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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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在窦澜的惨叫声中一起跟来的几个宫女都慌了神,她们手上拿着宫灯,慌乱之间宫灯忽然被夜风吹熄了,顿时这凌云殿前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宫女们急着要去扶窦澜起身,窦澜却在她们靠近的瞬间将她们各个推了出去!
“别过来!”
“都给本宫离远点!”
“滚开……你们这些阴魂不散的东西……”
宫女太监们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宫灯熄灭,夜风大作,再加上窦澜凄厉的吼叫,连这些没有患病的人都有了两分害怕,她们想要靠过去扶住窦澜,可窦澜根本不让,一片幽暗的光线之中宫女们只看到好像有个影子向窦澜越靠越近,随后一闪而过朝那凌云殿中去!
不只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幻觉,宫女们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也不知是谁将远处回廊之下的宫灯取了下来,一路跑回来将这一出照了亮,“娘娘,娘娘,没有什么,您看错了,咱们还是先回宫吧,您别怕——”
微弱的光亮让窦澜精疲力尽的平静了下来,她神情恍惚的跌倒在地,一双眸子发直的盯着那安宁伫立的凌云殿,宫人们陆续将熄灭的宫灯点亮,不多时这眼前的一切都看的清楚了不少,宫人的劝说不断,窦澜却好似聋了一般什么反应都没有,某一刻,她忽然拿起了身边一个宫女手中的宫灯,她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朝那无人住的宫殿走去,破旧的窗棂半掩,那个刚才折磨她的鬼物正是从这里进去的!
她知道回来找她的是谁,不仅要害她,还要害了她的儿子,窦澜眼底忽然闪出两分狠戾的冷光,她往后退开两步,看了看手中的宫灯,骤然一扬手将那宫灯朝那窗棂砸了进去!
“啪”的一声脆响,瓷质的宫灯被打碎,灯油尽数流出,被那还燃着的灯芯一点,“轰”的一声爆出刺眼的光,宫殿之中的东西五年未动,早就是残碎不堪遇火便燃,妖冶的火舌顺着波澜的帐幔席卷而上,地上的书木,屋顶的房梁,顷刻之间就变成了一片火海,窦澜身后的宫人早就被吓得白了脸,可她自己仍然站在那宫殿之外,火光映出她略显狰狞的脸,红唇紧抿,喃喃自语分外癫狂,“烧死你们,烧死你们……”
·
太液湖上一片漆黑。
星辉交映的夜空之下忽然飘出几多发着银辉光芒的云朵,那云朵栩栩如生,众人正兀自感叹,那云朵上忽然又现出一衣带当风的女子,那女子面上带着薄薄面纱,纤绕的身量随着一阵箫声悠然起舞,箫音袅袅,恍如仙乐,女子娉婷,浑似仙人……
在这“仙人祝寿”的小节目之中沈苏姀发现宁天流依旧没有出现,再看窦阀席上,窦准和窦昕静然落座,分毫没有任何异样,沈苏姀坐在沈阀席上眉头微蹙,颇有些担心宁天流一人无法得手,窦阀既然打定了注意要翻盘,自不会让别个那么容易破局。
湖岸上众人兴致勃勃的看着湖上的表演,并没有很多人注意到宁阀世子的缺席,沈苏姀虽然心中略有疑窦,可她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时间也还算悠然,席间有美丽侍女衣带飘飞的在场中来回送酒送食,某一刻,沈苏姀鼻端忽然沁上一股淡淡冷香。
那冷香她分外熟悉,此前已见过两回,她无论如何没想到在太后的寿宴上还能见到,一个小宫女从她身后走过,手中拿着一只银壶,直直朝皇族席上走去,沈苏姀眸光一狭,果不其然又送到了嬴纵的面前,只见嬴纵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酒壶,手一抬便将自己的酒杯斟满,抬手将杯中酒液喝尽,似乎全没发现那酒有问题。
“五姐,你怎么老是盯着那人看!”
“那人竟然脸上带着面具,他是不是长得很丑?”
沈君心在她身边问题颇多,沈苏姀闻言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那是七王爷,不许议论。”
沈君心“奥”一声点了点头,复又将目光落在了湖面上,沈苏姀眸光一转看向万寿亭中,德妃的位子依然空空如也,她不动声色的低头饮茶,也随着沈君心将目光落在了湖面上。
“德妃是怎么回事,派去的人没回来吗?”
昭武帝的语声有些沉暗,西岐茹摇了摇头,“第一次回来的说德妃已经出宫朝这里来了,之后派出去的人大抵是还没有接到德妃。”
陆氏闻言一笑,摇了摇头看向贵妃,“得了,叫人都回来吧,德妃这么多年随心所欲惯了,哀家的事情她什么时候放在眼里过?不必去找了,她不来,哀家心中还要好过些,今年的节目安排的不错,在湖面上表演这个点子真是好。”
贵妃听着太后之语略有无奈的苦笑一阵,抬眸看向昭武帝,却见昭武帝面上的温厚笑意散了不知多少,只是淡淡道,“这么多年愈发不知道规矩了,朕稍后定然好好训斥她,想必是因为小五被打入了天牢她心中太过意不去。”
陆氏不置可否的笑笑,又继续和贵妃说起今次安排的节目来。
不多时那仙人祝寿便已表演完毕,在成片的掌声之中只听得“咻咻”数声,整个太液湖一周都放起了焰火来,众人齐齐抬头看向天空,焰火花样百出,竟然还有能排出个“寿”字的,陆氏看的满面欢喜,口中一个劲儿的夸赞着贵妃费心了!
“看那边,那是什么!”
最先发现不对的是淑妃西岐影,从她坐的位置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凌云殿的上空,她本是要看焰火的,起初看到那红彤彤的一大片还以为是焰火的光,可那焰火都放完了怎么那边的天空还是若晚霞似得呢,她的位置显眼,这般惊呼一声,众人都随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落满了星子的夜空被一片火红的光挡了住,伴随着阵阵腾起的乌烟,稍有几分眼力的几乎立刻就明白了那是什么,是非焰火,乃是走水!
“怎么回事,那是何处,速速派人救火!”
昭武帝一声令下,身边卫城诸人赶忙就派人朝那处赶去,底下行宴的众人看着那一片天颇有两分惊骇,宫中素来守卫森严,别说是走水,就是平常有个小火星儿的都不行,看着那浓烟滚滚火光映天的模样,这必定是一场大火才有的阵势!
“五姐,快看,那边是怎么回事!”
“宫里竟然也会着火,这么多的房子,不会烧死人吧!”
沈君心大呼小叫两声,沈苏姀朝那边看了一眼,波澜不惊的面上没有半分意外,她坐在沈阀最靠外的席位,一时没多少人看着她,却见围着这太液湖的侍卫们丝毫没有慌乱的站着,她不由得扬唇笑了笑,转过头去,沈王氏的面色却有些白,眉头紧蹙着,显然是不安。
“怎么会走水,宫中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发生过意外了!”
沈王氏喃喃一语,抬眼朝窦阀席上一扫,“不知今夜这好事有没有变数!”
沈王氏的自言自语没有人应答,沈琳琅强自挺直了背脊让自己不要色变,因为从她这里看过去,窦阀席上正有一个侍卫正在弯腰对着窦昕说什么,她更能清楚明白的看清楚窦昕的面色越来越白,不多时那侍卫转身而走,窦昕又走到窦准的席位上低语几句,窦准周身陡变的气势她瞧得分明,末了,窦准却也只能无奈的挥挥手。
随即窦昕满是挫败的回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窦烟大抵也听到了什么,转头看了一眼沈琳琅,两人的目光尚未接触她就将头转了回去,沈琳琅心中沉甸甸的,却仍在想着,老天是公平的,她失去了最爱的,那其他的定然会尝所愿——
“去查!到底是哪一宫哪一殿!”
“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捅下的篓子,直接拖至司礼监杖毙!”
昭武帝的声音温透之中带着冷酷,卫城当下便领命而去,陆氏面色略有两分难看的看着底下宴席上面色各异的人们一时之间也没了兴致,看了看繁星灿烂的夜空道,“钦天监分明算了今日乃是个吉日,想来是哀家没有这份福分。”
人越老总是越发迷信,听陆氏一语昭武帝眼底暗色更重,赶忙安慰陆氏道,“母后莫要胡思乱想,定然是底下哪个趁着今夜的喜庆一时疏忽了。”
昭武帝虽然如此安慰,可不知怎地他心中也有两分不安起来,陆氏看着这湖边声势浩大的宴会场地微微摇了摇头,“今年就是最后一次吧,哀家年纪大了,要为自己多留点阴德,这么铺张招摇的寿宴往后就莫要再过了。”
“母后……”
昭武帝还欲再说,陆氏已经摇了摇头,“人老了就想得多,岁数越活越大,日子越过越少,小五的事情你不会就想这么耗下去吧,依哀家的意思,也别关在天牢里了,到底都是你的儿子我的孙子,只要他知错就改便好,罚他去封地待几年思过吧。”
昭武帝闻言不由得心头微动,要说论起来嬴琛犯下的事情还真是不好论处,就这么被关着也不是个办法,可如今陆氏松了口,他心头大石也放了下来,到底是他的儿子。
母子之间正在感叹,卫城却面色诡异的回来了,走到昭武帝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昭武帝见他如此不由得眸色一冷,“怎么?没找到纵火之人?”
卫城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找到了。”
昭武帝转过头去不再看他,“既然找到了还等什么,直接杖毙。”
卫城眉头一簇,头垂的更低,“皇上,纵火之人乃是……德妃娘娘。”
话音一落,整个万寿亭都安静了下来,紧接着,整个太液湖都变得悄无声息。
万籁俱静之中陆氏最先反应过来,她满是苦笑着长长一叹,“果然还是哀家没有福气啊!”
昭武帝缓缓转眸扫了卫城一眼,“确定?”
卫城硬着头皮应声,“早先德妃娘娘过来太液池的时候从凌云殿经过,她硬说凌云殿之中有鬼,后来,后来一把火将凌云殿给烧了。”
卫城的声音并不大,可是近处的人一听到传来传去便也是谁都明白了,德妃窦澜素来在宫中行事无忌,嚣张跋扈的宫外人都知道,可此番凭她一句有鬼就烧了一座殿阁,这样的事除了窦阀之人还真是做不出!
昭武帝深吸口气,帝王的休养不似常人,他默了默,“先收押栖云宫,明日再说。”
卫城领命而出,昭武帝冷冷的眸光便落在了窦阀席上。
“五姐,是德妃娘娘防火烧了凌云殿!她真是好大的胆子,听说她在宫里素来为所欲为,竟然连宫殿都敢烧,你说皇上会怎么处置她呢?”
沈君心的问题实在太多,沈苏姀扫了他一眼,“我又没有说过宫中不要多说话?”
沈君心应了一声“说过”便悻悻的低下了头,沈苏姀眸色淡淡的看向了窦阀席上,他们的面色比之刚才更为白了两分,在这诡异的静默之中,宁天流终于姗姗来迟,然而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人去关注一个本该早些到来的权阀世子了。
“怎么会是德妃!”
沈王氏恨铁不成钢的叹一声,一边沈琳琅早就没了装模作样的心情,她的面色也更着有两分白,握着杯子的小手略带着颤抖,一个五殿下还不够,此番再来了一个德妃!窦阀能有多少力挽狂澜的本事?
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窦阀,窦准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