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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麻衣相士-第92章

小说: 麻衣相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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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农沉吟道:“刚才铮子说的那几句话也十分在理,阴阳偏盛,气机逆乱,水火相冲,暗滋壅塞,这就是中风的内在表现。因为中风为本虚标实之证,在本即为阴阳偏盛,气机逆乱;在标则是风火相煽,痰浊壅塞,瘀血内阻……”

成哥打断池农的话,说:“好了好了,死兽医,别卖弄了!咱们商量商量下一步怎么办吧。”

我说:“就等着郑老太中风,让她求咱们再来!”

说完这话,我又想起来在郑家别墅里发生的那一幕,我不由得忧心忡忡,问成哥和池农道:“在郑家的时候,你们看见我嘟嘟囔囔说话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子?”

成哥说:“你是不是在装神灵附身啊?演得很真,都吓了我一跳。”

池农说:“你的脸色不好看,而且冷汗直流,眼神呆呆的,盯着郑老太不放,还一声不吭,嘴里叽叽咕咕的,看上去挺吓人,郑老太今天晚上恐怕是睡不着了。”

我摇了摇头,心有余悸地说:“我那不是装的。”

“什么意思?”池农皱眉道。

我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把我刚才经历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成哥和池农都惊讶地长大了嘴,半晌,成哥才喃喃道:“这居然就发生在我面前,而我没有看见?”

池农也脸色异样地说:“这真是匪夷所思,为什么在场那么多人,只有铮子看见呢?”

我苦笑一声,道:“刚才在郑家别墅里,我没时间多想,但现在,仔细考虑,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成哥诧异道:“怎么回事?”

“煞暗斑痕。”我幽幽道:“只有我有煞暗斑痕,你们都没有,这是咱们之间唯一的区别,也是我能看到那场景,你们看不见的唯一原因。”

成哥和池农都愣了一下,他们面面相觑,我继续说道:“只有我身上有煞暗斑痕,而且是前些日子那邪祟留下来的,如今到了郑家,我看见了那么一副情景,这就说明了一件事,那邪祟还在郑家。我去郑家后,它与煞暗斑痕产生了某种关联性的反应。”

“可是郑家的人都好好的啊,就连那个郑老太都没事儿……”成哥说。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一件事,所以,我今天才留下那么一个饵,故意提出高价作为相金,让他们怀疑咱们有骗钱的动机,然后不让咱们一直相下去,进而给我制造了下一次再入郑家的机会。”

成哥和池农都点了点头,默不作声。

我心中暗道:“邪祟还在郑家,事情好办了,但也难办了……还有,化芳的那双眼睛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黄色的,难道化芳生前也懂邪术?”

我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三个回到别墅,我把道具都卸了下来,洗了洗一身的臭汗,洗澡时,我照了照镜子,背上的煞暗斑痕还在,而且似乎更清晰了。

我不禁有些忧心忡忡,但不知怎么的,我就忽然想起了郑蓉蓉。

这是个不一样的女孩儿,跟邵薇、杨柳都不一样。

邵薇俏皮,杨柳妩媚,郑蓉蓉却另有一种气质,大家闺秀的温婉和倔强。

我对她有种异样的好感。

不是因为好色,而是这种女人,对小门小户出来的人有特殊的吸引力。

而其实,迄今为止,我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并不能真正地辨别自己对异性的感情。

对于邵薇、杨柳,究竟是什么情怀,也无法分清。

问池农和成哥?他们俩是比我还大的大光棍!

我也替他们惋惜了一会儿,不过又想到池农是个怪人,除了朋友和医术之外,对别的事情没什么兴趣,而成哥年华正盛的时候就蹲了大狱,也没来得及恋爱,这是个人的造化问题。

再想郑蓉蓉的长相,确是好看,都说女儿像父亲,她跟老头子郑卫鸿可一点不像。

夜幕很快来临。

我们三个天南海北的胡侃了一阵,最后在成哥与池农的相互咒骂声中,各自走向自己的卧室,睡觉去了。

由于白天遭遇的那一幕,我精神十分疲惫,没用多久,就睡着了。

忽然一阵猛烈地敲门声响起,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听声音像是从别墅大门处传来的,我心中暗暗奇怪,这么晚了,谁啊?

我不想起床,但是半天也没听见池农和成哥的动静,而那敲门声又实在太过于吵闹,我被搅的不行,只好骂骂咧咧地拉开等,穿上外套,踢了拖鞋,打开卧室的门出去看。

别墅大门处的敲门声还在响,我把大厅里的灯打开,大声喊道:“别敲了,听见了!谁啊?”

没有人回应,还是不停地敲。

声声震耳,仿佛催魂索命一样。

我心中烦躁,大喊道:“谁啊,别敲了,听见了!”

敲门声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更猛烈了。

“农哥!”我喊了一声,想让他去看看是谁,毕竟这不是我的家,有人来大多也是找他的。

同时,我心里也奇怪池农和成哥这俩货也睡得太死了吧,这么大的敲门声居然没有把他们吵醒。

池农的别墅里有一主二客三个卧室,还有一主一客两个卫生间,外加一个书房,一个厨房,一个杂货间,一个客厅,一个餐厅。

池农睡在主卧,我和成哥一人睡一个客卧。

我刚才叫了一声,池农没有回应我,我便去敲他的屋门,但是他的屋门却是虚掩着的,我一碰,门就开了,借着大厅里的灯光,我隐隐地看见池农的床上没人。

“农哥?”

我又喊了一声,然后把卧室里的灯打开,床上真的没有人。

他的手机还在床上。

我稍稍惊讶,心想大半夜的,他怎么不在床上?难道去厕所里了?

我从池农的卧室走了出来,突然发现成哥的卧室门也是虚掩着的,我心中顿时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慌忙跑去成哥的卧室,推门而入,打开灯之后,果然发现成哥也不在床上!

成哥的手机也没带走,在桌子上静静地放着。

我顿时傻眼了。

“奶奶的,你们两个要是故意给我开玩笑,吓唬我,我饶不了你们!”

我手心里冒着汗,心中咒骂着,快速地走了出去,跑到卫生间,拉开门一看,卫生间里没人,再去厨房,厨房里也没人,杂货间里更是没有人,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了书房,但书房里也没人!

整个别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呆呆地站在大厅里,只感觉别墅大门处传来的敲门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狂风骤雨下冰雹砸屋顶一样,紧张地让人透不过来气。

门似乎要被敲烂了!

我头皮有些要炸了起来,我努力让自己的心神稳定下来,想用相音之术去判断一下那敲门声的吉凶,但那猛烈地敲门声传进我的耳朵里,清晰异常,却无法分辨!

第029章 梦魇又见梦魇

我竟然判断不出那声音在《义山公录·相篇·相音章》的相音十二律中究竟属于哪一律,当然更判断不出来吉凶。

这样一来,我心中更是忐忑。

“谁呀!不说话我不开门!”

我又大声问了一下,别墅屋门处的敲门声似乎顿了一下,但紧接着又响了起来,敲门者还是不回应我。

“你是哑巴还是聋子啊!”

我咒骂一声,慢慢走到屋门前,把猫眼上盖着的那个纸片揭开,往屋外看去,只见别墅外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如果池农的别墅里聘请保安守院也好了,装上监控设备就更好了,我直接打开电脑去看监控录像,也不用这么担惊受怕了。

高科技还是有高科技的好处,这个池农,死兽医!住这么好的别墅,既不请保安,又不装监控,真是浪费。

敲门声还是没有停,一阵一阵紧锣密鼓的声音,几乎把我的心都给敲出来了。

“别敲了,池农不在家!”我大叫一声,又烦躁又心慌。

敲门声又顿了一下,但紧接着又响了起来,不死不休似的,奶奶的手也不疼!

我气冲冲地想要一把把门打开,然后骂对方一顿,但是手放到了门把手上时,脑海里又打了一个激灵,心中暗道:“不能冲动,还是冷静一点好,万一遇上抢劫的,我不就死翘翘了,最近看新闻,入室抢劫杀人的不少。”

我又往猫眼里看了一眼,外面依然是黑漆漆的。

我心中暗想,要不,把别墅屋门外的灯给打开?那灯的开关就在屋里。

但想到这里,我忽然脸色大变,别墅屋门外的灯光是声控的!

而且那灯的开关一直是开着的!

这么大的敲门声怎么会没有把灯给弄亮?

我额头上霍的冒出一层冷汗。

难道声控灯的开关被关上了?我心怀侥幸的想。

我急忙去看那灯的开关,果然是关着的。

我的天,吓死我了。

我拍拍胸口,把灯开关打开,对方如果再敲门,屋外走廊下的灯就亮了。

敲门声不绝于耳,我又凑到猫眼上往外看,外面的灯果然亮了,敲门声却猛地停了,片刻之后,灯也灭了。

外面死一样的沉寂。

我烦躁不安的心也骤然而停,另一种令人心悸的感觉却又忽然出现。

猫眼里的视野一片漆黑,我正准备撤回目光,一根纤细发白的手指头却猛然从猫眼里伸了进来!

“啊!”

我忍不住惊叫一声,急忙后退,那指头却越深越长,而且不只是一根,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指头都伸了进来!

刹那间,竟然有一根手臂都伸了进来,我浑身冷汗直流,扭头就跑,但那只手早一把抓住我的喉咙,死死地捏住。

一阵大力传来,我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我使劲去抠那手,但是手上却越来越没有力气,根本抠不动那手的分毫。

我摸索着抓到了门把手,奋力把屋门打开,望外使劲一推,那手抓住我的脖子却往前一拽,我的头重重地磕在了厚厚的门板上,生疼无比,我的大脑顿时一阵晕眩。

恍惚中,我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牵引着,脚步踉跄地往前走去,路上一高一低,似乎是走上了别墅前方的那条山道。

片刻后,我的眼前渐渐清晰,我看见自己果然是在那条山道上走着,而身旁一个模糊的人影悄无声息地走着,他的手纤细发白,正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被他拉着亦步亦趋地往前走去。

我奋力一挣,甩开他的手,停住不走,他也停下脚步,慢慢地扭过头来,那一刻,我看的分明,他竟然是神火教的那个绿袍人!

他裂开嘴,朝我微微一笑,整张脸如同没有长毛的狸猫。

“你,你没有被抓走?”我颤声问道。

“我被抓走了,不过死在狱里了。”他邪笑着:“现在来找你,赔命。”

我悚然一惊,道:“成哥呢?池农呢?”

“那个医生和武痴是吧,已经走了,你是最后一个。”他幽幽说道:“走吧。”

“老子不去!”我大吼一声,扭头就跑,但不知怎的,我刚转过头,那绿袍人赫然就在眼前!

我惊得往后一退,他“嘿嘿”笑道:“我能抓到你,你就跑不掉。”

我汗毛直竖,再次转身欲奔,但身后忽然又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竟然是獐形鼻,另一个是尖刀眉!

他们两个都浑身血淋淋的,尤其是尖刀眉,肚子上烂着一个大洞,神色昏暗,目光惨淡,怔怔地盯着我,口里吃吃地说:“不要走,赔命,赔命……”

刺骨的恐惧,让我在瞬间仿佛被抽空了一样,我忍不住大叫道:“你们都不是我杀的,为什么让我赔命!”

“嘿嘿……哈哈……”他们三个怪笑着朝我围拢过来。

就在这时候,一个身影忽然从山道旁的松树丛中跳了出来,体型高大,步履稳健,面色苍老而威严,手里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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