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全非我心依旧-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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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听我说,区道铠已经把衣服洗好,还给安睿佟了。我昨天才见安睿佟穿那衣服了,你还气啥?”
若欣这才有了一点动摇,瞧瞧她,态度软了下来。
“你不是很想和他一起,兑现你的诺言吗?总不能这小小的挫折,你就放弃吧?”
若欣苦笑,委屈地说:“这挫折一点都不小,衣服那小事就当我小器,可是,吻啊,他竟然也要择日,这算什么意思?他竟然给别的女人吻了,你说可能吗?一个大男人,有可能被别人强吻吗?哼,我再不发火,就显得我太不值钱了。”
紫璐愣了愣,说:“吻?择日?你是不是误解了?这样好不好,这一晚我帮你创造点机会好不好?到时让你吻个够?”
若欣脸红,把她推开,嗔道:“神经病,是你要吻个够吧?”
紫璐倒是很大方地笑道:“彼此彼此。”
数日后的晚上,三男两女在山上的旅馆内玩斗地主,输的一方夹夹子在身上。四个大人身上皆到处是夹子,玩到熙熙喊困,大家才散伙。
文紫璐把谢若欣拉去洗手间,从包包里掏出一个纸盒,塞到若欣手上,低声道:“以防万一。”
若欣未瞧纸盒一眼,便问:“什么东西?”
“套套。”
见若欣看着那满是英文的纸盒,满脸疑惑,紫璐忍不住释疑:“安全套,别告诉我,你从来没碰过这东西。”
若欣甚是委屈地说:“我还真的没机会见过套套。我连男人的手都没拉过,怎会有机会用得着这些?”
顿了顿,想起什么,若欣才笑道:“紫璐,你好邪恶!你肯定为自己准备好这些了吧?”
紫璐低笑,才道:“既然有些事避免不了,又确定不了对方是否从一而终,那总得为自己身体着想,准备一下这个东东,你说是吗?”
若欣不置可否,把套套塞回给她,说:“你拿去用吧,这里有熙熙在身边,而且他连吻都不敢,别说那个了。”
紫璐有点失望地道:“我们哪用得了那么多。”
若欣坏笑,说:“努力一点,应该可以。”
“去你的吧。”
两个女人笑着从洗手间出来。
紫璐拉着道铠出去“夜观星相”,熙熙早在靠墙的床上睡着。安睿佟坐在中间的床上看着电视。
若欣有点不知所措地走过来,坐在靠边无人的床边,不好意思地低声道:“我今晚在这边过夜,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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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灵堂前的樊一航
若欣边说边摆了几下手,不好意思把话给说白了。
睿佟了然地嗯了一声,继续看电视。
见睿佟没意见,若欣便上床躺下睡觉。
看见若欣闭上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睿佟起床关掉了电视和日光灯,只留下走廊灯亮着。
在幽暗的灯光下,睿佟站在她床边,端详了她很久。
他轻轻抚过她的脸蛋,忍不住轻叹了一声,他的追女能力的确退化了不少。
现在的他,缺了年少时的那份不害臊,死打烂缠的冲劲,想像其他年轻小伙子那样,给她一个充满激情和浪漫的恋情,但他发现自己力不从心。
也许是他的心态老了,真的做不出,做不到那些出格的事情。
入睡后的谢若欣,梦见了奶奶。
梦境里的奶奶,很高大,一点都没有老态龙钟的样子。
她慈祥地对着若欣笑,牵起了她的手,走了一段路,才柔声说:“若欣,奶奶只能陪着你们俩到这了,结果怎么样就看你们自己的缘分和造化了。”
“奶奶,你要走?”
“嗯,我已经留在这很多年,是时候要走,再不走就魂飞魄散了。”
奶奶松开了若欣的手,往后退,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若欣拼命地追赶着,但于事无补。她只能凄凉地喊着:“奶奶,奶奶,别走。”
安睿佟被她的哭喊声惊醒,坐在她床边,紧张地摇着她,喊道:“若欣,若欣,你是做梦。”
若欣被他惊醒后,起床扑到他怀里,哭着道:“我又梦见奶奶了,她说她要走了。”
睿佟拍着她的背,柔声道:“奶奶早走了,你做的是梦。”
“不,奶奶一直在我们身边。如果不是奶奶,我想我们不会那么幸运再度相遇的。”
“嗯。”
睿佟把她搂紧,让一切尽在不言中。
熙熙并没被他们吵醒,仍然熟睡着。
窗外滴滴嗒嗒地下起了雨,听着雨声,若欣满足地窝在他的怀里,听着彼此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悄悄地抬起了头。
睿佟瞥了她一眼,轻道:“我真的没主动吻其他女人,是那醉猫扑上来,被迫吻上的。”
“嗯。”
“你不相信我?”
“如果你是我,会信吗?一个大男人,被强吻吗?”
睿佟无奈地低声说:“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被吻,已过去许多天了。若欣自问没这能耐追究那么多天,那么啰嗦。所以她转了话题,问道:“你说你已经接受我了?”
睿佟有点害羞地嗯了一声。
“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接受我的。”
睿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对不起,没预先通知你。”
“那我现在是你的谁?”
睿佟瞧着她,羞涩地低语:“女朋友,可以吗?”
若欣得理不饶人,嘿了一声,说:“你说女朋友就女朋友,你都没问我是否同意呢?”
睿佟会意地笑笑,说:“谢若欣小姐,请问你愿意做安睿佟的女朋友吗?”
若欣瞧着他,忍住笑意,靠过去,想吻他。
但是,出人意料地是,安睿佟本能的捂住了她的嘴巴,急道:“不行。”
若欣愣住,望着他,半响,才拉开他的手,冷道:“我都没法强吻你,其他女人却做到了,你说我能信吗?”
睿佟有点焦急,头开始出汗,诡辩:“熙熙在这。”
“他睡着了,我们又不是什么,只不过就一个吻,你竟然紧张成这样,还要拒绝我?”
想了想,若欣脸皮够厚地说道:“难道你怕刹不住车?”
睿佟被这女人的开放弄得非常难堪地咳咳两声,良久才道:“今天不行,以后吧。”
若欣可怜兮兮地瞧着他说:“我只是想吻一个而已,今晚也不行吗?”
睿佟面有难色地瞧着她,想着女人,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若欣见他,似是很多顾虑,不禁起火。
睿佟见她撅嘴不开心,努力鼓起勇气想去吻她,但想起几天前的难受,以及如今旅行在外,便打退堂鼓。
最后紧差一线之距离时,他一头埋在若欣的颈窝上,喃道:“若欣,我那个,有点心理障碍。。。。。。”
若欣见他缩头乌龟,早气得七窍生烟,一把把他推开,对他的低语根本没听到。
若欣把他推出床外,继而蒙头大睡。
安睿佟甚觉内疚地摇了摇她,她转个身,用背对着他。
睿佟无趣地回自己的床睡觉。
翌日,若欣再度与睿佟冷战,决计不理会这男人。
谢若欣到A国做访问学者的申请批了下来,当她搞好签证,买好机票时,她与睿佟的关系时好时坏,尚未进入佳境。
临出国的三天前,若欣接到了张树仁的电话。
“若欣姐,你赶快来杭州,闵兴舅公病危。”
若欣收拾了一下,便冲出门口,准备赶去机场。
刚巧遇到安睿佟由外面回来,见她一副打算远行的装束,出于关心,问道:“去哪,这么急?”
若欣等待电梯之余,才忧心忡忡地说:“杭州。”
睿佟眉一皱,不满地哼道:“杭州,又是去见那老头?”
若欣瞪了他一眼,哀伤地说:“他病危。”
睿佟顿时哑口无言,拉起她的手,把她扯到自己怀里。
平时他都会小心地避开她的戒指,因为他不想看些莫名其妙,科学也没法解释的图像。
但今天他的玉佛坠子刚好与若欣的脸相碰,两人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脑里随即出现了古装图像。
安睿佟要推开她,但她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不肯放开,因为随之而来的图像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让她好奇心大起。
夜寒如水的夜晚,灵堂内,放着一个棺木,里面躺着芸儿的尸身。穿着丧服的张生在棺材前的地上,铺了一张席子,此时他正在席子上打着瞌睡。
身穿白衫的樊一航从屋顶跳了下来,脚步轻地像猫,敏捷地走到棺木前,开盖,拿走了芸儿手中的岫岩玉。
瞧着睡着的张生,一航低声说道:“笨蛋,明知我的咒语无法可解,还要滴自己的血进来,弄脏我的玉块。”
捏紧了玉块,想到因为张生的血,会让他和芸儿在来世相爱的道路增加很多曲折,他就不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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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樊一航的代价
樊一航眼露凶光,自语道:“既然我君子的给了你们一个安静的今生,你却不给我一个顺意的来生,那你的来生也别想好过。”
他复又在玉上滴下自己的血,喃道:“你们即使相遇,我也要你们有缘无份,永远都不能在对的时间里遇上。我要你来生孤单一世,无论哪个女人都得不到。”
谢若欣松开了手,怔怔地看着安睿佟,哀伤地说道:“你让我和他不能一起,不就行了吗?你为什么这么狠,要他孤单一世,你知道他现在一个在老人院多可怜吗?”
睿佟心情复杂地看着她,说:“那是樊一航,我不是他。”
若欣怒道:“那是你的前世,你怎能不认?他滴血已经要付出代价,你为什么要让他更惨,你明知道他根本毁不了你的咒语?”
睿佟摇摇头,冷静地说:“我不是樊一航,但我想他应该已经默默地守了芸儿一生,否则不会在她死时出现。对于张闵兴,我很遗憾,他这生错过他所爱的。可我想这不是咒语的问题,是他的性格问题造成的。”
若欣抹掉快流下的泪水,哽咽道:“我都不懂你们两个,下什么血咒?凡是下咒者都得付出代价,闵兴的代价我虽然不知,但现在已看到了他的一生,孤独终老的代价。你呢,你又得付出什么代价?”
睿佟难过地看着她,他想他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代价。
此时,电梯门开了,若欣望了他一眼,果断地冲进了电梯。
张闵兴曾经跟张树仁交待过,若他再度发病,不准送去ICU,所以现在树仁根据他的意愿,只能送去急救室,尽人事地进行抢救。
经过医生的抢救,他暂时清醒过来,但治标不治本的结果, 就是他撑不过这两天。医生帮他打了强心针,他才能勉强撑到若欣到来。
谢若欣赶到医院的时候,张闵兴正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每吸一口气都很艰难。
她满头大汗地冲到他床边,捉着他的手,大声地喊着他,把快昏迷的他摇醒。
若欣哽咽着:“闵兴,我是若欣,我来了。”
闵兴颤颤额额地脱去吸氧用的口罩,低声道:“若欣,我不舍得你。”
“嗯,我也不舍得你,不如我们送你去做手术,好吗?”
闵兴轻轻地摇了摇头,想了好一会才道:“若欣,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你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还会再允诺下一生吗?”
想起了她轻率允诺下一生给樊一航,而令三人这生都痛苦的结果,若欣摇着头,坚决地说道:“不,我不会再允诺下一生给任何人。”
闵兴惨然一笑,他的呼吸越加之困难。
若欣却因为沉浸在自责中,没细心地看到他的变化,接着说:“因为我的允诺,我害了你,害了他,也害了自己。闵兴,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闵兴回光返照地眼睛一亮,怜爱地抬手去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