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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麻衣相士-第218章

小说: 麻衣相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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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倍都不止!你居然说他是个庄稼汉子!唉……那妇人一听,又急了,说他这么大的本事,会管我们家那位吗?老和尚说,不用担心,陈玉璜与老衲还有些交情,老衲给你写一封信,你拿着信去求他,他看在老衲的几分薄面上,一定会帮助你的!那妇人听了这话,才高兴了。老和尚写了信,给了那妇人,那妇人拿着信,欢天喜地的去了。回了家,喊上倒霉催的王某,一刻也不敢耽误,雇了马车,卯足了劲儿,拼命地往陈家村里赶去。”

我连忙道:“那玉璜公帮他们了吗?”

“当然帮了,不帮怎么会跟乔坤结仇?”阴兵说道:“这一对夫妇赶到了陈家村以后,拿了信就去求见陈玉璜。陈家村的人,把他们俩给引到陈玉璜跟前。陈玉璜当时刚刚年过而立,却已经接过了麻衣陈家族长的掌印大权!他拿了信,根本就没有拆开,只是瞟了那王某人一眼,就说,你这是遇上了恶鬼拦路,不出两日必死无疑啊!这家伙可把王某夫妇俩给慌得,跪在地上就乱磕起头来,哭哭啼啼的要让陈玉璜救他们。陈玉璜当时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做相士的,本来就泄露天机太多,死后恐怕不得善果,这种得罪阴司的事情,是真不想做,可谁让那老和尚都亲笔写了信呢?我不看也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罢,给那老和尚一个面子,也看在你们数百里奔波的份儿上,我搭一把手。”

我好奇道:“玉璜公是怎么帮的?”

阴兵道:“陈玉璜说,你们去我陈家村公中大院里,我教人给你们买一口薄皮棺材回来,嫂子披麻戴孝,烧纸哭灵,这位大哥就躺在棺材里,合上棺材板,漏一个缝,别叫憋死了。然后再在棺材板上点燃一根蜡烛。大哥躺在棺材里,不能动弹。我再给你一根毛笔,你拿在右手里,千万别掉。等到天黑以后,将近子夜,一准有阴司里的公差,前来找大哥勾魂索命。到了那个时节,大哥你别害怕,等到阴司公差到了你的跟前,你就睁开眼睛,趁他受惊之余,用这毛笔在他脸上画个勾,然后就好了。只是有一条,千万不能睡着了!如果你躺在棺材里,睡过去了,那可就是真死了!谁也救不活你了!”

我吃了一惊,道:“那毛笔,是不是判官勾魂笔?”

“不错。”阴兵说道:“就是判官勾魂笔,陈玉璜在那笔上使了法力,交给了王某人,就是要他成功!”

第104章 给黑白无常下的套

我不由得暗自嗟叹,这玉璜公把判官勾魂笔施了法,交给了那姓王的人,让他去画来取他魂魄的阴司鬼差,也算是太大胆了!

“等到了夜里,王某的媳妇儿正在假模假样的哭灵,突然一阵阴风出来,这妇人随即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而那棺材板上的蜡烛呼的就灭了——这是个暗号——坐在屋中修道的陈玉璜心血来潮,立即就知道,阴司鬼差来了!”

只听那阴兵继续说道:“躺在棺材里面的王某人,也是吓了一身汗,瑟瑟发抖。他躺在棺材里面,只听外面有两个小鬼在说话,其中一个说,咦,这个王某怎么已经死了?另一个说,对啊,咱们刚刚接了无常帅爷的令,来锁他的魂魄,勾魂索还没有套上,他人就死了?第一个小鬼说,那怎么办?另一个小鬼说,你进棺材里面看看,看看他的魂魄还在不在,在的话,就锁住勾走,不在的话,那肯定是成了孤魂野鬼了,咱们也管不着,回去找无常帅爷交差。第一个小鬼点头答应,就化成一道黑烟,从棺材板的缝隙里钻到了棺材中,然后又幻化出人形,去看那王某人。王某并没有死,那魂魄自然是还在身上,他感觉到一股冷风钻进了棺材里,就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去看,一下子就看见了那索命的小鬼。王某吓得叫了一声,那小鬼也吓了一大跳,明明是死了的人,怎么还能睁开眼?人吓鬼,也是了不得啊!他这刚一愣,那王某人就把手伸了出来,拿着判官勾魂笔,在这小鬼的脸上刷的画了一个勾,那小鬼立时就不会动了——这是麻衣陈家相术里有名的定鬼法啊,我们都怕的。这第一个小鬼进去了半天,没有动静了,在外面等着的那个小鬼不耐烦了,就喊,你怎么回事,还不出来?快点把人的魂魄锁了,咱们回去好交差啊。里面的小鬼被完全定住了,哪里还能说话。第二个小鬼又喊了几声,连反应都没有,他就起了疑心,也化成了一道黑烟,嗖的钻进了棺材里。进去化成人形一看,好家伙,自己的伙伴已经变成泥塑木雕了!就在他惊诧的时候,那王某人拿着判官勾魂笔朝着他的脸又是一划,第二个鬼差也被定住了!这个时候,陈玉璜就来了。”

我听得入神,道:“玉璜公来了以后,怎么做的?把两个鬼差给灭了?”

“哪里。他要是把鬼差给灭了,那不是成心要跟幽冥界作对吗?”

阴兵道:“陈玉璜没有。他把棺材盖打开了,把王某人叫了出来,然后又伸手把那两个鬼差脸上的笔画给抹去了,两个鬼差这才又能动弹,纷纷看着陈玉璜,问他是谁。这个陈玉璜就说了,我是这麻衣陈家的当代族长,是个相士,也知道你们两位是无常老爷座下的勾魂使者,今夜特意来锁这位王大哥的魂魄的,只不过,这位王大哥命不该绝啊,你们拿错人了。一个小鬼说,不对啊,这个姓王的,浑身都是鬼气,就是要死的人啊。另一个小鬼说,对啊,我们无常帅爷说这是今夜必死的人啊。陈玉璜说,错了,他身上的鬼气,不是因为他快死了才有点,而是夜游神乔坤乔老爷夜里调戏他,给他弄上去的。你们看他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而且,他手里还有能定住你们的笔,你们也拿不走他啊。两个小鬼面面相觑,说,这可怎么办?回去任务没完成,怎么跟帅爷交差?陈玉璜笑道,你们回去了以后,就照我的原话说,就说这人命不该绝,是被乔坤乔老爷调戏了。不过,两位鬼差大人也不能白走一趟,在下备了一些酒肉,还请两位鬼差大人吃点、喝点,走的时候,在下再送上几个金元宝,算是给两位大人的辛苦钱了。那两个鬼差一听,有肉吃,有酒喝,还有钱财拿,好事啊!再说,那个王某人手里也真是有判官勾魂笔,锁不住他。于是,这两个鬼差就享受了祭品,拿了陈玉璜烧的纸元宝,高高兴兴的回去复命了。”

我道:“这也没看出来,玉璜公有什么得罪乔坤的地方啊?这就结了死仇吗?”

“这还没完呢。”

阴兵撇了撇嘴,说:“哪有这么容易就了结的事情。那两个鬼差回去之后,把这事情对黑白无常两大阴帅说了一番,白无常帅爷脾气好,也倒罢了,只是那黑无常帅爷,是有名的暴躁脾气,一听这话,气的是七窍生烟!一个凡人,居然敢干预阴间的事情,还把我的勾魂使者给定住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黑无常帅爷就决定第二天夜里,亲自去找那王某人勾魂!”

“啊?”我惊诧道:“连无常阴帅,也出动了?”

“那可不是?”

阴兵说道:“不过这也在陈玉璜的意料之中!不得不说,这个陈玉璜,真是个奇才!头天夜里,等两个鬼差走了之后,陈玉璜就对那王某人说,小鬼好打发,阴帅难缠,鬼差回去没能交差,阴帅必定亲自前来!等到明天夜里,应该就是黑白无常亲自来了。那王某人一听,吓了一大跳,赶紧哭诉道,小鬼都这么难缠了,黑白无常该怎么对付?陈老爷啊,我还不想死,你千万可要搭救搭救我啊!陈玉璜说,无妨,既然答应要救你了,就肯定要救你到底,今天夜里没事儿了,你先睡吧,养好精神,等着明天夜里,对付黑白无常!”

我道:“那玉璜公又是怎么对付黑白无常两大阴帅的?这两位,尤其是黑无常,可不好对付啊!”

“这个陈玉璜,自有妙计啊!”

阴兵说道:“到了第二天,天刚刚黑的时候,陈玉璜就用白纸画了一张棋盘,然后用黑白子在上面摆了一副有名的围棋残局,又让王某人拿着酒和肉,重新躺到了棺材里,棺材板上,依旧点上了一根蜡烛。”

我惊奇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阴兵瞥了我一眼,说道:“你不知道两位无常老爷是棋迷吗?”

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真是孤陋寡闻!他们两个,没事就下棋,下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阴司之中,谁都知道!这个陈玉璜,故意画下一个棋盘,摆上一副有名的残局,就是为了吸引这两位无常老爷来了之后不办正事,而是去下棋。他算是摸着无常老爷的脾气了。”

阴兵“嘿嘿”笑了两声,道:“而且这陈玉璜也算定了,黑无常老爷会用黑子,白无常老爷会用白子,所以陈玉璜摆的那个残局,黑棋下起来相当难赢!在平时,黑无常帅爷下棋就老是输,但他又争强好胜,面子上常常过不去,总想着有朝一日,能赢了白无常老爷。陈玉璜就把黑棋能赢的路子,跟王某人说了,还交代他,等两个无常来了之后,要如何如何,这个王某人就依言而行,躺进了棺材里。”

我眼睛一亮,拍手笑道:“我知道了!玉璜公是要引诱两个无常来下棋,不干正事!”

“对啦!就是这样!所以我才说,这个陈玉璜是真正摸清楚了两位老爷脾气的人啊!”

那阴兵也笑道:“到了夜里,黑白无常两位帅爷果然亲自来了!王家那妇人依旧在哭,这一次,可不比前一夜,好家伙,那阴风给刮的,直接就把那妇人给吹晕了!还差点没把棺材板给揭起来!但是,黑无常老爷刚出来,一眼就瞧见了那棋盘,然后就赶紧止住了阴风!棋迷看见残局,哪有不多看两眼的?黑无常老爷看了两眼,就说,好棋!不但他自己看,还拉住白无常老爷去看,说,这个棋局好,哪里哪里好……白无常老爷也凑上去看,两个老爷左一看,右一看,就都入迷了——这个说白棋这么这么走就赢了,那个说,怎么可能,如果黑棋这么这么走,白棋必死无疑啊!那个说,我难道不会这么走吗?这么一走,黑棋准定玩完!两个越说越僵,呛了起来,干脆就往棺材板上一坐,拿起棋子,就开始干仗了!果然如陈玉璜所料定的那样,是黑无常老爷拿黑棋,白无常老爷拿白棋,两个下棋下的是全神贯注,完全把来干什么事儿给忘了!无意间呢,两个又闻见有酒香和肉香,回头一看,棺材板上居然还放的有好酒和好肉!两个老爷登时大喜过望,也没顾得上那么多,信手拈来,边吃、边喝、边下棋!这白棋一路领先,杀的黑棋是毫无招架还手之力啊!这把黑无常老爷给急躁的,眼看就快要没路了,要逼死在那里了,突然有个声音说,这黑棋,往哪边哪边落子,就不会死了!黑无常老爷一听,再一看,妙啊!当即拿起黑子来,放了上去,果然又活了一大片……就这么着,一直有个声音在提示黑无常老爷,直到把白无常老爷给干败!这可把黑无常老爷给乐坏了,笑了好一阵,白无常老爷才说,大哥,不对啊,这刚才咱们吃的酒肉是从哪儿来的?给你指点棋路的声音,又是从哪儿来的?这么一说,把黑无常老爷也给说愣了,对呀,这是怎么个回事?咱们来是拿人索命的,怎么下起棋来了?就在这时候,棺材里传出来一声颤巍巍的音儿,两位无常老爷,酒肉是在下孝敬你们的,黑棋的棋路,也是小的说的。”

我忍不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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