽而琴声高……
听着学子们混杂却格外和谐的乐声,张夫子微笑着点点头:“百乐齐发,优劣一试便知,优秀的乐会在百乐中突显,劣势的乐,会淹没在滚滚的乐浪中,如此一来,既节省了考核时间,也能快速决断出前三名,萧世子这主意真是不错……”
“以往的单人演奏都看烦了,清宇就想换换花样尝试一下,现在看来,效果还挺不错……”萧天烨微笑着说道,幽深的目光扫过激烈的战场,看到了一名美丽女子,她站在考核的场地上,却并没有像其他学子那样抚琴争鸣,而是静静的站在古琴前,不声不响,不移不动,漆黑的眼瞳明媚璀璨,闪耀人眼。
“沐雨棠怎么不弹琴?”张夫子也看到了沐雨棠的异常,不明所以。
“她……不懂乐器!”萧天烨沉了眼睑,皇宫赏花宴那天,沐雨棠当着名门贵族的面是这么说的。
“不懂乐器?”张夫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那百鸟……”
“是她吹树叶引来的!”萧天烨低沉的回答,让张夫子震惊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身为京城名儒,他经常与人交际,有一定的阅历,后院女子们的那些弯弯绕绕,他没注意过,却听说过:“多有潜质的学子,让不明事理的沐国公府耽搁了!”
沐雨棠站在众学子之间,听不到萧天烨与张夫子的谈话,百乐萦绕于耳,她赞赏的点点头:萧清宇能力非凡,思绪活络,极善变通,奇思妙想比现代人还多,难怪梦遥学院在他管理下实力蒸蒸日上。
一道悠闲的琴声突然而至,她身边几人的乐声都被紧紧压制住,她循声望去,看到了沐云嘉,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沐云嘉的琴声如潺潺流水,如小泉叮咚,在百乐中是最出色的,隔着十多米的距离,她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主审台上的萧天烨,张夫子肯定也能听清!
呵呵,学富五车,才高八斗,陈静为了让她有足够的资格进王府做王妃,下血本培养,用了不少心思啊。
沐云嘉纤纤十指轻触琴弦,笑意盈盈的弹奏着古琴与学子们的笛声、箫声争鸣,时不时的抬头瞟一眼无所事事的沐雨棠,满目嘲讽:诗词得了第一名又怎样?不懂乐器的蠢货,乐试得零分,还想进前三,痴心妄想的贱人,就知道异想天开。
美眸瞟向主审台,张夫子、吕夫子赞赏的目光纷纷望了过来,看两人那交谈的口型,似在肯定她会是乐试第一名。
沐云嘉心中又是一阵得意:自己辛苦练琴十年,都快要人琴合一了,放眼京城,无几人能在乐上与自己争锋,自己乐压群雄,自然就是当之无愧的乐试第一名。
等乐试结束后,自己定要嘲讽沐雨棠,让她羞愧难当,无地自容,看她还敢不敢再和自己抢第一!
檀香快要燃到尽头,学子们的曲子也即将奏完,望一眼洋洋得意的沐云嘉,沐雨棠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抓起衣袋里的狼毫笔,弹指扔向古琴,不偏不倚,刚好夹在两只琴弦的中间。
“嗡!”一声嗡鸣凭空乍起,就如一道无形的急风,从耳朵贯入,瞬间到达四肢百胲,这一刻,天地间仿佛静了下来,人们脑海里不停回荡着这道嗡鸣,什么箫声、笛声、琴声全都不复存在……
“好好好!”张夫子最先回过神,激动的连说了三个好字:“一弦定音,宛若惊梦,惊梦一出,百乐全无,后发制人,手法传神,沐大小姐不懂乐器,在乐上的造诣,着实让人惊叹!”
“此次乐试第一名,当属沐雨棠!”吕夫子从嗡鸣的震憾中回过神,看沐雨棠的目光满是赞赏,忍不住给了她最高荣誉。
他们两人在京城很有威望,又是此次比试的主评委,他们的赞扬足以让沐雨棠成为第一,再者说,惊梦一曲实在震憾,回过神的夫子、学子对沐雨棠得冠的判定都没有意见。
即将到手的荣誉转眼易了人,沐云嘉一张小脸瞬间惨白,目光阴沉的可怕,手中的丝帕被她拧成了麻花:原以为沐雨棠不懂乐,自己才善心的放了她一马,哪曾想,她不思悔改,还得寸进尺的抢了属于自己的第一名,害自己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
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既然她想找死,自己就成全她!
☆、第049章 断腕
听着夫子们滔滔不绝的赞扬,萧天烨微笑着看向沐雨棠,深邃的眸子里浮现一抹意味深长。
他的打量悄然含蓄,却暗带着丝丝戏谑,沐雨棠被他看的很是无奈:她不会弹琴,不懂琴谱,更奏不出一首完整的乐曲,刚才在马车上,萧清宇不知为何突然拿笔扔向琴弦,久久不散的惊人嗡鸣给了她启示,也就是说,刚才那曲惊梦,是她借用萧清宇的手法,奏出了萧清宇的曲子。
萧清宇深居简出,夫子们没听他奏过惊梦,萧天烨身为他的好友,知道他擅此曲,也知道她在借鉴,不过,学子们弹奏的都是古人谱的古曲,算起来也是借鉴,如果说这样的借鉴违规,犯了错的可不止她一个。
惊梦一曲是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演奏,获得荣誉理所当然,又不是无耻的作弊,萧天烨看她的目光怎么那么……怪异?
夫子们来回穿梭的身影映入眼帘,沐雨棠眨眨眼睛,这一场比试画画,最考验基本功,她没见过萧清宇绘画,就算见过,他的手法也未必适合她,她在现代时学过基础素描,画幅画应该不是特别难……
正想着,一张试卷翩然飘落下来,沐雨棠伸手接住,还未看清上面的题目,一道凌厉的疾风自试卷下刮出,对着她的右手腕狠狠割了过去,速度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眨眼间已到了近前。
沐雨棠雪眸一眯,清冷的瞳仁里闪过一抹厉色,利器割破她手腕的瞬间,她伸手抓住利器柄,用力一按,利器对着凶手的手腕毫不留情的砍了下去:
“啊!”凄厉的惨叫穿透云层,响彻云霄,震惊了学院里的每一个人。
试卷像雪花一样漫天飘飞,晃晃悠悠散落一地,红色的血溅在雪白的纸上,晕染出一片片刺目的红梅,一只染满血迹的手掌齐腕而断,掉落在试卷中,格外醒目,发卷夫子捂着断腕,凄惨的哀嚎。
“啊啊啊……杀人了,沐雨棠杀人了……”短暂的震惊后,有胆小的学子反应过来,凄厉的惨叫震耳欲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亲爹被杀了。
夫子们见多了世面,没像学子那样大呼小叫,不过,梦遥学院是读书圣地,夫子断腕实在凄惨,良好的修养让他们没将不悦表现出来,深吸一口气,他们静下心思,等侯主审官的审理。
萧天烨锐利的目光越过断腕的夫子,落在了沐雨棠身上:“怎么回事?”
“他要割我的手,我为了自保,反击,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沐雨棠说的轻描淡写,眼瞳里一片冷漠淡然,左手紧按着受伤的手腕,鲜血的血透过指缝一滴滴,滴落到坚实的地面……
“我只是……不小心……哪有故意割你手腕……”夫子失血过多,面色惨白,紧按着断腕,厉声反驳,看沐雨棠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本夫子监考,拿戒尺是为敲打作弊之人,发卷时不小心割伤你手腕,我可以向你道歉,可你的心肠怎能如此歹毒,断我手腕,毁我半生才学,如你这般心狠手辣之人,理应断去做恶手腕,赶出学院,以示惩诫!”
他的手腕断了,不能再拿笔写诗作画,沐雨棠怎能安然无恙?他是苦主,学院的夫子们都会同情他,他更要利用自己的优势,断去她的手腕,让她和他一样,成为半个废人!
听着夫子慷慨激昂的痛斥,沐雨棠勾唇一笑,又是一个恶人先告状的,天知道,她最讨厌这种人了!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她手腕一翻,长长的戒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那名夫子急速斩了过去。
夫子大惊失色,急忙躲闪,戒尺擦着他的脸颊划过,将他惊出一身冷汗:“沐雨棠,众目睽睽之下,你居然想杀人灭口,真是无法无天了……”
他愤怒的质问在看到沐雨掌手中的断发时,戛然而止,她就那么微微的笑着,向他挥挥那一缕黑色断发:“夫子,您这戒尺吹毛可断,比侍卫们用的佩剑还锋利,你确定这是管教文弱学子的戒尺,不是杀人利器?”
冰冷的质问带着万钧雷霆狠狠砸了过来,夫子眼眸微凝,她倒是厉害,居然找出了破绽:“这把戒尺跟随我多年,教训的学生多了,边缘被磨锋利,有什么可奇怪?”
反驳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尖锐,却没了刚才的中气十足。
夫子以戒尺教训学子,都是大半个尺身一起拍,他只用边缘打人?骗鬼呢!
“夫子左顾言其他,不肯说实话,那我直接问好了,我和夫子无冤无仇,夫子为何要废我右手?莫不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