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升职记-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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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乔明艳这会子来还斗篷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急于和她袁瑶撇开关系,两清吗?
就在袁瑶忖度间,青素捧着斗篷就要收起来,却见从斗篷里掉一张纸条出来。
青素跟着袁瑶也是有时日的人了,更明白袁瑶如今的处境,故而见纸条她并未声张,悄悄藏进衣袖里,等四下里无人了才给袁瑶。
纸条上只一句,“二爷和姨奶奶的救命之恩,一直未忘。”
恰逢霍榷从前院回来,袁瑶就给他看了,看完便烧了。
“把东院闹个鸡犬不宁,才是念我的恩了。”说着就往炕上袁瑶身边的座褥坐去。
日子渐冷了,为进宫袁瑶穿得有些单薄了,回来青素和宫嬷嬷就把大毛的衣裳给袁瑶穿上了。
灰鼠桃红蹙金的对襟褙子,里头是芙蓉色的立领中衣,嫩黄的棉绫长裙,橘黄宽幅的裙绶,一双小鹿皮靴,一身暖融融地坐在炕上,那模样就让霍榷想亲近她几分。
屋里的人也是识趣的,见霍榷挨着坐了过去,就放了软帘退到了堂屋外守着。
霍榷本想趁机一亲芳泽,不想袁瑶却拧头躲开了,不由得愣下了,问道:“可是在宫里时,受了委屈?”
袁瑶摇头。
“还是老太太、太太为难你了?”霍榷又问。
袁瑶还是摇头。
霍榷觉着绝对是受了委屈的,不由心疼,轻轻将她的脸转回,却见她早已攒眉千度,泪盈满眶,不由得揽入怀中,轻声哄着,“你且再等些时日,就要好了。”
也不知他的就要好了,到底是什么就要好了。
袁瑶伏在他胸前,听着因他说话而震动的胸膛,知道她的人都明白她不是任性的,可自有了身子后也不知怎么的就老忍不住对他使性子,道:“娘娘她……心里还念着你。”
这话一出,霍榷蓦然僵硬了肢体。
袁瑶立时就觉得那胸膛不再舒适,推开他,自己就往碧纱橱里去了。
霍榷随后跟了进来,只是袁瑶面向床内侧躺着,没去理睬他。
知道也明白她的心思,可如今空口白话的,她也不信他对她已是用了心的,只得无奈给她掖了被角,叹了一声便出去了。
自那日后,霍榷早出晚归,回来晚了就睡在书房,有时还夜不归宿。
一日如此,两日也是如此,慢慢地都言袁瑶失宠了。
然,袁瑶的失宠却让一部分人放下了心,也算是因“祸”得一“福”了。
只是袁瑶每日依然如故。
早上去给濉溪院给王姮和请安,回来不是种花便是看那本《花集》,看不出她的变化来。
西院外头的都安生了,韩施惠却折腾了起来,上门来风言风语地安慰了袁瑶几次,让袁瑶带去给王姮请了几回安,这才不敢再来漱墨阁了。
可韩施惠一想到如今就只她能伺候霍榷了,赶紧抓住机会怀上身子才是道理,便撺掇起春雨和她一道把霍榷引到岸汀苑来。
现如今,春雨是恨不得在生子前没人记得起她来,那里又会愿意去折腾这些,便推说身子不适闭门谢客了。
韩施惠只得故技重施,又想到半道上去截霍榷过来,只是她落空了,每每皆空手而归,还因着在夹道守了几日,吹着风了,病了一场,这才安生了。
西院终于消停了,东院又闹腾了起来。
为保雨落均沾,府里各院都是有规矩,妻妾服侍爷们的日子是有定数的。
太太、奶奶们每月十五日,余下的十五日就是姬妾们分了,多的有五日,少的就一日,这还是通房不在其列的数。
要是那日爷兴致来了,点了那个通房,那属你的那日便算过了,等下月吧。
似霍荣的侍妾就不少,这么一分下来那些姬妾也不过每人只一日。
东院的也是如此。
就数霍榷房里的宽松些。
东院的事端就因有人不按这规矩行事。
这乔明艳也不愧百花楼的花魁,伤一好就使出浑身解数,把霍杙牢牢勾在了自己房里。
轮到宋凤兰的日子,霍杙也不过是到她房里坐坐,转头又往乔明艳屋里去了。
当初为将乔明艳看在眼皮子底下,就把她安在正房下首的西厢房里了。
事到如今,宋凤兰不但没把乔明艳给看住,倒还方便霍杙了夜夜笙歌。
给宋凤兰的气得,想治了乔明艳却是不敢的,霍杙和乔明艳正如胶投漆的,为乔明艳一人是命,只得找乔明艳来训斥了几回,还把属她伺候的日子改到乔明艳小日子的那几日去。
但那又如何,那日要去谁房里,腿长霍杙身上。
因上回霍老太君吐血,霍夫人就明令禁止有人在霍老太君面前嚼舌根,宋凤兰一时就告状无门,苦水只能往心里咽。
宋凤兰的隐忍终等来了机会。
初十那几日京城里下了好几场大雪。
十一月二十,祯武帝移驾京郊汤泉宫。
镇远府,霍家父子三人都去伴驾了,府里就剩下三爷霍榛。
霍家父子前脚刚出门,后脚宋凤兰就去拿了乔明艳。
等袁瑶得了信儿,乔明艳早已不在府里了。
正文 83(改H)
这次祯武帝移驾汤泉宫;韩施巧也得过去陪王伴驾。
汤泉宫最为特色的便是露池。
池水引地热之水;常年温热,秋冬沐浴浸泡最是养生保健的。
露池分三处,一处为皇上御用的下龙池;一处是皇后专用凤藻池,余下的就是嫔妃们使用百花池的。
皇后有孕没能来。
贤妃旧病又犯了也没来。
淑妃已好久未露面,这回亦是未见。
德嫔马葶被禁足。
康嫔王谂也很是恰巧地病了;没能来。
虽说婉贵妃和惠妃韩施巧来了;只是都知道,这两人已是昨日黄花;都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韩施巧也不和她们计较,每回等她们都沐浴完盛装打扮好;祯武帝召她们侍寝了才到露池去。
初时,韩施巧还不明白露池为何会叫露池。
来过后才明白了,因露池露天而建。
浸在池水中,你能看到高高宫墙圈起的,四四方方的天。
韩施巧只着了亵衣,亵裤,外披一件狐裘,一行穿过一屏碧山石,沿着花丛簇拥成的小径走到池边。
将最后的衣物都退了,扶着身旁宫女的手,踩着池里的台矶,慢慢入水。
坐下,水没过肩头去,身上的寒气顿时消散。
韩施巧依池岸闭目泡了一会子,就似孩子般开始拨弄起泉水来。
听到脚步声过来,韩施巧猛然掀起一道水幕,把来人吓了一跳,自己却笑个不止。
来人无奈道:“娘娘。”原来是肖姑姑。
见肖姑姑端来几个装香皂和香膏的杯碗,韩施巧忽然灵光一现,让肖姑姑再去取了几个空的来。
肖姑姑取了物什回来,就见韩施巧正往那些杯碗里装水,完了拔了头上的发簪敲去,那头乌丝顿时倾斜而下,在水中如烟飘散。
不说,那些装了水的杯碗竟然能发出比银铃还要悦耳的声响来。
再细听,那些清脆之声已然汇集成曲了。
韩施巧越敲越起劲儿,身子随着曲子舞动了起来,掀起水花和水幕,惊得一旁侍候的宫人忙不迭地四处躲去。
见她们躲,韩施巧就越发起劲来。
祯武帝是刚从安嫔那里出来的,想着明日的朝议便没在她那里过夜,来露池清洗□子便回去歇着了,不想这时候宫墙那边的百花池还有人在,他正是被这些声响给引来的。
穿过与之相连的偏殿,只见清冷的月光中,佳人立于水中舞动池水,仿若那水就是她的衣,雾气便是她的纱,随着手中敲打出的韵律扭动着。
被泉水熏蒸得粉红的肌肤,因动作而涌动着的胸前口口1,欲隐欲现的口口2丛林,祯武帝觉着刚在安嫔那里发泄了的yu望,似乎又回来了。
“谁在那里?”肖姑姑忽然大喝一声。
韩施巧手上一顿,发出一声惊叫,抓起池边的狐裘,似欲惊飞的仙子般慌忙往来时的偏殿跑去。
见惊着佳人了,祯武帝一时觉得很新奇,便追了过去。
“大胆,还不快站住。”肖姑姑想去追,却被宫墙那边的王永才出声喝住了,“肖婉侍,莫要放肆冲撞了皇上。”
“皇……皇上……奴婢该死。”肖姑姑忙应道。
王永才隔着宫墙,看不到肖姑姑脸上由始至终都未有过半分惶恐的样子,反而是一脸预料之中的从容。
祯武帝一路追进殿内,推开殿门,就见韩施巧瑟瑟发抖地拥着锦衾,缩在床内的一角望着他。
宫中高贵的美人无数,只一听到要侍寝了无不欢欣在心,但面上永远都故作羞涩的矜持,虚假得很。
韩施巧却是不同,惊恐亦不能掩盖的抗拒,让祯武帝无由来地想要征服她,欺凌她,让她哭泣,让她臣服的冲动。
“皇……皇上,请让臣妾更衣,再治臣妾失仪之罪。”韩施巧几乎要把自己埋进那锦衾中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决心动摇了。
为了这么个薄情薄幸的男人,得个狐媚的名声当真值得吗?
只是事到如今由不得她后悔了,祯武帝已经近来,他眼中的yu火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
当锦被他扯动,韩施巧徒劳地抗争一会子后,到底敌不过他的气力,身子一寸寸地暴露在这微凉的空气中。
袁瑶的那些话,韩施巧一遍遍的在脑中盘旋,她说:“香色关键在于香品,你只管袒露你的害怕也勿用担心,香色会让你全情投入的……”
香色,韩施巧偷偷看了眼那象鼻三足鎏金的香炉,香烟阵阵,她用力地吸了几口,不多时身体中果然生出无数的渴望来,令那匍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触碰不再难耐了。
随着香烟的熏绕,那些触碰如同隔靴搔痒,让韩施巧不满地扭动着身子。
男人一鼓作气的口口3,这才缓解了她,也缓解了他的需要,两人几乎是同时吐出的舒缓呻吟。
几次冲撞后,被香色操纵着的韩施巧几乎是本能地用脚缠绕了祯武帝的腰身,可到底理智还有,一缠上便惊觉自己的放荡,方要松开却被祯武帝握住。
显然,韩施巧的举动是取悦了他的,那抚摸在她身上的手又轻了,但口口口口口4却更肆无忌惮了。
韩施巧被一下一下的撞到床栏,她已顾不上身上的赤Luo,只能用手撑住床栏,口中发出一阵阵难以自已的浪荡来。
“去听,去记住那时候自己发出声音,那便是最诱人最真实的——音色。”袁瑶的话忽然闯了进来。
“啊……皇上……嗯……臣妾……要不……行了……慢……慢些……”韩施巧从未想过,自己的声音也能这般的娇媚撩人,就是身为女人的自己都忍不住心软情动的。
“真的要慢些?”祯武帝喘息着问道,真将腰身口口5的动作慢慢地缓了下来。
方才那种如潮水般涌来的畅快,瞬时断流了般。
韩施巧讨要这种感觉,比方才快要被潮水淹没的感觉更讨厌。
本能的,她自己抬起口口口口6,去口口7祯武帝,且动作越来越快,终于找回了那种感觉。
祯武帝忽然躺下,将韩施巧翻身举在身上,示意她自己来。
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韩施巧一时不知所措,想要起身,却被祯武帝口口口口8。
“啊……”难耐那突然的欢愉,韩施巧喊了出来。
原来该这般,韩施巧被牵引着上下移动身子,或快或慢,全由她自己做主。
不知不觉中,她喜欢上了这种体位,这便是袁瑶说的体位了吧。
那夜露池的偏殿里,一炉幽香伴随他们过了春宵苦短。
一场酣畅淋漓的云雨,让祯武帝一早神清气爽,自觉年轻了不少,朝议之时看朝臣们的你争我吵都不再那般烦躁。
“启禀皇上,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