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5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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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要起身去取药,可身子刚刚直起腰身却被沈苏姀一把紧紧地搂了住,嬴纵不知她怎么了,只见她将脸埋在他胸口不愿抬起来,嬴纵眉头一皱,一边轻抚她的背脊一边低头去吻她的发顶,“我去取药来给你擦上,阿姀?”
试了试沈苏姀仍是不肯放,嬴纵失笑,看着她这模样只当她是害羞又疼却不好意思说,便低了头在她耳边道,“这一回你我是当真有了夫妻之实,昨夜我已与你解释分明了,我们如何做的你都看了个明白,可不是骗你的,往后在我面前不必害羞。”
说着去捏她而后的细嫩,刚一触到沈苏姀的身子便是一颤,做了那样一个梦,睁眼便又看到了她,再加之昨夜二人已成夫妻之实,今日她看他的心境已比往日更为依赖,因此适才才有些未忍住,可她不愿真哭也不愿在这个时候说起那梦,只好闷头缓缓,待那抹情绪过去方才低低哼一声,“腰疼腿疼身上哪里都疼!”
因是刚睡醒,又因为她生了哭意,因此这话带上了无比的撒娇意味,嬴纵听着这话低笑了一声,伸手到被子里却按摩她的腰腿,口中又道,“身子还是未养好,分明功夫不弱,身子却这样不经事,往后可要如何是好?”
沈苏姀情绪下去,听这话到底有些羞恼,啧一身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没有往后!再无第二回!”
听见这话嬴纵苦笑着拦住了她的腰,下颌放在她肩窝里去蹭她的面颊,整个身子贴上去蹭着她道,“竟然叫为夫守活寡,好狠心的人……”
沈苏姀大红了脸,着了水红色亵衣的身子又发起热来,想离他远些,偏生这人不放,她想到昨夜的场面更觉面上燃起了大火,因为早前他的误导,她不知这样的事竟然那般狂放磨人,可昨夜却委实是长了见识,不仅长了见识,她的腰都要断了!
“就该守活寡,誰让你一次又一次……”
这话说到一半已说不下去,性子再不拘,她这个时候还是娇羞了起来,嬴纵听着这话却低笑,在她耳廓旁慢慢亲着到,“也不知是谁喊着我的名字缠了上来。”
听着这话,沈苏姀再忍不得,手肘一曲就朝他胸膛撞过来,嬴纵生生挨了一下,闷哼一声才一把将她按住,苦笑道,“莫要再动,可别弄疼了那处!好好歇着。”
说着便将她老老实实抱住,生怕她扯疼了似得。
沈苏姀羞意稍退,心底也一片温情脉脉,再想到那梦境,更觉得唏嘘无比,默了默身子一转又将他抱了住,嬴纵见她如此唇角一弯,将她搂紧了道,“阿姀……”
沈苏姀虽则醒了,却还是浑身疲累,只抱着她懒懒的应声,“嗯?”
嬴纵一笑,又盯着她晶莹剔透的鼻尖唤一声,“阿姀……”
沈苏姀睁了眼,顿时对上他一双炽烈的眸子,嬴纵朝前一靠在她唇上轻轻地啄吻,口中缓缓唤她,“阿姀……阿姀……阿姀……阿姀……”
吻了良久才停下,道一句,“我心甚喜。”
沈苏姀心头一软,看着他唇角的笑意和温柔目光只觉得胸口被一团暖流充满,似三月暖阳,似四月和风,丰盈而又满足,她抬手抚上他的面颊,心中却生出一抹念想,四姐姐去了楼兰,她和嬴纵如此相爱,那适才那梦境也算成真了吧,或许,或许父亲母亲和三位姐姐也在哪处安稳度日呢,感觉到眼角又有些微湿,沈苏姀连忙倾身朝他吻了过去,唇舌勾缠相濡以沫,外头已日上中天,红罗帐内缠绵复缠绵……
沈苏姀变得有些不同了,可哪里不同香词又说不上来,只觉得自家主子好像更引人注目了些,那面上的容光和往日那一次都不同,只叫人越看越移不开眼。
“问你话呢你老盯着我做什么?”
一声轻喝,香词顿时回过了神来,连忙低头道,“世子爷这几日有十多封信送来,因为风雪太大路上耽搁了,早上才被一气儿送来,主子要看吗?”
沈苏姀眉头一挑,“拿来瞧瞧。”
话音落下,香词已捧了一叠厚厚的信封走上了前来,香词帮她拆信,她只看信,看了半晌失笑的摇了摇头,“字倒是比从前写的好看多了。”
说着将信放在一起,吩咐道,“拿纸笔来。”
香词点点头,转身去一旁小书房拿了纸笔铺在了沈苏姀身前的案几上,沈苏姀懒懒的动了动身子,而后便提笔写下几行字,待墨迹干了才折叠好交给香词,“每一封信写的意思都一样,就是说让我早些回浮屠的,不过我应了他要留一月,眼下还不到回去的时候,你命人将这信送到他手上,然后再打听打听浮屠这几日的动静。”
香词闻言连忙点头,拿着信出去了。
人一走沈苏姀便抬手去垂自己的腰,不停倒吸着气心底暗自气恼嬴纵下手太重!
却说香词拿着信走出去,刚好遇到了从外头回来的嬴纵,她福身行礼,嬴纵却看到了她手上的信,眉头一挑,疑问明显,香词当即道,“世子的信主子看了,这是主子的回信。”
嬴纵一听眉头一挑,又扫了那信一眼方才进的门去。
香词长长的呼出口气,哪怕换了一身若雪的白衣裳嬴纵身上的迫人之气还是让她觉得压抑,见嬴纵径直进了正厅,香词呼出口气朝院外走去。
嬴纵进屋子的时候沈苏姀正在收捡那十几封沈君心写过来的信,一封一封的信加起来足有一小沓,看的嬴纵眸光微微一暗,却也只是一瞬,沈苏姀朝他看过来的时候他眼底已溢满了宠溺,走过去在她身边落座,大手一览便将她腰身环了住,看着那信封咂舌道,“看起来沈君心对你很是惦念……可想好了何时归西楚?”
沈苏姀的手势便是一顿,因是要提到离别这一茬儿她心中总有些愧疚,想了想还是将那信封放在一旁转身拉了嬴纵的手,“我已应了那上阳郡主之位,何况我和沈君心也算有些缘分,商王剩下的日子恐怕只有两月,到时候便只剩下了沈君心一人,早前浮屠的叛将便是欺他年幼才下了手,沈君心比寻常十二岁的少年要聪慧许多,可到底比不得一个成年人,我有心要做他一年半载军师教教他,至于其他的便看他的运道了。”
说着又有些示弱,微仰着脖颈小心的看他的面色,“我应了要陪你过年的,自然不会食言,只是过完了年我还是要回去一趟,师兄和华庭还在浮屠呢。”
本以为嬴纵必定不悦,却不想她话说完嬴纵面上仍是一片平静,点了点头忽然将手落在了她后腰上,轻轻地揉了揉问,“可还酸痛了?”
见他如此平静沈苏姀有些不放心,按住他的手问,“你是什么打算?”
嬴纵眸色如初,淡淡道,“北魏不撤兵,我便在此待着。”
沈苏姀眸色一闪,当即想到了早前那个梦境,在那梦里他不是也为她放弃了争储,沈苏姀心中掠起几分不安,却又不知道如何相劝,只好先点了点头,然后才伸了个懒腰答他适才之话,“还痛呢。”说着又嘀咕一句,“真是比练功夫还费劲!”
一句话说的嬴纵低笑起来,沈苏姀面色微红一瞬,咳一声道,“你每年都来漠北,苍圣军中都安排好了?”微微一顿又道,“眼下在漠北,按理要去昆仑山拜见师尊和贵妃娘娘的。”
嬴纵眯眸,“喊母亲……”
沈苏姀缩了缩脖子,想到西岐茹雍容华贵的样子有些不适应,可看到不远处挂着的白色狐裘斗篷眼底又一柔,改口道,“当去拜见母亲。”
那狐裘斗篷还是西岐茹所赠……
嬴纵唇角一弯,却是看向了外头的雪势,“今年雪太大,这一路上都不好走,再加上北魏有十万大军在那边,还是不要犯险,将来有的是时候,苍圣军素来有陆衎安排,自是无碍。”
沈苏姀点了点头,却见嬴纵眉宇之间似有暗色,和早前出去的表情全然不同,沈苏姀心头一动,连忙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嬴纵正要摇头,沈苏姀却骤然眯眸,“莫要哄我!”
苦笑一瞬,嬴纵只好据实相告,“君临传来圣旨,要天狼军和苍圣军一道驻守漠北。”
沈苏姀眉头一皱,她先前还想着怎么劝嬴纵带兵回去,可这会子却是回去也不能回去了,回去便是违抗圣旨,沈苏姀心里发冷,眯着眸子道,“漠北本就有镇北军守着,再加上苍圣军已经算是严阵以待,眼下怎么还非要你留在漠北,我看君临当中必有鬼怪!”
稍稍一顿,沈苏姀又重申道,“我已将身世事情告诉了天寰宫!”
昭武帝分明知道却还如此行事……岂是心寒二字可言明的!
嬴纵闻言笑意一深,对上沈苏姀担忧的眸子面上并无半分波澜,只一把将她揽在怀中道,“我早就习惯了,虽留着嬴氏的血脉,可却从未叫人当做儿子吧,哪怕眼下知道了,也早就当做敌人当做弃子了,权阀倒台,皇权再无制衡,自然被发配了!”
南境无战事,便把他遣到了漠北,和发配也无二样,沈苏姀心中气愤万分,只抚着他的背脊道,“倘若集合天狼军和苍圣军,便有二十万精兵……”
沈苏姀点到即止,意思万分明了,嬴纵笑着蹭了蹭她的脸颊将她放开,“倘若你人在君临,我必定能领兵二十万去寻你,可眼下北魏虎视眈眈,大秦朝堂若乱,再没了北面精兵的防卫,北魏只怕会一路南下入侵,光指着镇北军是无用的。”
沈苏姀如何不知这个道理,若嬴纵是个只顾争储不顾大秦安稳的人也就罢了,偏生他将大秦的安稳看的很重,沈苏姀气愤的抬手就拍向了案几,“哐”的一声巨响,嬴纵当即色变的拉着她的手细看起来,“为这些伤了自己可半分不值!”
两人眼底都是心疼彼此的模样,嬴纵却抚了抚她的面颊道,“我倒是觉得这圣旨极好,未责我早前私自带兵北上之罪,还给了我机会与你相处,难道不好?”
沈苏姀苦笑,长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再做图谋!”
嬴纵点了点头,沈苏姀亦不想再说这些,当即转了话题兴冲冲地道,“今年过年可还带我去看外头的热闹呢?去年我可记得清楚呢!”
嬴纵眯眸笑起来,“莫非点击那那家的神仙酒?”
沈苏姀亦想起了囧事,抬手便招呼在嬴纵身上,“再说此事往后不准近我身!”
嬴纵随她打,只笑着点头,“我不近你身可以,任你近我身!”
沈苏姀被他这叫人浮想联翩的话惹得又好笑又羞恼,扑上去做打,没几下便和嬴纵滚到了一团,外头香词听到里头畅快的笑意又长长的舒了口气……
沈苏姀一月的药还未喝完,寻常都留在院子里,间或去看看老王妃,嬴纵时时陪着她,倒是体味了好几日的闺中之趣,期间嬴纵偶要去苍圣军营中,本想带沈苏姀出去走走,可沈苏姀对军营似乎并无十分主动的兴趣,嬴纵心中她心中所思,自不多言,又养了几日便到了过年,二人早早和老王妃用完年夜饭,而后嬴纵便带着沈苏姀出了府。
依旧还是那一身男装,依旧还是两张凶神恶煞的面具,香词和容冽、容飒在二人身后不远处跟着,前头二人则一路从苍狼王府东门朝主大街之上走去,甫一走出东门外的巷道便立刻能感受到新年之夜苍穹百姓们的热闹喜悦,满街的霓虹灯火亮若白昼,来来往往带着鬼面具的人摩肩接踵更是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沈苏姀着鸦青色男子直衫,外头系着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