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回宫吧-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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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舌尖缠绕。两人疯狂地热吻了起来。
这样的吻,对柳雁飞来说,颇为突然。她的气息紊乱,心跳加剧,甚至连身体的温度都高了起来。她怎么都想不到前头看起来还颇为害羞的江桥,怎么突然就这么大胆了。
江桥轻轻地咬了咬柳雁飞的唇瓣,显然是感觉到了柳雁飞的不专心。然后,只下一秒,他就猛地横抱起了柳雁飞,向大床走去。
两人双双跌在了床上。江桥压了下来。
目光交织在一起。江桥的眼中是无法抑制的赤*裸*裸的欲*望。柳雁飞一愣,继而便唇角微扬,伸出双手,一把勾下江桥的脑袋,主动吻住了他。
空气躁动了起来,仿佛周身全是涌动的热流。
接下来发生的事便自然而然了。年轻的心被最原始的欲*望所指引,褪去衣裳的*纠缠在一起。这如同在演奏世间最美妙的乐曲,琴音颤响,心弦拨动,似乎可以从中感受到激流的力量,直到最后那一刹那,激流从瀑布上方冲刷而下,前所未有的快乐喷涌而出。
他们拥抱在一起,十指紧紧相扣。这世间,仿佛在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
平静后,江桥轻轻吻了一下柳雁飞的发顶。
柳雁飞转过头去,在他的唇上碰了碰。
“雁飞,”
“嗯?”
“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你能嫁给我,真是太好了!”
“啊……”
“我真的很喜欢你。”
“……”
“还有,今后不要再叫我‘殿下’,唤我的字‘宇楼’可好?”
……
夜色漫漫,芙蓉帐里的新婚夫妇拥在一起进入了梦乡。帐外红烛摇曳,守候直到天明。
第二天,才一大早,柳雁飞和江桥就被太监唤醒。然后宫女们鱼贯而入,为他二人梳洗打扮。一切弄好后,穿上朝服的江桥和柳雁飞就坐上了轿子,前往乾清宫向皇帝行礼。
乾清宫里,皇帝老儿早就端坐在上,等着这小两口的到来。他满脸都是笑容,威严的老脸在这个时候显得极其亲切。
江桥和柳雁飞朝他叩拜。待到行礼完毕后,他特地招手把江桥给叫到了身边,一双眼睛满意地自上而下地打量起来,然后捋着胡子笑道:“不错,不错,我的孙儿总算是成家了!”接着,他看向了柳雁飞。已成为他孙媳妇的柳雁飞在他面前却完全没有身份改变的觉悟,第一反应竟是双脚并拢,站直身子,俨然一副等着司令官下令的模样。
“哈哈哈——”皇帝老儿大笑起来。
江桥看向柳雁飞,也笑了,他说道:“雁飞,在皇爷爷这,你可以不用这么紧张。现在你我可是夫妻了。”
江桥这是误解了,柳雁飞第一次见到这皇帝老儿的时候,都没有紧张过,今日更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情绪。她单纯地就是把这皇帝老儿当成全军最高司令长官。方才的站姿,无非是一个职业军人的条件反射罢了。若说要把这皇帝老儿当作自己的长辈,抱歉,就算面对着满脸笑意的他,她都没有一丝晚辈对长辈的感觉。这是一个在位长达五十一年,手段多变,雷厉风行的皇帝,若真要傻乎乎地把他当作家人来看,柳雁飞估计,自己会死的很惨。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今的她已经是他的孙媳妇了。柳雁飞不再保持那样的站姿。她双手交叠置于身前,站于他的下首。可是,就算是这样的她,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大家闺秀。她的身板笔挺,下巴微扬,双目坚定有神。只一眼瞧去,便可知道她必定是军人出身,那军魂早就深深刻在了她的骨子里,举手投足之间,都在不经意中显露出来。
皇帝老儿看着她,慢慢捋着胡子,微笑着,轻轻地点了点头。江桥在边上看见他爷爷这样的态度,高兴的神情一下就显露出来。显然他的爷爷确实是满意柳雁飞的。
皇帝老儿同这小夫妻俩简单地唠叨了几句人人都知道的夫妻之道。什么“要相敬如宾”啦;“要互相谦让”啦,“做丈夫的要爱护自己的妻子,做妻子的要尊敬自己的丈夫”。江桥和柳雁飞都一一应下。然后,皇帝老儿表示自己有事情要忙了。“去见你们的母妃吧!”他说道。
江桥和柳雁飞就行礼退下。
两人坐进了轿子,轿子晃晃悠悠载着他们回到了东宫。
在延禧宫里,他们见到了太子妃。
在柳雁飞的眼里,这个太子妃一如去年所见,丝毫变化都没有,无论是容貌上,还是神情上,仿佛都停在了昨日。她高高在上,朝服在身,淡淡的目光扫向了站在下方的他们,好像江桥和柳雁飞并非她的儿子与儿媳,不过普通的陌生人而已。
柳雁飞惊讶极了,她不觉地就看向了江桥。
却见江桥低下了头,令她完全瞧不到此时的他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宫女把蒲团拿过来了。两人按照礼制跪拜了下去。
行礼后,竟见那太子妃根本就没有什么话想对他们说,只讲了一句:“本宫乏了。”然后就扔下江桥和柳雁飞,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去了。
柳雁飞呆立半晌,震惊的目光再一次转向了江桥。她记得去年被这太子妃召进东宫的时候,太子妃明显对她不喜,她早就料到了今日见她的时候,她并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看。但竟令人料想不到的是,太子妃竟然对自己儿子都表示出了厌恶与不满,今天这样的日子,她居然连个面子都不给,就这样明晃晃地打了自己儿子的脸。好吧,这打脸打得也不算很彻底,至少,跪拜之礼还是让他们顺利完成了。
柳雁飞瞧着江桥好半晌,才见这江桥终于回应了她的目光,只见他抬起头来,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嗯……母妃她……为人比较任性……”他寻找着措词,“我真没想到她会气成这样……”
“气成这样?”柳雁飞满眼都是疑问。
“真是对不住了,雁飞。今日这样……”江桥试图宽慰柳雁飞。毕竟任何一个女子,新婚第二日被婆母这样冷眼相待,心里都会不好受的。
不过柳雁飞显然是个例外。她忽略了江桥道歉的话,奇怪地问道:“为什么你的母妃,啊,不,是我们的母妃会气成这样?发生了什么事?”
江桥脸色暗了暗,沉默了。
“嗯?”柳雁飞盯着江桥,一副你不说实话我就不罢休的样子。
江桥把头转向一边,道:“前些日子我同她因为一些事情起来争执。”他深吸了口气,却没有下文了,显然是不想再说下去。
柳雁飞想了想,告诉他:“殿下,不,江……宇楼,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但是,我有嘴巴,我会去问的,我就不信了,整个东宫这么多人,我会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江桥愣了愣,把移开的目光转了回来,见到柳雁飞一副很认真的模样,他呆立片刻,然后想了想,纠结道:“好吧,我都告诉你,但你听了可千万别生气。”
柳雁飞只盯着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江桥极为无奈,且没敢再去看那柳雁飞。他说道:“我的母妃命我选娶良娣。”
“啥?”江桥的这句话一说出,可把柳雁飞给震蒙了,她叫了出来。
“前几日,母妃弄来了好些良家女子的画像,让我从中挑选。我拒绝了,同她吵了一架。她气极,说白养了我,此后就再也不肯见我,本以为今日她好歹看在我刚成婚的份上,无论如何,也该消消气了,谁知道……”
“……”柳雁飞听着,都不知该说什么了。若说没有生气那还真是假的!试问天下有哪个女子还未进门,婆婆就给丈夫张罗着纳小妾的?!她闭上眼睛,尽量让心情平和一点,再次睁开后,极为冷静地向江桥问出心中的疑问:“她就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有,纳娶良娣?她就那么确定会有姑娘不怕死地想进这东宫?”却是话才说出口,柳雁飞就明白了什么,她捏起了拳头,向边上走了一步,抬脚就想把搁放在一边的凳子给踹飞,以发泄心中的怒意,但是,还是及时忍住了,这里,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的延禧宫,是她的婆婆太子妃的地盘!
“利用完我了,就想一脚把我给踹开吗?我平安地嫁给了你,就意味着你那‘克妻’命格被成功破除,然后,你就可以想娶几个女人,就娶几个女人了?!”
“雁飞!”见到柳雁飞这副发怒的样子,江桥又急又心痛,他赶忙道,“这是没有的事!不全是母妃她一人的主意吗?”
“那么那些画像呢?要不是有人默许,请问谁可以把画像传入东宫!”
江桥瞬间哑然。
柳雁飞长长地吐了口气,然后抬起手来,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殿下,我累了,先回寝殿歇息了。”说着,就不顾那一脸痛苦的江桥,大步地出了殿堂,疾步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做不到晚8点更新了||
本文设定:关系好的人互相叫对方的“字”。所以,请叫殿下‘宇楼’
还有,那啥,脖子以下的描写,就只能几句抽象意识流搞定啦,啊哈哈哈哈~(无奈的大笑……)
第57章
柳雁飞黑着一张脸回到了景阳宫;浑身散发出一种“近身者死”的气场;把太监宫女们吓得够呛。她一脚踹飞了一张凳子;一拳在砸在了桌子上;将其砸出了一个大洞,然后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了。
她自认为是个很能克制脾气的人,轻易不会动怒。但是;这一回;怒火却差点把她的理智都给烧没了。她坐在椅子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冷静了下来。冷静下来后的她,才意识到寝殿里站着几个被她吓得瑟瑟发抖的太监和宫女。柳雁飞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战战兢兢的太监和宫女们离去后;这偌大的寝殿里就剩下她一人了。
寂静中,柳雁飞开始第一次认真考虑起她的这场婚姻。就如她曾经对石澈所表示过的那样,最一开始,她不过把这个赐婚当作一项任务罢了。军人的天命就是服从任务,那皇帝老儿所下的任何一道圣旨,对她而言都是一道必须遵守的军令,谁叫他是全军最高司令长官?她从未想过要抗旨,因为她是军人!只要一天身为军人,她就要一天服从长官下达的命令。而服从命令之后的下场……
以前的柳雁飞根本懒得去细想,她嫁给江桥之后,会过上一种怎样的生活。她只想着,等到她悲哀地发现再也无法以一名军人的身份存在于这个世上的时候,她就隐姓埋名,远离尘嚣。其实,她早就为自己的最后的结局做了打算,不是吗?
“祭品”什么的说法,她一直都无所谓,就算是被皇家过河拆桥又怎样,她始终认为,她肯定能在最后时刻为自己安排好一切。皇家会过河拆桥,这不是绝大多数人都认定的事实吗?
这般想来,太子妃在婚前几日,就逼迫江桥选娶良娣,早就该是意料中的事了。可是,她为什么会如此生气?为什么心里会如此不舒服?甚至,心口生疼了起来。
柳雁飞把脸埋进了双手里。是了,江桥成功娶了她之后,所谓“克妻命格”就算是破了,届时,必定会有许多人家,将自己的女儿送入东宫,东宫皇储,怎可能只有一个正妻?再想远一点,待到江桥登上大宝,身为一国之君的时候,三宫六院,怎能会少?这天下,有哪个皇帝一生仅有一个女人?
柳雁飞咬了咬牙,把脸从手中抬起,她为自己心里的难受感到烦闷。这些东西,当初接下圣旨的时候早就知道了,为何当初一点都没把它当一回事,如今却心下疼得几乎要泣出血来。
她站了起来,走至窗边,透过窗户望向窗外迷人的风景,清新的空气随着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