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回宫吧-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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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江桥毫不示弱,脸上闪过一抹讽笑,道:“母妃,这句话这两年来您已经说过无数遍了。孩儿也不想再与你争论什么。不过话说回来,母妃您的愿望不是已经实现了吗?两个听话的任你摆布的傀儡,”他瞥向眼中盈盈带水的张清婉和始终低着头的关月柔,“您何必还要耿耿于怀孩儿和雁飞的关系?!”
“你!”太子妃这下可真是大怒。“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又站了起来。
而江桥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躬身向太子妃行礼请辞,道:“天色已晚,母妃也请早些休息吧!”这说着,就拉着柳雁飞大步朝外头走去,全然不顾那太子妃在后边是有什么样的反应。
柳雁飞震惊地看着江桥,一路被他拖出了延禧宫。虽说知晓江桥和他母亲间关系极其恶劣,但她真没料到江桥的态度居然会如此强硬,丝毫就没给过他母亲一丁点面子。
“宇楼……”在回景阳宫的路上,柳雁飞开口了,“这两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次下药事件,不足以令他这样对待这生养自己的母亲吧!
江桥沉默许久。
柳雁飞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终于,江桥开口了,他长长叹了口气,闷声道:“雁飞你都没有注意到吗?”
“嗯?”
“母妃身边没有关嬷嬷。”
“啊?!”柳雁飞一震。这般说来,几次见那太子妃的时候,她的心腹关嬷嬷都不在她的身边。
“关嬷嬷死了。”江桥道。
“什么?!”柳雁飞惊住了。
江桥突然停住了脚步,道:“就在你回来的前一个月突然自尽了,说是滥用职权,贪污了不少财务,被母妃发现后,觉得对不起母妃,上吊自缢了。”
“……”
江桥看着柳雁飞,虽然夜幕中灯笼摇曳,晃得他脸上阴明不定,但那双眼睛却清澈分明,似乎洞悉了一切。他说:“就在关嬷嬷死前的那一晚,母妃大斥了关嬷嬷,但显然不是什么贪污财务之事。关嬷嬷贪污的罪证我看了,是假的。”
“宇楼……”
“雁飞,你说关嬷嬷有什么事情做得令母妃不满,导致被活活逼死呢?她可是母妃最信任的人,在母妃尚未进宫时就伺候在侧的。这样一个伺候她多年的老人,她都能狠下心去动手……”江桥深深吸了口气,他应当是纠结痛苦过,因此现在说起这个并没有什么感情*色彩了,“母妃那里我派了人手,时刻监视着。不过,到现在为止,尚未出现什么异常。”
柳雁飞一边听着,一边抓紧了江桥的手。她为他叹息,后道:“我们回景阳宫吧,此事,就暂且放到一边。”
“好。”江桥应道。轻轻的声音随风化在夜里。
日子如梭,很快新年就到了。皇家的新年跟民间不同。礼仪多且繁杂得令柳雁飞几乎发疯。而就是在新年的时候,柳雁飞才能把这个庞大的皇族中未见过的成员一一认识过去。——国宴后居然还有个家宴!
成婚的和未成婚的十二个皇子,未成婚的十九个公主!成婚的皇子还托儿带口。
满满一堂!
柳雁飞坐在酒桌前,嘴角抽了又抽。他娘的色胚皇帝老儿,超级大种马啊!加上死去的太子和身在南疆的五皇子,还有成婚未到来的八位公主,这老家伙足足有四十一个孩子,还不算上那些年幼夭折的。
丁贵妃一直注意着柳雁飞。
宴席开始后不久,她就捂住嘴“呵呵”地笑了起来,对着那享受天伦之乐的皇帝老儿说道:“皇上,皇太孙和皇太孙妃感情极好,就是不知皇太孙妃能给皇太孙生几个孩子呢?这宫里头,还是多些孩子才热闹啊!您说是不是啊,皇上?”
皇帝老儿手上正抱着他的第一个重孙,该重孙不到一岁,由江桥的某位二十岁的堂弟所得。皇帝老儿听着丁贵妃的话,看了看他那些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儿女们,对江桥命道:“桥儿,宴后随朕去趟御书房。”
柳雁飞“啪”一声把手中的筷子折断了。伺候的宫女吓得面色发白。柳雁飞把断筷扔给她:“这筷子不经用,换过一双来!”
“是!”宫女战战兢兢带着哭腔下去了。
柳雁飞瞥向江桥。见江桥一脸无奈,但还是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
柳雁飞嘴角勾了勾,然后抬眼望去,对上了丁贵妃的眼睛。丁贵妃的美目里尽是得意之色。柳雁飞眸中厉光一闪,撇开眼去,没去理她了。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宴席过后,因江桥被皇帝老儿叫去,柳雁飞便独自一人回去景阳宫。却想不到,快到宫殿了,竟有一个人影突然窜了出来。
伺候柳雁飞的几个宫女吓得就叫出声来。
却见那个人影停在柳雁飞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哭道:“求娘娘救救臣妾吧!”
第75章
柳雁飞眉头皱了皱。闪身就要离去;江桥的那些侍妾们;她一个都不想见。麻烦之事;能不惹上就不惹上。却不料;她才一动,那个女子就扑了上来一把抱住她的腿。
“娘娘……”她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看着柳雁飞。
这个女子有着一张小巧俏丽的瓜子脸;柳眉弯弯;似颦非颦,梨花带雨的,瞧着就让人心疼不已。可惜柳雁飞是个硬心肠的家伙。
“放手!”她冷冷地说道。
“娘娘!”那个女子开始磕头了;“求娘娘救救臣妾吧;臣妾不想死啊!”
“死?”柳雁飞低头看着这个在她面前不住磕头的女子,觉得有点怪异,想了想,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你是谁?东宫之中,好歹也是个嫔妾吧,怎么在我面前轻言‘死’字?”
就见这个女子伏地低头“呜呜”地哭泣一会儿,然后才听她如蚊蝇一般地说道:“娘娘,臣妾姓吴,是为良媛。”
“吴……”柳雁飞一怔,“是你!”竟是吴良媛!那个在太子妃的安排下,妄图与江桥一夜*的女子!一种厌恶感就油然而生,柳雁飞强忍拔腿就走的冲动,命道:“把头抬起来,把话说清楚!”
吴良媛便就把头抬了起来。这一回,柳雁飞更为仔细地打量起她。她的身形颇为纤瘦,削肩细腰。一身淡青色袄子,把她衬得犹如风中微微颤抖的小花。她并未涂脂抹粉,不过素面示人,皮肤虽然姣好,但面色却白得渗人。她睁着一双祈求的目光,盈盈带水地望着柳雁飞。
柳雁飞脸上的厌恶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见的。吴良媛愣了一下,继而又低下了头,泪水再一次“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娘娘……臣妾也不想的。”柳雁飞对她的厌恶来自于哪里,她清楚地很,却是一开口,便听见她这样为自己辩解道,“是、是关良娣娘娘要臣妾……”
“你说谁?”一听竟从这吴良媛嘴里冒出关月柔这个人来,柳雁飞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了。
“关良娣娘娘。”吴良媛再一次把这五个字说了出来,这几乎拼尽了她的全力。柳雁飞明显觉察到她的恐惧。
“说。”柳雁飞命她把话说完。
“太子妃娘娘本是要关良娣娘娘去的,但关良娣娘娘却找上了臣妾。”吴良媛身子抖得几乎不能自己,她这句话说完后,停了好几秒才继续开口,显然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她的内心还在挣扎着什么,“关良娣娘娘说把这个大好的机会让给臣妾,臣、臣妾就去了。可是、可是,”吴良媛的声音迸出了难以掩饰的恐惧,“他们要我死,他们要我死!”她低着头,重复着这句话,好像陷入了恐慌的境地无法自拔,连“臣妾”的自称都忘记了。
“他们是谁?”柳雁飞打断了她。
吴良媛这才惊醒似的猛然抬起了头,眼中的惊恐让人无法忽视。她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她哭道:“臣妾不知。娘娘,求娘娘救救臣妾啊!”这说着,又要跪行过来抱住柳雁飞的腿。
柳雁飞后退一步,闪了开去。“你这没头没脑的话,听的我莫名其妙。”她说道,“这叫我如何救你?”接着,她蹲了下去,伸出手去,捏着那吴良媛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正对她的目光,“为什么关良娣会找上你?你连这个都没说实话。太子妃娘娘命关良娣去找皇太孙殿下,这很好理解,关良娣的身形与本宫颇为相似,太子妃娘娘想必是要让她装作本宫的模样去哄那被下了药的皇太孙殿下吧!可你,吴良媛,你的身形完全与她两样,这么多嫔妾里,她怎么就挑上了你呢?嗯?”柳雁飞拍了拍她那白嫩的脸颊,讽刺道,“都怕死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连真话都不肯说。”
吴良媛怔怔地看着柳雁飞。
柳雁飞站了起来,冷冷地看了她几秒,然后便对身后的贴身宫女说道:“回景阳宫。”
“娘娘——”吴良媛瞬间崩溃大哭,跪着一把扯住柳雁飞的裙角,“别丢下臣妾,娘娘救救臣妾啊,臣妾、臣妾把知道的都告诉娘娘!”
柳雁飞瞥眼瞧向她:“好,你说吧!”
吴良媛这才开口,抖着身子,把自己所知的一五一十地说给柳雁飞听。
原来,她和关月柔都是棋子,但是谁的棋子,她却完全不知。“臣妾进宫前,父亲就告知臣妾,进宫后一切都听关良娣的。父亲说,一家子的身家性命都系在臣妾的身上了。”吴良媛闭上了眼睛,“臣妾也不知父亲是得罪了谁,竟会说出这样的话。进宫后,关良娣始终没找过臣妾,臣妾也当父亲那话只是自己作过的梦罢了。谁料,就在那一晚……”
吴良媛详细地描述了那天晚上关月柔来找她的情景。她说,关月柔要求她去勾引皇太孙。这本是太子妃要求关月柔做的事,但是关月柔却对太子妃的计划表示嗤之以鼻。“便就是成功了,皇太孙也必定对我厌恶之极,被皇太孙厌恶,待日后他继位,这后宫中还有我的一席之地吗?可太子妃也是不能得罪的。”关月柔是这样对她说的,“你去,就当作我被你抢先了一步,这样太子妃也不会怪罪到我的头上来。”
“臣妾只得去了。”吴良媛抽泣地说道,“事后,臣妾放出风说皇太孙殿下宠幸了臣妾,才暂时躲过了太子妃娘娘的责罚。太子妃娘娘一时间也对臣妾宠爱有佳。可是,皇太孙殿下那一关,臣妾如何过的去?就算臣妾想向殿下解释,殿下也不再让臣妾靠近半步。皇太孙殿下这样的态度,日子一久,太子妃娘娘也开始厌恶起臣妾,臣妾在宫中的日子自然难熬了起来。臣妾只躲在殿中,规矩行事,凡事不敢逾越,可是,”她的脸白得就像抹了石灰的墙,满眼全是惊恐,“关良娣那里传来了消息,说要杀死臣妾!他们要杀死臣妾!”她祈求的眼光望着柳雁飞,“娘娘,娘娘,救救臣妾啊!臣妾不想死啊!”
吴良媛可怜兮兮,心软的人听她这么一说一求,弄不好就答应了什么。却是柳雁飞嗤笑着看着她,半晌不语。关良娣渐渐地就呆住了,然后无力地垂下手,身子抖得犹如筛栗,泪水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面庞。
“如果吴良媛说的是实情的话,那么你心比天高,也难怪关良娣和她背后的人要处决掉你了。”柳雁飞冷哼一声说道。
这个吴良媛,字里句里都在为自己开脱,说自己是在关月柔的逼迫下,才去做那下作之事。但是,再怎么开脱,事实就摆在眼前,这个女人,和大部分的女人一样,都想飞上枝头成为凤凰。若非如此,会在被江桥赶出去之后又偷偷摸进书房,拔光自己的衣服躺到江桥身边?会在第二天在整个东宫宣扬自己被江桥宠幸了?这些,恐怕都不是出自那关月柔的命令吧。她因被自己江桥“宠幸”,而在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