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9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怯行└刑镜牡溃疤蟊臼且缭绯龉模匆蛭咄跻鋈灰龉⑽罅艘徽螅雷硬恢趺戳艘惨湃ィ赖模笞钍翘郯咄跻裨蚴傺缰慌略缇涂剂恕!
窦昕眼底果然有冷光一闪而逝,他淡淡垂眸笑开,“又是什么能比太后的寿宴重要,七王爷和宁世子现在出宫莫不是外头出了什么事?”
沈苏姀摇了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
窦昕笑意未变,看了看默默无语的窦宣道,“估摸着也不会很晚,我先带着宣儿过去,沈姑娘慢来。”
沈苏姀点点头,又看了看窦宣准备目送他们远去,可等她一抬头却看到嬴纵、宁天流和宁微倾三人正朝他们走来,窦昕自然也看到了他们三人,沈苏姀心中暗叫不好,眉头一簇抬步抢先一步迎向嬴纵三人走去。
“王爷——”
嬴纵早就看到沈苏姀和窦昕父子二人站在一处,此刻见沈苏姀面色有异的朝他们走来不由得有些奇怪,可他的情绪素来不外露,只对着她淡淡点了点头,身后窦昕也朝他们三人而来,沈苏姀眸光一转笑起来,“刚巧才和窦世子说你们出宫去了。”
窦昕也勾唇一笑,略带深意的扫了嬴纵几人身后一眼,“王爷和世子爷回来的真快。”
沈苏姀额上沁出两滴冷汗,心中一个劲儿叫苦,早知道一转眼就能遇上他们,她又何必说这些话让窦昕生疑呢,眉头紧蹙的扫了嬴纵一眼,恰巧嬴纵也正看着她,四目相对一瞬又蜻蜓点水般的滑开,嬴纵淡淡道,“为点小事耽误不到多少功夫。”
沈苏姀心中松口气,窦昕一默,“寿宴还未开始,王爷回来的正是时候,窦昕先行一步。”
几人看着窦昕离开,转头便看到沈苏姀面上的冷意彻底的沉了下来。
嬴纵打量她一瞬,“出了什么事?”
沈苏姀眸光万分凝重,扫了在他身后的宁天流和宁微倾一眼,“宁世子身边或许出了内鬼,窦阀要利用那人在今夜寿宴上揭露真相。”
沈苏姀说完嬴纵的眸光便是一深,宁微倾站在嬴纵身后眉头一簇,“不可能,哥哥身边的人都是亲信,绝不会倒向窦阀。”
宁微倾的语气略急,好似沈苏姀之言对于宁阀是种侮辱一般。
沈苏姀听着这话面上没什么表情,也不去看宁微倾,只仍是看着眼前这双深重的眸子,嬴纵眼底一片幽深辨不出情绪,只微微颔首,“知道了,寿宴将开,你先过去。”
沈苏姀点点头,转身朝太液湖而去。
·
回到太液湖边的时候整个亭台厅阁之中都坐满了人,远处嬴策安然在座,见她过来朝她挥了挥手,他现在身上的伤基本上痊愈,又恢复了那朗然模样,澹台公主也和华景、华阳二人坐在皇族席中,沈阀的席位之上沈王氏已经回来,看到沈苏姀归来眉头略皱,沈琳琅扫了沈苏姀一眼,“既然是说去接祖母,怎么祖母倒是比你先回来了。”
“走岔了路。”
沈苏姀淡淡一语坐在沈君心旁边,小娃娃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她拍拍的手摇了摇头,沈王氏的面色并算不得好看,不知道去如意宫说了什么,万寿亭之中除了贵妃西岐茹和德妃窦澜之外其余诸位妃嫔都悉数落座,西岐茹大抵是要和太后与昭武帝一起来的,可是德妃又是为了什么呢?底下的世家权贵们的目光不时扫向那亭中,低低的议论声便也响了起来。
“皇祖母,您喝茶。”
沈君心大抵是看出来沈王氏的心情不是那么好,便主动的为沈王氏倒起茶来,贴心的小模样不由得叫人喜欢,沈王氏接过那杯澄澈明透的六安瓜片,一双眸子微微眯起,本想说什么,末了却只是长叹了一声,沈君心见此不由得笑起来,“祖母为什么而叹气?今日乃是太后寿宴,您要高兴些,三姐说今日里有天大的好事呢!”
沈王氏闻言挑了挑眉,转头看向沈琳琅之时果然看到她和平时的感觉不甚相同。
“三娘,有何好事?”
沈琳琅本不打算在此刻道明,现在听到沈王氏问起却不能不答,眸光几转的朝距离他们不远的窦阀席位之上一扫而过,她压低了声音道,“五殿下的事情有了转机。”
沈王氏先是一怔,随机眸光大亮,她转过头去怔怔的看着沈琳琅,沈琳琅颇为肯定的点了点头,沈王氏大松一口气,举起手边的茶盏轻抿一口,和适才的沉郁相比此刻的她好似卸去了浑身紧绷的劲气松快下来,压低了语声摇头道,“适才去如意宫,你姑姑还说五殿下的事情难办,我心中正是为此郁郁不安呢,没想到……”
沈王氏的语气略带着感叹,沈苏姀唇带淡笑的听着,一旁的沈君心不住的将眸光落在她身上,待看清她唇角噙着的淡笑,不由得就瑟瑟然抖了一下,这边厢沈琳琅还在与沈王氏低声言语,“窦阀郡主适才告知与我,今夜的寿宴还会有一场好戏,祖母且看着吧。”
沈王氏眸光微狭的扫了窦阀席位一眼,世子、郡主还有那小少爷都落座在后,窦准一身深色长袍加深,正背影清隽的坐在坐前面,到底已经是半百的年纪,此刻从沈王氏的角度看过去,窦准的背脊有两分佝偻消瘦,好似已经承受不起窦阀这座巍峨门楣。
短暂的静默之中,执路太监挥鞭开道的声音骤然响起,满场众人都在瞬间挺直了背脊将目光落在了万寿亭的回廊之处,也是在此时,沈苏姀眼角之处看到一身墨袍青鬼獠牙的嬴纵脚步沉稳的走上了自己的位子,跟在他后面只有个宁微倾,宁天流却是不见了踪影,好似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嬴纵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而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们坐的虽然是两处亭台,相隔的距离却不远,沈苏姀见他点头心中微安,她会为他奔走当然不是为了他,今夜若是让窦阀找到了可利用之人扳回一成,那她的计划该如何呢,更何况,现在对于她来说宁阀和他都没有窦阀更为棘手!
沈苏姀唇角的淡笑似乎愈发轻柔了两分,她将那桌案之上的茶盏握在手心之中缓缓磨挲,也和众人一道将目光看向了正朝他们缓缓走来的太后几人,从此刻起,这场寿宴再和她没有半分关系,她只是个看客了。
太后今日里着一身玄红之色的广袖宫装,比起素日里的素淡,此刻的她虽然容颜已老,那雍容华贵威势迫人的模样更能说明她是这大秦帝国最为尊贵的女人,在她的身侧,昭武帝一身明黄色的九龙翔云龙袍温润矜贵,另一边一身紫红色端丽华服的西岐茹仪态万千,这是这后宫之中最为尊贵的三人,当他们齐齐出现,其余众人都只能拜服在地!
山洪海浪一般的呼喝声之中三人一起走入了万寿亭之中,昭武帝和太后落座主位,西岐茹坐在了左下手位上,甫一落座三人便看到这熙熙攘攘的宴亭子之中竟然还空了一个位子,待看出是谁还未出现,昭武帝本来温厚愉快的面色立刻沉了下来。
陆氏的面色也不十分好看,略带着两分冷意的眸光从那空着的席位之上扫过,因她素来不将德妃放在心上此刻便也不慎在意,她不得不再一次的夸奖贵妃,从她的位置看下去,不仅湖景尽数收入眼底,便是底下坐着的小辈们个个她都能看的清楚,先是扫过诸位皇子席位,而后便看向了各个权阀席上,每张桌子上都有她熟悉的面容,看到沈苏姀之时她不由得笑了笑,这个小姑娘啊,别个都千娇百媚花招尽出,偏生只有她一个素的很!
西岐茹没想到德妃这个时候都还没有来,赶忙叫身边贴身的宫女去栖云宫瞧瞧,另一边钦天监的礼官已经上前行礼,而后在祝祷乐中转过身子念起了长长的祝寿词……
·
窦澜此时正出宫门,因昨夜整整一晚的失眠让她今天的精神十分不好,从早上到下午都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知道天色将晚她才彻底的睡了过去,贴身的侍婢都知道这几日她的状况,见她睡着了便也没说什么,可眼看着到了寿宴开始之时她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不由得有些着急,开始还没人敢去叫她,等时间实在有些紧张了才大着胆子去喊她起来,没想到这一喊就喊了小半个时辰——
高高的车辇从栖云宫而出,窦澜仍是着一身紫红色的广袖宫装,面上的妆容更是草草装扮所以算不得精致,耳边响起的祝祷乐声没由来的让她心中生出一股子烦躁,不由得冷声催促,“还不走快点,要让本宫在所有人面前丢脸吗!”
凌厉的轻喝让宫人们不敢怠慢,赶忙脚下生风快了许多,就连选择路线之时都是按照最近的路走,窦澜只觉得精神十分疲惫,一只手支着额头靠在架辇上闭着眸子养神,刚走了一会儿窦澜便觉得有些不对,不知怎地浑身似乎都有些冷,她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天上好像下起了雨,一滴滴的都滴在她脸上,耳边忽然响起了朦朦胧胧的说话声,男子的声音,女子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说的是什么她却又听不清,只叫她心头生出满满的烦乱来。
忽然,脖子上微微一凉,窦澜陡然一惊,想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可她整个身子像被绑住了一般动弹不得,渐渐地,脖子上的凉意越来越重,好似一条绳子,又好似一条吐着信子的蛇,某一刻起,那绳子上忽然注满了力量,越收越紧越收越紧,好似要将她勒死一般,窦澜急促的呼吸起来,被绑住的身子无力抗衡,只能仍由自己体内的生气一点点的被抽走!
雨越下越大,她的身子越来越冷,那绳子几乎嵌进了她的血肉之中,刺骨的疼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她想要尖叫,却根本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眼前一阵晕眩,将死之时她的手忽然又能动了,下意识的抹了一把面上的雨水,眼睫一颤,却看到整个手掌都是触目惊心的血红,窦澜尖叫一声,整个人骤然清醒了过来!
“娘娘您怎么了?”
“娘娘可是又做恶梦了?”
“娘娘莫急,马上就要到了!”
窦澜恍惚的看着自己仍然身处架辇之中,她不明白怎么在这里她都能睡着,且还能做那样可怕的梦,她仔仔细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甚至不放心的将手心在裙摆之上使劲的磨出了红血丝,分明手上什么都没有,可那样灼热且粘滞的属于血的触感于她而言又是那样的记忆深刻!
夜里的风略带着凉意,远处太液湖边的灯火通明映红了半边天,风声一静之时还能听到丝竹乐曲之声,窦澜呼吸久久不能平复,她满心不安的抬起头来只想快点到那该死的寿宴之上出现片刻又回栖云宫,可她刚抬起头的瞬间整个人便愣了住!
凌云殿!
她竟然又走到了凌云殿!
眼看着那座悄无声息的黑漆漆的宫殿好似一只匍匐的野兽伫立在那处,窦澜下意识的开始发抖,因常年无人居住所以呈现出的萧索凄凉不仅让窦澜觉得不妥,便是几个宫女都心有戚戚,窦澜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那大殿,忽然害怕的大叫了起来!
“给我回去!”
“为什么要走这里!”
“本宫说过以后再也不要再走这个鬼地方了!”
她整个人忽然发起狂来,纤细的身量在高高的架辇之上疯魔了似得挣扎,眼看着就要到了却又要原路返回,宫人们心中即便再不愿却还是得听主子的话,然而或许是坐在架辇之上的窦澜太不安分,也或许是抬着架辇的宫人们没有看清脚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