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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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苏姀唇角冷勾,全然不信他的话,“你到底想要什么?”
谢无咎见她这模样颇为为难,眉头紧蹙似乎在想怎样才能说服眼前此人。
沈苏姀凝眸看着他,“要金子?”
谢无咎摇了摇头,面色苦恼。
沈苏姀好整以暇的看他一瞬,“或者要女人?”
谢无咎眸色一暗,对沈苏姀万分鄙夷的模样……
沈苏姀不动声色,“要么便是金子做的女人?”
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摆脱权钱色的诱惑,权在她这里暂时没有,那么这个人到底要什么呢?听到她这最后一句,谢无咎颇为忧伤的长叹了一声,“苏苏,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我不过是看你对这事很好奇就想帮帮你罢了,你救了我的命我不会忘记的,你若不愿意,还不如就当我没有说过这话呢!”
沈苏姀眸光定定的看着谢无咎半晌,他的面上虽然表情浮夸至极,可那双桃花眼中雾气尽消,每一分神色她都看的清清楚楚,还算得上是真诚坦荡,她定了定神,颔首,“无论你要什么,但凡是诚心帮我你便什么都会得到,最好能让我万寿无疆,那样你会得到的更多,你说你爱财,那好,如果有一天别人用钱来引诱你出卖我,那你要记得,别人出多少钱我都给得起你,两倍三倍五倍十倍!”
谢无咎一双眸子因她之言光华骤闪,待她说完却又恢复了平静,他定定看着她,“苏苏,我说过的,帮你我是心甘情愿的,你说的那些我全都不要!”
沈苏姀从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看了他两眼转身走开。
谢无咎苦笑着看着沈苏姀渐渐走远,颇为凄凉的摸了摸肩上的鹦鹉,“苹果,你说她怎么就这么难办呢,软硬不进的,也不知这世上哪样的人物才能将她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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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霜寒,沈府各院之中已经送来了暖炉冬碳,沈苏姀倚在窗边看书,香书有些发抖的拿着两本邸报进的门来,“今天真是冷啊,风一起就更冷了,小姐,这是午时送到府中的,小姐,刚才七小姐又让人送东西来了。”
香书一边说一边将那邸报放在她手边,沈苏姀好似是看书看得入了迷,不接话也不着急打开,沈苏姀对面的沈君心本来在临帖,这会子却有些昏昏欲睡的垂了头,香书的动静将他惊醒,小少爷将手中狼毫一扔,干脆大咧咧躺在了榻上,闭着眸子道,“香书,沈菀萝居心不良,你以后别她送什么过来你都手下,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们家小姐到时候都不好推辞她的要求了,五姐,你说是不是……”
沈苏姀这才淡淡转头扫了他一眼,“沈菀萝是你的七姐。”
沈君心吐了吐舌头,只当她的目光不存在,闭着眸子懒洋洋的的道,“她的年纪那么小,我才不认她做我七姐呢,祖母有没在这里,我偏要喊她的名字!”
沈苏姀眉心微蹙,香书这边厢已经笑着应声,“就是小少爷不说香书也明白的,幸而那七小姐只是东西来人不来,那六小姐幸而也只是偶尔来一次,否则照她的性子,小姐受不了也就算了,奴婢都觉得不习惯呢。”
沈君心闻言立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难道你没看出来你们小姐是故意把沈鸢芙晾在那里的吗?沈鸢芙自诩有两分才情再加上现在二房她为长,心气儿高着呢,你们家小姐将她晾在那里两次她那样的人哪里还会再来!”
香书闻言微怔,仿佛此刻才反映了过来!
沈苏姀懒得与他们说话,这才放下书册将那邸报拿在了手中,翻开一看,眼底微光一闪,香书一边为沈苏姀换茶一边凑上前来,“小姐,这上面都说什么了?”
沈苏姀对她们从不避讳,还时常让香书念邸报给她听,久而久之连香书自己都对着邸报上的东西感兴趣起来,见她好奇沈苏姀直接将那邸报给了香书,香书的学问虽然不是那么好,可字儿至少认得全,这一看之下她不由得眉头一簇,“公主的封地竟然有女官呢,大秦百多年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公主到底是谁这么厉害……咦,这个上书说要废除‘非男子不能承爵’规矩的西岐郡主是不是奴婢见过的那一位?”
沈苏姀点了点头,香书眸色微变,“小姐讲过的,那西岐家这一辈只有郡主一个女儿,难怪她胆子这样大呢,公主的封地上女子能当官,那此番这位郡主会不会真的会被皇上准了呢,话说我们沈家现在也没有爵位,如果没有小少爷的话小姐是不是也能……”
香书跟着沈苏姀看了这么久的邸报,再也不是第一次进宫时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丫头了,她此刻说的行云流水,直到看到沈苏姀眸光一变才猛然醒悟自己无意之间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主仆二人一个眸色沉凝一个面容紧张,齐齐转头看过去,沈君心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榻上睡着了,小胸脯一起一伏的,唇边亮晶晶的好似随时都会流口水。
沈苏姀微微松口气,眸光深沉的扫了香书一眼,
香书眸光微暗的垂头,将那邸报往榻几上一放,转身朝内室去了。
室内顿时静了下来,沈苏姀转头看着那榻几上放着的邸报,转头看了看沈君心的睡颜,从容的眼底半分波澜也没有,窗外有忽忽风声,葱茏的草木被吹得左摇右晃的好似随时会被折断,沈苏姀怔神的看了半晌,门帘被人一掀,香词面色略沉的走了进来。
沈苏姀看了看熟睡的沈君心眸光往不远处的书房扫了一眼,香词点点头,跟在沈苏姀身后朝书房而去,书房与沈君心睡着的左厢相对,沈苏姀坐在桌案之后能清楚看到沈君心的睡姿,她的目光隔着书房门口的珠帘落在沈君心身上,轻轻开口,“有什么急事,说吧。”
香词眉心紧蹙,唇角紧抿压低了声音道,“七王爷找上了苏氏。”
沈苏姀眸光一滞,落在书案边上的拳头顿时握紧,她看了看香词的面色,唇角微扬,“是谁出面的?那边的人怎么说?抓到了苏氏和五殿下合谋的把柄?”
沈苏姀心头紧跳,一问接着一问,待问完了才重新看向安睡着的沈君心,香词无声的摇了摇头,“这倒没有,出面的是七王爷身边的近侍,他似乎是觉得这些日子岭南苏氏在君临的动作太多,此番心存拉拢之意,那近侍还说,无论苏氏提出任何条件,他们全都答应。”
沈苏姀眸光微狭,“好大的口气!”
香词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苏氏准备结交三殿下的意思被七王爷看穿了,此番他一开口便是如此,一时间倒叫人不好回绝,不过那人也提出了一个条件,若苏氏有意定下盟约,非苏五公子亲自到场不可,到时候七王爷也会出现。”
沈苏姀默然了下来,香词不知道沈苏姀是什么打算便也静静的等着不敢轻言。
远处的榻上沈君心小小的翻了个身,小手下意识的擦了擦唇角,沈苏姀眉心紧蹙,“忠勇王那边还没有回信吗?”
香词点点头,“君临城中许多人都知道岭南苏氏和五殿下走得近,忠勇王似乎有些忌惮,苏氏多番登门造访都被拒之门外,三殿下似乎也没有想要拉拢财阀之意。”
“忠勇王现如在朝中声势正旺,不想和苏氏接触也是正常,既然如此,倒是可以和七王爷的人聊一聊,若真的如他所言苏氏的条件他们全部应下,这场买卖,苏氏倒可做得。”
沈苏姀目光莫测,香词闻言点点头,末了却有些犹豫的问,“那苏五公子……”
沈苏姀不置可否的敲了敲书案,“这世上可有人见过苏五公子?”
香词眸光一转,恍然应是走了出去。
沈苏姀眸光深沉的静坐半晌,心头漫上来一股子莫名的不安,那种紧张感完全出自下意识,心头急跳惶惑又茫然,从前为了那必争之功枕戈待旦夜不能寐,如今亦然对他不敢放松哪怕分毫,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只因是他!
宣纸铺排,狼毫沁墨,沈苏姀站起身来忽然笔走龙蛇起来,非绢花小楷,那行云流水的行草在她笔下仿若生出金戈铁马之势,秋风穿窗而入,惊起沈苏姀眼前一片黄沙漫天,血腥尘嚣从她鼻端流泻而出,一张上好的凌阳宣纸早已墨透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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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近两月,沈苏姀再次回到那苏府学堂之时里头的读书声仍是朗朗,陈叔前来开门之时的眸色有些复杂,沈苏姀看到他那目光便知是为何,一边往那庭院深处走一边道,“陈叔放心,清远和明生现在都很好,有人……有人收养了他们。”
陈叔闻言这才松了口气,眸光微亮的道,“先生是昨日回来的,知道您今日要来一大早就等着呢,先生远游归来孩子们都高兴的很,您听,这读书声都洪亮的不少。”
沈苏姀一听还真是,两人又说了几句便到了竹园门口,陈叔照例只送到院门口便返身离开,只留沈苏姀一个人进了正厅,正厅之中孟南柯一身青袍玉润若竹,听到推门声便在书案之前转过了身来,上下打量她两眼一笑,“瞧着似长高了!”
沈苏姀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摇摇头自己落座在一旁,“可见到师父了?”
孟南柯闻言从书案便拿出一本册子来,摇了摇头,“未曾,回去的时候师父已经走了,似乎要去见故友,不过他为你留下了这本册子,里头的内功心法适于你这身子!”
沈苏姀将那册子接过,眼底微微一暖。
她身前的案几之上放这个红泥小火炉,此刻上面正放着一只紫砂茶壶,茶壶里头有煮开了的茶,孟南柯坐在她对面,抬手为二人各自斟茶,眸光润透如三月春风,“师父此番闭关修为大有进益,你也不必担心,他知道你的性子,也对你放心,窦阀之时想必已经传到其他几国,他便是不知道掐算也能掐算的出来,再有我在你身边,便是真没什么好担心了。”
沈苏姀点点头,孟南柯转头看了看那片竹林,便是曾经再如何的苍翠,此事也尽数枯黄做落,如此看着不免叫人觉得萧条,孟南柯顿了顿,“清远和明生被留在了七王府?”
沈苏姀没有什么意外的,点了点头。
窗外有风挂过,孟南柯赶忙起身去关窗,他眼底有暗光一闪而逝,再转过头来之时便已经恢复常色,重新坐在她对面,眸色略微深沉,“他明知道是你有心对付窦阀,将明生和清远留下岂非是抓住了你的把柄?”
沈苏姀颇为无奈的一叹,端起那茶盅轻抿一口,“这也没有办法,他此前一直派人跟着我,不知怎地查到了此处,还查到了我去素心斋的事,一来二去我变完全暴露了,他将明生和清远留下便留下吧,他不会伤害他们,幸而那时你已离开,否则定然也要被他查问。”
孟南柯摇头一笑,“我一个教书先生,有甚好问?”
沈苏姀想了想也觉得对,“世人皆知天玄宗主有三个徒弟,除了苏彧之外另外两人皆成迷,便是抓到了你又能如何,谁能知道你的身份呢,若非师父引见,便是连我也认不出的,我们分明有师兄妹三人,你可见过那另外一位?”
沈苏姀说着便睁大了眸子,好似能从他这里听出什么似得,可孟南柯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亦是八岁跟在师父身边,却从不知另外一人是谁,更有甚者,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沈苏姀挑了挑眉,他们两人崇敬自家师父,自也不会过多猜度,她便转了话题道,“这几日华庭公主上书请立女官的事情相比你已经知道了,此事并