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帅帅的仆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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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状况时,我们也会聊聊天。黄公子其人接触起来总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虽然一身贵气显得高高在上,稍有距离感但却并不让人觉得畏惧。而每每遇有说错话,不论是傻话还是小有冲撞,他也都一笑带过,从不计较,也从没露出过嫌意,谈吐举止永远大方得体。所以很快的,他就变成了我最愿意打交道的人。其实……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那个什么。
本来嘛,美女爱俊男也天经地义啊!更何况他还是个多金又温柔的俊男,我会那个啥,也无可厚非吧?当然,我心里明白,人家对谁都这么好,我并不特别,更没想过有一天会在我身上上演灰姑娘的戏码,所以也只是在心里YY了一下,并没想过要怎样。
不过黄公子似乎也因为我献策的事而十分高兴,从而对我和我家阿木也特别的照顾,我自然乐于接受,而且心安理得!
黄公子见我来了便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越过我看了看在我身后的阿木,才略显忧虑的说道:“对你和常管事我当然是放心的。只是眼见到年关,昨天夜里又突降大雪,我怕这工事会受到影响。所以睡不着,来看看罢了,斐兄弟不要多心。”
“啊不会不会,我开玩笑的,我当然知道你信我,黄公子不要把我的话太当真才是。”看出黄公子是真的有些担心的,我赶忙收起玩笑,劝道:“你也不用这样担心,这么些日子我想那些人也养成守规矩的习惯了吧!再说,前不久我们不是也商量过吗?怕下雪会影响,所以还加了‘如遇大雪或大雨,仍坚持来上工的人将加倍发饷’的规定。所以我想……”说着我向签到处望了一眼,那里的人似乎比刚刚又多了些,便更有底气了,转回头继续道:“他们应该是不知道昨天下雪,所以向平时一样出门,可路上不好走,就来晚了。所以您别担心,没事的。”
黄公子边听着我的话,边似是望着我身后签道处的方向,许久方慢慢点了点头。
见他脸色已不似刚刚那样,我也放松了下来。四下看了看,发现今天他身边竟然一个跟着的人也没有,想着不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儿,就回身对阿木说道:“阿木,你过去吧,我陪黄公子四处走走。”
阿木听了我的话看了看黄公子,没有出声,点了下头便要转身,就听黄公子说道:“哦,不用了。斐兄弟去忙你的吧。今天与以往不同,我想还要斐兄弟亲自我才能放心。就让阿木陪我四处走走吧。”
第二十二章
“哦……好啊。”我很意外,但也只能这样回答,然后回身对阿木吩咐道:“阿木,你随黄公子四处走走,小心照应着。”
“是,少爷。”阿木看了一眼已转身离开的黄公子,然后向我点了下头,便随了上去。
他们离开了,但我仍站在原地没有动。许是雪地不好走,黄公子走得很慢,阿木跟上后就不远不近的随在他身后。
两人向前走着,可能是黄公子对阿木说了什么,阿木停了一下便赶了上去,使得两人的距离更近了些,甚至几乎是并肩了。然后我就看到黄公子侧过脸对阿木说话,脸上还挂着我从没见到过的笑容。虽然黄公子脸上大多数时候是挂着笑的,但……就是不一样的,这个看起来更柔和、更温情。而阿木只是低着头随在他身边,偶尔回应一句,似乎并没注意到这一点。
目视着他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竟然有点儿酸吧叽溜的。
他们很熟吗?我在心里问了一句。
好像是有看过他们偶尔在工地上遇到时,在一起说过话!
但啥时变这么熟了?那黄公子好像挺中意我家阿木的?现在回想起来,在这工地上好像除了我、常管事、小常以外,黄公子就只和阿木说过话了!这是什么情况?
我在心里琢磨着,两只脚就如定住了一样站在原地,直到小常跑一过来喊我,我才如梦初醒,不得不去干活儿了。
今天来的人确实比平日少,又因为下雪后很多地方要先扫雪才能继续,所以今天就变得非常的忙。因为有我的关系,阿木现在是基本不用做苦力了,但却被那一对大常小常抓去做了小监工。偏阿木又是极负责任的性格,认真得不得了,就好像这工程要是真有个差错,要抓他去顶包一样。所以这一天下来,除了吃饭的时候我就没抓到过阿木的影子。直到到家了,我才有机会问他黄公子的事儿。
“那个……黄公子今天都和你说什么了?”由于这里没有任何业余活动可做,所以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一般情况一回到家,我和阿木都会直接洗洗就钻进被窝儿里,睡不睡的反正这样会暖和些。只不过,我们现在是分开的,不再挤在一起了。不知道阿木怎么样,刚开始分开时,我还失眠了两个晚上呢。
阿木听我问他,想了想道:“也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你干嘛想那么久才回答?”我侧过脸,语气有些僵直的问他。
黑暗中我看到阿木也将脸转向了我,见我还在盯着他,便说道:“我在想他有说过什么啊,可想来想去觉得真的是没什么,所以就说没说什么了。”阿木的口气很轻松,很有些调侃的味道。
这回答可真圆滑啊!这小子学坏了!
“哼!学会哄人了啊?我信你才有鬼?!”我已经发现自己的口气是酸的了,可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这么酸。
阿木感到我不高兴了,语气变得正经起来,“是真的,他问我现在做得还顺不顺,嗯……还说要是这事做好了朝庭会有奖赏。哦对了,他说他会向朝庭报告各人的功绩,要论功行赏,不会让出过力的人白付出什么的……”
“他是说……”我怎么听着有种贿赂兼拉拢的感觉!警觉的支起身子,一双眼睛都迷了起来,“他会在皇帝老子面前提你?还会向皇帝给你要赏?”
阿木微向后仰着头看我,说道:“我想……他说的应该是……少爷您吧?毕竟……您在这里是县老爷认命了的正管事,我只是你的随从,哪会赏我啊。”
我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听口气,他也许真是这样想的。可……黄公子也是这个意思吗?如果是,这样买好的事,他干嘛不直接和我说?!却要和阿木说?!
带着心中一百个疑问,我又躺了回去,没再说话。
阿木一直看着我,可能是觉得我很反常,所以问道:“少爷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有!只是我还没想到!
“那个……阿木啊。”我试着开口想和阿木一起理清一下。
“啊?少爷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你有没有发现,那个黄公子对你……与对别人不同?”
我看到阿木的眉皱了一下,不是很理解的问道:“不同?怎么个不同法?”
“就是……”我努力整理着思路,一点点解释给他听“你看啊,黄公子是个大老板,看样子他很有背景和身份的,可是你没觉得,他与你一起说话时,温和的……与他的身份不符吗?”
听了我的话,阿木只沉默了一小下便说道:“可他与少爷说话时,也是一样吧?”
“是……是差不多啦,可是……你没发现,除了你以外,他就没和其他在工地上干活儿的人说过话吗?更别说让别人随着他走走了。”
“哦……您是说这个。”阿木好像终于抓到重点的样子,变得沉默了。
我没有催他,满心等着他能说出点什么有突破性的事情来,却看他没多久竟然笑了出来,转头说道:“我想黄公子会对我另眼相看,应该是因为少爷吧。”
“因为我?为什么?”这回换我不明白了。
阿木好像是想通了,轻松的侧过身面对着我说道:“别的苦工黄公子自然是自持身份不会主动与他们说话,而那些人也不会主动找黄公子说话,所以他们之间自然会有距离。而我是少爷您身边的人,黄公子每次与少爷说话我几乎都在,自然也就熟些。因为少爷的关系,我们也说过话,所以应该也算是熟人了。再说,我也就是个下人,他身边没有跟着的人,平日又使人使管了的,就借少爷的下人来随着走走,这也很正常嘛。就像……”
“像什么?”
阿木顿住了,好像在想要怎么说明才能让我懂。过了一会儿说道:“就像一个人想出门时发现自己的马没在身边,就向他人借一匹来骑一样,回来还了就是了。没什么好不好的。”
“去!人怎么能和马一样?你这什么比方啊,读过书没?”我好气又好笑的啐他,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却更觉得难受。
但阿木并没听出我话语中的心疼,仍自顾自的解说,“阿木读过书的,自弱随着少爷、小姐们,我也读过些书。但是……真的差不多的。仆人不也是给主人拿来用的吗?只是用途不同罢了,马是用来骑、用来代步的,下人……自然可以做更多的事,但是……差不多啦,差不多的。”
“差很多!差很多好不好?”我再次支起身子,很用力的强调着这几个字。看着他平静的脸,我说道:“别这样说自己,也不要觉得有人这样看待你们做仆人的,就是理所应当的。人和人都是一样的,只是出身不同,所遭到的命运便不同罢了。有的人吃美食、穿绫罗,有的人就要破衣喽嗖、食不裹腹,但如果把衣服脱了,谁还能说谁和谁是不一样的?不论你生前有多少,死了也不过就占那么块儿地方,谁又比谁强了!”
我这样认真又义愤填膺的说着,听在阿木耳朵里竟然成了笑话而噗笑了出来,反到来劝我了“少爷真会说笑。哪有人会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出来见人的?就算是脱了衣服,整日琼瑶美食、绫罗裹体、被人服伺的身子,也是与你我不同的,怎会没有分别?”
你!真是死我了!
我还要反驳,可还没等出口就又听阿木说道:“要说死了,就更不一样了。越有钱的人占的地方就越大,死了还有很多贵重的陪葬品,还有纸人啊、纸马啊、纸车啊什么的,还会有人给他们烧很多元宝、纸钱,让他们到了阴间一样可以贿赂阴官,过得舒舒服服的。可穷人呢,活着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死了又会有什么?别说那些陪葬了,就是占的地方,弄不好也就身下这么大罢了,有的甚至可能连个遮尸的东西都没有。谁会觉得是一样的?”阿木的声音很低,很平静,却透着一种感悟。
“阿木……”被他说的,我无法反驳了。我不得不承认是不一样的,其实就连尊严也是强说罢了!想就在几个月前我还与一群乞丐一起讨饭过活,那时的我要是讲尊严,那不是不用活了?!但,我觉得阿木的感悟与我来的不一样,他更多的是对‘主人’的畏惧,而这种对主人的服从和不可反抗是他从小养成、根深蒂固的。
我凑过去将头靠在阿木肩上,感受着阿木那淡淡的感伤,想了想说道:“阿木,也许你说的对,无权无势的我们是无法与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们相比的,在起跑线上我们就输了一截儿。但世事无绝对啊!我们先天的不足,可以靠我们后天的努力赶上,就算不能大富大贵、用金银来陪葬,但要挣下一口舒心的饭、一口遮身的棺还是没问题的。你看我们现在不就很好吗?那两个大常小常、黄公子,就连县老爷看到我们哪一个不是客气着的,谁敢低看我们?只要我们不小看自己,别人就不敢小看我们!你说对不对?!”
阿木没有接声,只是睁着眼望着黑黑的屋顶,突然伸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